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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等再過一次“金秋”的生活的時候,她一開始就決定不做個善良的賢惠女人了,那就一開始就得到了幫助,這就是差彆。

所以這一次住進了孫豔秋的身體裡之後完全不在意孫豔秋這個人原本是如何的擰巴,隻是憑著自己的快意做事,而赫敬蕾跟孫豔秋一開始的關係就類似於赫敬蕾想要讓孫豔秋不再擰巴,現在,她不擰巴了,赫敬蕾整個人都對她肅然起敬了起來,以至於金秋現在都成了她的勵誌偶像,去哪裡,赫敬蕾是一定要陪著她的,就怕再遇到什麼危險。

所以,兩個女孩結伴到派出所做了筆錄。出了派出所,金秋抬頭一看,天都蒙蒙亮見著天光了,再看看這一晚上折騰的赫敬蕾都沒好好休息,倒是有啾恃洸點不好意思,隻不過赫敬蕾早起就得去上班,所以她直接打車送赫敬蕾到公司附近,在一家24小時營業的快餐店裡點了早餐就坐下休息。

快餐店是個女孩在經營,這女孩人高馬大的,屬於是金秋上輩子參加奧運會的時候都少見的那種人高馬大,穿著背心乾活的時候,就見她那胳膊一抬就是隆起的肌肉塊,還不屬於專門練出來的那種肌肉,一手拎著三五十斤的東西,輕鬆得很的模樣也是讓人肅然起敬。

金秋覺得,若不是她這樣壯實,大約也不敢一個人看店,還是24小時開門的店。

開店的女孩姓賈,是個相貌非常秀美的女孩,但是真的配上身材就是十足的金剛芭比,再加上她眼珠兒發黃,頭發也發黃,看起來就更芭比了,所以便暫時叫她賈芭比好了。

賈芭比是一個有著社交牛逼症的人,她見兩個女孩一起來店裡,還是在淩晨四點左右的時候就連忙把倆人接近門來,又給燉湯又給上粥的,說起話來也非常的大聲熱鬨,一點兒都不帶冷場的。

“你倆先吃著,這天還早,估計也是一晚上沒吃飯了唄,”先上的是粥,兩碗粥,配上清淡的小菜,也沒有肉也沒有油的,放到兩個人麵前,人賈芭比都不用她倆點菜,就覺得她們該吃這個就給上了這個。

淩晨四點的北方城市,即使是在夏天也有涼氣,對於半夜沒睡覺的兩個人來說,這粥確實最合適。

粥喝完了,賈芭比才給上了一盆素燴湯,之外給兩個人一人兩張牛肉餡餅。

這胃裡有了熱乎的食兒,人的身子骨才算是暖和了過來。

賈芭比就在這個時候跟倆人叨叨了起來。

“遇到這種事兒啊,你們還真的就彆不當回事兒,還不一定遇到什麼樣的人呢,派出所說是不管了,那人家要是告你呢?”賈芭比想得其實也不算多,“我之前那個前夫就是這樣的,後來還是我表姐幫我找的她們事務所的律師平的事兒……這年頭,也不能一根筋死腦瓜骨的以為什麼都特彆正義,必須遵守程序絕對正義,沒那個金剛鑽,腦門子也不夠硬,撞不破幾扇鋼鐵大門,撞不倒幾座大山,達不到那個水平。”

這是被社會毒打過的女人的經驗之談。

賈芭比雖然看起來力大無窮,但其實顯然也還是被人用情感陷害過。

“那你前夫也是挺懂的。”赫敬蕾給出了這樣一個結論——如果真的就是什麼都不懂的普通老百姓,那很少真的回去法院告人如何如何,大都會私下裡了結,甚至在派出所就算是結案了。

賈芭比點頭:“還真的是,人家看起來是知識分子家庭,才能整這麼一出,不然誰知道負心多是讀書人呢!”

說起來,賈芭比的前夫也是個牛逼人物,屬於是自持“書香門第”,看不上賈芭比這種“雜種”,又覺得賈芭比太過壯實,但總的說來,還是看上賈芭比家的錢想要軟飯硬吃,以及賈芭比那一米八的個頭也確實壯實,也的確能改善他全家的弱不禁風基因。

但顯然賈芭比就因為過分壯實,也肯定不可能聽話老實,於是,這位前夫就開啟了洗腦PUA,各種折磨賈芭比,折磨到賈芭比終於受不了了,一拳頭打在這前夫的麵門上決定跟他離婚。

也就是因為她動了手,前夫這才開始起訴賈芭比,但賈芭比也找了律師,直接把“家務事”給按死在了法庭上,完完全全的利用了平時人們腦子裡的漏洞,逆轉了劣勢——本來家暴確實不可取,但是賈芭比不一樣啊,她力大無窮啊,在法庭上當場測試了她的握力,再看看前夫比她矮了十公分的身高以及胳膊不如她兩根手指粗細的狀態,賈芭比根本就是“不是故意的”附帶“這是家務事是夫妻情趣”,最後她也就隻是被警告了一二罷了。

從此之後,她利用不給離婚這個漏洞,再加上前夫的瘦弱這個特點,各種往死裡折騰前夫,終於是把前夫趕出了家門,讓他結婚時候拿了啥來就離婚時候拿了啥走。

可以說,雖然利用法律是一個手段,但是法律手段那是給“文明人”的,某些利用法律的文明人隻會通過這個手段來禍害人,而拳頭,就是對付這種所謂文明人的利器了,隻不過拳頭也要在“大眾認知”的保護之下才行,畢竟,幾千年來這個拳頭都是在大眾認知的保護之下來對付弱勢又必須賢惠的群體,而反過來,也不是不行,主要在於怎麼利用大眾認知。

賈芭比的話真的是讓金秋跟赫敬蕾都茅塞頓開。

本來赫敬蕾就是一個天然的對自己很好的人,這麼一聽說,頓時就點亮了腦袋旁邊的小燈泡。

至於金秋就更不用說了,她上輩子就沒結婚生子,這輩子一過來就直接把孩子打了準備離婚,根本就沒在意的。

說起來賈芭比之前真的是個可憐人。她個子高體格壯,雖然長了一張芭比臉,大眼睛高鼻子小嘴黃毛卷發小臉蛋兒,但是就因為體格太壯實了,天天被人打壓,身邊所有人都不斷的說她長得高,以後沒人要……不然,她也不會被前夫給PUA了。

不過,好在賈芭比的力氣是真大。

三個女人聊天的時候,時間就過得特彆快,赫敬蕾喝了一杯咖啡,就收拾收拾,在店裡洗漱好了,又化了妝,塗抹上大紅色的口紅,這才踩著運動鞋去公司。

金秋就坐在店裡,幫賈芭比應付早餐時間的擁擠人群。

不得不說,賈芭比家裡是真有錢,這店鋪是她買下來的不是租的,就是以後她不想要繼續乾這家店了,租出去一年也有不少租金,肯定夠她吃喝玩樂的。

忙過了一個早上,就在金秋準備離開的時候,就見趙洪波他媽推著他,怒氣衝衝的從遠處直奔赫敬蕾公司所在的大樓門口。

這是怎麼回事兒?

金秋一個激靈。

“怎麼了?”賈芭比把手裡的餐盤交給店員,問金秋。

金秋指著外麵的母子倆,說:“他們倆……那就是我要離婚的丈夫跟婆婆,這倆人不知道來這裡乾嘛……”

賈芭比是過來人,很清醒地問:“他們知道赫敬蕾的公司在哪兒?”

金秋皺眉:“可能吧……也可能不知道啊……”

“這倆人看著就是來找茬的,你也彆說他們知不知道,就問你,他們有沒有途徑知道?”賈芭比問。

這倒是個問題。

因為趙洪波母子是知道赫敬蕾的也認識她,趙洪波之間還見過赫敬蕾好幾次,所以他們才能到她現在住的小區去鬨……至於說赫敬蕾的單位……他們也未必不能在鄰居嘴裡問出來。

賈芭比眼睛一眯,計上心來,拍了拍金秋的肩膀:“你等我一會兒。”說著,她摘下圍裙跟帽子丟給金秋,自己跑了出去。

隔著玻璃,金秋看見賈芭比走到了趙母身邊,一副關心的模樣跟她說話。

金秋不會讀唇語,但看趙母那唱念做打的做派以及賈芭比一副熱心腸的模樣,心裡瞬間就有種肅然起敬的感覺。

確實,賈芭比此刻就裝成非常熱心腸的模樣跟二人套近乎。

“大娘,您這一個人推著個小夥子得多累啊,我幫您。”賈芭比上前假裝去推趙洪波,“大娘,你們倆這是來溜達的?”

“嗨!彆提了!”趙母這就打開了話匣子,“我也不知道是做了什麼孽啊,就讓我攤上這麼個兒媳婦……這女人不安於室就算了,還打掉了我的大孫子啊……嗨呀……嗚嗚嗚……”

趙洪波也是一臉的苦痛:“我是來找她那個出壞主意的朋友的,我要叫她領導評評理,這世上怎麼還有這麼壞的女人!”

他一邊說,一邊捶打輪椅扶手,模樣痛苦無比。⊙思⊙兔⊙在⊙線⊙閱⊙讀⊙

“就是啊,我本來以為我兒媳婦就是生氣鬨彆扭……是我的不對,我這渾身都是病的,沒伺候好她,但是她……我以為她就是出去散散心,誰知道她竟然聽了那個朋友的挑撥,把孩子打掉了……”趙母捂臉痛哭,像是真的一樣。

不得不說,這人是真的牛逼,什麼話在他們嘴裡瞬間就變了味兒了不說,這事實直接扭曲也能說成真的似的,確實不是一般人能比得了的。

賈芭比跟這兩個人說得熱火朝天的,果然就是帶著幾分社交牛逼症在身上,越說越來勁,說到後來,就直接義憤填膺的說要給兩個人帶路了。

“哎呀閨女,你真是好心啊!”趙母連忙抓住賈芭比的手一頓感謝,仿佛是真的感激她的仗義執言一般。

賈芭比更是衣服正義使者的模樣,帶著兩個人就往寫字樓裡走。

這個世界上最悲慘的事情,莫過於信息不對等。

趙家母子手裡掌握的信息與賈芭比手裡掌握的信息就是完全不對等的。

尤其是這家寫字樓。

賈芭比在樓下公建的地方買下的店鋪,可以說明這棟樓的大老板跟她就算不是關係多好,那肯定也同意她進出隨便的,更彆說這大樓的大老板其實是她表舅了。

當然也不能說表舅對她有多好,隻能說表舅給她一個優惠的價格,以及……這棟樓的格局,她確實為了買店鋪而十分熟悉……因此,帶著兩個人走個人跡罕至的地方也不難。

她在前麵帶路,寫字樓的保安跟前台也並不阻攔她,這就讓趙家母子對她的身份產生了些許幻想。

“兒子,這姑娘看起來挺有門路的啊!”趙母小聲跟趙洪波說。

趙洪波也點頭稱是。

他此刻倒是覺得要是能得到這個高大美女的喜歡,那拋棄孫豔秋也不算什麼大事兒了……孫豔秋雖然是他千方百計算計來的,但是這個高大的美女就不一樣了,她看起來跟這樓裡的保安啊前台啊都很熟,而且他們對她都好似很尊敬的樣子啊!

趙洪波的腦子裡,又開始想美事兒了。

大約是因為他實現過一次美事兒,這就想要幻想再來一次。

至於是不是有人像孫豔秋那麼傻,又或者他的幻想是不是真的……其實都不重要。

更不重要的是,前麵高大美女在帶路,誰知道,轉過一個彎兒,美女就消失不見了!

趙母一愣,轉而往前緊走兩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