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頁(1 / 1)

奶還吃嗎?”要收拾桌麵了,小芳指著俞婉麵前的奶油蛋糕,笑著問。

俞婉很喜歡這蛋糕,但,其他三人都不吃了,她也不好意思再吃。

蛋糕被收走前,俞婉多看了一眼,就一眼。

旁邊突然傳來一聲輕笑,俞婉疑惑地抬起頭,就對上了陸季寒意味深長的眼眸,那目光犀利,仿佛能看穿她在想什麼。

俞婉馬上垂眸,暗暗咬唇。

“四哥笑什麼?”陸薇奇怪問。

陸季寒搖搖頭,未語。

麻將端了上來,四人開始玩牌。

俞婉第一把的手氣超級好,吃兩次就等胡的那種,她一邊暗暗竊喜,一邊盼著陸季寒打出她想要的,然而俞婉很快就發現,她打什麼陸季寒就打什麼,一次兩次可能是巧合,次數多了,分明是陸季寒不想喂她!

她看得出來,陸薇、陸芙當然也看得出來,但姐妹倆並不奇怪,因為陸季寒打牌有兩個大家都知道的特點:第一,陸季寒不用看牌,光用手摸就能摸出來牌是什麼,第二,陸季寒特彆能記牌,極其容易猜到其他三家需要什麼,對於他的下家防的更狠,除非他存心放水。

陸薇體貼地向俞婉科普了這兩點,為的是讓俞婉知道,四哥並不是單獨針對她。

俞婉明白了,既然不指望吃陸季寒的,她就自己抓!

她隻缺特定的牌,不是需要的,新抓的再好她都會打出去,可便宜了陸薇,一會兒就吃她一口。

就這樣,俞婉把陸薇喂胡了!

陸薇笑得特彆燦爛,俞婉小輸兩塊,與以前的慘輸相比,她也沒當回事。

“你傻啊,不知道跟著她打?”

就在俞婉忙著掏錢的時候,陸季寒突然伸手,一把將她麵前的牌摁倒了。俞婉手裡有一副三、五條的搭子,她隻想著要抓四條,剛剛抓了六條就打了出去。再看陸薇的牌,原來是三、五、七條,上把陸薇打出了三條,胡六條。

陸季寒指指陸薇打出的三條,再將俞婉的三條扔出去,六條拿回來,毫不留情地道:“她打過三條,你再打她肯定不要了,然後你五六條湊對,還能多胡一個七條,這麼簡單的道理都不懂,是不是剛剛奶油吃多了,腦袋都吃糊了?”

就她這傻樣,她不輸錢誰輸錢?

其實玩牌多了,有些經驗自然就摸索出來了,俞婉吃虧就吃在她玩的少,純新手。

她看著自己的牌,既覺得陸季寒講的有道理,自己打錯了,又因為陸季寒嚴厲的語氣而臊紅了一張臉。一個剛嫁過來的小媳婦,臉皮多薄啊,被人當眾罵蠢,俞婉都快掉眼淚了。

陸薇心疼嫂子,氣呼呼地對親哥道:“不就贏了你兩塊錢,至於這麼小氣嗎?”

這把陸季寒是莊家,俞婉點炮輸兩塊,陸季寒也得出兩塊。

陸季寒默認了妹妹的猜測,遞錢給妹妹時,他又語氣不善地訓了俞婉一句:“多長點心,記記彆人的牌,不然天天給人點炮。”

俞婉抿唇。

這把該她當莊了。

俞婉怕輸錢,越怕越想贏,以前沒人提點她,剛剛陸季寒的訓斥雖然讓她難堪,卻也替她開了兩竅。俞婉學的很快,這就開始留意陸薇的牌了,隻要她有陸薇打過的自己又沒用的,俞婉就先打這種牌。

“大嫂好壞,一張都不給我吃。”陸薇嘟嘴撒嬌。

俞婉臉一紅,剛猶豫要不要放水,陸季寒忽然哼了一聲:“給你吃,你胡了不要她的錢?”

陸薇從桌子底下踢了他一腳。

俞婉當然舍不得輸錢,繼續看著陸薇。

這把陸季寒打完一張牌,該俞婉去抓牌了,就在她已經抓起麻將的時候,陸季寒的上家陸芙突然反應過來,連連叫道:“等等,我要碰!”

她這一碰,就換成陸季寒重新抓牌了。

沒等俞婉反應過來,一隻修長的大手突然握住她的小手,俞婉大驚,陸季寒則在三女的眼皮子底下,慢吞吞地將俞婉手裡的麻將牌摳了出來,摳完還訓了俞婉一句:“該你抓了嗎?”

這種情況玩麻將時經常出現,因此,陸芙、陸薇都隻是笑。

俞婉訕訕地收回手,一時間也無法確定陸季寒是不是故意占她的便宜。

陸季寒一模牌麵,是張東風。

他神色不悅地將牌擺在俞婉麵前:“看看,牌都被你摸臭了。”

俞婉臉紅,剛要去抓牌,忽然想起什麼,再看看自己的牌,她低頭推倒牌,小聲道:“胡了”。

東風、九萬雙碰對倒,陸季寒的東風給她點了炮。

這是俞婉今天打牌的第一胡,她心情超好,偷偷瞄眼炮手陸季寒,卻見他眼裡也有一絲笑。

“行啊,大嫂長本事了,敢胡我的牌。”陸季寒靠到椅背上,黑眸微眯,一邊往外掏煙一邊盯著她說。

俞婉莫名有點怕。

陸薇給她撐腰:“大嫂彆怕,該胡就胡,反正四哥比咱們都有錢,今天咱們姑嫂一起贏他!”

俞婉再看陸季寒。

陸季寒輕蔑地笑,點完煙,他嘴裡叼著煙坐正,伸手碼牌,大有牌局現在才真正開始的意味。

作者有話要說:  其實我可喜歡玩麻將了,哈哈哈哈,四爺都不是我的對手!

陸四:來試試,輸了把婉婉送我床上。

婉婉:不許試!

第6章

陸季寒開始抽煙後,手氣好像一下子好了起來,總贏!

俞婉與陸家姐妹都輸。

俞婉錢包裡一共就裝了五十塊,在她輸得隻剩八塊錢時,陸芙不乾了,推倒牌站了起來:“不玩了不玩了,把把都是四哥胡,沒意思!”她輸得最多,快一百塊了,陸芙不在意這點錢,可連續輸太消耗熱情。

“輸不起。”陸季寒嗤笑,說完看了眼俞婉。

俞婉習慣輸了,雖然心疼,但表麵還是很平靜的。

“算了,都還你們。”陸季寒突然將他贏的錢都抓了出來,堆了一把票子在麻將桌中間。

陸芙、陸薇頓時心花怒放,毫不客氣地將自己輸的錢搶了回去。俞婉畢竟是外姓人,沒好意思動手,陸家姐妹拿完自己的,桌子上剩了一堆票子,有幾張二十麵額的,合計怎麼都超過一百了。

“這都是大嫂的。”陸薇收了錢,全都塞給了俞婉。

俞婉忙道:“我沒輸這麼多……”

陸薇奇怪:“那你輸了多少?”

俞婉心裡記著賬呢,小聲道:“就輸了四十多。”

陸季寒這才想起什麼般,皺眉道:“我的本錢也在裡麵。”

眼看他要來搶錢,陸薇一把奪走俞婉麵前的票子,嘿嘿笑著跑到旁邊,然後她先數出五十塊給俞婉,剩下的她又平均分成三份,三女一人得了二十多。陸芙幸災樂禍地收了,俞婉見陸季寒懶懶地靠著椅背,並不介意的樣子,卻還是將陸薇給她的都放到了陸季寒那邊,包括她輸的那份。-_-!本-_-!作-_-!品-_-!由-_-!思-_-!兔-_-!在-_-!線-_-!閱-_-!讀-_-!網-_-!友-_-!整-_-!理-_-!上-_-!傳-_-!

兩個女孩是陸季寒的妹妹,可以玩鬨,她不是。

她客客氣氣的,陸季寒看她一眼:“大嫂真不要?”

俞婉點頭,對著麻將牌淺笑:“願賭服輸,我是長嫂,不能占四爺便宜。”

好一個長嫂,陸季寒笑笑,真的把錢收進了自己口袋。

內心深處,俞婉是有點希望陸季寒客氣回來,給她留點的,不過事已至此,想到上次陸季寒幫她贏了六十多,俞婉很快就又釋然了。

牌局散了,陸芙跟陸季寒兄妹約好下午出門的時間就走了。

俞婉記著要為陸薇做衫子的事,邀請陸薇去她那邊量尺寸,陸薇小蝴蝶似的隨她往外走。

梧桐樹下,陸季寒坐在椅子上,一直到俞婉姑嫂的身影消失在院門口,他才收回視線,低頭看自己的手。俞婉的手背特彆嬌嫩,他覆上去的時候,仿佛握住了一塊兒溫暖美玉,可惜時機不對,沒能多摸一會兒。

陸家是開綢緞莊的,陸家的女眷一年四季都會分四匹綢緞,由女眷們自己找喜歡的裁縫做衣裳。

陸薇才十三歲,又是不愁吃穿的富家小姐,考慮沒那麼周全,量完尺寸,她在翠竹軒坐了會兒就走了。俞婉送她出門,回到後院,俞婉讓秀兒將她前不久才收到的四匹夏綢搬了出來,一番思慮後,俞婉挑了一匹淡粉色的,準備給陸薇做衣裳。

歇了個晌,精神好了,俞婉習慣地先畫圖。

專門給陸薇做的衣裳,她肯定不能用那些市麵常見的刺繡花樣,想到陸薇的名字,俞婉有了主意,試著在畫紙空白處畫薔薇花。秀兒端茶進來,看到她畫的幾種薔薇花,非常驚訝:“大少奶奶還會畫畫啊,真好看。”

俞婉笑,一邊畫一邊解釋道:“都是跟我娘學的。”

她的父親是裁縫,擅做旗袍,母親是繡娘,旗袍衫裙都精,隻是父親在世時,不舍得母親辛苦,基本都不讓母親做針線,他一人接生意。無論是做旗袍還是衫裙,都需要各種刺繡花樣,這就要求裁縫精通花鳥紋絡。俞婉長在這樣的家庭,從小耳濡目染,又有做衣服的興趣,雖然她沒有受過學校裡專業的培訓,論縫紉基本功與製衣經驗,俞婉比很多大學服裝係的高材生都強。

秀兒剛要誇大少奶奶的手藝比外麵的繡娘還好,但又覺得這種誇讚不適合一個豪門少奶奶,便直誇俞婉畫的好。

俞婉精心畫了好幾種,然後讓秀兒一起參謀,選好了薔薇花樣,俞婉正要裁剪料子,陸薇逛街回來了。俞婉放下東西去前院迎接,就見陸薇手裡拎著一個漂亮的包裝盒,後麵她的丫鬟小芳抱著兩匹料子。

“大嫂,這是我從西餐廳帶回來的蛋糕,蛋糕不禁放,今天你就吃完啊。”陸薇將蛋糕遞了過來。

禮物送上門了,俞婉沒有再客氣,笑著道謝。

陸薇又指著小芳手裡的料子道:“上午我忘記送料子來了,還是四哥提醒我才記起來,這是我從咱們家綢緞莊挑的,粉的我用,紅的給你,大嫂穿這種紅肯定好看。”

俞婉頗為意外,陸季寒那麼一個冷漠桀驁的人,居然能考慮到這點。

她大大方方收了兩樣禮物,領著陸薇去看她畫的薔薇花樣,讓陸薇自己挑。陸薇看見俞婉畫的衫子圖,眼睛一亮,看衣服衣服好看,看花樣花樣好看,小姑娘想象不出成衣的樣子,就讓俞婉自己做主,她隻等著收衣服。

小姑娘心滿意足地走了,俞婉瞅瞅桌子上的兩匹料子與蛋糕,猶豫再三,決定先吃蛋糕。

蛋糕有海碗碗口那麼大,上麵塗了一層厚厚的奶油,奶油上還點綴了幾顆黑黑的心形巧克力。巧克力特彆甜,俞婉分了一顆給秀兒,剩下的她都吃了,其實吃到一半時已經覺得微飽,可這東西容易壞,俞婉可不是喜歡浪費的人。

一盒蛋糕下肚,俞婉決定不吃晚飯了。

第二天,俞婉專心為陸薇縫製衫裙,陸薇隻要了衫子,但衫裙還是配套好看。

這周陸太太、大姨太、二姨太都有應酬,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