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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顧,便成了丫鬟玩樂的對象,日日逗著她招趣,我剛才說的那些,都是丫鬟挑唆逗弄的。”

“但好歹人家有親額娘,後東窗事發,親額娘氣的渾身發抖,把那幾個賤婢打死,也後悔了這麼些年的忽視,接到了眼皮子底下照顧。”

“咱們的這位傻答應,你等著瞧吧!在宮裡無依無靠的,後麵也是得不到好,定是還不如那家的小姐。”

聽的那宮女眼珠一轉,笑著說:“那咱們到時候瞧瞧去,我還從未見到傻子玩那肮臟物呢!想著是惡心,但一想到是貴人,我就好奇。”

隻隔了兩棵樹的小道上,康熙背著手,麵色冷的猶如殺神,梁九功等太監跪在地上不敢出聲。

等到兩個宮女像是要走了,康熙錯過樹乾,走了出來。

“梁九功,把這倆人提去慎刑司。”

一句話像是春日炸雷,倆宮女聽到聲音下意識回頭,見到那繡有龍紋圖案的袍服,快要嚇暈過去。

待想明白剛才康熙說了何話,癱在地上求饒:“皇上饒命,皇上饒命...”

梁九功衝身後的小太監揮了下手,低聲斥道:“沒聽到皇上怎麼說,還不捂著嘴拖走。”

身後的小太監忙上前,捂著宮女的嘴,拖到路旁,等康熙走過後,在想掙紮的宮女身上狠狠擰了一把,咬牙道:“敢在背後議論主子,找死。”

靜安宮門外,一盞紗燈晃動,伊沐提著燈,站了許久。

戌時未到時,荷香和小福子站在她身後,恭恭敬敬的等著,等的鳥兒都飛到了彆的枝頭,那路上彆說皇上了,連隻貓都沒有。

靜安宮沒有小廚房,隻有一個燒水的小灶台,荷香想著怕是傻主子想皇上想的,犯了癔症。

見天色晚,就和小福子一起,先去給伊沐準備洗澡水。

偏僻的路上,美人青絲垂腰,提燈而立,分不清月光與美人,誰更清冷些。

康熙眼力極好,離了許遠,就見到這副畫麵,步子邁的大了些,不多時走到跟前。

“怎麼不在屋裡等?”月色溫柔,燈光曖昧,康熙不自覺的柔了語調。

伊沐在女子中算高,和康熙比,還是矮了大半頭,抬起頭麵露不滿:“你遲到了。”

一句話讓曖昧氣氛煙消雲散,康熙:...

康熙見她身邊沒人,不由的皺眉:“伺候的人呢?”

伊沐邊轉身往裡邊說:“荷香和小福子給我燒洗澡水去了。”

這裡要用火燒水,挺麻煩的。

說著轉頭問康熙:“你洗過澡了嗎?”

不洗澡不行,她受不了不愛乾淨的人。

康熙已經無法形容自己的心情了。

伊沐:“洗了還是沒洗?很難回答嗎?”

康熙..忍:“沒洗。”

“那我讓荷香多燒一點,等下你先洗,洗乾淨一點。”

伊沐得到回答,沒管身旁的康熙等人,腳步加快了些,不多時就進了正院,衝著左側的一間房提聲說:“荷香,多燒點水,康熙也要洗澡。”

康熙揉了下耳朵,除了皇祖母叫他玄燁,其他人都是尊稱皇上。

這小傻子從見麵第一天開始,就叫他康熙,當真是不懂規矩,伺候的人也不知道教一教。

剛熄了火的荷香急急忙忙走出來,看到不遠處四處打量靜安宮的康熙,直接跪倒了地上:“皇上吉祥,奴婢荷香,給皇上請安。“

從耳房提著水桶出來的小福子,也是忙跪下。

“靜安宮就你們倆伺候?”康熙有些不敢相信。

荷香:“回皇上,就,就奴婢和小福子伺候主子。”

梁九功實在沒想到內務府這麼大的膽子,這才幾天,怎麼靜安宮就空了,忙跪在地上:“皇上息怒,奴才這就讓內務府派人來。”

康熙的臉色極其難看:“去,讓內務府管事的給朕滾過來。”

梁九功連滾帶爬的領著倆個小太監出了門。

“你是因為這裡人少生氣?”一道如歌似水的聲音響起,康熙心裡的怒火少了些。

麵對一張不諳世事的臉龐,有了幾分愧疚:“這次是朕疏忽,讓狗奴才慢待了你。”

伊沐秀眉微蹙:“他們沒有慢待我,常在是三名太監,三名宮女,那個內務府管事的送過來了,你現在把我降職了,我變成答應,就是一名太監,一名宮女,他們沒做錯。”

康熙那日氣急,一怒之下讓人半夜敲靜安宮的門給她降位份,隻是想讓她老實些,知道什麼話該說,什麼話不該說,倒也沒想讓她這麼慘。

“朕再把你恢複常在位份。”康熙清咳了兩聲,心裡稍微有些尷尬,委實沒想到過自己會朝令夕改。

荷香和小福子心裡高興異常,慶幸還好沒走,這是主子眼看要得寵了啊。

原是喜事,卻讓伊沐的眉頭皺的更深:“我不懂你,你做事很奇怪,我沒有立功,你為什麼又給我升職?”

降職降的毫無邏輯,升職也是升的毫無邏輯。

為什麼遊戲裡的製度和星際沒有一點相似的地方。

她看不懂康熙,康熙更是看不懂她,她又不是將軍能上戰場打仗,在後宮能立哪門子的功。

後宮的立功,一是把他伺候好,二是育下皇子皇女。

第一條:康熙不敢指望,這癡傻的勁,隻說話他都無法承受。

第二條:擁有一個傻阿哥,亦或是傻公主,這事有些嚇人。

心累的不想解釋:“進屋吧!“

如果伊沐懂得成語,一定會丟給他四個字:莫名其妙。

耳房的浴桶冒著熱氣,把房間蒸騰的煙霧繚繞,伊沐推開門:“你先去洗。”

夜幕降臨,洗個熱水澡,渾身都鬆快,一看就溫熱適中的浴桶,讓康熙隻想逃,他今日來不是來洗澡的,更不是和伊沐生孩子的。

隻是想著麵對麵與她說兩句,讓她在靜安宮安分守己。

伊沐見他錯開眼,又是那種讓她看不出來的神情,懶得再猜:“你不洗?那我先洗了,要不然等下水涼了。”

連四周的風都寂靜了片刻:“你去吧!”

寢房內有屏風可以遮擋著洗澡,伊沐不喜歡弄濕臥室地麵,就移到了隔壁耳房。

兩間房隻隔了一堵牆,輕微的水聲傳入耳中,康熙在寢房內有些坐立難安,自己都佩服自己定力好。

想隨手拿起一本書,找遍整個屋內都沒一本書

門外的太監來回:“皇上,內務府的管事的到了。”

“嗯。”

一牆之隔的水聲繞耳,康熙未讓人進來,自己走了出去。

梁公公找上門,說從靜安宮處過來,內務府管事就知道壞了,急急忙忙選了一批人趕了過來。

見康熙出來,跪下道:“奴才須士海給皇上請......”

話還未說話,就被康熙一腳踹在肩頭:“狗奴才,管不好內務府,就給朕滾回家待著。”

須士海被康熙踹的倒在地上,忙跪回來:“皇上息怒,不是奴才待慢沐答應,常在按例是三名太監,三名宮女,奴才專挑了老實穩妥的送過來,昨夜靜安宮主子變成了答應,按例是一名太監,一名宮女,把宮女太監的全留下,不合規矩。”

“所以奴才就想了個折中的法子,讓答應身邊的宮女太監先回內務府,然後再用靜安宮打掃宮女太監的名義過來,如此一樣,既符合規矩,又不會讓主子無人伺候。”

梁九功搬了把圈椅出來,康熙坐下後理了理衣袍,漫不經心道:“所以,人呢?”

第16章 說開

◎等完成任務,我一定要揍他◎!思!兔!網!

須士海冷汗蟄了眼,連擦都不敢擦:“隻是剛巧,今天戴常在說宮裡缺人,想跟奴才要靜安宮的巧蕊和書香,僖嬪娘娘想要靜安宮的劉忠和小輝子,那邊要的急,奴才就讓他們先去了,剛挑選好來靜安宮打掃的人,想著沐答應應當已經安歇了,打算明日一早就送來的。”

他身後跪了有十幾個人,宮女太監皆有。

康熙轉動指間的扳指:“這麼大的靜安宮,為何剛開始沒派打掃的太監和宮女?你是想讓三個宮女三個太監,既打掃靜安宮,又服侍主子?朕不知,現如今你內務府出來的人,都有了三頭六臂。”

“這......”須士海趴在地上,不知如何去說。

當初此事他心有琢磨不定,在路上遇見貴妃娘娘,請示了一句,貴妃娘娘笑著反問他:“一個常在需要幾個人伺候?”

現如今皇上追究,戴常在和僖嬪他可以說出,但貴妃娘娘,是萬萬不敢。

“是奴才考慮不周,還請皇上恕罪。”須士海額頭貼著地麵,等候著皇上處置,要是早知今天晚上皇上會過來靜安宮,他爬著也要把人送過來....可惜已經晚了。

康熙眯著眼,銳利的視線看向須士海。

五月的涼爽夜晚,須士海的冷汗直冒。

過了半晌,康熙開口:“去慎刑司領十個板子,以後靜安宮用心伺候。”

須士海:“是,奴才一定用心伺候沐答應。”

須士海退下後,留下十幾個太監宮女,梁九功讓人喊了荷香和小福子過來安置。

寢房外,伊沐倚靠在門上,動作沒有大家閨秀的嫻靜端莊,卻莫名的和諧。

她等的都快睡著了,見到走來的康熙,沒忍住打了個哈欠:“你怎麼天天這麼多事?”

等她回去後,這裡人類的上班時間,一定要修改。

幾聲微弱的蟬鳴撩人心炫,康熙讓自己忽視那道人影,錯開眼進了房,坐在一旁的塌上。

伊沐以為他是不想洗澡,有些嫌棄:“你不把自己洗乾淨嗎?”

這是最起碼的尊重禮儀。

沒辦法,這事少了康熙還不行,伊沐退而求其次,盯著他的關鍵處,強硬的說:“就算不洗澡,也要把關鍵的地方洗了,這是最基本的。”

要不然她接受不了。

康熙震驚的看向她,順著視線垂眸,隨後差一點就直接奪門而出了。

雙腿不自覺的並攏,理了理衣袍。

過了片刻反應過來,按了按眉心,一陣無奈,思索著話應當如何說。

“坐。”指了指塌桌的另外一邊。

記錄bug:康熙性格設計太過龜毛。

她坐在一側,康熙把醞釀了一路的話說出口:“你父救駕有功,你既然想入宮來,朕允了,這次無人伺候的事,是朕疏忽,日後會派梁九功時常來查看,定不會讓你無人伺候,短了吃喝......”

伊沐側坐著,雙手放在膝蓋上,在燭光下顯得有兩分乖巧:“你到底想說什麼?”

不懂,真的搞不懂。

那張臉上清晰的寫著:你是不是有病?

有病兩個字不是罵人的意思,是純粹的問候,你是不是生病了,能不能簡單直接點?

康熙額頭青筋跳了兩下:“朕的意思是,朕許你一世富貴榮華,但是朕不會幸你,更不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