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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宜嬪所出,現在是抱在了皇太後壽康宮養著,怎麼現在也來了?

皇太後人沒來,讓嬤嬤抱著五阿哥來的。

自己身上掉下來的肉,哪裡有不想念的道理,在壽康宮,宜嬪怕皇太後不喜,她不敢多去,更不敢多看。

現在知道五阿哥來了靜安宮,第二日就跟了來。

一個接一個,也不知為什麼,後宮的人就全來了。

伊沐沉默後,下課後,留下抱著孩子的幾個人,委婉的說了句,這麼小,聽不懂吧?

貴妃佟佳氏剛想點點頭,說確實如此,明日便不帶四阿哥過來了。

就聽戴佳氏一臉崇拜的對伊沐道:“耳濡目染,多聽聽肯定能聰明,七阿哥聽得懂,他愛聽。”

一行人齊齊望向呼呼大睡的七阿哥,戴佳氏是從哪裡看出來他聽得懂的?

榮嬪連續來了兩日,也是累了,但想想七阿哥都來了,還說耳濡目染能聰明,狠了狠心,咬了咬牙:“二公主七歲了聽得懂,三阿哥雖然才三歲,卻也是聽得懂的,我們明日也來。”、

六阿哥被嬤嬤抱著,烏雅氏拉了拉他的小手,餘光悄摸的瞥了眼四阿哥,道:“我們明日也來。”

根本不想卷的貴妃佟佳氏:......

牽強的笑道:“那本宮明日也繼續帶著四阿哥過來。”

她們帶著娃離去的背影讓伊沐淩亂,她震驚的問一旁的嵐嬤嬤:“四阿哥他們真的聽得懂?”

這樣算下來,比她都厲害多了,個個天才。

嵐嬤嬤噗嗤一聲樂道:“主子哎,怎可能聽得懂,不過是見彆的阿哥公主都來了,不想讓自家的孩子落後與人罷了。”

教育就是如此,不管是否有用,不管是否能成才,彆的娃有的,自家娃就不能落後。

伊沐歎為觀止後肅然起敬,這就是父母情嗎?

想到這裡,她心中升起遺憾,可惜這輩子沒有得到過父愛母愛,她的職位危險,是不允許被領養孩子的,以後也不會有自己的孩子。

想多了,星際的基因庫都被炸了,說不定星際以後就沒孩子了。

至於這裡,就是一場虛擬的遊戲罷了。

慈寧宮裡,嬤嬤抱著五阿哥走進來,皇太後放下手中的果子,擦了擦手接過五阿哥。

笑著問道:“沐貴人講的什麼?”

這個問題,嬤嬤可回答不上來,忙喚了個口齒伶俐記性好些的宮女過來。

宮女記性好,那是對於平常話而言,伊沐的天書,她記得認真,卻記得磕磕絆絆的。

待說完,已經一腦門子汗。

孝莊樂的大笑道:“你看把人難為的。”

皇太後:“沐貴人這說的一句一句,我聽的腦子都疼了,也沒聽明白。”

孝莊:“誰說不是,圖個新鮮,許是過幾日人就少了。”

嬤嬤忙笑著上前,把今日伊沐委婉勸退的話,眾嬪妃約定明日繼續的事情說了一遍。

孝莊+皇太後:......

“五阿哥,明日還去嗎?”嬤嬤請示道。

皇太後默了片刻,看向孝莊。

孝莊擺擺手道:“五阿哥是你養著的,莫要問我。”

“去吧!其他阿哥公主的全去了,總不好單單落下他。”皇太後最終笑著道。

“剛巧讓他和宜嬪親熱親熱。”皇太後的語氣微妙,孝莊假裝冷眼道:“怎的,人家親額娘,自是想孩子的。”

皇太後:“這個我是知的,就是......”

她養著的阿哥,最後還是想念著額娘,叫她這個當皇祖母的心裡總歸有些醋的慌。

宮裡的孩子不會走就被教導著規矩,額娘搖頭不讓鬨,便都安靜著。

大大小小的孩子不哭不鬨,伊沐的課照舊上著,等到尚書房的那群小孩呼啦啦的來了,靜安宮的偏殿就快要坐不下了。

這下子,榮嬪和烏雅氏等人更是不走了。

烏雅氏聰慧的,找了個寫字速度快的宮人,坐在一旁記著伊沐說的話。

不管有用沒有,記下來再說,要是有用,等到六阿哥長大了,看一看多方便。

戴佳氏懊悔,這麼好的法子她怎麼沒想到。

於是,後宮嬪妃每人旁邊都坐了個下筆神速的宮人。

尚書房的這群小少爺們,就沒這個待遇了,隻能自己唰唰唰的記,記到最後亂成一團,一群人對照著理出一個正確的順序。

然後出了宮,把這些賣給自家的哥哥們。

伊沐在京陽學院說改造鳥銃大炮,勾起了所有人的期待,一個傳一個,連販夫走卒都知道,沐貴人改造鳥銃。

江南學子也是心裡鬆了口氣,雖說伊沐和他們無關,但總歸是江南出身。

當時進宮時,他們寫了那般多的詩,若是真的成了禍國之女,他們怕是名聲就要壞了。

伊沐當時和國子監的學子說的是十日,第九日提前結束工作,她直接抱著改造後的鳥銃,在工作房的桌子上睡了一覺。

荷香站在門口叫了幾聲無人應。

在猶豫是否推門進去時,康熙剛巧來了,他低聲叫了兩聲伊沐,依舊是沒得到回答。

推開門,就看到縮成一團,側著身睡的深沉的人。

長長的發被一條手帕係著,此刻鬆散開來,垂落桌沿。

發絲輕掃地麵,彷佛掃到了康熙心中,絲絲癢癢的難以承受。

他輕著腳步上前,彎腰把人抱起。

改造後的鳥銃短而寬,康熙隻看了眼,就把目光移到了伊沐的臉上。

這幾日她日日熬夜,眼底的烏青明顯,平日警覺的人,現在被人抱了起來都沒反應。

偏殿到主殿的距離不遠不近,康熙走的很慢,一片黃葉落在伊沐額角,她下意識的往康熙溫暖的懷抱靠了下。

睜開似有千斤重的眼皮,衣服上的一隻龍須落入眼中,她又安詳的閉上眼,迷迷糊糊說:“康熙,我弄好了,但是我好困。”

“你先睡,其他的睡好再說。”康熙柔聲說道。

進了寢房,康熙維持著抱著的動作,示意荷香上前幫伊沐解開盤扣。

荷香看著憔悴的主子,有些心疼,小心的抬起她的胳膊,給她慢慢脫下外袍。

伊沐實在太困,身邊的氣息又是她所熟悉的,被人溫柔的放在床上,雖有朦朦朧朧的意識,卻也未強迫自己再睜開眼。

隻感覺到有一雙手褪掉了她的鞋子,拿著帕子給她擦了臉,擦了手,最後又褪下足衣。

腳趾在繡花鞋中擠了一日,穿鞋的時候不覺的有什麼,一脫掉鞋輕鬆下來,就覺得黏的難受。

溫熱的水淋著腳背,像是久旱的禾苗遇到甘霖,舒適從心底蔓延。

被擦乾後放在被中,伊沐若有若無的說了聲謝謝,隨後翻了個身徹底睡去。

荷香把給伊沐洗腳的盆端走,冰蘭忙上前奉上一盆乾淨的水。

康熙手指修長,掌心粗糙如沙,一邊淨手一邊看向伊沐懷裡的東西。

這應當是做到自己滿意了,睡覺都不知道鬆手。

揮散了伺候的人,康熙坐在床前看了伊沐半晌,一陣微風越過半合的窗台,把傾斜上升的檀香吹散的若有若無。

鵝黃色的紗幔輕輕晃動,睡的毫無知覺的伊沐不曾發現,她的額上落下一片溫熱。

窗邊的貓早已昔非今比,一身光滑柔順的毛發,足以看出是被人精心養著的。

康熙踱步走了過去,伸出手,小雪子跳到他寬大的手掌中。

窗外種的是一棵桂花樹,現如今開的正好,一開窗,濃鬱的桂花香撲麵而來。⊙思⊙兔⊙在⊙線⊙閱⊙讀⊙

床上的人,不知何時,變成了一場遙不可及的夢。

康熙不否認他對伊沐的喜歡,一開始始於什麼,不再重要,現在喜歡什麼,他說不清。

像是置身於一場清晰的夢中,這個人是唯一的真實。

亦或是陰謀看遍的人對簡單純真的傾心。

再亦許是,伊沐光彩熠熠的光芒。

康熙沒見過伊沐在星際中是什麼樣的存在,但是在這裡,他有一百種法子塑造伊沐,不說彆的,他想動伊沐,有的是法子讓伊沐主動獻身。

隻是,一切都是虛假,他怎忍在一場遊戲中,折斷她的羽翼。

十日之期已到,西山大營外,得到消息的學子們天不亮就趕了來。

此刻聚集在軍營外,心中忐忑的翹首以盼。

其中夾雜著京城來的其他人,店鋪掌櫃,小攤小販,身著布衣的平民百姓,城牆腳跟的乞丐。

軍營內,招有鳴在盯著各營將士演練騎射,聽手下來說外麵的人越來越多,煩躁的揉了揉腦門。

怎一股腦的來了這麼多人,其他人也就算了,但那群學子的爹,其中不乏在朝中任職的,趕又不好趕。

“他們說皇上要來西山大營弄那個什麼鳥銃?”

“宮裡沒人來說啊?”

“哼,這幾年,鳥銃改造來改造去,也沒見有什麼實用的,要麼是造價高昂無法普及,要麼是用處上多了東牆少了西牆,弄來弄去,還是之前的最合適。”

“這事我算是看明白了,每次都是雷聲大雨點小,也不知道皇上怎每次都要獎賞一堆。”

“這次是誰?還是一個女人弄出來的?嗬,那怕是連鳥銃都舉不起來吧!”

“機甲?機甲說的再精巧,那也是個玩意,鳥銃能一樣嗎?”

康熙未讓人來傳旨,招有鳴便沒當回事,繼續操練將士比練。

晌午時分,招有鳴正在營房用飯,外麵急急忙忙來傳,皇上真的來了。

招有鳴扔下筷子就大步往外跑,不曾想那群人說的是真的,但皇上怎不讓人提前說一聲,他好準備準備。

馬車緩慢停下,康熙放下手中糕點,笑道:“早一日晚一日又如何,何苦這麼急,連午膳都來不及用。”

伊沐把嘴裡的燒餅嚼啊嚼,全咽了下去才道:“說好十日就十日,不能言而無信。”

光腦臨時插了個嘴:“少將,你現在能話中帶成語了哎,好厲害。”

禦林軍排成兩列,招有鳴迎出來後,康熙吩咐了幾句。

伊沐改造後的鳥銃有何效果,他也不知,來的一路問了兩遍,伊沐都搖頭不說,說等下給他看。

軍營內碩大的練武場內,禦林軍和將士圍了一圈,在他們身後,是京城來的學子和百姓們。

一排靶子被人放在一百五十米的距離,伊沐用手摸了摸靶子的材質,動物皮質的,她皺了皺眉,讓靶子後的禦林軍散開。

伊沐借用了些原有的設計,如扣扳機發射子彈。

一百五十米的距離,連康熙都有些心驚,在眾人火熱的目光下,若無其事的走到伊沐身旁,低聲問:“這麼遠的距離,有把握嗎?”

伊沐握著奇奇怪怪的鳥銃,也低聲回他:“我是按照這個距離設計的,不過我還沒測試過,靜安宮沒地方讓我測試。”

康熙看著圍了幾圈的人,後悔不已,現在鬨的這樣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