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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年一年的喝,不知何時才能有一個自己的阿哥。

眼睜睜的看著後宮的阿哥公主,從彆人的肚子裡冒出來,她實在是...不是很高興呢!

伊沐逃離了美人嬪妃的包圍圈,帶著荷香,一口氣跑回了靜安宮。

在嵐嬤嬤狐疑的追問中,伊沐垂下了視線:“我等下去給康熙道個歉。”

嵐嬤嬤聽聞這話,有種驚喜感,自家主子懂事了,笑著道:“主子,奴婢真高興你能如此想,等皇上來的時候,你小意說兩句,此事就算是過去了。”

一個想道歉說請安把康熙買了出去,一個以為是道歉昨日的打架。

伊沐想著嵐嬤嬤說沒事,那應該就是沒事,剛好她也不想和康熙打交道。

從而,次日康熙上朝時,看到郭琇站起來,唾沫亂飛的斥責他家暴,毆打後宮常在的時候,整個人都是懵的。

郭琇用詞之犀利,仿佛康熙是萬惡之人。

下了朝,在乾清宮怒不可赦,臉黑如鍋貼:“給朕去查,查查是哪個奴才宣揚出去的。”

不過一會,一太監就進了殿,跪在地上把事情說了一遍。

康熙聽的臉上一陣青一陣白:“把沐常在給朕叫過來。”

那語氣聽著實在算不上好,梁九功趁康熙不注意,背過身擦了擦冷汗,自從沐常在進宮,他這日子過的,更加跌宕起伏了。

靜安宮內,伊沐一筆一劃,認真的寫道謝回貼,彆人因機甲送了東西過來,嵐嬤嬤說不用回禮,若是想回,可以寫個謝貼。

乾清宮來人的時候,伊沐剛剛寫好。

一路到了乾清宮,一進殿,就看到康熙陰雨連天的臉色。

原本就心虛的伊沐,垂下眼,走到大殿正中,蹲下`身乖乖的伸出掌心:“你打吧!我言而無信了。”

認錯速度快,認錯速度好,把康熙的氣堵在嗓子口,直接堵的心口疼。

他走下龍階,停在伊沐麵前,腳步雜亂無章的走動,活像是熱鍋上的螞蟻,被逼的上不去下不來的難受。

最後手指著地上的伊沐,氣的臉紅:“你......”

“我錯了。”伊沐的手依舊伸著,抬起頭,水汪汪的眼睛真誠道歉。

“她們衝我撒嬌,說我不喜歡她們了,她們扯我的袖子,哭的我心疼。”

聽到最後一句,康熙忍無可忍道:“夠了,都是朕的女人,有你心疼個什麼份。”

“朕怎麼囑咐你的?啊,還專門和你說,打架的事情不要對外說,她們就假意哭兩聲,對你撒嬌兩句,你就什麼都招了,你......你知不知道禦史的折子是怎麼寫的,你知不知道郭琇都快把手指點到朕鼻子上了。”

說著似是更氣了,走到案桌上,抓起折子就扔她懷裡。

伊沐見折子不大,用右手抓了下,誰知隻抓了一側,折子另一側懸空,咕嚕嚕的落在地上。

長長的折子,上麵白紙黑字,寫的滿滿當當。

康熙看一眼就有種難以喘熄的窒息感。

郭琇文采水平奇高,這一個折子,寫的那叫一個引經據典,把康熙形容的前無古人後無來者,連亡國之君都比不上,就應該掛在恥辱柱上,被萬人唾罵。

一個早朝,要不是常寧拚死攔著,現在郭琇的頭顱早已不在,最後見康熙想要殺人的眼神藏都藏不住,郭琇還大言不慚的說要撞柱,幾個大臣不顧殿前之儀,抬著郭琇就跑。

他不知道的是,郭琇家裡已經準備好白事,夫人女兒的哭的眼淚直流。

禦史之責,講究一個剛直不阿,上一次在阿哥所,自己家的崽子不爭氣,讓康熙擠兌了一次,讓他恨不得一頭撞死。

昨日郭琇聽到康熙打了沐常在的話,就察覺到給祖宗正名的機會來了,他要當大清禦史第一人,不怕皇權,敢於直麵康熙的暴行。

若是有必要,一頭撞死在乾清宮,讓自己青史留名,讓他郭家青史留名,已正家風。

所以昨夜他已安排好家中後事,若是皇上沒有當場殺他,而是把他押入天牢,也無需救他。

他死後,自己家人怕是會受到波及,殺頭不至於,這點郭琇對康熙有信心的。

想來最多是把一家老小貶到鄉下去,但是無妨,和正名聲相比,這一切都不是那麼重要。

郭府中,下人背著包袱,拿著遣散銀錢,抹著眼淚離開,郭家老夫人,以及夫人帶著兒子女兒站在院中,眼淚已經哭腫了。

暗自感歎中,院外跌跌撞撞的跑來幾個離去的小廝,驚慌失措的喊著:“夫人,夫人,老爺回來了。”

院中的幾人瞬間淚水洶湧,相互攙扶著,哭著往前走:“老爺啊~~~”

見到耷拉著腦袋走回來的郭琇,哭聲一停,不解道:“老爺,你怎麼活著回來的?”

他們還以為是把郭琇的屍體抬回來了。

郭琇也是歎氣,一抬頭,臉上腫的像豬頭。

他被幾個大臣扛出乾清宮,幾個武將那是下死手打的,打的他哪哪都疼。

武將打完文臣打,郭琇越想越委屈,抬著袖子擦了擦眼淚,這些同僚,滿朝文武齊齊打他一人。

郭琇抱著必死之心罵康熙的事情,康熙不知。

伊沐蹲在地上抱著雙膝,抬頭乖巧的認罵,康熙有再多的話都說不出了。

“跟朕來。”

說完轉身,伊沐站起來跟上。

乾清宮的寢房內,見人進來了,康熙用腳尖把門關上,一邊往龍塌上走,一邊解束腰,脫著衣服。

伊沐站在門口,臉上的神情變來變去,這次是她言而無信,是理虧的。

但是康熙的舉動,怎麼看怎麼像是又要耍流氓。

隻一眼,就把她的想法看的一清二楚,康熙冷哼一聲,收回視線,把最後一件衣服脫下。

倒是也沒脫光,還剩下一條褻褲。

伊沐把他從上看到下,沉默了,和康熙身上的傷相比,自己身上的不值一提。

她走過去,小聲解釋:“她們不相信我們打架了,我隻是和她們證明,我們是真的打架了。”

“我說的是我們互相打架,我不知道彆人怎麼就說是你打我,欺負我了。”

“抱歉,我喝醉了下手沒分寸,把你揍成這個...樣子。”

在星際她也和人打架,但是星際的人沒痛感,手輕一點重一點沒關係,這裡的人能感受到痛,康熙這身上......應該停疼的。

一碼歸一碼,看不順眼歸不順眼,此刻伊沐還是有些愧疚的。

康熙沒好氣的看她一眼,一邊穿著衣服,一邊問:“聽說你跟彆人說,是朕先動手的?”

對於這個事實,伊沐的聲音都提高了不少:“是我見你要打我了,我才動手推你的,雖然你傷的比較重,確實是你先動手的。”

康熙氣的咬牙:“朕是動手打你?是朕見你醉的摸不著門,想抱著你回寢房安歇。”

心裡的真理轟然倒塌,伊沐眼中大寫的震驚,她沒想到康熙這麼好心,還以為是又要打她屁股,畢竟康熙有這個前科在。

一瞬間,伊沐內疚,慚愧,後退兩步,在康熙眯起眼睛心生警惕的時候,來了個九十度鞠躬:“抱歉,這次從頭到尾都是我錯了。”

康熙:......

他頭疼的難以形容,他打伊沐的鐵證如山,現在鬨的人儘皆知。

他身上也有伊沐打他的鐵證,可他一個皇帝,總不能脫了衣服給大臣看,訴苦說是伊沐先打他的。

“回靜安宮去待著,謹言慎行。”

“就是最近少說話,彆再給朕找麻煩。”

伊沐垂眸道:“嗯好。”

她走到門檻處,停住腳步回頭:“康熙,真的很抱歉,對不起,這件事是我錯了。”

明明是她做,把他擺在了這個焦頭爛額的位置,可看到她如此模樣,康熙卻不由的生出了幾分不忍,想讓她無所欲為。

一時間,康熙的頭更疼了。

最後終究道:“無事,不是多大的事。”┅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殿外的梁九功連大氣都不敢喘,萬歲爺這次如此生氣,沐常在肯定要玩完了。

他正吩咐著其他太監,讓這兩日小心伺候著的時候,看到安然無恙出來的人,驚的眼都瞪大了,心情隻能用臥槽來形容。

梁九功看了看伊沐,又看了看安靜的大殿。

萬歲爺不是讓伊沐敲暈了吧?要不然咋就能平安的走出來。

伊沐衝他點了下頭:“梁公公,我回去了。”

梁九功:......

等人都轉身了,他才反應過來,忙道:“沐常在慢走。”

他看著伊沐的背影,隻覺的光芒萬丈,肅然起敬,還真是第一次見到這麼厲害的人。

一旁的太監疾步走來,貼著梁九功耳邊說了幾句,梁九功麵色一變。

說了句知道了,隨後走到大殿。

見康熙批著折子,麵色看不出好壞,梁九功輕著腳步上前,到了跟前才彎腰道:“萬歲爺...”

“何事?”

“回萬歲爺,剛烏塞來稟,此事雖是沐常在請安時說的,但後宮娘娘們都知道輕重,未曾露了口風,對外露口風,宣揚的朝廷也知的,是僖嬪宮裡的人。”

沉靜的大殿悄聲一片,康熙筆尖一停,眼中寒光如劍,隨後道:“拉到慎刑司杖斃了。”

如微風吹去灰塵,康熙的聲音淡泊無情。

梁九功彎著腰,麵色不改的應了聲是,心裡想著,這樣才對,剛才沐常在連句狠話都沒落,實在是異常。

自知給人添了麻煩的伊沐,安靜的出了乾清宮,一路上垂眸思索,是否還有補救的可能。

不知想到了什麼,回到靜安宮,讓荷香研墨。

直直寫了一個時辰才罷休。

臨近下學時,伊沐踹著一遝信,去了尚書房。

太子和大阿哥剛下課,就聽候在外麵的太監說,沐常在來了。

當下一屋子學生,齊齊跑了出去。

因學生少,自己兒子無法站隊受欺負的問題,常寧想的解決法子就是讓尚書房熱鬨起來,把水攪渾。

皇子的教育是非一般臣子之子所能及的,故而每隔五日,有一日是大臣之子休息日,太子和大阿哥單獨聽課。

常寧覺得此舉甚好,反正就太子和大阿哥兩人,你們兄弟倆想怎麼鬨怎麼鬨去,彆牽扯到他兒子。

太子等人站在伊沐麵前,皆是驚喜的望著她,彆人說伊沐傻不傻的,並不妨礙他們對伊沐喜愛。

這是一個帶給他們機甲的常在。

太子:“沐常在,現在來是有事嗎?”

伊沐點點頭,邊掏出信,邊說:“嗯,想請你們幫個忙。”

“就是我和你們汗阿瑪的事,那天晚上是我喝醉了,你們汗阿瑪想抱我回去,我以為是他想打我,就先動了手。”

“而且康熙手下留情了,他隻有最後兩招用了全力,前麵都是他受傷多些,我沒想到有人會因為這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