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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道:“不是……他是前一天吃辣椒把嘴巴吃腫了,不敢見人來著。”

“哈哈哈,居然是因為嘴巴腫了,當時還有人猜那個口罩男是不是哪個明星來著,罵他太裝比,來學校報個道還遮著臉,以為自己多出名。”同學乙大笑出聲。

時進聽得有點不開心,摳了摳手裡的帽子,說道:“罵人就太過了吧,戴不戴口罩都是個人的自由。”而且容洲中確實很出名,不戴口罩出門真的會出事的。

同學乙聞言一僵,表情變得尷尬起來,說道:“呃……嗯,罵人不好,罵人不好。”

車內短暫安靜,同學丙又冒了出來,問道:“時進,我聽說你堂兄弟說咱們學校寢室太破,不是人住的,說要給你在學校邊上買套彆墅給你住,是真的嗎?”

這又是哪裡傳出來的謠言?什麼太破、不是人住的、買彆墅,這用詞也太惡意太離譜了吧。

時進皺眉,解釋道:“我五哥……呃,我那個哥哥在家裡排行老五,他是當醫生的,有點潔癖,他隻是覺得寢室沒有獨立衛生間太不方便,想給我辦走讀,沒說寢室太破,不是人住的,也沒說要給我買彆墅,大家以訛傳訛,傳得太誇張了。”

“那故意炫富呢?大家都說你一入校就故意炫富。”同學丁又冒了出來。

時進之前沒特彆詳細地了解過謠言具體都傳的什麼,此時聽到大家的問題,這才明白明明本性不錯的羅東豪,當時為什麼會主動刁難自己——這些個謠言已經不算是謠言了,已經到了惡意抹黑和汙蔑的程度!

時進壓住心裡對傳謠言人的不喜,麵上做出無奈的樣子,說道:“什麼叫炫富?我記得我那天就隻是正常的在家人的陪伴下來學校辦理了報道而已,如果炫富是指我的吃穿稍微比彆人好一點,那我大概就是炫了吧。”

一起相處了一個多月,大家都了解了時進的為人,見他這樣,忙打住話題安慰起來,罵那些傳謠言的認太過分,表示家庭條件是父母給的,任何人都不該為此成為被人議論的對象。

時進見大家終於不聊這些了,心裡鬆了口氣,忙笑著安撫了大家幾句,表示大家沒有再誤解自己真是太好了。

氣氛正慢慢回轉溫馨,一道不和諧的聲音突然響了起來。

“那照你這麼說,你家就是單純的條件好?好到做什麼都讓人覺得你是在炫富和顯擺?不是吧,學校裡條件好的同學一大堆,也沒見有人像你這樣,被傳成什麼亂七八糟的少爺。”

空氣瞬間安靜,眾人齊齊扭頭朝著聲音傳來處看去,發現說話的人居然是個生麵孔,全都懵了。

“你是誰?”劉勇詢問,十分疑惑,“不是一個連隊一輛車嗎,咱們車上怎麼多出來一個?”

同學丁回道:“我知道!他是隔壁連教官塞過來的,說他是大二的學長,去年報道的時候因為腿受了傷,所以沒參加軍訓,今年來補上的,隔壁車因為坐了老師塞不下他,就把他挪到咱們車上來了。他是今年軍訓的第二名,也上台領獎了,我記得他!”

原來是大二的,眾人麵麵相覷,一時間都不知道該怎麼處理現在的場麵。

“所以時進少爺,你家是做什麼的,居然有錢到隨便做點什麼,都讓人覺得是在炫富。”那人很享受這種被所有人注視的感覺,看似好奇,實則惡意滿滿地看著時進繼續詢問。

時進覺得這人簡直有病,上下打量他一眼,偏不接他的話,閒閒說道:“小明的爺爺活到了一百歲,你知道是為什麼嗎?”

這個梗實在是太老了,大家都懂。本來劍拔弩張的氣氛瞬間變得古怪起來,已經重新振作起來的羅東豪聞言更是直接笑了出來,高聲說道:“因為他從來不多管閒事。彆人家裡就是堆著金山銀山,好像也跟你沒關係吧,學長。”

“就是,探人隱私的人最惡劣了。”劉勇立刻附和。

其他同學也附和起來,大家一致對外,懟得那個學長臉紅一陣白一陣,簡直要懷疑人生。

時進作壁上觀,心裡已經樂死了——太好了,冒出個炮灰頂火,大家的注意力終於從他身上挪開,他可以鬆口氣了。

因為有“外人”在,之後的路程裡,大家說話都變得克製起來,話題也變得正常普通了許多。

一個多小時後,車子到達學校,眾人陸續下車,回寢室把自己的東西放好,找輔導員簽字要回了自己被鎖住的手機,然後準備好好享受軍訓結束後的假期。

“時進,要去我家的保齡球館玩嗎?路上順便吃午飯,我請客!”劉勇跑到時進寢室邀請,身後還跟著已經換回了便裝的羅東豪。

時進身上還穿著製服,手裡拿著背包正在收拾證件之類的東西,聞言搖頭說道:“謝了,我男朋友來接我了,我得走了,下次有機會再一起玩,拜拜。”說完把背包一背,頭也不回地跑了,速度飛快。

“啊……”劉勇眼睜睜看著他走遠,然後扭頭看羅東豪,問道,“我剛剛是不是聽錯了什麼?”

羅東豪眨眨眼,抬手掏了掏耳朵,迷茫兩秒,突然炸了,不敢置信吼道:“男朋友?時進居然真的有男朋友?!”

……

時進一路小跑著衝出校門,拐出校外的主街道,穿過一條小巷到達另一條主乾道,扭頭在四周找了找,果然在街道左側看到了一輛熟悉的黑色轎車,眼睛一亮,忙邁步跑了過去,直接拉開後車門坐上了車。

“喲!這是哪裡冒出來的小警察,臉挺黑啊。”坐在駕駛座的卦二立刻調侃開了。

時進豎給他一個中指,甩開背包,伸臂抱住身邊溫柔看過來的廉君,好好感受了一下他的存在,然後鬆開手退開身,坐正身體扶了扶腦袋上的帽子,問道:“我這身製服怎麼樣?”

“看得人想打。”卦二先開口回答,在獲贈了時進一個愛的白眼之後,識趣地閉嘴,邊發動汽車邊把車內的擋板升了起來,給兩人留出了一個獨立的空間。

廉君收回看向卦二的警告視線,好好看了下時進穿著製服的樣子,伸手摸了摸他的臉,說道:“很帥氣。”

被戀人誇獎,時進十分滿足,美滋滋說道:“夏季製服比較簡單,秋冬製服款式要複雜一些,會更加帥氣,到時候我穿給你看。”

隨著時進的回歸,身周的空氣似乎都變得活潑明朗起來。廉君嘴角翹起,點了點頭,應道:“好。熱不熱?午飯吃了沒有?”

“車裡有空調,不熱,午飯還沒吃。”時進回答,突然拿出了手機,說道,“我們來拍張合照吧,留個紀念,我曬得這麼黑的時候可不多。”

廉君臉上笑意加深,配合靠過去,和他一起拍了幾張合照,然後伸手幫他摘了帽子,揉了把他被帽子壓塌的頭發,說道:“這車是直接去機場的,抱歉,沒時間讓你好好休息了。”

“去機場?”時進愣住,臉上的喜悅淡了點,手上翻照片的動作也停下了,問道,“怎麼這麼趕,G省的情況很不好嗎?”

廉君點頭:“嗯,有其他組織來摻了一腳,我得去親自看看情況,辛苦你了,跟著我這麼奔波。”∫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這算什麼辛苦。”時進皺眉接話,見他情緒偏低,想到什麼,又忙側身把背包拿了過來,從裡麵掏出兩張獎狀證書和兩個紅色絲絨方形盒子,一股腦地全塞到了他手裡,期待說道,“給,禮物,快看看喜不喜歡。”

禮物?

廉君一愣,先把兩張證書打開看了看,見到上麵內容後眼神一動,看一眼時進期待中隱含驕傲的樣子,嘴角一勾,又把兩個盒子打了開來。

兩枚製作精美的獎章露了出來,一枚是五角星的形狀,金色,中間用楷體刻著時進的名字和日期,儉約又大氣。一枚是圓形,外圈圍著一圈尖刺,整體組合成了一個太陽的形狀,圓圈上帶著紅標,圈麵上有兩根麥穗浮雕從邊緣處朝著中心聚攏,拱衛著一個花體數字,下麵是時進的名字和一串小數字。

“這個是軍訓第一的獎章,數字指代的多少屆,我名字下麵的那行小數字是我的學員編號。這個是優秀學員的獎章,五角星,象征著希望。”時進解釋給廉君聽,然後把兩枚獎章全部拿了出來,放到了廉君手裡,“你說過,我們是一體的。我拿到的所有榮譽,都有你的一半。”

廉君手指一顫,然後迅速握緊,把這兩枚獎章扣在了掌心,看著時進此時認真到傻氣的表情,忍不住伸臂把他拉到了懷裡,喉結滾動著,沒有說話。

“我就知道你會喜歡這個禮物,不枉我努力爭第一。”時進回抱住他,滿足地聞著他身上讓人安心的氣息,說道,“廉君,我不會讓你後悔送我進警校的,我也想保護你。”所以彆怕我踏上光明的道路之後,會拋下仍留在黑暗裡的你,我們是一體的,一輩子都是。

廉君怎麼可能不明白他送這份禮物的含義,更加收緊手臂,側頭親了親他的頭發,低聲說道:“我明白,我都知道……時進,謝謝你。”謝謝你來到我的身邊。

……

時進在車上換了身衣服,重新取出了廉君送他的求婚戒指帶上,然後吃了點車上備著的點心稍微墊了墊肚子。廉君看得直皺眉,有點後悔出門的時候沒讓廚房準備點吃的一起帶過來。

這次去G省,眾人坐在依然是專機,隨行的除了滅的人,還有幾個陌生麵孔。

“是官方的人。”廉君在時進的幫助下坐好,見他疑惑地朝後張望,仔細解釋道,“G省是狼蛛的大本營,官方的打算是這次就算不能徹底解決狼蛛,也要重創它的根基。狼蛛過去是靠走私起的家,還沾了些皮肉生意,生意構成方麵有太多把柄可以抓。魯姨上位後雖然立刻把狼蛛部分糟糕的生意大刀闊斧地清理掉了,但到底清理的時間還短,留下了很多隱患。這次官方人員就準備狠抓狼蛛的走私部分,想一次性把狼蛛G省連通寶島、再由寶島輻射向外的主要生意網全部毀掉。那些官方人員是官方派來輔助我們的,想讓我們和官方互相配合,我們走暗,他們走明,一起發力,直接把狼蛛按死。”

一來就直接毀主要的生意網,這麼狠?

時進眉頭緊皺,收回視線坐到廉君旁邊,問道:“你之前說有其他組織摻和進來了,這又是怎麼回事?”

“狼蛛把控的這條G省生意鏈就是隻下金蛋的雞,有缺錢的組織想要渾水摸魚。”廉君回答,喊來空乘人員,給時進要了份午餐。

時進等空乘人員離開後才又繼續問道:“暴力組織也會缺錢嗎?我看大家好像都挺有錢的。”滅也好,狼蛛也好,已經散滅的九鷹和鬼蜮也好,大家全都是一副不差錢的姿態,壕得天怒人怨。

廉君見他滿眼求知欲,想著多教他一些也好,仔細回道:“自然是會缺的,組織瘋狂擴張的時候尤其缺。暴力組織來錢快,去錢也快,生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