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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性命逼他打電話求救,引廉君過來。

副手顯然還是沒有聽話,死撐著和槍火耗,最後廉君等到了大部隊,成功和卦三彙合,槍火知道今天機會已失,於是引爆了zha彈。

“在決定暫時停車的時候,我曾給你的副手打過電話,他當時語氣正常,還表示不用著急,晚一點過來也沒關係。當時他電話掛得很快,我卻沒有注意到這點不對,是我的疏忽。”卦一開口,語帶自責。

老鬼嘴唇顫唞幾下,之後用力抿緊,壓下所有沉痛,說道:“老文這個人心思細,善偽裝和談判,他要是不想讓你聽出和看出不對,你壓根不會發現他語氣上的任何問題,這不怪你,他……他做得對!就算你們沒停車,照常往前行駛,老文肯定也會想辦法給你們提醒,讓你們彆靠近彆墅,如果攔不住,他估計會選擇先一步和槍火的人同歸於儘……他肯定會這麼做的,他肯定會。是我的問題,在發現鬼蜮有內鬼的時候,我就該多小心一點,不讓大家單獨行動,是我的問題。”

廉君看出了他極力壓抑著的情緒崩潰,沉默了一會,還是選擇了現在就轉告給老鬼,副手臨死前拜托他轉告的話。

——沒有背叛,對不起沒有保下兄弟的命。

老鬼臉皮抖了抖,喉結上下滾動,理智終於被這最後一根稻草壓垮,喉嚨裡發出一聲壓抑的泣音,轉身麵向副手的屍體,蹲下`身埋下頭,肩膀聳動著哭了出來。

L國的五月初,剛好是雨季開始的時候,天氣又熱又悶,遠處烏雲滾動,似乎是又要下雨。暗沉的天空、地獄般的死亡景象、壓抑的哭聲,一切都像是被籠罩上了一層灰蒙蒙的色彩,逼得人眼眶酸痛。

時進看著老鬼哭泣的背影,心裡悶悶地堵得慌,也側頭抹了把臉。

在黑暗裡行走的人,想迎來光明,實在是太難太難了。

天擦黑的時候,彆墅的事情終於都處理完了。

老鬼整理好情緒,帶著人去料理屬下的後事,廉君則帶著自己的人,住進了L國的一處官方建築。

這個住處是官方和L國當地政府協調的結果,槍火行事囂張,在東南地區就是個毒瘤般的存在,現在有人要幫忙收拾槍火,L國官方很樂意給幫手們開點後門,提供一點便利。

這真是一種奇怪的體驗,一群來自彆國的黑社會,住進了L國官方提供的住處,被L國的士兵嚴嚴實實地保護了起來。

所有人安頓好後,大家聚在一起吃了一頓沒滋沒味的午餐,然後各自回房休息。

時進在推著廉君回房後,給廉君放了缸熱水,讓他好好泡了個澡,然後自己也快速衝了一下,也不回自己的房間,就留在廉君的房裡,和他一起看外麵漸漸變大的雨。

“接下來咱們要怎麼辦?”時進問。

廉君看著玻璃窗上的雨水痕跡,回道:“把槍火給我們的下馬威還回去。”

時進一愣,側頭看他,問道:“怎麼還?”

轟隆隆。

天上烏雲滾動,悶雷聲不斷。

廉君像是被雷聲拉回了些許神誌,看向時進,表情慢慢放緩,伸手摸了摸時進的臉,不答反問:“累不累,要睡個午覺嗎?”

這個話題轉移得十分生硬,明顯是為了逃避回答問題。

時進握住廉君的手,看著廉君哪怕努力收斂,也仍無法完全遮掩的暗沉眼神,傾身抱住他的肩膀,心裡已然明白,廉君不願意回答他問的問題,是因為問題的答案絕對不會是他想聽的。

暴力組織之間的恩怨糾葛,隻有四個字能夠解決——血債血償。

傍晚的時候,老鬼帶著人回來了,衣服換了一身全黑的,麵色看著比之前更糟糕了幾分,但精神卻反常的好,像是有什麼東西支撐著他一樣,讓他不能軟弱,不能倒下。

知道他回來後,廉君去找他說了一會話。

兩個首領在書房裡單獨呆了大概一刻鐘的時間,之後老鬼推門出來,帶著人冒雨再次離開。廉君後一步跟出來,讓守在外麵的卦一給卦二打了個電話,隻吩咐了一句話:全力配合老鬼。

時進把這一切看在眼裡,沒有多問什麼,推著廉君回了房。

慣例的捏腿之後,時進回自己房間洗了澡,然後又回了廉君房間。

廉君正靠在床頭翻著什麼東西,見時進穿著一身睡衣進來,問道:“怎麼了,落下什麼東西了嗎?”

時進沒有說話,徑直走到床邊,從另一邊掀開被子躺上床,閉上了眼睛。

廉君一頓,放下手裡的資料,側頭看向躺在身邊的時進,伸手想碰他又收回,小聲喚道:“時進?”

時進睜開眼看他,嚴肅說道:“時間不早了,該睡覺了。”

廉君看著他故作嚴肅的表情,突然笑了,把資料放到一邊,順勢躺下側身對著他,伸手摸了摸他的臉,說道:“謝謝你。”

“搞不明白你在謝什麼……”時進皺眉嘀咕,也側過身和他麵對麵,抬手握住他的手,再次閉上眼睛說道,“不許再說話了,晚安。”

廉君勾唇,傾身靠近他,聽話地沒有說話,胳膊卻動了動,撐起身體,低頭朝著他%e5%90%bb了下去。

時進睫毛抖了抖,抬手抱住他的身體,主動張開嘴唇,加深了這個%e5%90%bb。

兩人的姿勢慢慢從麵對麵變成了一上一下,察覺到時進的主動,廉君的動作稍微有些失控,手摸索著捧住時進的臉,撐起身體懸壓在他身上,放縱了自己的渴望。

“唔。”時進舌尖被咬了一下,忍不住低哼了一聲。

廉君發出一聲低笑,稍微收斂了一下動作,輕輕蹭了蹭他的唇瓣。

時進本來隻是準備過來陪陪廉君,和對方蓋著棉被純聊天,用陪伴當做安慰的,卻沒想到局麵完全不受控製,明明隻是一個簡單的晚安%e5%90%bb而已,卻因為他一點小小的主動,被廉君帶成了這樣激烈的模樣。

被子裡的兩人身體交疊,廉君身上穿的是睡袍,此時已經被蹭亂,衣領歪斜,露出鎖骨和小半%e8%83%b8膛,在燈光下顯得十分誘惑。

時進在親%e5%90%bb間隙看到,腦子還沒反應過來,手就已經先一步爬上了廉君身體,輕輕撫摸。

廉君呼吸微亂,%e5%90%bb漸漸變了位置,身體邊往下移,手邊往被子裡伸,想去碰時進的身體。

“嘎——”

氣氛正不可控時,一聲壓抑且怪異的鴨叫聲突然在時進腦內響起,時進被本能填滿的大腦瞬間清醒,意識到自己和廉君現在的情況,想起小死的存在,腦子轟一聲炸開,忙縮回亂摸廉君的手,然後捉住了廉君已經伸進被子裡的手,直接抽了出來,說道:“彆。”

曖昧的氣氛瞬間消散。

廉君動作一頓,咬了一口他的耳垂,重新懸起身看他,默默調整了一下呼吸,低頭貼了貼他的嘴唇,之後反握住他的手,與他十指緊扣後倒回床上,把他攏到懷裡安慰地撫摸他的背,說道:“是我太急了,睡吧,晚安。”

時進年輕身體好,反應比廉君大,此時呼吸都還是亂的,身體很熱,心裡卻有點涼,滿心都是生無可戀,在心裡狂戳小死。

小死裝死,最後扛不住被戳動了,語氣卻比時進還要生無可戀,說著說著還自責地哭了:“我本來想忍住的,但我沒忍住……寶貝我對不起你嗚嗚嗚,進進你屏蔽我吧嗚嗚嗚……嘰嘰嘰。”

時進:“……”這都嘰起來了,看來小死之前確實有在很努力的忍,可惜沒忍住。

也幸虧沒忍住,不然他就要被一個屬性奇怪的係統觀賞親密戲了。

有點可怕。

廉君見時進不說話,還以為是自己的唐突惹他生氣了,忙小聲哄了他幾句。

時進從滿腦子的哭聲中回神,在心裡歎了口氣,把腦袋紮進廉君懷裡,解釋道:“沒有,我沒有生氣,也不是不想和你怎麼樣,就是……就是我這次沒做好準備。”下次他一定記得提前把小死關小黑屋!

小死聽到他的心聲,立刻又是一陣暴哭。¤思¤兔¤文¤檔¤共¤享¤與¤線¤上¤閱¤讀¤

時進覺得頭疼。

本來嘛,他身為一個成年男人,在有了一個喜歡得不得了的對象之後,偶爾和對象擦槍走火發生點什麼,那也是很正常的。

而且這個對象白天又剛好受了點刺激,兩人做點親密事,轉移一下注意力,好像也挺不錯。

結果萬萬沒想到,他這邊是不準備要臉皮,想好好爽一爽了,“孩子”卻跑出來搗亂了。鬨到最後,他不僅沒爽到,還又得安慰受了驚嚇的“孩子”,又得向被他拒絕做親密事的對象解釋,心裡彆提多悲催了。

廉君直接想歪了他的解釋,摸摸他的腦袋,安撫道:“我明白,你還小,睡吧,我不會再動你了。”

不會再動?這什麼意思?是說今晚不再動,還是以後都不再動了?難道廉君準備和他談那種柏拉圖式的戀愛?彆啊,廉君這麼好,不發生點什麼,他對得起他這活了兩輩子才脫掉的單嗎!

大概是被身體的衝動糊住了腦子,時進聞言腦內迅速刮起了風暴,身體比大腦更快,伸手就用力抱緊了廉君,貼在他身上蹭了蹭,認真說道:“不,你還是動吧,我喜歡你動。”

小死:“嘎!”

時進眉毛一抽,瞄一眼廉君在燈光下顯得越發好看的臉,果斷選擇勾了一下進度條,然後伸手扒拉開廉君%e8%83%b8口的衣服蹭上去親了親,被子裡的手動啊動,抓住廉君的手,往自己身上放,小聲嘀咕:“我們不動全,就稍微摸摸,摸摸又不耽誤什麼。”

喜歡的人這麼主動,廉君呼吸立刻就亂了,被握住的手化被動為主動,勾住時進的腰,把他帶到了懷裡。

……

小死直到第二天早上才被時進從小黑屋裡放出來,整個係統都蔫了,幽幽說道:“進度條沒漲,真好。”

時進從昨晚被美色迷惑住的狀態中回過神,見它這樣,稍微有些心虛,低咳一聲說道:“咱們住的地方是L國官方的建築,卦三還安排了人輪流守夜,不會有事的。”

“哦。”小死乾巴巴應聲,反常地話少。

時進不忍心了,哄道:“下次不把你關這麼久了,我發誓。”

“男人靠得住,母豬能上樹。男人都是大豬蹄子。男人都是大騙子。寧願相信這世上有鬼,也不能相信男人的破嘴。”小死念咒似的說的,聲音機械而麻木。

時進:“……”

小死開始哼唧。

時進低頭戳平板,裝傻不上鉤。

小死終於憋不下去了,試探問道:“那你和寶貝昨晚,你們有沒有,有沒有……”

“沒有。”時進回答,想起昨晚,心裡就忍不住一蕩,麵上卻維持了正經,起身說道,“廉君說卦二今天會過來,我去看看。”

小死遺憾地“啊”了一聲,這下是真的蔫了。

卦二在午飯前趕了過來,人瘦了,也黑了,臉上還帶著胡渣,身上穿著一身皺巴巴的迷彩服,到了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