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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

秦放:“……”

秦奕認真看著他,在等著答案。

他這番模樣,秦放挺受不了的,他隻得含笑說道:“偷|情是說……暗中與人談戀愛。”其實還有另一層意思,不過解釋起來太麻煩了,所以就說這一層吧。

“談戀愛是什麼?”秦奕又有了新的問題。

秦放哭笑不得道:“這些問題等你以後就會明白。”典型的敷衍小孩的路數。

秦奕沒被忽悠住:“老師也不知道嗎?”

“我當然知道。”說完秦放才意識到自己中了激將法,他笑道,“你這壞孩子,還學會激我了。”

秦奕還在執著於這個問題:“老師,我想知道什麼是談戀愛。”

秦放隻得說道:“談戀愛是兩個互相喜歡的人之間才會發生的事。”

“互相喜歡?”秦奕黑眸微閃,語出驚人,“老師,我們是在談戀愛嗎?”

作者有話要說:  一個直球迎麵襲來,咱們教授接還是不接?

中秋快樂呀寶貝們!

想換下文名,本來想改成《直男很方》,但大家都說教授不直(教授:我很直好嘛!鋼鐵直男了解下!),所以又有了個新的:《誰要和AI談戀愛》,這很有我以往風格了【。

第23章

“這……”秦放磕絆了一下,才說,“我們當然不是。”

秦奕皺起好看的眉:“為什麼,老師不喜歡我嗎?”

屋子裡隻有黯淡的月光,剛好有一縷落在了秦奕身上,那月光很淡,從他下巴落到脖頸,藏住了眉眼,卻仍舊暴露了他的緊張——他的喉結輕輕地聳動了一下。

秦放心軟了,他自然而然便想起了秦曦。

秦曦一直很難理解感情這個東西,他想儘辦法去模擬,可始終不能像人類一樣,因為他本就不是人類。

秦放輕聲道:“我當然喜歡你。”

“我也喜歡老師。”秦奕答得很快。

互相喜歡就是談戀愛,從最簡單的邏輯推斷,秦奕的答案是對的。可惜不是,喜歡有太多種,人的感情也太複雜,邏輯在這裡是行不通的。

秦放道:“談戀愛是一個男性和一個女性為了繁衍後代而產生的情緒。”他一邊說已經意識到錯誤。

秦奕提了出來:“必須是男性和女性?”

秦放搖頭道:“繁衍後代是這樣,但談戀愛不是,男性和男性、女性和女性也可以。”

“那為什麼我們不可以?”

這該怎麼解釋?秦放苦笑,給不了他答案。

秦奕盯著他,將兩人都心知肚明的事給挑明了:“因為我不是人嗎?”

一句話像針一樣刺進了秦放的心臟,他麵色沉了下來:“不要這樣說。”

秦奕垂眸,薄唇緊抿著,什麼都不說,什麼都沒表現出來,可濃濃的失落卻像潮水般將昏暗的屋子填滿。

秦放輕歎口氣,手掌覆在他手背上:“好了,這個問題以後再說。”

秦奕反手握住他,悶聲道:“我想和老師談戀愛。”很動人的一句話,但因為說得太乾脆,反而失去了它原本該有的意義。

秦放道:“你根本不懂這三個字的意思。”

秦奕驀地抬頭,盯著他問:“不懂的事就不能做嗎?”

秦放愣住了。

——計算機不會做不懂的事,但人會。

秦奕見他不出聲,到底是怕他生氣,他輕聲喚他:“老師。”

秦放心神不定,好一會兒才回過神來:“嗯。”

“您不要生氣。”

“我沒生氣。”

秦奕低聲道:“我隻是想待在您身邊。”

秦放忽然很想問他,如果他不在了,他會怎麼辦?可是又沒辦法問出來。

畢竟他曾離開過。

“好了。”秦放扯了下嘴角,對秦奕說,“早點兒休息吧。”

秦奕沒再多說,隻是與他合衣躺下,儘量地離著他近一些。

秦放並不排斥,其實他很喜歡他的體溫,熾熱的、滾燙的,是人的溫度。

第二天一大早,秦放醒來後第一件事就是戴上麵具。昨晚的談話早已被夜色掩藏,像每一個不願回憶的夢一般。

秦放方著腦袋對秦奕說:“我一會兒會把人引開,你偷偷回去。”

秦奕道:“我留在這裡等您。”

秦放說:“秦洱他們怎麼辦?都餓著肚子?”

秦奕說:“他們不會餓。”

秦放道:“人都會餓。”

秦奕一頓,斂眉道:“好,我晚上再過來。”

秦放笑了下,安撫他:“我等你。”

秦奕也跟著笑了,他看著他,眼中全是他:“老師。”

秦放:“嗯?”

秦奕的眼角嘴角全是笑容,是從未給任何人展露過的,是純粹到讓人心驚的美麗笑容,他指了下自己的心口,對秦放說:“請您一定填滿它。”

那一瞬間,秦放覺得他說的不是那個字,而是那顆心。

秦放點頭道:“當然,我一定會填滿它。”

人有七情六欲,誕生了本我的秦曦,最先迎來的是對欲的拷問。

食,的確是一切的開端。

推開門的時候,即便秦放做好了心理準備,也還是被嚇了一跳。

這陣仗,這規模,這架勢……方腦袋們是打算把他當菩薩供奉嗎!

門外兩側各站一排人,個子一樣,身材一樣,方方的腦門方方的衣裳,方方的他們端著方方的盤子,方方的盤子裡放著各式各樣方方的食物。

對不起,不是故意說順口溜,是真沒忍住。

他一出現,外頭齊刷刷行禮,聲音整齊洪亮,說沒練過鬼都不信:“秦先生,請用膳!”

秦放:“……”這是用膳?不是準備祭祀?

秦放習慣性地揉了揉太陽%e7%a9%b4,結果沒緩解頭疼,反倒被自己的方手指給戳得更疼,真是一言難儘。

結果他這動作又引起了小規模的竭力壓抑的倒吸氣聲。

秦放看過去,順利收獲一大票癡迷的視線。

還吃飯呢,已經看飽了。

“不用這樣麻煩。”秦放揚聲道,“我吃得不多,留一份就行。”他指了指離自己最近的一個端著麵湯的小姑娘。

下一瞬,他就感覺到其他姑娘向那位姑娘投去了羨慕嫉妒恨的視線。而那位姑娘麵頰緋紅,手直顫悠,一副被上天選中的激動模樣。

秦放無語了,他覺得當務之急不是喂飽他們,而是給他們好生治治腦子!

就在此時,他感覺到了一抹淩厲的視線,他抬頭看去,看到了許岩。

乍看熟人,秦放自然很開心,不過他戴著麵具,不好和他打招呼。似乎是察覺到了他的視線,許岩眯起眼睛,看向他的目光充斥著毫不掩飾的濃濃殺氣。

殺氣?秦放眨眨眼,不知道自己怎麼得罪了這位大庭部落第一勇士。

接下來他也沒空想太多了,昨天的一幫管事早早抵達,又開始圍著他含蓄溫暖,他吃頓飯都有數十雙眼睛看著,這滋味……大概天王巨星級彆的明星才能體會到。

用過餐後,祝庭石親切問候:“味道怎麼樣?是否需要再來一份。”←思←兔←在←線←閱←讀←

被你們這樣盯著,味道再好也是食之無味。

秦放道:“味道很好,已經足夠,不必再添了。”

祝庭石又道:“這是今早剛采的漿果,還請秦先生品嘗一二。”

說著便有人捧上來一盤方形紅果子,秦放無言以對,也不知該心疼這采果子的人,還是該心疼這果子了,都不容易!

“不必了,”秦放生怕他們再弄出什麼幺蛾子,索性開門見山道,“趁著天氣很好,我們不如四處走走?”

祝庭石立馬應下:“好,大庭部落能得秦先生指點,實屬我等三生有幸!”

秦放扯了扯嘴角,露出個尷尬而不失禮儀的微笑:“過譽了。”

參觀部落也是興師動眾,且不提標配人員,便是圍觀群眾都能把部落給堵得水泄不通。

祝庭石還說:“大家都喜愛秦先生,實在不忍拂了他們的一片赤誠之心。”

秦放能怎樣?還不是隻能:“嗬,嗬嗬。”

雖說人多,但有祝庭石等人領著,方塊人們也規矩得很,隻是遠遠圍觀,並不上前擁擠,甚至還會自覺讓開,以免擋住秦放感興趣的東西。

祝庭石頗為自豪的介紹道:“大庭部落繁衍數百年,遷徙四代,終於找到了這得天獨厚的大庭山脈,才安頓下來……”

他一一說著,秦放也凝神聽著,數百年?這個數字準確嗎,估計問祝庭石他自己也不會太清楚。

大庭部落規模不小,相當於秦放那時候的一個小村子,因為資源短缺,生育率和生存率都很低,所以人口也就在一兩千的樣子。

雖然人少,但隻要能長大成人,男的便都是勇敢的戰士,女的也都身手敏捷,勤快能乾,畢竟是最殘酷的年代,身體孱弱等來的隻有被淘汰。

走了一圈,終於來到了秦放十分感興趣的地方——製陶工坊。

他早就聽許岩說過,切實看到也實在是大失所望。

這叫什麼工坊?支個棚子,堆些粘土,完全是小孩子玩泥巴的配置。

棚子裡有六個人,為首的是個中年男人,其餘五個青年是打下手的,有的在處理泥料,有的在後期打磨,還有在生火熱爐的……

秦放一來,五個青年登時同手同腳,緊張得不知該做點兒什麼。中年人倒是相對平靜些,他停下了手上的工作,起身整理了衣裳,認真行了個禮。

祝庭石道:“翟先生不必多禮。”

這位翟先生又向秦放行了禮,畢恭畢敬。

秦放回了禮後說道:“翟先生請繼續工作,在下對製陶也很感興趣。”

這位翟姓中年人便又坐下,繼續手上的活。

因為秦放站在這兒,大家便也都盯著他看,他倒也不見緊張,按部就班地將一根根泥條盤起,做出了一個方形水壺的模樣。

手工製陶中,泥條盤塑法很常見,大體就是先將泥料做成條狀,然後一層層的疊在一起,最後盤出一個器具的模樣。手法熟練的工匠可以做出非常精致的形狀,隻是效率很低,想熟練掌握也不容易,所以陶器才這般供不應求。

秦放先讚歎了一句:“翟先生手藝很好。”接著他又話鋒一轉,說道,“隻是這速度有些慢,幾天能做成一個?”

翟先生恭聲道:“小件三天可成,大件需得七八天。”

秦放明白:就這成形速度,著急了怕是得一件開一爐,浪費資源也就罷了,關鍵是耽誤時間。

秦放道:“我曾見過一個物事,用那個來塑形,速度極快。”

翟先生明顯愣了一下,眼角似乎瞥了秦放一眼。

祝庭石倒是十分捧場:“不知是個什麼物事?”

秦放道:“也不麻煩,隻需要給我些材料,我便能做一個出來。”

見他這般感興趣,祝庭石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