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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規矩。

空碗放在一旁,坐在塌桌上,對比著康熙的字,一遍遍練著。

嵐嬤嬤一開始震驚,後看的心驚膽戰,走筆和形態完全一致,這......

和皇上的字跡一樣,以假亂真,怎麼都不像是一件好事。

壓住心頭的翻滾,笑著拿起筆,寫了幾個字,哄著伊沐按照自己的字跡練一練。

練誰的字,對伊沐來說都沒差,見嵐嬤嬤想讓自己練她的字,伊沐也無不可。

燭光下,美人玉手握筆,荷香和冰蘭坐在冰鑒前坐著針線,嵐嬤嬤用剪刀挑了下燈線。

小福子趴在門外,小聲叫道:“嵐嬤嬤,嵐嬤嬤。”

嵐嬤嬤放下剪刀,走到門外:“怎做賊一般。”

小福子撓了撓頭,嘿嘿傻笑了兩聲:“奴才這不是見主子練字專心,怕驚到了她。”

“嵐嬤嬤,敬事房的人來了。”說到這句,小福子笑的更傻了。

嵐嬤嬤回頭看了眼屋內的人,並無詫異,主子侍寢,早晚的事。

“敬事房的人是來告知皇上晚些時候過來,還是說...?”

“敬事房的人說,讓我們給主子洗漱,他們抬主子去乾清宮。”

侍寢是皇上的恩寵,理應高興的,可被抬去乾清宮,嵐嬤嬤和小福子都覺得委屈了自家主子。

嵐嬤嬤道:“你去著人準備。”

小福子忙差人去燒水,準備沐浴之物,侍寢,特彆是第一次,是主子的重中之重,不是平日沐浴那般的。

第44章 第 44 章

◎嵐嬤嬤你鬆開,我不找康熙打架◎

嵐嬤嬤臉帶笑意, 走到塌邊,輕聲喚著:“主子。”

伊沐轉頭:“怎麼了?小福子怎麼不進來說。”

“主子,奴婢給主子道喜了, 皇上剛才翻了主子的牌子 ,今日是主子的侍寢日。”

還不待伊沐說話, 荷香和冰蘭就高興的站了起來。

“乾娘, 真的嗎?皇上真的翻了主子的牌子嗎?”

嵐嬤嬤假意瞪了荷香一眼:“這還有假。”

“侍寢?是什麼意思?”伊沐見她們喜歡,想著定是件高興的事。

荷香一屁股坐在她旁邊, 激動的拉著伊沐的手:“主子,侍寢就是侍寢啊, 主子不是想生阿哥公主嗎?侍寢了才能生孩子呀!”

伊沐懷疑道:“康熙願意和我生孩子了?上次在他房間,他親我,說送個孩子給我養,不讓我生。”

康熙性格轉變這麼快?

見她又說起這事, 嵐嬤嬤忙到屋外看是否有人,見無人才關上門走回來, 衝荷香和冰蘭兩人道:“此事萬不可說出去。”

這八字還沒一撇,說出去就是禍事。

隨後又細細的囑咐著伊沐, 千萬彆把這事說給娜木青等人聽。

荷香和冰蘭兩人連連點頭,在伊沐的審視目光中,嵐嬤嬤壓下心頭的震動, 笑道:“主子,生孩子就是做男女之事,侍寢也是做男女之事, 皇上既然願意讓你侍寢了, 你猜這能是為何?”

現在皇上起了讓主子養公主的念頭, 日子久了, 誰知道會不會給主子一個親生孩子。

伊沐心情有點複雜。

上一次在心裡放了狠話,說絕對不會再給康熙發生孩子的申請,可是現在康熙發了申請過來。

伊沐猶豫了幾秒,在心裡做著選擇題。

侍衛和康熙pk,外形來看的話,還是康熙順眼點。

方便程度,侍衛還沒進展,不知道對方是否答應,康熙這邊算是敲定了。

而且當時她和指揮長說的是康熙,選侍衛有個風險,就是不確定侍衛能不能算任務目標。

反複衡量了兩遍,伊沐定了康熙,暫時把對康熙的恩怨放在一邊,完成任務為主。

她穿上鞋,聽從嵐嬤嬤的話,走到耳房,木桶裡已經放滿了洗澡用的溫水,上麵撒了花瓣,一靠近,就有花香和奶香撲鼻。

如青蔥的手指放入水中,捧起水,奶白色的。

嵐嬤嬤一手攬著袖子,一手試了試溫度,笑道:“水中加了牛%e4%b9%b3,用牛%e4%b9%b3水沐浴,會讓主子的肌膚更加絲滑,而且能放鬆心情,安穩睡眠。”

受寵的娘娘養肌的法子有許多,此法不過是最簡單快速的。

現在時日不早,此法最快,主子皮膚原就好,泡一會染上花香,奶香,不愁皇上不會流連忘返。

伊沐對這些沒什麼感覺,嵐嬤嬤說好,她就讓幾人轉過身,她自己脫了衣衫。

一隻玉足踩到木凳上,修長的腿邁到木桶裡:“嵐嬤嬤,沒有清水洗著舒服。”

嵐嬤嬤轉身,笑著安撫道:“主子若是不喜歡,奴婢下次少放些。”

泡了會,伊沐讓嵐嬤嬤轉身,自己從浴桶裡出來,拿起旁邊白色裡衣時,嵐嬤嬤忙叫住。

“主子,無需穿衣服。”

伊沐:???

嵐嬤嬤轉的突然,入目是一片瑩白,凸起的雪山上,紅梅顏色純正。

腰身的線條無一絲多餘的贅肉,流暢的無比。

這一刻,她懂了那一日,為什麼荷香紅著臉說主子好美了。

伊沐稍微有那麼些尷尬,忙扯過一旁的裡衣披在身上,這才問:“為什麼不用穿衣服?”

活了大半輩子的嵐嬤嬤老臉一紅,一邊喚荷香等人拿著東西進來,一邊解釋道:“主子,去乾清宮侍寢,無需穿衣服,先用一襲薄紗遮體,再用被子包裹,敬事房的人會抬著你過去的。”

伊沐聽的迷茫,一雙杏眼中大寫的疑惑,什麼意思??

去乾清宮這個她能理解,反正都行,這個她不排斥。

但是,被子?抬著?怎麼抬?她走路不慢,如果康熙趕時間,她可以用跑的。

她像個懵懂的孩子,看著嵐嬤嬤和荷香拽掉她身上的絲綢裡衣,然後給她披上一層薄如蟬翼的薄紗。

有多薄?可以相當於無,桃粉的薄紗落在雪白的肌膚上,那美景,連嵐嬤嬤的心跳都停了下。

一床不符合這個季節的被子展開,從脖子根,到腳後跟,把伊沐包裹的嚴嚴實實。

伊沐此時還是沒想明白這是個什麼流程,出於對嵐嬤嬤和荷香的信任,她強忍著沒動。

直到,冰蘭咯吱一聲打開門,喚了兩個太監進來。

太監行禮打了個千,不等伊沐說話,就朝著伊沐走去。

兩雙手快要落在被子上的時候,伊沐嚇的直接往後跳了一步,可她被被子裹的實在嚴實,腳步邁不開,直直摔到了桌子上。

嚇的嵐嬤嬤幾人魂飛魄散,疾步上前想扶她起來。

伊沐死死拽著自己的被子,上半身栽到了桌子上,腰上有些發疼。

現在不是研究疼不疼的時候,她看向摸不著頭腦的兩個太監,驚恐道:“他們要做什麼?”

兩個太監互看了一眼,道:“回沐常在,今日沐常在得受隆恩,奴才們抬你去乾清宮侍寢。”

“去乾清宮侍寢我知道,我自己會走,不用你們抬。”伊沐很少見的,眼中有了怒火,實在是此時的情形尷尬。

她像個蠶蛹一樣,裡麵相當於沒穿,外麵裹著一個繡著鴛鴦戲水的被子。

這事吧,自古以來皆是如此,沐常在時不時的犯傻,兩個太監也是有所耳聞的。

現如今不知如何解釋,隻能看向嵐嬤嬤。

嵐嬤嬤讓冰蘭扶住伊沐,在荷香耳邊細語了幾句,隨後引著兩個太監出了門。

門外的石燈都已點著,嵐嬤嬤笑著道:“兩位公公,我家主子有些小孩脾氣,不知凡事,煩請兩位公公稍等片刻,我先進去和主子說一說。”\思\兔\文\檔\共\享\與\線\上\閱\讀\

兩個太監有些不快,冷著臉道:“快些,若是誤了皇上的興致,不是你我能擔待的起的。”

受寵如何,不受寵如何,他們敬事房的人,就沒什麼怕的,不都得巴結他們。

荷香從左側小跑而來,氣喘籲籲,停在嵐嬤嬤身後,往她手裡塞了個帕子。

帕子裡一看就是裹了東西,兩個太監瞥見,神情緩和了不少。

嵐嬤嬤笑意不減,把帕子打開,裡麵兩支銀簪,隨後又裹起來,塞給其中一人道:“兩位公公辛苦了,上次皇上賞賜物件不少,銀錢了無,靜安宮現不甚富裕,隻能聊表心意,請兩位公公喝杯茶,還望莫要嫌棄。”

太監接過後笑道:“都是暫時的,沐常在容顏絕麗,富裕不過是早晚的事。”

“那借公公吉言。”

客套後看向一旁的小福子,囑咐道:“給兩位公公上盞好茶,小心伺候著。”

小福子:“是,嵐嬤嬤。”

小福子把人領走,荷香看著被太監揣到懷裡的銀簪,心裡不憤:“乾娘,那是你的東西。”

嵐嬤嬤點了下她的額頭,道:“你啊!眼皮彆那麼淺,不過是身外物罷了,在這宮裡,小鬼難纏,能用俗物解決的,就彆留絆腳石。”

她自小進宮,做到教習嬤嬤,說句實在話,現如今,嵐嬤嬤能活動的銀錢比伊沐這個常在還多。

皇上的賞賜首飾擺件,都是死物,看著金貴罷了。

伊沐這個主子她是滿意的,所以拿出這兩根銀簪嵐嬤嬤不心疼。

隻是,想著剛才主子那一副見鬼的表情,嵐嬤嬤有些頭疼了。

“走吧!先想想怎麼把主子哄去乾清宮。”

推開門,冰蘭急的快要哭出來,見到嵐嬤嬤像是看到了救星:“嵐嬤嬤,主子一定要穿衣服,我攔都攔不住。”

一床被子被嫌棄的扔在地上,伊沐的衣服穿的裡三層外三層,自從天氣熱起來,在靜安宮,荷香就沒見她穿這麼多過。

伊沐離她們三步遠,警惕的看過來,意思不言而喻,她絕對不會脫光了,裹著被子讓太監抬到乾清宮的。

嵐嬤嬤笑的柔和慈愛,這是以前伊沐最喜歡的,也是最容易心軟的。

可是現在......沒用了。

“主子,自古以來,侍寢皆是如此,嬪位以上的娘娘,是皇上去後宮娘娘的宮殿裡,嬪位以下,就看皇上喜好,但大多是被抬進乾清宮的。”

“主子是否是覺得不習慣?那嵐嬤嬤和荷香一起陪著主子可好?奴婢在外麵候著,等到下半夜主子侍寢結束,再陪著主子回來。”

三人一句句勸說,說的伊沐隻想跑,聽到最後一句,伊沐試探著理解,問:“侍寢結束,再裹著被子,被太監抬回來?”

對上三張沉默的臉 ,伊沐:......臟話應該怎麼說?

“我不,我不要侍寢。”

“主子......”

“主子......”

“主子......”

月亮越升越高,喝茶的太監開始坐不住了,問了幾遍沐常在好了沒。

小福子跑了一趟又一趟。

嵐嬤嬤急的滿頭是汗。

可在伊沐眼裡,她們比星際海盜還可怕,星際海盜她能直接動手,嵐嬤嬤和荷香冰蘭,伊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