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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候溫柔,該激烈的時候激烈,這就導致他後來有點爽過頭了,失去理智的時候,忍不住就咬了廉君一兩口。

倒不是他在那方麵有虐待愛人的喜好,而是廉君太照顧他了,他有點生氣,想讓廉君彆那麼放不開,多享受一點。結果等廉君真正開始享受了,他又想死了。

昨晚廉君是隻做了兩次,但從發泄的角度來說,他卻是足足被廉君折騰去了四五次。

太可怕了,會腎虧的,他到現在都還覺得腿在發軟,腰也不太舒服。

廉君見他看到自己後立刻扭過了頭,還以為他在生氣,忙把吃的放下,坐到床邊傾身過去攬住他,親了親他的肩膀,問道:“怎麼了,是不是有哪裡不舒服?”說著手已經摸向了他的肩膀,試圖鑽進被子裡去。

昨天兩人做完後,廉君雖然有不顧時進的反對,仔細幫他清理過,還塗了藥膏,但到底是第一次,廉君總會擔心照顧時進照顧得不夠妥帖細致,害時進受傷或者生病。

時進一被他碰到,身體就忍不住敏[gǎn]地顫了顫。昨天的記憶實在太深刻,身體也好,靈魂也好,全都記下了那種讓人瘋狂的筷感,他反射性地卷起被子往旁邊一滾,側身隻露出上半張臉,看著廉君警告道:“你暫時彆碰我,還有我的睡衣呢,我要穿衣服。”

廉君沒想到他會躲,愣了一下後收回手,看著他警惕的眼神,心裡一軟,改為虛撐在他身上,手臂攏在他頭側,問道:“生氣了?”

“沒有。”時進用被子捂緊下半張臉,怕聞到廉君的氣息,身體又不爭氣的亂起反應。

“你昨晚說夢話了。”廉君突然換了話題。

時進立刻被引走了注意力,問道:“我說什麼了?”

“你說‘寶貝,再來一次’。”廉君回答,語氣十分正直。

時進一愣,然後腦子轟一下炸開,掀開被子就去捂他的嘴,豎眉說道:“你胡說,我從來不說夢話,你肯定是騙我的。”

廉君眼疾手快地抓住他的手,把它們反壓在他的身體兩側,然後身體壓過去,垂頭%e5%90%bb住他,舌頭撬開他的唇齒,奪走他的呼吸。

“唔……你耍詐……嗯……”

兩人慢慢糾纏到一起,廉君一點一點把時進從被子裡引出來,讓他跪坐在床上,然後用胳膊環住他的身體,手摸到他的背部,一點點往下。

啪。

時進捉住了廉君的手,退開身邊調整呼吸邊問道:“你摸哪裡?”

“這裡……你紅腫的地方昨天雖然擦過藥,但還是要小心一點,我想檢查一下。”廉君任由他抓著,手指輕輕按了下他的%e8%87%80部中間凹陷處,又碎%e5%90%bb了一下他的嘴角和臉頰,安撫道,“彆怕,起碼一個星期內,我不會再動你。”

時進覺得這話的含義不太妙,警惕問道:“那一個星期後呢?”

廉君看著他小動物似的防備表情,嘴角微勾,湊到他耳邊,低聲說道:“我剛剛跟魯姨打了個電話,她答應把度假山莊借給我們用了。”

時進虎軀一震,再次明白了什麼叫自食惡果,忙搖頭說道:“彆了彆了,療養院就挺好的,山上也沒什麼好玩的。”

“山泉池還是很不錯的。”廉君捧住他的腦袋,溫柔地%e5%90%bb了下他的眉心,臉上露出個滿足的笑容來,說道,“時進,我很開心。”

時進還從來沒有見過他笑得這麼滿足幸福的模樣,眉毛皺了皺,妥協了,緩下表情,抬手摸了摸他的臉,說道:“你覺得開心,那我也就很開心了。”

廉君臉上的笑意加深,傾身抱住他,%e5%90%bb他的耳朵。

時進也回抱住他,把腦袋擱在他的肩膀上,看到他皮膚上的那個牙印,故意伸舌頭%e8%88%94了一下,察覺到廉君的身體有瞬間的緊繃,忍不住笑了起來,滿足地閉上了眼睛。

……

彆墅還沒裝修完,住起來很不方便,廉君在反複確定時進沒有受傷,行走什麼的都沒什麼影響後,帶著時進回了療養院。

回去的一路上,廉君始終很小心,伸臂護著時進的腰,一副他受了重傷的樣子。時進認為他太緊張了,覺得用這種狀態回去,大家全得知道他們昨晚做了什麼好事,於是湊到他耳邊,壓低聲音安撫說道:“真的沒事,我皮糙肉厚,你昨晚又很小心,我除了有點腰酸之外,一點彆的毛病都沒有。”

廉君被他的呼吸撩了下耳朵,身體一僵,忙按住他的腿,稍微後撤了一點身體,忍耐說道:“時進……你暫時不要撩撥我。”

時進莫名:“誰撩撥……”說著餘光掃到廉君突然交疊起來的雙腿,意識到什麼,默了默,突然有點想笑,還有那麼一點點奇怪的成就感。

——看來哪怕是廉君,在開了葷之後,也會有那麼一段受不起撩撥的敏[gǎn]時光。

“廉君,我愛你。”他故意深情款款地說了一句。

廉君果然呼吸變重了一點,側頭看過來,伸手想把他拉回去。

時進連忙貼到車門邊坐著,假假地扶著腰,皺眉說道:“啊,我腰疼。”

廉君忍耐地深呼吸,稍微冷靜一會後說道:“時進,度假山莊不止有山泉池。”

時進差點被自己的口水嗆到,側頭對上他十分認真的眼神,嘴裡一苦,老老實實蹭回他身邊,靠在他身上,摸出手機打開了一盤麻將,低頭認真玩了起來。

廉君滿意地攬住他,調整了一下姿勢,讓他靠得更舒服一些。

……

時進和廉君在療養院綜合樓的大廳裡和費禦景狹路相逢,一起遭到了費禦景的視線掃射。

時進努力穩住若無其事的樣子,扯了扯特意換上的豎領上衣,朝著費禦景打了個招呼。

費禦景把視線挪回他身上,說道:“夏天穿高領衣服,你不知道這樣很欲蓋彌彰嗎?”

時進一秒噎住。

費禦景又看向站在他身邊的廉君,視線在廉君站立著的腿上停了一會,然後挪回他臉上,問道:“談談?”

“可以。”廉君回答,握住時進的手捏了一下,囑咐道,“你先回房休息一下,我一會過去。”

時進眼睜睜看著兩人離開,完全沒有發表意見的餘地,低頭默默看了看自己的衣服,抬手不自在地扯了扯——穿高領真的很奇怪嗎?

卦二不知道從哪冒了出來,從後搭住他的肩膀,體貼問道:“時小進,要吃紅雞蛋嗎?”

時進臉一黑,反手對準他的臉就是一個凶狠插眼。

……

當天晚上,時進陸續接到了另外四個兄長的短信問候,時緯崇和向傲庭發來的短信內容比較含蓄,隻說讓他照顧好自己,如果廉君欺負他,就跟他們說。容洲中的短信內容超級直白,問他做的時候是在上麵還是在下麵。黎九崢最靠譜,發了一堆男男那什麼的注意事項過來,還給他推薦了幾種好用的醫用藥膏。

時進翻著這些短信,臉一會紅一會黑,憤憤的在心裡把費禦景大卸了八塊!.思.兔.文.檔.共.享.與.線.上.閱.讀.

……

幾天後,劉勇和羅東豪準時赴約,來到了夜色會所。時進早早等在了那裡,和廉君一起招待他們去了槍館,讓卦二等人抽了點時間,冒充教官,帶著劉勇和羅東豪好好玩了一天。

同一天,距離蓉城很近的N市,因為突然“生病”,而在這裡耽擱了幾天的假時進,在從醫院回酒店的路上,遭到了不明人物的襲擊。襲擊人員被當場抓獲,假時進安然無恙。

等第二天時進睡醒,被廉君打包塞進去度假山莊的車裡時,章卓源那邊已經把這次的襲擊事件敲定了性質——非合法暴力組織針對警校學員的反社會反官方襲擊,影響太過惡劣,必須徹底清查。

時進旁聽了章卓源給廉君打來的電話,聽到這個結論時很是驚了一下,等廉君掛了電話後連忙問道:“性質怎麼定得這麼嚴重,章卓源想乾什麼?”

“不是他想做什麼,是我想做什麼。”廉君放下手機,解釋道,“午門等組織手裡,除了明麵上附庸它們的那些合法組織外,還有許許多多見不得光的非合法組織,為了避免以後因為不熟悉它們這部分的力量,而出現什麼不可控的情況,我讓章卓源最近儘量多找機會整頓一下國內的那些非合法暴力組織,能清掃多少,就清掃多少。這次孟青派過來動假時進的組織是個發展得比較好的中型組織,順著這條線查下去,應該能摸出一排小組織出來,對查清午門的暗線很有幫助。”

時進聽明白了,又問道:“有我能幫得上忙的地方嗎?我看卦一他們最近都很忙。”

“你一切照常就好。”廉君抬手摸了摸他的臉,說道,“接下來的博弈和爭鬥全在暗麵,生意、資源、地盤、據點……大家都有要去的地方,而你的責任,就是照常生活,陪在我身邊。”

時進皺眉。

廉君看出了他的想法,又安撫地摸了摸他的臉,說道:“你是副首領,後方才是你應該呆的地方,你陪在我身邊,並不代表著你什麼都不能做,幫我,好嗎?”

時進皺著的眉頭鬆開,拉下他的手緊緊握住。

……

航道事件後,國內短暫平穩的局勢,以這個接近蓉城的N市為起始點,慢慢動蕩起來。

當孟青得知自己派去暗殺時進的人,全被官方的人抓住之後,他終於意識到了不對,然而還不等他反應過來,章卓源就給了他一個重擊——他派去的那個組織直接被挖了出來,官方動了兵力連夜撬了組織的窩點,並開始順藤摸瓜,強勢清掃起了和它有關係的所有小組織。

整個片區的勢力都被扯了出來,孟青搞不懂隻是被抓了幾個暗殺人員而已,局勢怎麼就會變成了這樣。他派出去的人都是最優秀的,就算被抓也不可能會把自己的歸屬抖落出來,除非……

孟青想到這表情猛地沉了下來——除非官方不靠審問,就能知道這些人是從何而來。

最後,魯珊打來的一個電話,讓他徹底意識到自己落入了怎樣的一個陷阱。

“你是不是還在打那個時進的主意?”電話裡魯珊的語氣很急,甚至稱得上是氣急敗壞,“孟青,你這自負和睚眥必報的毛病到底什麼時候才能改過來!廉君有多聰明你是真的忘了嗎?我告訴你,那個C市的時進是假的!我的人昨天得到消息,費禦景回國後是直接去了B市!你明白了嗎,真的時進其實一直呆在B市,他去見了費禦景,然後直接把費禦景接去B市保護了起來,那個C市的時進是個障眼法!你真是……是袁鵬對不對?是不是袁鵬慫恿的你?”

這麼劈頭蓋臉的一通質問和責備罩下來,讓孟青在驚怒自己的上當之餘,還生出了一點對魯珊態度的深深不滿。但他還算理智,沒有直接朝著魯珊懟回去,隻是在說了句再詳談之後直接掛了電話,然後砸了手機。

怎麼會是陷阱呢,他看過下屬偷拍來的照片,C市那個學生確實是時進沒錯,怎麼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