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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表情,涼涼說道:“你不是在問我‘傍’的人為什麼沒護著我嗎?你錯了,他一直在護著我,狼蛛的人現在不敢對我動手,就是因為我有那麼一個男朋友。而你呢,明明花了錢,卻反過來要受氣,這又是為什麼?承認吧徐潔,你就是輸給我了,而且是一直在輸。你費儘心機謀求的東西,我母親隻用朝著父親笑一笑,就都能拿到手裡。你為你兒子爭的一切,我隻用對父親說一句想要,就能全部搶過來。哪怕現在父親已經死了,你看上去似乎已經贏了,但隻要我對時緯崇說一句你的不是,他就能找你吵架,還把瑞行的股份還給我,你說,你這輩子是不是活得很失敗?”

“你閉嘴!”徐潔被他說得表情扭曲,又想上前。

守在時進身前的人立刻伸手把徐潔攔了下來,警告地看著她。

徐潔受不了了,邊推他們邊說道:“你們到底是在幫著誰!瑞行的股份還想不想要了!你們收了錢就是這麼辦事的!”

“他們當然是在幫著利益,誰能給他們利益,他們就幫誰,反過來,誰損壞了他們的利益,誰就會倒黴。”不用狼蛛的負責人說話,時進先開了口,看向徐潔說道,“你手裡那點瑞行的股份算什麼?隻要有我在,狼蛛想找廉君要什麼沒有?我甚至可以直接把整個瑞行奉上,你是不是忘了瑞行現在已經被時緯崇還給我了。徐潔,勸你彆太把自己當盤菜,隻要給夠利益,我甚至可以反過來讓他們殺了你。”

徐潔身體一震,忌憚又震驚地看看攔著自己的狼蛛下屬,後退一步,回頭看向站在後方的負責人,說道:“你們做生意不能這麼沒信譽……”

“這小子說得對,誰給我利益,我就幫誰,所以我勸你老實一點,道上人的原則,可沒那麼牢靠。”負責人冷冷開口,一點不給徐潔麵子。

徐潔臉色一白,又回頭看向時進,咬了咬牙,突然又冷靜了下來,問道:“你們準備什麼時候進行二次轉移?”

嗯?居然又冷靜下來了?

時進有點點意外,也有點點沒趣。

負責人看了下時間,回道:“一個小時後,我們得清掃出撤退的路線。”

一個小時,她還等得起。徐潔緩下語氣,又問道:“我可以呆在這裡等轉移嗎?”

負責人點頭:“當然可以,但你不許亂來。”

“我知道。”徐潔應下,又看向時進,抬手整理了一下亂掉的頭發和衣服,淡定地笑了,“我不動手,我隻是想和時進好好聊聊。”

時進見到她的笑容,算了算時間,也跟著笑了,說道:“剛好,我也挺想和你聊聊的。”說完讓小死給自己刷上了buff。

徐潔恍惚間隻覺得時進的身影在慢慢變淡,居然變成了雲進的模樣,心裡猛地一跳,回神再看時,時進卻還是時進,皺了皺眉,懷疑自己是不是太累出現幻覺了。

……

狼蛛負責人走了,留下坐在地上的時進和坐在椅子裡的徐潔,及幾個看守人員一起留在庫房裡。

時進先開口問道:“你想聊什麼?”

徐潔翹起二郎腿,撥了撥自己的頭發,回道:“不如……就聊聊你母親的死怎麼樣?”

“可以啊。”時進並沒有如徐潔預料的那樣,在聽到這話之後失去冷靜,反而又是一笑,親切問道,“既然要聊,那不如讓我媽親自出來和你回憶一下過去?”

徐潔表情一僵,翹著的二郎腿放下,再看向時進時,卻仿佛又看到了雲進的影子,而且她還在直勾勾看著自己,呼吸一窒,腿一軟差點癱在椅子裡,扯了扯嘴角,強撐著說道:“你少裝神弄鬼,什麼年代了,這種糊弄小孩子的把戲,你以為還會有人上當?”

“什麼裝神弄鬼,你這人這麼開不起玩笑的嗎。”時進回答,忍著buff上身的不適,想起原主母親的死,心裡的惡意突然怎麼都止不住,幽幽問道,“徐潔,當年你買通的那個照顧我母親的護士,你之後是不是一直找不到她的下落?午夜夢回的時候,你就不怕她突然站出來,把你過去做的那些醜事全部掀出來?”

徐潔心臟猛跳,不敢置信地看著時進,狠聲說道:“你都知道些什麼!”

“知道什麼?”時進反問,揚起下巴看她,斂了所有表情,冷冷回道,“你做的所有醜事,我都知道。徐潔,你知道絕望是怎樣一種感覺嗎?”

……

一號倉庫外不遠處的公路上,時家五兄弟坐在最中間的麵包車裡,看著卦一等人帶好裝備陸續下車,心中焦急。

容洲中看向坐在對麵的廉君,問道:“我們隻能在這看著?”

“現實可不是演戲,想下去送命,你儘管去。”廉君冷淡回答,等卦五也下了車之後,命令卦九關上了車門。

卦一等人彙報車外情況的聲音陸續從車載通訊裝置上傳來,沒過多久,交火聲響起,除了費禦景和向傲庭之外,剩下幾個從來沒有見過暴力組織火拚現場的時家兄弟全都皺了眉。

槍聲、慘叫聲、有條不紊地命令聲、爆炸聲……車內沒有人說話,容洲中等人直勾勾看著不遠處似乎有火光亮起的廢棄廠房,想到時進可能就在裡麵,表情變得一個比一個難看——時進身處的,就是這樣一個危險的世界嗎?

時緯崇也正看著那邊,眼中黑沉一片。

第93章 一號倉庫(下)

徐潔突然尖叫了一聲, 起身繞到椅子背後, 用椅子遮擋住自己,滿眼驚慌和不敢置信地看著時進。

就在剛剛, 時進揚起下巴之後,他的臉突然變成了雲進的模樣, 聲音好像也變輕柔了, 看上去就像是雲進在對她說話一樣。說她知道她做下的所有事,說她要讓她絕望。

不、不可能, 雲進已經死了, 她麵前的人是時進, 是那個賤女人生的野種。

她努力說服自己,頻繁眨眼想撇開幻覺,但越眨,時進的身影就越像雲進, 甚至連臉上的表情都慢慢朝著雲進靠攏,終於忍不住低下頭徹底躲在了椅子後麵,抖著聲音命令道:“殺了她!我花錢請了你們, 快給我殺了她!”

小死給出的buff效果, 是隻對心懷鬼胎和真正見過雲進的徐潔有效的, 所以在狼蛛屬下們的眼中, 此時的畫麵就是徐潔在和時進說了幾句話後,突然莫名其妙地躲到了椅子後麵, 還開始說瘋話, 要求他們殺了時進。

“腦子壞了嗎。”狼蛛小隊長皺眉開口, 示意屬下們不要動,沒有理徐潔。

時進也沒想到徐潔反應會這麼大,暗道徐潔這也太不經嚇了,看一眼時間,有點可惜的在心裡戳了一下小死,讓它暫時把自己的buff給撤掉了。

buff消失後,時進發現自己的身體確實變得有點難受,但因為buff上身的時間並不長,所以難受程度還在可以忍受的範圍內。他適應了一下,動了動被綁住的腿,低咳一聲清了清嗓子,朝著徐潔說道:“你躲著乾什麼,不是要聊天嗎,怕了?”

突然又不是雲進的聲音了。

徐潔抓著椅背的手緊了緊,稍微冷靜了一點,探頭出來朝時進那邊一看,見時進還是時進,身體一鬆差點直接倒在了地上。Θ思Θ兔Θ在Θ線Θ閱Θ讀Θ

時進挑眉,故意嘲諷出聲:“看來你很怕我啊,嘖,我還以為你有多厲害,原來隻是個虛張聲勢的慫包。”

徐潔被他嘲諷得麵皮一緊,也意識到自己剛剛的行為十分丟人,忙整理一下裙子站起身,居高臨下地看著他,餘光又掃一眼狼蛛的屬下們,見他們在用看神經病般的眼神看著自己,表情一僵,又忙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坐回了椅子上,說道:“逗你玩玩而已,時進,事到如今,你已經成了我手裡的螞蚱,你覺得我還會怕你?”

“我可沒覺得。”時進反駁,一臉誠懇,“明明是你剛剛表現出了很怕我的樣子,我隻是說了一下事實而已。”

徐潔的表情沉了下來,罵道:“不知死活的野種,我當初就該在你剛出生的時候就殺了你!”

“就你?”時進一臉嫌棄,同情搖頭,“你連我家的家門都踩不進來,一到M國就會被我爸派人監視住,連我的頭發絲都看不到,還想殺我?你是真當我什麼都不知道嗎?我爸這輩子好過的幾個女人裡,就隻有你一個不是他主動招惹的,他有多嫌棄你,你心裡真的一點數都沒有嗎?當年要不是徐川腦子壞了幫你說話,你早在剛爬床的時候,就被我爸當做心機深沉居心不良的女人處理掉了。聽說你一直以我爸的原配自居?醒醒吧,真論起來,費禦景的母親都比你更像原配,人家好歹是我爸主動追求回來的。”

徐潔被他說得臉紅一陣白一陣,雙手握緊椅子扶手,喝道:“你又懂什麼,她們也配‘追求’這兩個字?隻不過是一群行瑞花錢買來的生育機器罷了,憑什麼跟我相提並論!”

時進語氣淡淡,氣死人不償命:“生育機器又如何?我爸好歹願意花錢讓她們生孩子,你呢?自個倒貼就算了,還得算著安全期碰瓷懷孕,要不是大哥長得像爸爸,你早就沒戲唱了。聽說你在生下大哥之後,還和我爸同居了幾個月?讓我猜猜,自那次你使計爬床之後,我爸就再沒碰過你吧。我可翻過你產後抑鬱的治療記錄,你在和心理醫生溝通的時候,似乎對我爸不碰你這件事怨念頗深?”

最後一塊遮羞布被撕了下來,徐潔氣得表情扭曲,再次站起身憤怒地朝著時進衝去,罵道:“你胡說!行瑞不碰我是心疼我剛剛生產過,他愛我!他最愛我!我要拔掉你的舌頭,挖掉他的眼睛,我要讓你生不如死!”

狼蛛屬下們連忙伸手攔住她,皺眉警告道:“你再這樣彆怪我們丟你出去!退後!”

徐潔被推得一趔趄,差點倒在地上。

時進見狀笑了一聲,說道:“徐潔,你可彆發瘋了,我爸怎麼會最愛你呢?他最愛的那個人已經死了啊,活人是永遠也比不上死人的。而且我爸現在已經去地下和他最愛的人團聚去了,你無論活著還是死了,都得不到他了,永遠都得不到。”

啪。

徐潔腦內最後一根名為理智的弦徹底斷掉了,她看著時進笑得嘲諷的模樣,想起時行瑞哪怕在她生下孩子後,也依然對死掉的前任念念不忘的樣子,想起時行瑞把前任的信息捂得嚴嚴實實,不讓人窺探分毫的樣子,想起時行瑞後來不停找替身,把雲進捧上天的樣子……她又腦補了一下時行瑞死後和真愛或者雲進幸福在一起的樣子,終於崩潰地尖叫了一聲,再次朝著時進衝去,厲聲說道:“我殺了你!我要殺了你!”

轟——!

隱約的爆炸聲傳來。

狼蛛屬下們再次攔住徐潔,聽到外麵的動靜,十分入戲的緊繃起來,交流一番後齊齊掏出武器,把時進圍在了中間。

徐潔還在掙紮,形容癲狂。

抓住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