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宗像點頭:“然而僅僅是調查而已。我不清楚你知不知道,關於原野家的長子,原野健司的事情。”

七海麵無表情地回答道:“平藏先生今天跟我說起過。”

“原野健司當初為了不給自己的家人添麻煩,所以選擇了離開。那他去了哪裡呢?這麼多年音訊全無。”宗像攤了攤手,“前任綠之王早已逝世,他完全可以回來的。”

七海冷笑:“可是現在的綠之王也不是個好鳥。”

“不,原野君,你冷靜下來仔細想想,”宗像用一種誘惑式的語氣引導著,“以原野健司君跟家裡的關係,先不管新任的綠之王是什麼樣的人,他都應該回來才對的。”

七海隻是沉默地看著他不說話。

宗像繼續說道:“繼任的王權者,跟上一任也不一定是同樣的。以無色之王為例,上上任無色之王,三輪一言,是個性格非常溫和的人,但前任無色之王卻是個狡猾且狠戾的角色。”

七海眨了眨眼好奇地問:“那現任呢?”

“並沒有現任無色之王。”宗像的臉色變了變,道,“三輪一言曾經預言過,原野健司其實是可能成為無色之王的男人。但是由於綠之王的關係,所以他遠離了日本。”

“沒有人知道他去哪兒了嗎?”七海追問道。

宗像搖了搖頭,回答道:“應該是出於對家人安全的考慮,他並沒有跟原野家再聯係過,直到今天為止,原野家都不知道長子到底身在何處。不過,我姑且做了個一個推測。”說著,宗像扶了扶眼鏡,看向七海的目光在透過鏡片之後少了幾分犀利,“原野一郎在意大利有個朋友,身份不低,而以他為代表的一群人,恰好不在王權者的管轄範圍內。這個群體跟德累斯頓石盤體係下的異能者屬於並列存在的關係,兩方之間互不乾涉。”他意味深長地看著七海,“躲到那裡的話,的確是非常明智的舉措呢。”

七海的手不自覺地握成了拳,臉色也有些發白。她用近乎尖銳的語氣衝著宗像叫道:“夠了不要說了!”

宗像語氣不變:“我隻是做了個推測,並沒有直接的證據。”

七海握緊了拳,指甲幾乎要陷到肉裡去。她深吸了一口氣,語氣出奇地冷靜:“你說得對,這隻是你的推測,沒有證據根本站不住腳。”

宗像笑而不語。他知道,話都說到了這個份兒上,七海一定會去調查的。

這時,七海突然聽到有人叫了她一聲:“七海——”她迅速轉頭,然而身後一個人都沒有。而且,那個聲音似乎並不是從身後傳來的,更像是從四麵八方傳過來的,讓她完全辨不清方向。她有些茫然地看著宗像,“你有沒有聽到有人叫我?”

宗像奇怪地看著七海:“並沒有啊,原野君聽到有人在叫你嗎?”

“七海!”這時,七海又聽到了一聲,這次宗像笑了,“現在聽到了。”

說話間,跡部大步走到了七海身邊,將她拉到自己身後,開口跟宗像說話的語氣雖然客氣,但是仍然可以聽出幾分不滿:“宗像先生似乎對我家七海過度在意了吧?”

“不,跡部君,請不要誤會,我找原野君是有些事情,”宗像微笑道,“我對原野君並沒有彆的想法,所以請不要在意。”

跡部轉頭看了七海一眼,然而卻發現,她隻是擰著眉沉思著什麼,所以並沒有看他。跡部叫了七海一聲:“七海?”

“嗯?”七海迅速地抬頭看著跡部,眼神裡帶著幾分懵懂,“什麼事?”

這小狗一樣的眼神怎麼這麼……可愛?跡部盯著七海看了一會兒,然後伸手揉了揉她的腦袋:“沒事。”他轉過頭去對宗像說,“失禮了宗像先生,請問您找七海還有事嗎?”

“不,已經沒事了。”宗像微微一笑,“我覺得,你們兩位應該有話要說?那我就不打擾了。”他衝著跡部點頭致意,隻是在路過七海身邊的時候,宗像停頓了一下,道,“我還是那句話,原野君有任何問題,隨時都可以來找我。”說完之後,宗像就離開了。

跡部看著宗像的身影消失之後,不經意間低了下頭,就發現七海正在直勾勾地看著自己。他不由得神色一凜:“你這麼盯著我看乾嘛?”

“我在想大少爺你怎麼出來了?該不會是擔心我迷路了吧?”七海手捏著下巴,眼神上下打量著跡部,”莫非我在你眼裡就這麼蠢嗎?”

跡部想也不想脫口而出:“誰讓你這麼久還不回來——”看到七海變得玩味的眼神,跡部撇過頭去,“隨便你什麼時候回來。”

七海兩手背在身後,把臉伸到了跡部麵前:“你擔心我啊?”

“誰擔心你了。”跡部嘴硬地說道。

七海又往前湊了湊,語氣裡帶著幾分狡黠:“真的不是擔心我?”

看著七海那張漂亮精致而近在眼前的臉龐,跡部呼吸一滯,隨後麵帶疑惑地問道:“你怎麼跟宗像先生這麼熟?”

“你說青之王啊,”七海挺直了脊背,原地轉了一圈,“我跟他不算熟,雲雀先生跟他比較熟。不過我覺得他特彆針對我。啊,非要說的話,我反而和他家那個三把手比較熟。伏見猿比古,你認識嗎?”說著,七海歪了歪頭,眼睛直直地看著跡部。

跡部皺了皺眉。又聽到伏見這個名字了。他說:“我不認識他,不過我媽說起過他。”

“我不是跟你說,我之前給青之王乾活去了嘛,當時就是伏見跟我一起的。那家夥怎麼說呢,總是一臉不耐煩的樣子。”說起伏見,七海就有寫無奈,“不過人還挺好的,比青之王好多了。”

跡部揚了揚眉:“你覺得你在你男朋友麵前誇另一個男人,合適嗎?”他還特意在“男朋友”三個字上加重了讀音。

七海笑嘻嘻地回答道:“為了給你增加危機感啊~畢竟我那麼可愛。所以呢,你要沒事就帶我買買買,隨時打錢給我玩,知道了嗎?”

跡部麵無表情地看著七海,最後卻忍不住笑起來。他搖了搖頭:“真是敗給你了。”

雖然說今晚是原野一郎的壽宴,但是他邀請的客人卻並不多。而且在宴會上,直到聽客人們說起來,七海才知道,原來一郎還曾經擔任過日本的內閣總理大臣。

“誒……”七海皺了皺鼻子,“跟我想的有點不大一樣呢。”

“什麼不一樣?”跡部不解地問道。

七海回答道:“我以為日本的首相都很凶的,不過可能是我想多了吧,畢竟我並沒有見過哪位首相。”

赤司小聲解釋道:“一郎爺爺擔任首相應該也是很久以前的事了,那個時候我都還沒出生。”眼角的餘光瞥見跡部,赤司莞爾,“你要是感興趣,還是問景吾吧。”

“並不感興趣。”七海毫不猶豫地回答,“政治什麼的,我不太喜歡。”

“你隻喜歡錢。”跡部一邊用嫌棄的語氣吐槽著七海,一邊在她碗裡扔了隻蝦。

七海眼睛一亮,歡歡喜喜地說了一句:“謝謝爸——”然而她很快就想起跡部之前說過的話,於是她瞥了跡部一眼,見他麵色不善,趕緊乖乖地住口,把蝦塞進嘴裡不讓自己說話了。

赤司在一旁吃味地說道:“我認識景吾這麼多年,從來沒吃過他剝的蝦。”

跡部斜睨著赤司:“你是我女朋友嗎?”

七海小聲地吐槽了一句:“那就很可怕了。”

赤司急忙擺手:“當我沒說,當我沒說。不,等會兒,你什麼時候自己剝過蝦?”

“就你話多。”跡部憤怒地瞪著赤司,對方卻悠哉地吃著菜,假裝沒有看到跡部的目光。

就在這時,七海突然驚呼了一聲:“喔!日本料理可以啊!”

“怎麼了?”跡部疑惑地問道,赤司也投來了好奇的目光。

七海指著盤子上的一小坨抹茶色的醬開心地說:“還有抹茶呢!”說著,她就用筷子夾了一點。

“不你等會兒——”跡部來不及阻攔,七海已經把筷子塞進了嘴裡。瞬間,眼淚就開始在她眼眶裡打轉了。

赤司轉過頭去努力忍住笑,然而肩膀卻劇烈地抖動著。

跡部也很想笑,但是看到七海被嗆得眼淚直流還很委屈的樣子,他又覺得有點心疼。他掏出手帕一邊給七海擦著眼淚一邊無奈地對她說:“那個是芥末,你不知道嗎?”@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我忘記了……”七海吸了吸鼻子,聲音悶悶的,“我知道日料裡有芥末,但是我從來不吃,剛剛看到的時候真的以為是抹茶——”她吐著舌頭哈著氣,看起來活像隻小狗。她可憐巴巴地看著跡部,“好辣!”

跡部忍著笑,把桌子上的水遞給了七海。

☆、第67章 項鏈

大概是跡部他們所在的位置鬨出來的動靜比較惹眼,原本還在跟客人交談的平藏看了過來:“七海?”

“是!”七海應了一聲,眼眶還紅紅的,“您找我有事嗎?”

看到七海像是哭過了的樣子,平藏不由得皺起了眉:“怎麼了?誰欺負你了?”說著,他的目光便似有若無地從跡部身上掃過。

跡部一臉無辜:“我怎麼可能欺負她?”

“那七海為什麼哭了?”平藏不解地問道。

七海指著自己的嘴巴解釋道:“吃到,芥末了,辣的!”

平藏一時間也是好笑又無奈:“原來你吃不了芥末啊,是不小心吃到了嗎?”

七海愁眉苦臉地回答道:“不,說出來很慚愧,我把芥末當成抹茶了……”

“哈哈哈哈哈!”平藏不客氣地大笑起來,“七海你真是——”

七海一本正經地接話:“我知道我很可愛,謝謝您的誇獎。”

赤司一臉震驚:“不你等等平藏叔叔什麼都沒說呢……”見七海瞪了自己一眼,赤司閉上了嘴,然而很快,他又說道,“一定是被景吾傳染了。”

“阿征,你今天對我很有意見?”跡部狐疑地看著赤司,語氣有些不善。

赤司端起桌上的茶杯喝了一口之後淡然地說道:“錯覺。”

見到他們之間氣氛如此融洽,平藏笑了笑,便轉回去繼續跟客人聊天了。

“大少爺你怎麼能這麼說赤司?我要是跟你一樣有個這麼好的竹馬做夢都會笑醒的好嗎?”想起藍波七海就覺得糟心,搶她的棒棒糖巧克力就算了,還搶她的一平大寶貝,簡直是上輩子欠他的。

赤司忍不住彆過頭去偷笑,跡部則是愕然地睜大了眼:“你怎麼幫阿征說話?!”

“幫理不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