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判斷形勢, 這時, 綱吉的聲音傳了過來:“不必了,這裡有我們就夠了,你們最好現在去青之王那裡。”幾個人轉過身去, 就看到綱吉從半空中緩緩地落了下來。他的頭上和雙手都燃燒著死氣之炎,整個人身上都散發著強大的氣場。

“沢田先生?”看到突然出現的綱吉,淡島愣了一下。她看了看鬼木,有些不確定地問道,“真的可以嗎?”雖然沒說,但是淡島也看得出來,除了她之外,其餘的人也都十分擔心宗像,隻是沒有說出來。可是這麵的情況看起來似乎更嚴重,因此,淡島一時間不知道該不該走。

伏見叫了淡島一聲:“副長。”

而道明寺等人也都用急切的眼神看著淡島——他們非常擔心他們的王。

看出淡島的猶豫,綱吉微微一笑,對她說:“作為氏族成員,此時此刻跟站在自己的王身邊才是你們應該做的吧。況且——雖然這麼說不太合適,但是鬼木不是你們在這裡協助我們就能解決的對手。我的另外兩個守護者很快也就過來了,所以請放心地趕到青之王身邊去吧。”

聽到綱吉這麼說,淡島點了下頭,語氣誠懇地對綱吉說:“既然如此,那我們就先去室長那裡了。”

Scepter4的人全部離開之後,綱吉看向了跡部。而原本在看七海的跡部察覺到綱吉的視線之後,也轉了過去,問道:“我剛剛是不是離開比較合適?”

“不,以現在的情況來看,如果你剛剛離開學校,可能會引起更大的麻煩。”綱吉走到了跡部身邊,抬頭仰視著互相交戰的雙方,“我也猜到鬼木可能會以你為目標來威脅七海,將範圍控製在這所學校裡,可以將損害降到最低。你也幫忙疏散人群了吧?”

跡部點了點頭:“學校裡我比較熟悉。”

“而且你作為學生會主席,他們會聽你指揮。”綱吉對著跡部笑了笑,然後對他說,“放心吧,我們會保護好你的安全的。”

“我是不是給你們添了麻煩?”

“不,請不要這麼說,應該說,是因為我們的緣故讓你遭受了無妄之災才對。”

遠遠的,綱吉聽到獄寺在叫自己:“十代目!”綱吉轉身,就見獄寺和了平正在朝自己跑過來。等到兩個人在自己麵前站定之後,綱吉問道:“確定學校裡沒有其他人了是嗎?”

“是的,已經全部疏散完畢。”獄寺語氣肯定地回答道。

綱吉點了點頭,又問道:“有聯係過骸嗎?”

“還沒有,不過剛剛我們遇到了青之王,他說禦柱塔裡還有赤之王。”獄寺皺起了眉,“十代目,我覺得有點奇怪。”

“我也有跟你一樣的想法,不過,不管如何奇怪,都等事情結束之後再說。”說著,他抬起了頭,“達摩克裡斯之劍出現了。”看來,一場王與王之間的較量就在今天了。

了平擔心地問道:“現在情況怎麼樣?”

“你自己看吧。”綱吉說著,轉頭看向了七海那個方向。

獄寺不由得嘴角抽搐:“這丫頭真打起架來比她爸媽還生猛,該說不愧是雲雀教出來的嗎?”

綱吉捏了捏眉心:“時機不對,不然我真想感慨一句,七海和雲雀前輩聯手對外真是——太厲害了。”

獄寺點了點頭,然後問綱吉:“現在我們怎麼辦,十代目?”

“你和大哥留在原地,不要讓跡部君受傷,”綱吉的手上重新燃起了死氣之炎,“我去了。”

而一直沉默不語的跡部這才發現,原來七海比他想的還要厲害多了。

一邊輕鬆地應對著雲雀和七海一邊看了看跡部的方向,鬼木冷笑道:“你們以為來兩個人就能保護他了?”

七海冷著一張臉不客氣地說道:“你先打敗我再說。”

鬼木放肆地大笑起來:“你不會真的以為,憑你一個小丫頭片子,加上雲雀恭彌,能攔住我吧?”

“你為什麼執迷不悟呢?”綱吉不知何時出現在了鬼木身後,他歎了口氣,神情看起來有些悲憫。

鬼木不屑地冷哼道:“還輪不到你來教訓我。”他眼神一變,突然換了個方向衝向了跡部。

“景吾——”

“獄寺君,大哥!”

“過來了!”從剛開開始就進入高度警戒的獄寺早就將自己的匣兵器放了出來,了平也進入了死氣狀態,兩個人聯起手衝過去擋住了鬼木的第一波攻擊,卻沒想到他一更快的速度再次攻擊過來,並且輕易地突破了兩個人的防守,直接攻到了跡部麵前。

“糟了!”看著鬼木毫不猶豫地將手中的武器對準了跡部,所有人都吃了一驚。反應最快的是雲雀,但還是慢了一拍,幾個人都聽到了一聲清晰的、利刃插入**的聲音。

跡部瞬間睜大了眼睛,張了張嘴卻發現自己發不出聲,隻是呆呆地看著站在自己麵前的七海。

“我說過會保護你的。”仿佛什麼事都沒發生過一樣,七海對著跡部露出了笑容,甚至還有些小得意。

跡部卻顫唞著伸出手,想碰卻又不敢碰她。那把利刃從背後貫穿七海的身體,尖銳的頂端反射著太陽光刺痛著跡部的雙眼。

綱吉失聲叫了出來:“七海!”

鬼木放聲大笑:“哈哈哈哈哈!你跟你爸媽也不過是一個下場。”

“不,我贏了。”七海語氣平靜地說道。鮮血從她的傷口流出來,她的臉色也因此變得蒼白,但是表情卻異常的冷靜。

“七海,你……”跡部終於找回了自己的聲音,但是卻不知道要說什麼。他看著七海的傷口,神情慌了起來,“你是不是瘋了?!”保護他的結果就是這樣,跟他害死她有什麼區彆?心臟好像被狠狠地揪住,跡部連呼吸都忘記了,隻是死死地盯著七海還在流血的傷口。

“是幻術。”

“什麼?”

跡部沒明白七海的意思,卻又聽到了一聲利刃刺進**的聲音。緊接著是七海的聲音,然而她就站在跡部麵前,跡部卻並沒有看到七海張嘴。

“我贏了。”七海又重複了一遍,手中的匕首從背後穿透了鬼木的心臟。她雙手握著匕首的柄,紫色的死氣之炎和透明的異能者火焰交纏著被她通過匕首送到了鬼木的身體裡。

站在跡部麵前的七海消失了。

所以,剛剛擋在自己麵前的,是七海做出來的幻術嗎?跡部垂著頭,不知道該不該相信。如果是幻術的話,為什麼地上還有血跡?也是幻術嗎?

看到七海將匕首插入鬼木的身體裡時,雲雀愣了一下。獄寺詫異地問道:“那不是奧利格絲的匕首嗎?”

綱吉眉頭緊皺:“他們已經預見了今天會發生的事情了。”不然奧利格絲不會把自己的匣兵器留給七海。

因為身體接受不了突如其來的高強度的死氣之炎和異能者火焰,鬼木的麵容開始扭曲起來。他像一隻狂躁的野獸嘶吼掙紮著,七海卻死死地握著那把匕首不肯鬆手。她咬著嘴唇,臉色越來越蒼白,但她堅持著,直到感覺自己身上的力量被完全抽乾為止。

鬼木倒了下去,七海也重重地摔在了地上。

“七海!”綱吉衝了過去,跡部卻搶先一步將她抱了起來。他看著七海腹部還在流血的傷口,心一下子涼了半截。

“流了這麼多血!”綱吉按住七海的腹部,幾乎是朝著獄寺吼了起來,“聯係醫院,快!”◎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雲雀剛要過去,卻感覺有些異樣。他抬頭一看,原本懸掛在空中的六把達摩克裡斯之劍不知何時隻剩下了了五把。

又死了一個王。雲雀心裡一沉,但是王權者並不是他所關心的事情,於是便沒再管,而是快步走過去想要查看七海的傷勢。

但是,注意到雲雀剛剛那個動作的了平卻在雲雀之後揚起了頭,然後驚叫道:“新的達摩克裡斯之劍!”

聽到了平的這一聲驚叫,綱吉和雲雀同時抬起了頭,果然看到,一把嶄新的達摩克裡斯之劍慢慢地出現,跟原先的五把劍懸在一起。

“雲雀前輩,青之王的達摩克利斯之劍,好像有點不對勁。”綱吉皺了皺眉,有些不確定地對雲雀說道。

雲雀眯了眯眼,道:“先彆管了。”有新的達摩克利斯之劍出現,說明有新的王誕生了。

“是我的。”被跡部抱在懷裡的七海聲音聽起來十分虛弱,但綱吉還是聽到了。

“你還是成王了。”綱吉摸了摸七海的腦袋,他眉頭緊皺,最後卻釋然了,“是你自己選擇的吧?現在,需要我做什麼嗎?”

七海費力地點了點頭,想說話已經很困難了,但她還是斷斷續續地對綱吉說:“告訴威茲曼先生,我……我成功了……”

“好。”綱吉毫不猶豫地答應下來。

得到了綱吉的回應,七海微微笑了起來。一件事情解決,接下來就是……她伸手抓住跡部的衣服,用很小的聲音對他說:“我不會有事的,相信我。”

“好,我相信,我相信你,七海,你不可以有事,聽到沒有?”跡部的聲音都是顫唞的。要是七海——要是她——跡部不敢往下想,隻是不停地說著,“你不會有事的……”

雲雀的聲音從背後傳了過來:“她不會有事的。”像是在安慰跡部,又像是在自言自語。說完之後,雲雀再次抬頭看向了天空。被石板選中的人隻有在最危急的時候才會成為王,七海大概就是想利用這個瞬間吧?既然達摩克利斯之劍現在還高懸於青空之中,那說明七海至少不會有生命危險。

然而,就在雲雀準備鬆口氣的時候,原本還高懸著的達摩克裡斯之劍卻突然開始急速墜落,這讓雲雀的心再次提了起來——這是怎麼回事?

“王權者體係要崩塌了。”綱吉沒頭沒腦的地突然說道。

雲雀皺了皺眉:“什麼意思?”

綱吉的雙眸注視著那把極速墜落的達摩克利斯之劍,語氣感慨地說道:“這是白銀之王最後的決斷——毀掉石板。”

抬頭看著威茲曼的達摩克利斯之劍墜落,宗像鬆了口氣:“看來趕上了。”

“室長!”淡島擔心地叫了宗像一聲。

剛才他們趕過來的時候,看到的就是宗像和磐舟天雞正在決鬥,而最終的結果就是,宗像殺了作為第六王權者的灰之王,背上了弑王的負荷——就連曾經毫無瑕疵的達摩克利斯之劍也出現了裂痕,甚至掉下了殘渣。

“警報解除了,淡島君。”宗像轉過身來,麵帶微笑地看著自己的氏族成員。他們每個人臉上都帶著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