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頁(1 / 1)

會是……”

“喏,就是他。”黃桃指了指剛剛下了佩劍,站在一側安靜等待的男子。

禹其琛趕緊閉了嘴。

這位所謂的小修兒,可是大名鼎鼎的魔門修者——皓夜狐狼·丁修。

丁修是丁臾撿到的孤兒,稱為義子,是丁臾從小撫養大的。

近期丁修剛剛躍升至化神初期,其修為與實力不容小覷,當然,丁修最為著名的還是他的狠絕。

丁修常年出現在深夜,在夜色裡殺人奪命,從不手軟。傳聞中他如狐狸一般狡猾,又如孤狼一般桀驁,便有了皓夜狐狼的稱呼。

緣煙閣三名弟子不由得震驚,黃桃不過築基期的修為,就能稱呼丁修為小修兒了?

而且,那可是丁修啊!

不苟言笑,身材高挺健碩,殺人不眨眼的丁修啊!小修兒這個稱呼顯然不合適他。

木彥聲音發顫地感歎:“我們居然在白日見到丁修了……”

丁修出現一般都在夜裡,甚至沒有人看清過他的容貌長相。

畢竟,見過他真容的人,已經死光了。

黃桃坦然回答:“哦,小修兒白天得陪著他義母,畢竟鬼王也總是惹是生非,需要善後。晚上了,小修兒才能出門執行任務。”

木彥聽到黃桃這般毫無遮掩地跟他們介紹格外緊張,渾身的汗毛都豎立了起來,生怕丁修聽到了發怒,過來殺了他們。

結果丁修真的朝他們走了過來,嚇得木彥心臟驟停,麵容也失去了血色。

丁修到了黃桃斜側方停下,說道:“你去勸魔尊起來。”

“魔尊不想起,為什麼非得讓她起?”

“不然她們又得吵一天。”

“可憑什麼非得我們魔尊讓步?”

“魔尊總躺在雨裡也不好。”

“我們魔尊就喜歡玩雨。”黃桃乾脆開始強詞奪理,什麼反駁的理由都說了,這般荒唐的也說得理直氣壯。

丁修微微蹙眉,聲音更低:“火係靈根喜歡玩雨?”

“嗯!”

那邊,顧京墨跟丁臾“我讓你起來!”“我偏不起來!”重複了百餘次。

這邊,黃桃和丁修關於哪一方先讓步同樣爭吵不休。

懸頌終於忍不住歎了口氣,他已經不想再調查顧京墨了,似乎越調查越具有侮辱性。

顧京墨的事情,根本不需要他如此謹慎。

丁臾終於注意到了懸頌,目光在懸頌額頭的道侶印上徘徊,又看了看懸頌那世間罕見的俊美容顏,彎起嘴角笑罵道:“小浪蹄子……”

“我就不……欸?”顧京墨一怔。

“怎的道侶印都有了,你們兩個還都是個雛?難不成……是你不行?”丁臾笑得更加放肆了,終於抓到了顧京墨的軟肋。

許久未見,顧京墨竟然也養了個小白臉在身邊,還是個小和尚。

原來顧京墨好這一口。

禁欲純情係的?

顧京墨躺在地麵上紅了整張臉,竟然反駁不出來,一瞬間落了下風。

丁臾雙手環%e8%83%b8,依舊是語氣都帶著妖嬈魅惑的腔調:“要不要我送你點猛藥?”

顧京墨當即一個鯉魚打挺站了起來,同時動用功法散了一身水氣,興奮追問:“好用嗎?”

丁臾看著她的模樣先是一怔,接著開始放肆大笑,妖嬈又張揚的笑聲在林間久久回蕩。

懸頌站在一旁,不用側頭都能感受到緣煙閣三名傻弟子呆愣的目光,氣得直拍自己的額頭。

就連不苟言笑的丁修,都認真地打量起了懸頌。

要不……他引魂入體,把這些人全部都殺了吧。

第26章 奪舍恩主(二) “可是好奇怪啊,我為……

丁臾手指纖長, 指尖抹過萬寶鈴的邊緣,鈴鐺輕顫,隨即取出了幾個藥瓶來。

玉製藥瓶通體瑩白, 但是仔細端詳可以看到其中暗暗泛著青色光亮, 品質極好,能夠更久地保存藥物的靈性。

丁臾拿出了其中一瓶介紹道:“這瓶叫魂牽夢繞丸, 吃了之後定然讓他忘不掉你的好,還想再來尋你一次又一次……”

“謔,聽名字就是好東西。”顧京墨自然要了。

“這瓶叫迷失散,就算他不願意,喝了裡麵的藥水也會同意, 還比你更主動。”

“好東西好東西。”顧京墨再次拿了過來。

懸頌終於聽不下去了:“夠了。”

顧京墨舉著兩瓶藥問他:“兩瓶藥你就覺得夠了?”

懸頌氣結:“我不是指藥夠了,我是說你夠了。”

“啊?”顧京墨沒懂,沒再理他, 而是問另外一瓶藥, “那個呢, 什麼作用?”

“這個是輔助的, 名為抑製丸, 你和這般小輩雙修, 靈力足以讓他爆體而亡,他吃了這個就可以抑製住靈力,不會有爆體的危險。”

顧京墨將三瓶全部接過,又問:“沒了?都是給他吃的, 我的呢?”

丁臾疑惑地打量她:“怎麼, 你還需要壯暘不成?”

“不是,有沒有能讓我不害羞的藥?”

“害羞?”丁臾似乎聽到了一個讓她陌生的詞彙。

“我總是害羞,一碰到他就會著火, 根本沒法近身。”顧京墨頗為苦惱地訴說。

可惜丁臾絕非很好的傾訴對象,甚至是最壞的,聽到了顧京墨的話再次大笑,且笑得站不穩身體。

丁修瞬間移動到了她的身邊,扶著她的手臂,畢恭畢敬。

“小修兒,她說她會害羞,我還當她是一個沒臉皮的。”丁臾說完繼續大笑,還抬手抹了自己眼角笑出來的淚。

“嗯。”丁修依舊是冷硬的麵容,低聲回應。

再抬眼,依舊是“敢和我對視就殺你全家”的凶惡眼神。

顧京墨的表情卻越來越陰黑,對著丁臾叫嚷:“你把修為控製到築基期,我們打一架!”

“我怕勝之不武!”丁臾拒絕了。

“那你到底有沒有藥?”

“沒有。”丁臾很快給出了答案,“我從不害羞。”

“你才沒臉皮。”

“顧京墨。”丁臾抬手指了指顧京墨,旋即又笑了起來,竟然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

顧京墨則是越來越氣,對丁修吼道:“你快把她帶走,不然我就殺了她。”

丁修不假思索地低聲回答:“那我就殺了你。”

“你的功夫還不到家。”

顯然,丁修並非顧京墨的對手。

丁修麵容沉重,似乎是格外認真地回答:“終有一日會可以。”

可惜顧京墨不過二百餘歲的年紀,修為已經比丁修高了,要知道丁修有七百餘歲,他努力的同時,顧京墨不可能在退後。

這個能趕上也不知是猴年馬月。

顧京墨不再跟他爭,畢竟丁修陰沉得她不想多聊:“行吧,你多多努力,帶這個笑得亂顫的女人離開。”

丁修輕微點頭。

待這二人即將離去,顧京墨才突兀想起了什麼,朝丁臾喊道:“賠我飛行法器!”

“我的藥比那個飛行法器貴重多了。”

回答聲音剛落,這二人已經消失不見。

顧京墨看著手中的三瓶藥,氣急敗壞地收回百寶玉內,口中嘟囔:“貴重有何用,我也用不到!真是晦氣!”

黃桃畢竟是顧京墨的貼心小棉襖,趕緊跑了過來安慰道:“魔尊你彆怕,等到了溯流光穀,我會讓他們研製抑製害羞的藥物的。”

“還是你貼心。”Ψ本Ψ作Ψ品Ψ由Ψ思Ψ兔Ψ網Ψ提Ψ供Ψ線Ψ上Ψ閱Ψ讀Ψ

緣煙閣三名弟子此刻已經麵紅耳赤,他們從未見過有人這般坦然地交流這方麵的藥物。

可能這是魔門修者的行事作風,魔門修者都比較開放?他們正派修者太過於刻板?

在丁臾、丁修離開後,他們終於能鬆一口氣,輕鬆後開始輕咳掩飾尷尬,仿佛自己什麼都沒聽到。

懸頌則是雙手掐訣,口中頌念:“失。”

在場的緣煙閣三名弟子以及黃桃都是片刻怔愣,隨即回神,迷茫地看向四周。

木彥納悶地問:“為何我們出現在這裡?”

黃桃也是一愣,看了看四周,又回頭看了看顧京墨,接著說道:“魔尊,你來陪我收集露水啦?欸?我的竹筒呢?我什麼時候走了這麼遠了?呀!我們的飛行法器怎麼壞了?”

顧京墨看著這失憶四人組,再看看憤怒甩袖轉過身不看她的懸頌,輕笑出聲,解釋道:“我帶你們過來的,我們趕路去溯流光穀吧。”

“哦哦,好的!”黃桃趕緊點頭。

待黃桃等人去檢查飛行法器是否能修複的時候,顧京墨走到了懸頌身邊,故意問道:“原來你也會害羞?”

懸頌築基期的法術隻能讓那四人失去這短短一段時間的記憶,但是顧京墨他也無能為力。

聽到顧京墨的問題,懸頌則是有些惱怒:“不知羞。”

“我知的,我若是不知,怎會碰到你就自燃?可是好奇怪啊,我為什麼隻對你害羞呢?”

懸頌:“……”

這時黃桃跑來說道:“魔尊,法器修不好了,我收了些還有價值的零件,其他的隻能丟棄了,我們隻能乘坐之前的飛行法器了,也就是速度慢點。”

說著,放出了速度緩慢的飛行法器。

懸頌沒有遲疑,走了上去。

黃桃格外疑惑:“魔尊,他剛才好像生氣了似的,怎麼突然又不生氣了?”

顧京墨跟著疑惑:“我也不清楚,這個小和尚怎麼陰晴不定的?”

懸頌聽到了二人的對話,當即問道:“還不走嗎?”

“走走走!”這二人跟著上了飛行法器。

待到了路上,木彥才敢傳音給禹其琛:“還是小師父有骨氣,對待魔尊也不卑不亢的。”

木彥是剛剛知道道侶印,才意識到顧京墨和懸頌之間有貓膩。

偏懸頌用了可讓他們失憶的法術,此刻的木彥再次恢複到了不知二人關係的狀態。

禹其琛不知該如何回答,隻能回答:“他們畢竟熟識一些。”

*

溯流光穀地腳甚是隱蔽。

他們行至一處高山之下,到了河流岸邊,朝著河內撒了一把指定的魚食。

魚食吸引來了一群紅色錦鯉,搖擺著碩大的鰭朝他們遊了過來。

魚群的到來,將河麵的波紋揉碎成破裂開的碧色玉佩,泛著瑩瑩光亮,河邊垂柳枝條落進水中,跟著溫柔搖擺。

黃桃在岸邊雙手掐訣,對著錦鯉渡入靈力,錦鯉們吃完魚食再次朝回遊去。

待它們再次遊出時,一條船跟在了魚群後麵,船上沒有船夫,船槳卻在自己搖動。

這是可以渡水的法器。

雖目睹了全過程,緣煙閣三名弟子依舊搞不清楚要如何才能召喚出渡水法器,隻能跟著他們幾個人一同上了船隻。

小船簡陋,像是已經用了千百年,上船時會發出“吱嘎”聲響,仿佛稍不小心,都會踩裂船板。

船身也極為狹小,一次性上去了六人,多少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