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麼珍貴東西,我可以救你的妹妹,隻需你跟我走一趟,再那些你身上的東西。”

那又如何?不屬於他們的,終究不屬於他們,傲人的天賦就應該給應得的人身上。

鄔陽麵色一喜,她又行了那不倫不類的禮節:“多謝仙長,多謝仙長,我們姐妹真是感激不儘!要什麼隻要我有,我都可以的!”

謝澤背過身,走向不遠處,他拿出一快玉佩,身前便出現了一傳送陣。

鄔陽不著痕跡地觀察,無殊門好大的手筆,不過是個小村落,能不能有靈根突出者還未可知,便直接建了一座傳送陣。

那這偌大的修仙界中,無殊門,又建了多少傳送陣?

鄔陽身前的弟子急忙走到謝澤身側:“謝師兄,不去蘭園村了嗎?這兩身份不明,就這麼帶回去嗎?”

謝澤背過身,身後的雙手交疊著,很有一番上位者的姿態。

“木屬性天靈根,還能有比這更好的嗎?你且去給些錢財,讓他們把嘴巴閉得緊一些。”他揚著下頜,睨了鄔陽兩人一眼。

“至於這兩人,自然是要帶回的,不過兩個凡人,有什麼不能拿捏的。”

進了他無殊的門,便隻是提供靈根的物件。

那弟子諾諾點頭,往一旁的蘭園村飛身而去。

謝澤指尖翻動,一道圖紋落在鄔陽兩人身上,兩人身上的臟汙頓時消失,是清潔術。

幸好給言詩詩的臉做了偽裝,鄔陽裝作沒見過世麵的樣子,又對著謝澤感恩涕零。

謝澤不太耐煩:“隻是一個小術法,你等會需背著你妹妹,你那板車不可一同前往。”

鄔陽趕緊應是,她起身將言詩詩伏在身上,不懂聲色將一道術法印在言詩詩身上。

言詩詩心臟一疼,倏地睜開眼睛,鄔陽對著這雙過分純淨的眼眸有些心虛,隻做著口型:“忍一忍,等會要是查探你的疾病,也說的過去。”

言詩詩懨懨地垂下眼眸。

好吧,她生得好看,我原諒她了,但是好疼……

鄔陽不忍心,又拍下一個術法隔絕了痛覺,言詩詩才肯輕輕扯著鄔陽的衣袖,小心攀附著不讓自己掉下去。

那弟子很快過來,鄔陽裝得怯懦,帶著言詩詩小步走過去,跟著邁入傳送陣內。

傳送陣靈光一閃,一刹那的時間幾人已經到了無殊門。

此處四麵無風,是一個封閉的空間,周圍是一間一間的房間,很是灰暗。

謝澤麵上閃過嫌惡,用袖子捂住口鼻:“你們且住在這裡,過幾天自有人過來。”

鄔陽聲音很小:“這,這,仙長,這裡看著不像正常住處。”

像牢房。

謝澤睨了鄔陽一眼,鄔陽便不敢再說話,他對著身旁的弟子使了使眼色,便自顧自走了。

謝澤走後,那弟子的脊背倏地立起:“這裡有吃有住,你也該知足了。”語氣全然不似方才謙卑。

鄔陽諾諾點頭:“是是是,仙長說的是,是小的唐突了。不知我需得做些什麼?這白吃白喝的,我心裡也不安。還有我妹妹,是什麼時候能得到救治?”

那弟子走在前頭帶路,鄔陽急忙伏著言詩詩跟在後麵。

“你不需做些什麼,隻好吃好喝住著就是,至於你妹妹——”他停住腳步,側著臉看向跟在身後的鄔陽二人,“就看你聽不聽話了。”

鄔陽瑟縮:“好的,好的,隻要能救我妹妹,我做什麼都是行的。”

他不再言語,隻背著手在前頭帶路,鄔陽低著頭,不動聲色觀察四周。

用玄鐵打造的房門,空間密閉,沒有陽光,四周也有弟子不斷巡邏,守備森嚴。

嘖,不好動作啊。

前方突然傳來一聲巨響,鄔陽心中一跳,她不著痕跡地凝神去察看。

是一見被強行破開的房門,裡麵隱約有三人,正與應聲而來三兩弟子鬥法。

一道清雅的聲音中帶著淩厲的聲音響起:“你們如此作為是為何?我們無愁無怨,為何要將我們關在這裡?”

鄔陽伏著言詩詩的手倏地用力,言詩詩似有所感,半睜開眼瞧著鄔陽。

這個聲音是,邱婉。

言詩詩覺得疼痛,扯了扯鄔陽的衣角,鄔陽才反應過來,鬆了力道。

邱婉在,褚衛就在,而這張臉,他們都見過。

帶路的弟子停住腳步,鄔陽裝作手酸將言詩詩換在自己的右側,擋住視線,低著頭。

前方打的如火如荼,邱婉雙手上揚,一抹圓月出現在所有人上空,月光將四周倏地照亮,是邱婉的自創幻境——月殤。

邱婉身前的褚衛擋住眾人的攻擊,招招帶著電閃雷鳴。

不知為何,他們靈力的運行帶著澀感,不是很流暢。

另一道聲音回了這句話:“無冤無仇?你們自己進來惹了官司,見到了不該見的東西,是你們自找的。”聽著應是無殊門的人。

隨後一道靈光將那道圓月打散,這靈力的威壓,竟是元嬰期。邱婉遭到反噬吐出一口鮮血跌倒在地。

另一道陌生的男音從一旁出現:“婉姑娘,你本就受了傷,又讓他們下了毒,可是不要再動用靈力了。”

鄔陽眸色一凝,這人的聲音,竟有幾分像是畢開霽,係統曾經說過的話不可抑製地出現在她腦海裡。

她不顧暴露抬眸去瞧這人,是完全陌生的臉。

那男子將邱婉扶起靠在一旁,輕輕擦去邱婉嘴角的血跡,麵上展開一個極溫潤的笑:“婉姑娘不要太心急了。”

這笑看得鄔陽陡然一驚,這笑屬實是太熟悉了些。

這男子樣貌沒有一點畢開霽的影子,卻處處像畢開霽,這是什麼意思?

褚衛擋得很是吃力,他不再抵擋,一個回眸見看到了兩人的親密舉動,他嘴角一抿,幾個步子上前,將那男子撇開,自己頓在邱婉麵前:“婉婉你離這人遠些。”

遠處暗暗觀察的鄔陽:嘶——這修羅場,也實在是熟悉的緊。

前頭的弟子倏地回頭,一個回神,鄔陽麵上已經帶上了懼怕神色。

那人看著鄔陽麵上的神色,心中滿意,他神色更是倨傲:“他們修仙者尚且如此,你在這裡隻管待著,若是去了其他地方丟了性命,可是不要怪我沒有提醒。”

鄔陽瑟縮著身子,將頭低得不能再低:“仙長放心,小的哪裡都不會去。”

前麵爭鬥以邱婉幾人落敗告終,他們被拉扯著出房間,往另一個方向去。

這弟子回過身繼續走,他的聲音又帶上幾分淩厲:“今天的事,什麼該說什麼不該說,你心裡也該清楚。”

鄔陽跟在身後,一邊諾諾應聲,一邊不著痕跡去觀察那處處不對勁的男子。

一個視線的交錯間,竟與邱婉對上視線。

邱婉霎時變得極其震驚,她小嘴微微張著,似乎要說些什麼。

第23章 23剝奪(四)

鄔陽心口一跳,她倏地摔倒在地,言詩詩被摔了出去,正好落在邱婉身前。

鄔陽用了術法,言詩詩落在地上沒有什麼衝力不是很疼,她睜著眼眸,很是迷茫。

“怎麼了?”

鄔陽很是慌張:“仙長實在是對不住,我伏了我妹妹許久,有些吃不住力,對不住仙長,我不是故意的,我這就把她扶起來。”

說完不等回複她便很是跌跌撞撞往言詩詩那邊走去。

鄔陽麵上是一片怯懦,連腳步都是一步一步沒有章法。隻有她的眼眸裡不同,那裡是一片看不見低的漆黑,此時正直直與邱婉震驚的眼眸相對。

下一刻她牽動了嘴角。是一句無聲的話:“邱師姐,你妖丹信息的賣主,是我。”

這輕飄飄的一句話隔著不遠不近的距離無比清晰地浮現在邱婉腦子裡,如同乍然炸開的火藥,讓她本就一片漿糊的腦子變得一片蒼白。

她即將出口的話生生停滯在咽喉,她已經失去了說話的能力。┅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她從前一直懷疑小芙就是鄔陽,她不知道鄔陽亦或是小芙藏了什麼秘密,但人家不願意說,她又能如何?

方才看到小芙這張麵容,她做了千萬種猜想,小芙是不是就是鄔陽?來這裡的目的是什麼?是鄔氏秘寶嗎?

她還震驚於小芙明明有金丹期修為,此時無論如何去看都隻是一個怯弱的凡人。

其中種種讓她不可抑製地要問些什麼,至少要問一句,是雷劫出了問題嗎?怎麼變成了這副模樣?

沒想到會得到這樣一句話。這樣一句,便是天道泯滅她也不會想到的一句話。

小芙就是鄔陽,而鄔陽是賣她妖丹消息的賣主。

她不可抑製地進一步想到更多,如果鄔師妹就是金丹的賣主,那她在宗門六載,瞧著人畜無害的模樣,是在蟄伏嗎?

那她籌謀的,又是什麼呢?

她還想到了與鄔陽的初見,在那滿天的雪地裡,那個裙擺溼潤,一步步走上來,生怕打擾了彆人的醫修。

邱婉險些站不住腳,拉扯她的修士很是嫌惡,捏著她的力道更是加重,她的手臂幾乎青紫,她卻全然感受不到疼痛。

所以一切都是假的嗎?那所謂師姐師妹又算什麼?

見邱婉沒有再有開口的意思,鄔陽心下一鬆。她不著痕跡繼續做著嘴型:“師姐要知道什麼,便什麼都不要說,也不必告訴誰。”

人果然不能圖省事用用過的臉,太容易翻車了。

做完警告鄔陽沒有再理會邱婉,她低下`身,摸了摸言詩詩的頭以示安撫,隨後將言詩詩伏在身上。

那方領路的弟子很是不耐煩:“快點的,墨跡什麼?說了讓你聽話省事些,你墨跡什麼?”

鄔陽很快回應:“這就來這就來,耽誤了仙長時辰是小的過錯,我聽話的,聽話的……”

鄔陽很快跟這人走遠,她聲音斷斷續續儘是恭維,直到那人更不耐煩了,鄔陽才將將閉上嘴。

邱婉看著這副場景,隻覺得荒謬極了,她腿像被灌了鉛,幾乎走不動道。

捆住她的修士將她狠狠推搡著:“你在愣什麼神?不該看的彆看。”

她無知無覺順著力道走著。

這世上到底有幾分真,又有幾分是假的?

——

鄔陽被帶到了最裡麵的一間石屋。那人說了幾句千篇一律警告的話便將大門關上。

門關上的那一刻,屋內是一片漆黑。

言詩詩有些害怕,她扯著鄔陽的衣角:“鄔姐姐,方才那個姐姐是不是認得你?”

鄔陽正在查看四周,此處的牆壁是特殊材料製成,自帶防護,不僅能隔絕靈力,還可抵禦元嬰以下的攻擊。

便是三合宗的地牢都沒到這個程度,實在是大手筆。

不過也便宜了她,裡麵出不去,聽不見,外麵自然也無法查探裡麵。

鄔陽拿出一顆夜明珠,將整間屋子照亮,隨後又布下隔音術法。

“她認得這張臉。”

言詩詩煞有其事點點頭,這張臉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