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邊拉開一張椅子坐下:“說吧,這次又要問什麼?”

“上次我約尊一起喝酒,想問他一些關於比水流的事情,但是他嫌故事太長不想給我講,所以,”七海聳了聳肩,“你們兩個誰能好心地給我講一下?”

比水流?草薙和伏見對視了一下,用眼神交換了一下意見之後,草薙開口道:“我來給你講吧,我想伏見應該也會覺得這個故事太長了。不過有些細節,可能需要伏見補充。”

伏見無所謂地點了點頭,喝了一口草薙給他倒的橘子汽水。

從草薙的講述中,七海了解到,原來,比水流在去年的時候就開始謀劃著搶石板了。

“他唆使當時的無色之王奪取了白銀之王的身體,還試圖殺害多多良。”草薙把擦好的玻璃杯放到了櫃子裡,“你要知道,一旦多多良出事,這就是件很可怕的事情了。”

七海點了點頭:“我知道。”十束對於周防,甚至整個吠舞羅的重要性,七海不是不了解。安娜都說過,十束是唯一一個可以讓暴走的周防冷靜下來的人。她敲著自己麵前的玻璃杯,道,“如果十束哥出事了,那尊肯定會暴走,說不定會再次出現迦俱都事件一樣的情況。而在這種情況下,能阻止他的隻有兩個人,”七海豎起了一個手指,“一個,是同樣為王的宗像禮司,另一個,”七海豎起第二根手指,“就是出雲哥你了。”

伏見用沒有乾勁的語氣補充道:“不對,隻有室長,因為草薙先生不可能出手的。”

“能理解,但是不能原諒。”不知道什麼時候跑過來的安娜坐到了七海另一邊,說話的聲音小而堅定,“所以,出雲不能出手的。”她轉頭看向七海和伏見,臉上帶著小小的雀躍,“七海和猿比古,一起來,好開心。”

七海伸手摸了摸安娜的腦袋,思考了一會兒草薙說的話之後若有所思地說道:“比水流真的是個心機很重而且很可怕的人啊。”

“是啊,”草薙見七海的杯子空了,又給她倒了杯汽水,“如果多多良被殺了,那麼尊的力量勢必要暴走,到時候吠舞羅的存活很成問題。一旦青之王出手,那麼r4和吠舞羅的關係也就會更緊張,到時候得益的還是綠之王。”

“你說無色之王還搶了白銀之王的身體?厲害了,那不是連白銀之王的氏族都攪和了?”七海追問道。

伏見懶洋洋地回答道:“在被無色狐狸搶走身體之前,白銀之王一直在天上,他沒有氏族成員,整個白銀氏族就隻有他一個人。”

“那現在呢?”七海好奇地問道。

伏見伸出了三根手指:“加上他自己一共有三個,對了,其中一個,以後可能會來找你,他曾經是三輪一言的氏族。”

“……關我什麼事啊。”七海也是覺得自己很無辜。她問伏見,“你說無色之王搶了白銀之王的身體?那他自己的身體呢?”

草薙解釋道:“那是因為,他沒有自己的身體。”

“然後就被比水流攛掇著去搶了白銀之王的身體?”七海試探著問道。

草薙微微一笑:“不對,在白銀之王之前還有一個叫本田透的少年,他是借用了那個少年的身體去襲擊多多良,然後搶了白銀之王的身體,白銀之王的靈魂就進入到了本田透的身體裡。”

七海擺了擺手:“太複雜了。那現在呢?”

“現在?白銀之王回到自己的身體裡了,他還是白銀之王。無色之王死了,原本沉睡在本田透身體裡的屬於他自己的靈魂也就醒過來了。”草薙說道。

七海忍不住掩麵:“完了,感覺比水流這個人真的很可怕,可是我當著他的麵說過他很多壞話,雖然我都不記得他說過什麼了。”

“他再怎麼也要顧忌一下黑手黨的,沒事。”草薙安慰道。

安娜伸出小手握住七海的手:“沒關係,七海,我保護你。”

七海“噗嗤”一聲笑了,揉著安娜的腦袋笑眯眯地說道:“那就拜托安娜大佬罩著我啦~啊,說起來,我好像有件事忘記了,關於比水流的。”

伏見立刻警覺起來:“什麼事?”

“唔——”七海捏著下巴想了半天之後聳了聳肩,“忘記了,最近狀態不大好,感覺身體被掏空,而且記憶力也有下降,大概是考試的鍋。”

“不要隨便把鍋甩出去啊!”伏見吐槽道。

草薙忍不住笑了起來:“哈哈哈哈!”

對於忍足兄弟倆來說,為了一點雞毛蒜皮的小事就吵半天是一件非常常見的事,常見到網球部裡的人看到他們倆吵就像是平時吃飯睡覺一樣——習慣了。

“明明我花的錢最多,所以怎麼也該我來抽吧?”忍足謙也不服氣地說道。

忍足侑士推了推眼鏡冷靜地回答道:“你要知道,如果沒有我最後補足的五十元,我們連一張都沒有。”

“侑士你又耍賴!”謙也氣呼呼地瞪著堂兄。

忍足表示:“這怎麼能算是耍賴呢?我這是陳述事實。”

“你——”謙也氣結,卻聽到忍足說,“咦,那個好像是原野?”

“在哪兒?”謙也順著忍足看的方向看過去,道,“真的是誒。呃,她站在醫院門口乾什麼?生病了?”

忍足拍了下謙也的腦門:“傻吧你?誰生病了不趕緊去看病,在醫院門口乾站著做什麼?”

“那就是看望病人?可能他們之間有什麼複雜的情感關係然後原野在猶豫要不要去什麼的?”謙也覺得自己的猜測很合理。

忍足斜眼看他:“你以為這是電視劇?”

“那你說是為什麼?”謙也帶著一臉的求知欲問忍足。

忍足想了想之後,從口袋裡拿出了終端,然後撥通了一個號碼:“問問跡部知不知道。”

謙也捂臉:“我們為什麼不直接去問原野?”

然而,電話已經接通了,連謙也都能聽到跡部慣用的傲慢的語氣:“啊恩,忍足,找本大爺乾什麼?”

忍足故作神秘地說道:“跡部,你猜我遇到誰了?”

“本大爺對你又邂逅了哪個長腿妹妹一點都不感興趣,有那個閒工夫不如回來跟我討論下集訓的事情。”跡部語帶嫌棄地說道。

忍足的語氣裡帶上了一絲調笑:“這次還真跟你有關係。你彆說,確實是個長腿妹妹。”

“誰呀?”

“是原野。”

☆、第98章 師徒

處理完手上最後一份文件,雲雀恭彌抬頭的時候,外麵已經是深夜了。

“這麼晚了?”沒察覺時間過得這麼快,雲雀有些訝異,不過也僅僅自言自語了這麼一句,就整理好了文件走了出去。

結果一出門,恰巧遇到了沢田綱吉。對方見到他的時候也是很驚訝:“雲雀前輩?這麼晚了你還在這裡呀?”

“嗯,剛處理完。”雲雀冷靜地回答道。

“啊哈哈哈!”綱吉撓了撓頭發,“我也是剛和獄寺君討論完事情呢,今天辛苦了。”

雲雀點了點頭,什麼都沒說就打算離開了。

畢竟跟雲雀相處了多年,綱吉也早就摸清了雲雀是什麼脾氣,加上他本來就是個好脾氣,所以對於雲雀的態度並沒有感到有任何的不高興。不過,眼看著雲雀要走了,綱吉突然想起一件事,於是急忙叫住他:“那個,雲雀前輩——”

雲雀轉過身去挑了挑眉,用眼神詢問道:還有事?

“是好事哦,”綱吉笑眯眯地走過去對雲雀說道,“雲雀前輩你不用這麼緊張啦。”

“沒有緊張,什麼事?”雲雀語氣平淡地問道。

綱吉回答道:“今天小春打電話來,說七海已經醒了。”

雲雀的眼中閃過一絲愕然,隨即整個人都放鬆了下來:“是嗎?”連語氣都輕快了不少。﹌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綱吉笑著看他:“是好事對吧?不過我暫時沒有時間去看她,雲雀前輩要是有時間的話去看看她吧,我記得七海很喜歡找你玩的。”

雲雀點了點頭:“我知道了。”說完之後就離開了彭格列總部。

不過,雲雀本身也很忙,等他想起來要去看七海的時候,已經是三天以後的事情了。原本想要回家的雲雀想起這件事之後毫不猶豫地打了方向盤,朝著醫院的方向開過去。

走在醫院的走廊上,周圍的人都向雲雀投去了異樣的目光,畢竟像他這樣帶著強大氣場的男人,手裡拿著個毛茸茸的泰迪熊看起來似乎並不是很搭。不過雲雀並不在意,徑直地朝著七海的病房走去。

然而還沒走到病房門口,雲雀就聽到了裡麵很吵鬨的聲音。

“薇歐拉,吃藥了。”

“不吃!”

“聽話,把藥吃了,這是你必須得吃的。”

“我不吃!你走開!我要找小春!”

“三浦小姐說了很快就會來,你要先把藥吃了。”

“我不吃!就不吃!我不要住在這裡了!”這句話說完之後,病房裡就傳來了噠噠的腳步聲,一個穿著病號服的小女孩從裡麵跑了出來。她悶著頭往前跑,結果一下子撞在了雲雀身上。

居高臨下地看著跌坐在地上的小女孩,雲雀剛要開口,就發現她用一種憤怒又警惕的眼神看著自己。

“七海——”

“你是誰?”

兩個人同時開口之後,雲雀就愣住了。

你是誰?她是在問我嗎?

心裡帶著疑惑,雲雀聽到身後傳來三浦春的尖叫:“七海!你怎麼光著腳跑出來了?”

雲雀轉過頭去,就看到小春急急忙忙地跑過去抱起了七海,然後驚訝地看向雲雀:“雲雀先生您怎麼來了?”

“來看看七海。”雲雀淡然地回答道,然後將目光放在了七海身上。

她看起來對小春很依賴,抱著她的脖子不撒手。她問小春:“小春認識這個人嗎?”

“他是七海的雲雀叔叔呀。”小春摸了摸七海的腦袋,“沒關係,重新認識就好了。”安慰完了七海之後,小春衝著雲雀抱歉地笑了笑,“雲雀先生,七海她什麼都不記得了。”

歪著頭看著雲雀,七海並沒有按照小春的說法叫雲雀,而是把臉埋在小春的脖頸處悶悶地問道:“小春,我什麼時候可以出去?為什麼彆的小朋友還有爸爸媽媽?我的爸爸媽媽呢?”

雲雀緊緊地盯著七海沒說話。

這是,護士拿著藥從病房裡走了出來,小春見狀,故意板著臉問道:“七海,你是不是又不肯好好吃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