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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地說道:“辛苦倒是不辛苦,就是麻煩你下次回不來提前說一聲,省的我們擔心。”

“啊恩,你什麼時候還變得這麼婆婆媽媽了?”跡部斜睨了赤司一眼,將手裡拿著的紙袋放到了辦公桌上,“你都批完了?”

赤司指了指桌麵:“還差幾份,留著你自己看吧,我要去籃球館了。”

跡部看了眼放在桌子上的時鐘,果然已經差不多快要到部活練習的時間了。他在辦公桌後麵坐下,一邊翻著文件一邊頭也不抬地對栗原說:“阿佑你也先去網球場吧,要是有人問就說我晚點去。”

栗原本來想說要跟跡部一起過去,不過她看跡部似乎並沒有想要理她的跡象,正好赤司又走過來跟她說要走了,栗原隻好咬了咬嘴唇,跟著赤司一起走出了生徒會室。

剩下的文件不算多,跡部很快就看完了並且在上麵簽了字。他正打算起身去參加部活,卻看到了被自己放在桌子上的紙袋。坐在椅子上沉思了片刻,跡部伸手拿過紙袋,將七海畫的那副畫像拿了出來。

畫紙偏硬,所以放在紙袋裡也沒有折。

跡部眯著眼仔細看著,突然發現了一個剛剛在咖啡店裡沒有發現的小細節。畫紙的右下角用漂亮反複的花體字寫著“vioia”。

薇歐拉?跡部挑了挑眉,拉開抽屜將畫像放了進去。

☆、第36章 迪諾

七海覺得,比起六道骸整天神龍見首不見尾,白蘭和藍波兩個人真可謂是——閒的發慌。在打夠了小鋼珠做夠了大保健之後,白蘭想出了一個新的玩法。

他打電話給七海:“小七海,我陪你去上課吧~”

“你滾。”七海當然是毫不猶豫地就拒絕了。

然而白蘭是誰?他強大到可以屏蔽一切自己不想聽到的話,所以,在七海否定了他的提議之後,他依舊笑眯眯地說:“那我明天去你們學校找你哦~”

“嘟——嘟——”聽著終端裡傳來的忙音,七海深吸了一口氣——啊,世界如此美妙,淡定,淡定……

“白蘭你給我吃〇去吧!”她憤怒地把終端扔在了床上。

剛和青峰約會回來的桃井一進屋就看到七海一手叉腰一手扶額看起來相當的憤怒,她輕輕地關上門,小心地走到了七海身邊,拍了拍她的肩膀擔心地問道:“七海你怎麼了?沒事吧?”

“沒事。”七海抹了一把臉,感覺自己冷靜了不少,然而語氣裡還是帶著幾分咬牙切齒。白蘭連她什麼時間在哪個教室上課都沒問,估計早就把她的課表調查的一清二楚了,“就是,我的狐朋狗友準備來陪我上課。”

桃井眨了眨眼不解地問:“那不是很好嗎?聽七海你說的樣子感覺他們整天遊手好閒,迷途知返不是很好嗎?我們學校是可以自考進來的。”

桃井的語氣很誠懇,原本還十分鬱悶的七海被她逗得“噗嗤”一聲笑了出來。不說白蘭和藍波,就七海自己,腦袋裡的知識儲備量拎出來都能嚇這些大學生一跳,她會來上學,硬要說起來,其實還是她自己作的。

不過上學也不是什麼壞事罷了。

“嗯,沒錯,迷途知返是很好。”要是白蘭知道桃井這麼說他,估計會笑的棉花糖都吃不下去了吧。

桃井歪著腦袋,不明所以地看著七海趴在床上笑成了一團。

第二天,七海和桃井兩個人有說有笑地去上課,進了教室之後果然看到白蘭和藍波兩個人就坐在教室中央非常顯眼的位置。

長得高而且帥,更何況還是外國人,七海一進教室就聽到了一些竊竊的討論聲,無外乎就是說這兩個外國同學好帥啊想去要聯係方式啊巴拉巴拉。

反正都沒有我師父帥。七海憤憤地想到。

桃井顯然也看到了白蘭和藍波,她拽了拽七海的袖子:“七海,那兩個是你朋友吧?”

“嗯對。”七海點了點頭,然後就看到白蘭朝她招了招手。

七海走到教室門口的時候,白蘭就已經注意到她了,隻是直到她走了進來,白蘭才叫她:“小七海,到這裡來坐~”

瞬間,全教室的同學都朝著七海和桃井投去了注目禮。

很想給白蘭來一個廬山升龍霸的七海拉著桃井默默地走到了白蘭和藍波兩個人後麵那排的位置上坐下,然後拿出課本在藍波腦袋上拍了一下:“你們倆能不能小點聲?”

藍波一臉懵逼:“是我叫的嗎?是我叫的嗎??你打我乾嘛???”

“打不過白蘭,打你還是可以的。”七海冷笑著說道。

白蘭笑眯眯地朝桃井揮了揮手:“嗨,小七海的朋友,如果我沒記錯,我們上次應該見過麵。”

“是,”桃井朝著白蘭露出了一個微笑。

“上次見麵太匆忙,”白蘭朝著桃井伸出了手,“白蘭·傑索。”

“啊,我叫做桃井五月。”桃井急忙伸出手跟白蘭握了握。

一旁的藍波向後仰著腦袋語氣慵懶地對桃井說:“我們知道啊,每次提起你,七海這家夥就變成了癡漢——臥槽原野七海你彆揪我頭發了!”

“噗——”桃井沒忍住笑,“七海經常提起我嗎?”

把自己從七海手裡拯救出來的藍波一遍抓著頭發一遍不以為然地說道:“是啊,對了,本大爺是藍波。”

七海掩麵:“求你彆說了,我都快對本大爺三個字產生心理陰影了。”

白蘭拍了拍七海的肩:“打起精神來啊小七海,一會兒還有驚喜呢~”

七海抬起頭,從白蘭不懷好意的笑容裡斷定,接下來會發生的絕對不是驚喜——而是驚嚇。

很快,上課鈴就響了起來。

看著夾著課本走進來的金發男人,七海驚訝地張大了嘴巴,並且驚訝地發現——白蘭居然沒騙她,真的是驚喜而非驚嚇。

“咦,我記得這節課的老師不是這個吧?”

“怎麼突然換老師了?”

“不過好帥哦!是外國人嗎?”

“怎麼回事啊今天見到了這麼多外國人?難道因為我們學的是外國文學史嗎?”

將講義和課本放到講台上,走進來的男人笑容燦爛地跟學生們打了個招呼:“各位同學上午好,我是你們的代課老師,大家叫我迪諾老師就好。”

七海差點就要叫出聲了:迪諾叔叔——

察覺到了七海訝異的目光,迪諾看了她一眼,然後朝她擠了擠眼睛,之後就打開了多媒體:“今天我們來學習一下意大利的文藝複興——”

意大利人來講意大利的文藝複興,很好,這很意大利。

個鬼啊!

七海抄起課本在藍波腦袋上拍了一下,身體前傾壓低了聲音問藍波:“你們搞什麼啊!”

藍波一臉委屈:“你怎麼又打我?”

白蘭有些意外:“還以為小七海你會很高興呢。”

七海掩麵:“我就說你們搞什麼幺蛾子非得來跟我上課。”

聽到三個人對話的桃井不明所以地問道:“七海,新老師怎麼了嗎?”

七海不知道該用什麼樣的表情來麵對桃井。她乾脆換過頭去,麵無表情地看著桃井:“他是我叔叔啊——”

桃井目瞪口呆。#思#兔#在#線#閱#讀#

一節課很快就過去,整整一節課,桃井都在消化七海說的那句話。

同學們顯然很喜歡這個代課老師——長得帥,聲音好聽,重點是課講得還不錯,所以在迪諾說了“下課”之後,大家並沒有急著走,反而追問他以後還會不會代課。

比起桃井,七海顯然已經接受了這個事實。她摸著下巴說道:“課講得這麼好,迪諾叔叔一定是下了很大的功夫備課吧?是不是早就計劃好了?”

藍波兩手背在腦後:“羅馬裡歐不在,他居然在上台的時候沒摔倒,這才是讓我意外的事。”

白蘭伸出手指比了個噤聲的動作:“噓——不能說的。”雖然這麼說,但是從他紫羅蘭色的瞳仁明晃晃的笑意卻可以看出,他正在等著看好戲。

果然,白蘭說完之後沒多久,迪諾就在下講台的時候摔倒了。在同學們的驚呼聲中,迪諾揉著腦袋站了起來,結果站起來之後左腳踩到了右腳,於是又一次很不幸地摔倒了。

“看吧,這才是迪諾叔叔。”七海頓時放下心來。平地摔,果然是她如假包換的迪諾叔叔。

走出教室之後,七海他們就看到了在外麵等著的青峰。跟桃井道了彆,七海就撲向了同樣等在外麵的迪諾——

“迪諾叔叔——”七海也不管走廊上還有不少人,就撲過去給了迪諾一個大大的擁抱,“我好想你哦!”

青峰接過桃井的書包背在肩上,然後不明所以地問道:“那個是誰啊?”

“嗯?”桃井轉頭看了一眼迪諾,然後笑眯眯地回答道,“世界文學史的代課老師,也是七海的叔叔。”

“……她果然有很多叔叔。”青峰滿頭黑線,“我怎麼記得不久前你還說,她叔叔來看過她?”

桃井的手指點著下巴:“上次那個是監護人啊,這個是什麼叔叔我也不知道。”

“你還說她阿姨也來了。”青峰的腦容量雖然不大,但是桃井說過的話他都記得。

桃井點了點頭:“對啊,七海說是一直照顧她的阿姨,也是她監護人的妻子。”

“……她上個學,家裡人組團來看她嗎?”青峰後腦勺上掛著的黑線更多了。

桃井彎著眼睛笑的開心:“誰知道呢?不過我可以確定一件事了。”

“什麼?”青峰低著頭,看著女朋友挽住自己的手臂拉著自己往前走。

桃井認真地回答道:“七海家應該很有錢才對。”不管是綱吉還是迪諾,甚至是已經算是認識的白蘭和藍波,看上去都是非常有修養又很有氣質的人,這種氣質和跡部以及赤司非常相似,應該是長期養尊處優培養出來的。

青峰對桃井的話表示了讚成:“意大利飛日本的機票應該不便宜。”

“哈哈哈,也對啦~”

其實七海特彆想知道,自己家的叔叔阿姨們到底跟帝國酒店有什麼不解之緣。

而白蘭特彆想知道:“為什麼小七海這麼喜歡迪諾?我表示不太服氣,明明比起來的話我比較帥吧?”

藍波發表了自己的不同看法:“不,我一直覺得,迪諾是黑手黨界的頭牌牛·郎,這點我自愧不如。”

七海掩麵:“其實,這是我,年少無知的時候犯下的一個錯誤。”

“洗耳恭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