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跡部正在心裡做著嚴肅的自我鬥爭,突然就被仁王勾住了脖子。他聽到仁王問他:“跡部,原野從哪掏出來的刀啊?”自從昨天的事情發生了之後,他對七海就有一種自己也想不明白的怪異感。

跡部不以為然地回答道:“十束不是準備的很齊全麼?應該是他給的吧。”

是這樣嗎?仁王有些懷疑,然而跡部卻催他:“快去摔魚。”

仁王頓時一臉苦逼:“我們倆能不能換換活?”

“嗬,晚了。”跡部冷笑了一聲。

仁王哀嚎了一聲,認命地從桶裡拎起了一條魚——“感謝你為我們做出的巨大貢獻。”

“彆廢話了。”

剛開始的時候,仁王對殺魚這件事還抱有一點恐懼心理,結果七海一句“你還吃不吃飯了”成功地打消了他的恐懼。

跡部對於刮魚鱗這種事一開始也有些排斥,尤其是生魚的腥味有點刺鼻。

“還是我來吧。”七海拍了拍手,走過去從跡部手裡拿過了魚和刀,語氣隨意地對他說,“第一次做這種事情的時候都會覺得很惡心的,尤其你還是個大少爺。”

想想七海有些“淒慘”的身世,跡部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所以你已經習慣了嗎?”

“不然怎麼辦?”七海不以為然地說道,“想吃的話,總得有人做啊。”說起這件事!七海就特彆生氣!白蘭那個傻逼,非得要帶著她和藍波去什麼荒島求生,自己捕魚做飯,最後自己先忍不了了,一個電話打給入江正一讓他派飛機來接他們了。那幾天,七海彆的本事沒學會,在心裡紮小人詛咒白蘭和捕魚殺魚烤魚的本事倒是學了個十成十。

跡部沉默了一下,然後朝著七海伸出手:“還是我來吧。”

“咦?”七海扭頭奇怪地看著跡部,“你不是做不來嗎?”

“誰說的?”跡部一臉的傲慢,“這個世界上沒有本大爺做不來的事情,快給我!”

“既然及誠心誠意地——”七海拖著長腔。

“並沒有。”跡部毫不猶豫地打斷了她,然後從七海手裡重新拿回了刀。

七海聳了聳肩,挪到一邊去洗魚了。

因為是分工合作,加上仁王和跡部上手也很快,所以他們三個很快就把魚處理好了。

仁王語氣感慨地說道:“原來魚真的不會自殺。”

“快醒醒!”七海已經洗好了手,然後對著仁王的臉一甩,“快點洗手啦!”

因為魚身上帶著海水,所以三個人的手都泡的有些皺。七海在跡部洗手的時候瞥了一眼,然後毫無防備地抓住了跡部的手。

跡部的腦袋當下就死機了。他感覺耳朵裡嗡嗡的,也就沒聽到七海說的話。

她說:“大少爺,你受傷了啊!”

☆、第57章 回憶

看到七海有些著急的臉色,跡部茫然地問她:“你剛剛說什麼?”

“我說你受傷了啊你個笨蛋!”七海頓時就覺得氣不打一處來,抬手就在跡部腦門上彈了一個腦瓜崩,“嚴肅點,彆裝無辜!”她又握著跡部的手湊過去仔細看了看,這才鬆了口氣,“還好還好,傷口不是很深的樣子。先過來洗手!”

跡部看了一眼旁邊兩桶大桶水,這才後知後覺地想起一個問題:“這是你搬過來的?”

“廢話!”七海白了他一眼。

跡部不由得抽了抽嘴角:“這就是你說的徒手搬大桶水?”

七海豎起兩根手指:“兩桶。你先洗手,我去找點東西過來。”說完,七海就起身朝著十束他們那麵走去。

仁王跑過來關切地問道:“怎麼了?沒事吧?”

跡部看了看自己的手指,然後搖了搖頭:“沒事。”

本來還以為仁王能再說點什麼關心他的話,結果誰知道他笑嘻嘻地說:“噗哩~就知道肯定沒什麼事~不對,在我麵前肯定沒什麼事,等原野回來就不知道了。”

跡部皺了皺眉:“你說什麼?”

“啊沒事,我把魚拿過去了,坐等吃烤魚了。”說著,仁王拎起了裝著魚的桶,也朝十束他們走過去。結果去的路上,正好和走回來的七海打了個照麵。兩個人停下來說了些什麼,仁王還看了跡部一眼,結果七海就扁了扁嘴。

等到七海回來之後,跡部好奇地問道:“你和仁王說了什麼?”

“是他和我說的,說你笨手笨腳的。”七海沒好氣地說道,“說的一點都沒錯,把手伸過來!”

跡部不服氣地反駁:“本大爺可是第一次做這種粗活!”

“好好好,所以被魚刺劃破手不能怪你。”七海換了副語氣跟哄小孩似的說道。她用棉簽沾著碘酒塗抹著跡部的傷口,然後給他貼了個ok繃。

“你哪來的這些東西啊?”雖然對七海跟自己說話的語氣有些不滿,不過她能拿出碘酒來這件事更讓跡部感到奇怪。

七海一邊擰上蓋子一邊回答道:“急救箱啊,出來玩的時候不是都會帶這種東西嗎?好啦,你小心點不要讓傷口再碰到海水了,要是感染了就麻煩了。”

跡部不以為然:“隻是小傷而已。”

“那也不能大意。”七海拍了拍跡部的肩,“準備吃飯啦!”

兩個人過去的時候,十束和仁王正在忙活著烤魚,吉澤和安娜則是蹲在一個小盆旁邊看著裡麵的東西。

跡部湊過去看了一眼,發現裡麵有隻海星。哪來的?

“是十束哥釣上來的。”沒等跡部問,七海就開口解答了他的疑惑。

安娜仰頭:“海星,很可愛。”

吉澤猛點頭:“嗯!要養起來!”

七海笑嘻嘻地說道:“也很好吃哦,有點像蟹黃的味道~”

聽了七海的話,安娜低下頭沉默了一會兒,然後對十束說:“多多良,烤了吧?”

一旁的吉澤也有些猶豫:“如果很好吃的話……可愛就不重要了。”

“你們兩個小吃貨啊!”七海忍不住伸手揉了揉兩個人的腦袋,“這麼多魚呢,不要吃海星啦。”

吉澤噘著嘴:“明明是七海說很好吃的。”

安娜也氣鼓鼓地看著七海,小臉蛋看起來相當的憤懣。

“哎呀我去幫十束哥烤魚好了~撩了就跑真刺激!”七海說完,就蹦躂著去找十束了。

跡部本來也想著去幫忙,結果安娜叫住了他:“景吾。”

“嗯?有事嗎?”跡部笑著問道。

安娜眨了眨眼,然後摸出了一顆紅色的玻璃珠對準了跡部,看了一會兒之後表情放鬆了下來:“太好了。”

跡部想起來,上次見麵的時候,安娜也是這樣,拿著一顆紅色的玻璃珠看著他,說他好像在為什麼事感到困擾。想到這裡,跡部的表情越加柔和。他伸手揉了揉安娜的腦袋笑著問道:“你一直在擔心我嗎?”

安娜定定地回答道:“因為,景吾是七海的朋友。”頓了頓,安娜又說道,“你喜歡七海。原來你就是在為這件事感到困擾嗎?”

“哈?”跡部難以置信地看著安娜,“怎麼你也——”

吉澤抱住安娜激動地說:“小安娜你也看出來了嗎?”

安娜輕輕地點了點頭,玻璃珠再次對準了跡部,看了一會兒之後,她堅定地說:“沒錯的,景吾喜歡七海。”

“你那是什麼玻璃珠,這麼神奇?”跡部滿頭黑線地問道。③本③作③品③由③思③兔③在③線③閱③讀③網③友③整③理③上③傳③

安娜淡定地回答道:“血。”她用纖細的手指捏著玻璃珠,“我可以用它看到很多東西。”

“是類似於命運之類的東西嗎?”吉澤興致勃勃地問道,“像女巫那樣。”

安娜歪了歪頭,疑惑了一下之後才回答道:“應該就是那樣子的了吧。”她拿著玻璃珠對準了吉澤,看了一會兒之後,語氣變得有些欣慰,“真好,真梨的人生。”

吉澤開心地問道:“很順利嗎?”

安娜點了點頭:“嗯。”

吉澤迫不及待地問道:“那安娜,你有看過七海的嗎?”

聽到七海的名字,跡部也不由自主地豎起了耳朵。

安娜淡淡地回答道:“看過,但是……”

“怎麼了?”看到安娜微微蹙起了眉,吉澤不由得擔心地問道,“七海……不好嗎?”

安娜彆過頭去:“我隻看了一點點,七海不準我看了,也不準我說出去。”

“咦?聽起來好像很複雜的樣子。”吉澤伸手點著下巴,然後對凶巴巴地問跡部,“所以景吾你什麼時候去告白呀?能不能讓我在離開日本之前看到你這個大齡單身男青年脫團呀?”

跡部一臉嫌棄地看著吉澤:“要你管。”

吉澤掩著嘴跟安娜咬耳朵,故意用能讓跡部聽到的聲音跟她說:“景吾這個人啊,又傲嬌又悶騷,肯定是擔心七海不喜歡他。”

“吉澤真梨你說什麼?”跡部惱怒地瞪著吉澤。

這時,七海跑了過來,感覺到三個人之間氣氛似乎有些微妙,她奇怪地問道:“你們怎麼了啊?”

吉澤立刻跑到七海身後,小手拉著她的衣服可憐巴巴地跟她告狀:“七海,景吾凶我——”

七海立馬把吉澤摟在懷裡安慰了一番:“居然凶我的真梨小可愛,一會兒不給他飯吃了!”

吉澤開心地蹭了蹭七海:“七海最好啦!”

看著一唱一和的兩個人,跡部覺得自己都要被氣笑了。他的擔心不是多餘的,原野七海果然把真梨帶壞了。

跡部真梨和安娜過去之後才發現,正在烤著的除了魚之外竟然還有彆的東西——貝類,魷魚,還有肉。

見跡部和吉澤一臉疑惑,安娜指著滋滋響的烤肉解釋道:“多多良帶來的。”

仁王不由得唏噓:“噗哩~我現在已經徹底地佩服十束哥了,他真是做了萬全的準備才帶我們來的海邊啊!”

七海雙手抱%e8%83%b8:“不,以我對十束哥的了解,他應該隻是自己特彆想來了而已,所謂的帶我們一起來,隻是借口而已。這個套路我給滿分。”說著,七海還認真地鼓了鼓掌。

跡部指著已經開了口的貝類和旁邊的魷魚問道:“那這些呢?我記得我們應該沒釣上來這種東西吧?”

“這當然是我去買的了啊!”七海朝著跡部翻了個大大的白眼。

十束笑眯眯地說:“七海說,這是附近的漁民剛打上來的,還很新鮮呢~”

吉澤深呼吸了一口,隨即迫不及待地說道:“我聞到香香的味道了!我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