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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麼便宜,一包隻要五塊錢,男女老少想吃都買得起,又是純血本土品牌,不是什麼不認得外國的英文牌子,那有什麼逼格呢?

撿到唐棠這麼個寶貝代言人後,話梅糖老板一高興,大手一揮,直接打包票:“糖糖這輩子的話梅糖,都被我承包了!”

唐棠摸了摸自己好的差不多的牙,虛弱地說:“謝謝……但不用了。”

話梅糖帶給人的味道是酸酸甜甜的,所以這條廣告策劃畫風也是走得酸和甜兩個風格,分為“酸”篇和“甜”篇。

“酸”篇的時代背景是民國時期,唐棠扮演一名豔麗的夜上海歌女,歌女最喜歡的甜食就是這款話梅糖,於是暗戀她的落魄記者每天都會用黃油紙包裹起幾顆話梅糖,悄悄留在歌女的梳妝台上。而歌女亦是愛戀著記者的,於是每次發現糖果後,都會微笑,隻嘗一粒,將剩下的全都藏進琉璃盞中。這是屬於時代的酸味。

整段廣告中,記者這一角色是不用露臉的,所以商家計劃找一名物美價廉的在校大學生出一下鏡。隻要出鏡就有一百塊錢,這等好事鞠文柏第一個報名,而他身高外形都還合適,便讓他去了。

唐棠去換衣服時,陳甜便給鞠文柏做妝發,鞠文柏自戀地對著鏡子撥了撥發鬢,說:“把我弄帥一點。”

陳甜無語,“知道了,大哥,你都說一百八十遍了。”

偶一抬頭,透過鏡子,陳甜竟看見商洲從門外走了進來。

這是唐棠代言的攝影棚,根本就沒商洲的事,而商洲連著拍了幾天夜戲,好不容易有半天休息,不去好好補覺,來這裡湊什麼熱鬨?

“洲哥?您怎麼來了?”陳甜好奇地問道。

商洲對她點了點頭,淡聲說:“我來看看。”

他在化妝師一旁的沙發上坐下,打開了一本時尚雜誌。說是來看看,好像真的就是來看雜誌的,他就這麼氣定神閒地坐在那兒,陽光透過玻璃窗照在他身上,在他英俊的麵龐上鑲嵌了一道精致的金邊。那雙骨骼分明的時不時翻上一頁書冊,這幅樣子簡直比他手中的畫報更像畫報。

拍廣告有什麼好看的?陳甜狐疑地看了商洲一會兒,始終覺得古怪,用吹風機吹鞠文柏發型時,一直悄悄觀察著商洲。

突然,這雙漆黑的眼睛暗了幾分,抬起望向了某處。

方才熙熙攘攘,吵吵嚷嚷的化妝間也突然安靜了下來,所有工作人員同時停下了手中的工作。隻聽換衣室帷幔拉開,唐棠嬌聲抱怨道:“甜,你要來幫我看一下,這條裙子我是哪裡沒穿對嗎?”

陳甜聞聲回頭,就看見換上這一身火紅金邊暗紋旗袍的唐棠從簾子後欲遮欲掩的探出半邊身。

那頭極黑的長發被卷成精致的小卷,垂下來的碎發修飾著那張標誌的鵝蛋粉團小臉,柳葉眉細細長長,杏仁眼撲扇發亮,修身的旗袍掐著身體姣好的曲線,斜開口的裙擺下是明晃晃的雪白長腿,白嫩的腳踝上掛著一雙黑色細帶露趾涼鞋,美豔得驚心動魄。

“這個拉鏈怎麼搞的,我總弄不來……”唐棠向她求助地,輕聲抱怨。

陳甜沒有立刻過去幫忙,而是下意識再向商洲看去。果然,商洲的眼睛此時深如潭水,一瞬也沒離開過帷幔後麵的人。

陳甜恍然大悟,商大影帝這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在她家的大美糖啊!

第113章

旗袍唐棠穿著不舒服,從試衣室探出頭找幫手,發現外麵可不隻是陳甜一人,頓時覺得有些尷尬,像樹袋熊一樣用垂下來的帷幔將自己裹了一圈。

鞠文博半張著嘴看著她,比城牆還厚的臉皮瞬的一紅,用大聲斥責掩飾自己的不好意思,:“糖,糖糖,你乾什麼呢?衣服怎麼不穿好?耍,耍流氓啊?”

唐棠:“……”

再往後看,唐棠這才發現鞠文博身後還有一人。一身黑色外衣的商洲正坐在黑色沙發裡,身體幾乎與椅背融為一體。他極漂亮的長眉微微舒展,朝她掃來一眼,眸色極黑,深不見底。

他怎麼在這兒?看見商洲,唐棠滿腦子都是問號。這是她的代言,商洲又沒有戲份,來做什麼?難道……難道是要搶她的?不過商洲平時代言的都是車和電腦之類高消費產品,跟她的小話梅糖也不是一個賽道。

唐棠到底沒想明白商洲來乾嘛。她想到自己衣服還沒穿好,縮了縮脖子,用帷幔將自己裹得更嚴了,像一隻小小的繭。

但帷幔還是沒將她遮好,從簾子下露出了小小一圈肩膀,是一小片明晃晃的雪白,與鮮豔的深紅形成了強烈的對比,讓人一見便挪不開眼。

對上唐棠拋來求助的目光,陳甜舉起了沾滿黑色染發膏的手,衝她搖了搖頭,無可奈何:“姐妹,愛莫能助啊……”

她話音剛落,隻是來坐坐的商洲突然放下了畫報,他抬起了頭,麵無表情地向唐棠掃去冷厲的一眼。“我來吧。”他淡聲說。

果然……

對於商洲的主動請纓,陳甜不僅一點也不意外,反而還有點想笑。

“麻煩洲哥咯。”陳甜低笑。

“隻能麻煩洲哥咯~”鞠文博也這麼說道:“我做發型呢,也走不開,不然我就去幫了。”

陳甜默默翻了個白眼,狠狠擼了一把鞠文博粗粗短短的頭發,恨鐵不成鋼地說:“給我有點眼力勁兒行不行?”

這事人家能讓你幫麼?

“呀呀呀,我的頭發……輕點啊你……”鞠文博腦袋一歪,委委屈屈。

他樂於助人呢!做錯了啥。

“啊……”唐棠意外地眨了眨眼。

根本不給她機會,也容不得她拒絕,商洲幾步便來到了換衣室的帷幔後,走到了她的麵前。

他抬了抬手,撥開被唐棠一層層卷起來的深紅色的帷幔,好像撥開一層層玫瑰花瓣,每剝開一層,下麵一層便更加嬌嫩,直到剝到最中間那朵溫柔柔軟的花蕊。

當他幾乎要捧上了那張藏在帷幔後麵的小臉,唐棠突然重新抓上帷幔,將他剝開的帷幔飛快卷了回去。

她緊緊裹著帷幔,用微圓的眼睛戒備地瞪他,語氣乾巴巴,又毫無威懾力,“你……你要乾嘛?”

“不是衣服拉鏈有問題?”商洲溫聲問詢。

“是……”唐棠純屬是不好意思,臉越來越紅,最後和那帷幔一個顏色,讓她漂亮的臉蛋看起來像一隻引人流口水的紅蘋果。

“現在好了。”她可不想讓商洲幫她,因為他隻會擾亂她的思緒,然後讓她的大腦轉得很慢。

像珍珠縮回了貝殼裡,唐棠缺氧似的吸了好大一口氣。她退回到試衣間,再試一試,她兩手背在身後,拽住拉鏈,努力地原地跳,要將背後那枚小小的拉鏈扣提上來。

這身衣服明明不緊,甚至因為唐棠身材瘦削,有些位置還空了一些,可她捏住了扣,硬是拉不動它,好像被什麼東西卡住了,在原點紋絲不動。

唐棠在試衣間裡上躥下跳,突然聽見外麵傳來一聲低低的淡笑,隻聽商洲戲謔道:“真不要我幫你?”

原來商洲根本沒走,就在帷幔後麵等著看她笑話。

見唐棠半天不出聲,商洲又說:“我不會看你。”

然後又補充道:“也不會想亂七八糟的東西。”

是……是這回事麼?!

唐棠局促地捏著拉鏈扣小聲腹誹。

他是能不想,可她現在滿腦子可都是色氣滿滿的內容。

“真不出來了?”商洲淡笑著問她。

帷幔摩挲,似乎正抬起手看時間,“再不出來就來不及了。”他說。

商洲太知道怎麼治她。

一想到所有人都在等她,可不能繼續在這兒使小性子,唐棠小小哀嚎了一聲,徹底放棄。

她轉過身,緩緩後退,讓自己的後背從帷幔後露了出來,朝向商洲。⊿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鬆開的拉鏈瞬間滑落了下去,商洲眉心一跳,一大片白潔的後背背對著他,像是突然飄下來的一片雪。

一瞬間安靜了,商洲一句話也沒說,呼吸又沉又緩。

唐棠沒敢回頭細看,隻能在心裡祈禱這難捱的差事儘快結束。

隻聽見身後安靜的商洲發出一聲低沉的吐息細數吹在了她的後頸。緊接著,粗糙,帶著一絲熱度的指腹抵在了她脊背最末的那根骨骼上,激起酥|麻和戰栗。

手指找到了被卡在布料中的暗扣,暗扣兩端一鬆,布料陷了下去,小小的拉鏈扣提了上去,拉鏈拉起,布料合攏,那根粗糙的手指也離開了她後背的皮膚。

雖然他極力避免了這種觸碰,但他動作帶來的熱流依然在她外露的皮膚一掀起一陣灼熱的旋風。

“好了。”當拉鏈扣在最上端碰撞時,不知道過了多久,她終於商洲淡淡地說。

唐棠輕輕哦了一聲,沒有立即動,兩手整了整裙擺,等著商洲離開,直到她再也沒聽見商洲說話或者動作,安靜得好像已經離開,這才轉了過來。

然而商洲壓根就沒有走,讓她一頭撞了進來。他兩手微微展開著,讓這個意外之舉變成了尋謀已久,穩穩當當地將她接在了懷中。

原來他一直沒走,留在原地,以最訓練有素的獵人的姿勢,等待著她的自投羅網。

他垂眼看終於衣冠整齊的她,看那被細致暗紋紅布包裹下的圓潤的肩,細致的腰腰。他用男人欣賞女人的眼光,將她從頭到腳一寸寸膜拜,一寸寸瞻仰。

“很漂亮。”他眼中含笑,淡淡地說。

唐棠被這黏糊糊的音調撩得心如鼓雷,她抬頭看商洲。尤其是當她知道商洲其實是和她一樣現實中存在的人,她更加透過他的眼,審視他這個人,越發覺得他真實而令人親近。

她凡事都不高興落於下鋒,對著商洲,她也要逞口舌之快,吐口而出:“你說的是衣服還是人呢。”

商洲笑意更深。

他沒用“都漂亮”這種比較討巧的方式回避唐棠的問題,而是一本正經地好好看了看她,然後又一本正經地說:“人比較漂亮。”

唐棠偷雞不成蝕把米,臉反而比剛才更紅了。

“這,這還差不多……”她嘴硬地吐了吐舌頭。

這個動作把她已經不腫了的牙又弄疼了,她眯了眯了眼,哼唧了一聲。

“牙還疼?”商洲蹙眉問道。他知道唐棠吃糖吃太多,弄得牙齦上火。

“唔……”唐棠愁眉苦臉:“我糖吃多了。”

這事本來挺可憐的,但唐棠穿著這麼漂亮性感的衣服,卻是鼓著腮幫子,小倉鼠一樣臉頰鼓囊囊像藏了堅果,這幅可愛又惹人憐愛樣子又讓商洲忍不住發笑。他不輕不重地捏上唐棠的下巴,柔聲道:“讓我看一看。”

唐棠被捏住,說不出話,用眼神瞪他——才不要,她還要不要麵子了?

“不要。”她含含糊糊,口齒不清道。

商洲輕輕捏著她下巴的手突然多用了些力氣,輕而易舉地撬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