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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

李清羽正準備擰毛巾的手一頓。

徐蔚然把嘴裡的泡沫吐出來:“臥槽!這麼勁爆!”

“假的吧。”

“真的,有人親眼看到的,就隔壁體育係的。好像還是段三角戀,後來來了個挺高的男的抱著人走了。”

“看清楚誰沒有?”

“他近視眼沒戴眼鏡,沒看清。”

“那你說個jb。”

“不過這麼刺激的事情,怎麼沒給我遇到。”

“你一個beta能乾嘛,在你麵前放一個正在易感期的omega你都啥也做不了。”

徐蔚然顯得有些不服氣,但是他沒放在心上,擠眉弄眼道:“要我說孤A寡O的,晚上戰況肯定很精彩。”

李清羽下意識捂住了後頸。

那裡還印著沒完全消褪的牙印。

幸虧現在春寒料峭,他穿著高領,隻要沒人去拉他的領子,就不會有人發現。

“想什麼呢,滿腦子黃色廢料。”

“切,彆說的你沒想過似的。”

“你室友還在這兒呢。”

徐蔚然理所當然道:“我們小羽毛也是成年人了,是吧。”

李清羽臉上有點燒,匆忙地應了一句:“我先走了。”

端著臉盆先回了宿舍。

顧林放下書:“你臉怎麼紅了?”

李清羽:“有嗎?”

他隨便找了個借口:“有點熱。”

顧林看著他穿的的高領毛衣,接受了這個理由。

下一秒,李清羽下半身穿著輕薄的春季睡褲,上半身仍然套著那件高領毛衣,爬上床睡覺。

施研平已經換上了短袖,瞥到後問了一句:“小羽毛,你穿這麼多睡不熱啊?”

李清羽說:“不熱,我怕冷。”

顧林:..

李清羽在繪畫方麵天分很高,普通人可能需要一整天甚至加上通宵才能熬出來的作品,他隻需要半天就能完成。

完成了關陽布置下去的主題作業,李清羽提前和他報備回宿舍。

關陽其實不大高興,因為全國大賽在即,他更希望李清羽能多在畫室待一會兒,但是他也沒強製要求,放他走了。順便和他說了一聲,他和陳巍這次的省級參賽作品已經放到學校的中心展館裡展覽了。

不知道是不是畫室裡開著空調,李清羽總是感覺有點燥熱。

這股燥熱讓他有些坐不住,上次差點在公開場合發倩的事情給他留下了陰影,讓他根本不敢多待,果斷請假回了宿舍。

雖然白樊和他說過,因為分化的太晚,再加上信息素紊亂綜合征,普通omega可能一兩個月就要迎來一次發倩期,隻要不被其他alpha信息素影響,他可能三個月甚至半年左右才會有一次。信息素也會比其他omega更淡一些,隻要按時用阻隔劑或阻隔貼,再加上定期和程未見麵接觸,一般不會出什麼問題。

可是,他已經好幾天沒見到程未了。李清羽自己都能感覺到,他的信息素,似乎有點躁動,躁動的到比以往還不受控。

這不是什麼好現象。

剛推開宿舍的門,他就聽到門內傳來熟悉的張揚的聲音。

“徐蔚然,你看見我衛衣沒?就藍色那件。”

程野在實驗室的時候不小心被一個學妹用水杯撞了,潑濕了衣服,他這會兒剛好回宿舍換。

沒聽見人回應,程野一回頭,發現門口站著的人是李清羽。

他的表情微微變了變。

隻是一瞬之間的細微的變化,就被李清羽清晰又敏銳地捕捉到。

李清羽突然停住,一時之間不知道應該做出怎樣的反應。

說起來,他們明明在一所學校,甚至還在一間宿舍,不久前也在外麵碰過一麵。

可是莫名的,兩人之間突然好像隔了好幾年一樣。

沉默,短暫的沉默。

李清羽在等,等程野做出反應。

他才能夠給予相應的、合時宜的回饋。

從前程野鬨脾氣他是知道理由的,可是這一次,程野的脾氣來的有些猝不及防而且靜默。

靜默到,其實李清羽都感覺不到他在鬨彆扭。

隻是敏銳地感覺到了對方似乎是在疏遠他。

一秒、兩秒、三秒..程野一直沒說話。

一點都不像他平日裡大大咧咧把什麼都寫在臉上的風格。

李清羽的嘴巴抿的緊緊的,雙手不自覺握成拳,藏在袖子裡,手指指尖悄悄捏住一點衣料,指節繃得發白。

像是給足了自己勇氣,他就那樣一瞬不瞬地直視著程野,想從他的臉上看出些什麼。

出乎意料的,程野視線躲閃了幾下,隨即回避了他的視線。

李清羽如遭雷擊。

..為什麼,對方連看都不肯看他了?

他心裡感到一陣委屈。

從前程野和他吵和他鬨,好歹都是有理由的。

可是這一次,一切都很莫名其妙。

那時候莫名其妙的鄙夷和落荒而逃,這段時間莫名其妙的疏遠,現在莫名其妙的回避視線。

他越想越委屈,越想越委屈,唇角下至,眼尾也開始發紅。

兩人相交多年,對彼此的生活習慣和一些表情都很清楚。

程野看見他這副樣子,眼神動了動,下意識就要上前去,就在李清羽以為他要來哄自己的時候——

程野像是想到了什麼,及時停住了動作,隨後撇過了頭。

就在這時候剛剛去上洗手間的徐蔚然珊珊來遲:“小羽毛回來了,站在門口乾嘛?”

李清羽抿著唇,走到自己桌子前,餘光不住地瞥向一旁的程野。

他沒找到藍色那件衛衣,從櫃子裡隨便找了一件紅的套上。

他的身材好,穿什麼都好看。

這件紅色的衛衣還是當初李清羽陪他上街一起去買的。

徐蔚然絲毫沒注意到宿舍裡氛圍的不對勁:“小羽毛,待會和我們一塊兒去吃米線唄,後街那家阿娟米線,味道賊香。”

李清羽剛想說好,就聽見程野說:“我不去了,你們去吧。”

徐蔚然「啊」了一聲:“剛剛不是都說好了,怎麼突然又不去了?”

李清羽嘴唇抿成一條直線,%e8%83%b8口又悶又酸,他深呼吸一口氣,才控製住情緒,假裝收拾東西:“你們去吧,我回來改個草圖,就不和你們一起去了。”

徐蔚然知道他忙:“行,那下次一起吧。但是你可不準餓肚子啊,要是不去食堂,想吃什麼的話發消息給我幫你帶。”

李清羽點頭。

程野瞥了一眼正坐在位置上拿著筆低頭改草圖的李清羽,抿唇,神色分外複雜。

他動了動嘴巴,像是想說什麼,最後還是沒說。

在徐蔚然又死纏爛打讓他去吃米線的時候,他也沒再反悔。

走出宿舍。

徐蔚然收到顧林的短信,他隨口問:“待會吃完飯要不要一起去中心展館看看。”

程野挑眉:“去那兒乾嘛?”

徐蔚然勾住他的肩膀:“你是不是啊,小羽毛上次比賽得獎的作品就在那裡展出呢。”

聽到李清羽相關,程野的神色變得有些微妙:“不去。”

之前隻要是和李清羽有關的事情,程野比誰都積極。

上回的市級比賽,還是程野慫恿的大家去現場給人加油的。

徐蔚然終於品出來不對勁:“你又和小羽毛吵架了?”

程野給他一個「你是不是有臆想症」的眼神。

徐蔚然:“沒有,那你這段時間躲他乾嘛?”

程野怔了怔,反問:“很明顯嗎?”

徐蔚然:“廢話!彆說我們了,施研平那個戀愛腦二愣子都看出來了!”

程野微微一頓。↘思↘兔↘文↘檔↘共↘享↘與↘線↘上↘閱↘讀↘

那麼..李清羽是不是也看出來了?

想到那時候李清羽看他的眼神,眼底那份怎麼也藏不住的委屈,他的心口像是被什麼鈍器擊打過。

悶悶的,很難受。

徐蔚然:“上次吃夜宵的時候不還好好的,你自己也說會和小羽毛和好的。這又怎麼了?那天晚上你們倆都沒回來,發生什麼了?”

程野擰眉:“那天晚上李清羽也沒回來?”

徐蔚然:“?”

隨即「臥槽」一聲:“你不知道?!”

程野的臉色已經黑的不能再黑了,他有些煩躁,像是隻困獸:“我不知道。”

那天他落荒而逃,事後想起來不該就那樣把李清羽扔下,越想越後悔,給李清羽打了很多電話,但是對方手機關機了,一直沒人接。

程野以為他是生氣了。

也對,要是那時候李清羽突然那樣丟下他逃跑,他肯定沒那麼容易原諒他。

徐蔚然看他臉色不愉:“怎麼了?後悔了?我說人小羽毛脾氣多好,你能不能稍微收一下你的大少爺脾氣,對人家好點兒。我要是他,早跑了八百回了。”

“你和他關係這麼好,有什麼話說清楚不就好了。都是大男人,非得這麼彆彆扭扭的乾嘛。”

程野聽了這些話,隻覺得可笑。

有什麼話說清楚不就好了?

怎麼說清楚?

說什麼?

難道要他告訴李清羽,那天晚上,他在他最好的朋友身上,鬼使神差地聞到了omega信息素的味道?

告訴他,他不僅聞到了omega的信息素,還對他最好的朋友有了不該有的反應?

回想起那天的場景,程野心情十分複雜。

他永遠忘不了,那時候窩在李清羽肩頭身心沉醉的感覺,沉醉到,他根本不想離開,甚至想,再近一點..再近一點。

那一瞬,李清羽的一切都像是有了魔力。

額頭、眼睛、鼻梁..特彆是那張小巧飽滿的嫣紅的嘴唇,上麵的唇珠飽滿圓潤像是在等待他的采擷。

如果那時候,李清羽沒有把他推開。

或許,他真的會忍不住做出什麼不可挽回的事情吧。

被推開的一瞬,程野撞見李清羽臉上的神色。

震驚!訝異!茫然..還有一絲絲的..害怕。

也是那一瞬間,程野窺見了自己內心醜惡的、根本不該滋生的欲望。

他唾棄鄙夷自己的卑劣無恥,卻仍然無法按下`身體的反應。

於是,他隻能選擇落荒而逃。

他沒能從上次的震驚中抽身,所以隻能選擇逃避。

程野閉了閉眼,將眼底的茫然與掙紮蓋住。

再睜開眼,他想,他應該找個omega談戀愛了。

或許真的如像徐蔚然他們平日調侃的一樣。

可能是和李清羽粘在一起太久,再加上他的確長得漂亮,以至於他都分不清對方的性彆了。

程野和徐蔚然走後,宿舍又隻剩李清羽一人。

他像是被抽乾了所有的力氣,剛剛假裝改草圖的姿態鬆懈下來,手裡的鉛筆滑落在桌麵。

他在桌麵上趴了一會兒,心情非常的躁鬱。

這股躁鬱在他隱約察覺到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