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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要送查爾斯離開家門。告訴他這個消息的人是塞西爾警員, 塞西爾說泰德是在離開他的公寓後遭到的襲擊,問他有沒有時間來醫院看望一下泰德, 時照毫不遲疑地答應了下來。

“他怎麼會遭到襲擊?”時照沒想到短短時間內會發生這樣的變故,泰德剛出院不久,怎麼會有人盯上他?

“唉……”電話那頭的塞西爾警員歎氣道:“襲擊泰德的犯人是一個患有雙向情感障礙的女性,她錯將泰德看作了和她分手的戀人, 於是實施了瘋狂的報複性行為。”

“這是一次意外事件?”

“從現有的證據來看, 是意外。嫌犯對自己的罪行供認不諱,確信自己找到的就是她要報複的男友, 偏偏她男友的名字也叫泰德……”塞西爾顯然有很多話想說, “你過來後我們再當麵聊。”

時照結束了通話,心裡總有些惴惴不安, 聽塞西爾話裡的意思, 泰德的情況不容樂觀……

“泰德警官的身體還很虛弱,遇到襲擊一定來不及反應,”站在一旁的查爾斯自然聽見了時照和塞西爾的對話, 他的語氣裡充滿了懊悔,“要是我堅持送泰德警官離開,可能什麼都不會發生。”

“這不是你的錯,查爾斯。”眼看男友把罪責背負到了自己的身上, 時照連忙寬慰:“我們誰都想不到會發生這樣的事。”

查爾斯的臉上帶著真切的憂慮,“我和你一起去,希望泰德警官沒事。”

時照和查爾斯來到醫院時, 泰德的手術剛好結束。從急救室裡推出來的泰德,看起來非常虛弱,泰德的手臂、腹部纏繞著繃帶,嘴唇和臉頰沒有一丁點的血色,閉著雙眼仍處於昏睡的狀態。

時照趕緊向醫生詢問了下泰德的情況。

“幸好刀子沒有紮到腹主動脈,不然後果不堪設想。”主治醫生說道:“他的腹部有一處刀傷,手臂有三處刀傷,腹部傷口長三公分,深七公分,紮破了腸道,其他器官完好,原本這樣的傷勢不算太糟,可是拔出刀造成了二次傷害,慶幸的是傷者及時對傷口進行了處理,撐到了醫院的救治。”

“那他現在?”

“暫時脫離了危險,但仍有腹腔感染等術後並發症的風險,術後需要住院觀察,加強抗感染和營養支持的治療。”

時照和醫生談話期間,在急救室門口等待的其他警員紛紛圍了過來,雖說泰德傷情嚴重,但能撿回一條命,大家還是鬆了口氣,羅伯茨警員都忍不住說了好幾聲:“感謝上帝。”

泰德被送入了重症病房,接下來會有很長的一段時間要在病房度過。泰德沒了生命危險,眾人又將注意力集中在了時照和查爾斯的身上。對於時照和查爾斯之間關係的猜測,在兩人同時到達醫院時就有了結果。

這兩個人在交往。查爾斯不做心理醫生的原因是他愛上了自己的病人。這並不奇怪,他們覺得誰愛上那位漂亮的東方青年都不是什麼值得驚奇的事。

由於警員們對查爾斯的印象極佳,大部分人對這段戀情送上了祝福。即使偶爾想到時照的那些前男友們,他們也把那點微妙的情緒拋在了一邊。他們信任著查爾斯的人品,認為查爾斯能打破“詛咒”。

時照絕對是警員們遇見的最獨特的受害者,他們同情著青年的遭遇,私下聊天卻將青年的戀情和詛咒畫上了等號。

魔鬼盯上了他。

不少人抱持著這樣的想法,對時照戀情的關注度從未降低。塞西爾是最關注的人之一,並且他的想法要比所有人都深刻得多。

“時先生,我能不能和你聊聊?”塞西爾等到警員陸陸續續離開了,走到時照的身邊問道。

“當然。”時照看了眼男友,查爾斯極為紳士的給他和塞西爾留下了單獨談話的空間。

在查爾斯成為時照的戀人之前,塞西爾對查爾斯的看法和其他警員沒什麼不同,查爾斯可靠、友善、能力出眾,是個很好的朋友,所以他和羅伯茨將查爾斯介紹給了時照,讓查爾斯為青年做心理乾預治療。前提是,他們不會成為戀人。

不論是直覺或是現有的案例,青年的男友都不是什麼普通人,當塞西爾發覺那兩人交往了,第一反應便是調查查爾斯的資料。時照和賽格的那段戀情,正是他忽略了賽格才導致沒有抓住對青年具有威脅的跟蹤狂。

這一次塞西爾的調查卓有成效,他迫不及待的想把自己的調查結果說給青年聽。

塞西爾壓低了嗓音,“時先生,我想問,你知道查爾斯是什麼樣的人麼?”

“塞西爾警官,你這句話是……什麼意思?”時照微皺了下眉頭。

“有的人,或許不像我們想象的那麼美好。”塞西爾知道自己的說法很難令時照接受,但懷疑的種子一旦種下,他怎麼看查爾斯怎麼覺得不對,“查爾斯過去偏激、陰沉,甚至傷過人,他的經曆他的家庭竟然沒給他的心理造成絲毫的影響,不僅如此,他成長為一位出色的心理醫師,這份‘完美’有幾分是偽裝?”

塞西爾將自己查到的有關查爾斯的資料說了出來,他承認查爾斯的經曆很勵誌,一個被父母忽視的壞小子在家庭變故後變得成熟優秀,可萬一,萬一查爾斯的改變是偽裝,那不是一件很可怕的事嗎?

一個受人信賴的心理醫生,想要做什麼太容易了。

“泰德是在找過你之後遇到的襲擊,他是個衝動的家夥,對和你在一起的查爾斯不會有什麼好臉色,他是不是和查爾斯起了衝突?”

時照冷下了臉,“塞西爾,你在懷疑查爾斯?”

“他有動機。”塞西爾推了一下眼鏡,在明知自己的猜測毫無依據的情形下,依然把猜測說出了口,“太湊巧了,那個女人找上泰德的時間點太巧了。”

“證據呢?單憑一個動機做出這種猜測,是不是太不嚴謹了?”時照忍住怒火道:“查爾斯一直待在我的公寓裡,他和那個女人連麵都沒見,怎麼可能指使她?何況那個女人如果和查爾斯有過接觸,你們不會查不出來。”

塞西爾點頭,“這正是我要調查的事,我隻想提醒你,彆對他太信任了。”

時照恢複了冷靜,“你會懷疑查爾斯,真叫我意外。”

時照以為塞西爾把查爾斯當做好友,看樣子完全不是這麼一回事。

“因為他是你的……男友。”塞西爾嘀咕了一句,他不想惹人厭煩,該說的說了,等查出了證據,什麼事都能解決。

塞西爾向時照道了彆,塞西爾走後,查爾斯體貼的什麼都沒過問,時照心裡不大痛快,第一次在人前握住了查爾斯的手,“查爾斯,你和我交往不會感到苦惱麼?”

丟掉工作,從事一份新的職業,按照他的節奏,戀愛要規定時間,不能親密互動,到了如今,連身邊人出了事故都會被當做可疑的嫌犯……

時照為查爾斯感到不值。

“苦惱?要說苦惱,確實有一個。”查爾斯回握著戀人的手道:“我隻怕我對你的照顧不夠,不能真的治愈你。”

時照低喃,“你對我太好了啊。”

“這還不夠。”查爾斯的眼中多了一分奇異的神采,“我會把我的一切獻給你。”

時照對情話的免疫力不低,不過聽到戀人的話,仍然很受觸動,特彆是查爾斯下麵的一句話,簡直……

查爾斯說的極為認真,“我的身體,無論哪個部位,都是屬於你的。”

時照紅著臉被查爾斯送回了家。時照突然想起,今天一天都沒屏蔽過X先生,而X先生居然沒說話,時照疑惑之下,主動聯係了對方。

【X,你不生氣了?】

過了一小會兒,X先生用懶洋洋的語調回道:【生氣?我生氣有用麼?隻要你想隔絕我,我連說話的權利都不會有。明明是你的半身,我為你做了再多都沒有現實中的‘人’重要,你瞞著我是怕我針對查爾斯?我能做什麼?阿照,你對我太防備了。】

X先生的態度一軟,時照的心也跟著軟了軟,【X,我明白這對你不公平。我想過普通的生活,你不喜歡查爾斯的話,我隻能儘力避免你看到他。】◎思◎兔◎在◎線◎閱◎讀◎

【你不用這麼做,以前你和彆的男人交往,我不是照樣忍受了?】X先生淡淡道:【那時你忘了我,假如你能快樂的生活下去,我根本不會出現。】

X先生很平靜,【你害怕我,阿照,我存在的意義是保護你,你為什麼要害怕我?】

時照啞口無言,他承認自己對X先生有隔閡,害怕自己有一天變得不像自己,害怕失去自己的人生,他對X先生的抵觸源於X先生殺人的手段殘忍血腥,可X先生殺人的目的是為了保護他,也許他該放下芥蒂,真正去接受X先生的存在。

【抱歉。】時照最後做出了道歉。

當晚。

在床上安然入睡的青年,緩緩睜開了眼睛。青年嘴角噙著愉快的笑意,哼著不成調的歌曲,他來到鏡子前仔細觀賞著他最愛的人,甜蜜地笑道:“我的阿照,總是容易心軟呢~”

“牆”已經消失了,他的阿照接受了他,這是多麼快樂的事呀。

第七十七章

“不請我進去坐坐?”

敲門的青年斜倚在門邊, 在門內人打開房門沒有讓開道路時, 輕挑了下眉頭,扯起嘴角似笑非笑地問道。

查爾斯以審視的目光直視著青年, 他的眼中全無見到戀人的欣喜和愛意,沉默片刻後,拉開房門退後了幾步。

青年掀了掀眼皮,閒庭信步地走進了門內。

查爾斯關上房門, 看著青年從進門起就在打量著他的住所, 最後緩緩踱步到了窗邊,兩手放在眼睛前麵, 伸手比劃出了拿著望遠鏡的姿勢, “從你選擇的這個房間來看,觀察‘我’很方便嘛。”

青年回過頭, “查爾斯, 你沒什麼解釋?”

青年從查爾斯的臉上看見了一閃而逝的惱怒,他嘴角的弧度擴大了幾分,對方發現了他的身份, 他也根本沒有遮掩的念頭,隻是想看看這個家夥能裝多久。

很惡心的家夥呢,想要占有他的阿照,在阿照和他的房間裡留下了那些痕跡, 平日假惺惺的關心照顧,私下卻偷偷摸摸窺視著名義上的戀人,這哪是什麼男友, 這是變態吧!

可憐他的阿照,被人欺騙了都不知道,不過沒關係,有他在,絕不會讓惡人得逞!

X先生舒展著四肢,開始思考從哪個部位下手。眼睛?那種停留在阿照身上的眼神,確實令人反胃!雙手?那雙手多少次在催眠狀態下摟抱過阿照,肢體頻頻接觸多麼不安好心!啊,對了,還有那張嘴,不知說了多少甜言蜜語蠱惑住了阿照,明明阿照受了那麼多的刺激,不可能進行一段新的戀情。

可惡,他真討厭這種一無所知的感覺,查爾斯對阿照做了什麼?這個無恥的混蛋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