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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目了然的,能藏什麼東西……

拉斐爾也不吱聲,就安靜地站在一邊,任憑薇奧拉一個人在屋子裡麵尋找。

在像個無頭蒼蠅一樣亂轉了一圈之後,薇奧拉什麼收獲都沒有。她歎了口氣,站定了腳步:“這屋子裡麵,能藏什麼東西呢?”

難道要她把磚都給一塊一塊地撬起來?看看底下到底藏著什麼?

薇奧拉忍不住又在屋子裡麵轉了一圈,就在她不知道要怎麼繼續的時候,無意間卻看到了天花板上的一幅圖。

城堡的天花板其實應當是沒有什麼花紋的,這座城堡畢竟年代有一些久遠了,光是修繕就很費人工,先前的那些領主們也不過是暫住,根本沒有長久呆著的打算,因此城堡的天花板全都顯得有些斑駁。

但是這個房間的天花板,卻完整無缺,在經曆了兩次坍塌後還能保存的這麼好,道理上有些說不過去。

天花板上繪製的,是一副北鬥七星圖,勺子柄衝著屋裡,星圖繪製的十分巨大,幾乎涵括了整個房間。

薇奧拉思索了片刻,便又順著那星圖指著的方向,走到了其中一個舊書櫃麵前。她打開了書櫃的門,將裡麵的書一本本地挑了出來,終於,在拿到第三排的第七本的時候,薇奧拉突然覺得,這本書好像比彆的書要沉一點。

她雙手握緊了書,試探著左右轉了轉,最後又將那本書用力向外一拉。

隻聽啪嗒一聲機括輕響,隨著書本向旁邊彈開,屋子中央地麵的磚塊突然一塊塊地分離開來,就好像是一片海浪重新拍向了海岸,磚頭如水滴一樣開始有序的重組。最後,一條螺旋向下的樓梯出現在了薇奧拉的眼前。

第31章 紅絲絨蛋糕

薇奧拉滿臉興奮地看著屋子中間的那個樓梯, 覺得自己真的是個小機靈鬼。

“果然有問題,”薇奧拉哈哈樂,“也虧這原來的主人想得出來, 怎麼就用北鬥七星了。”

拉斐爾看了一眼薇奧拉剛剛動過的那一本書, 說道:“領主大人, 你看。”

薇奧拉順著拉斐爾指著的方向看了過去, 隻見那本書上寫了幾個大字——《星辰大海》。

“這名字還挺親切,”薇奧拉嘟囔了一聲,接著便又轉了回來。她伸手拍了拍拉斐爾的肩膀, 十分豪爽地揮了下手:“走吧拉斐爾, 我們的目標是星辰大海!”

拉斐爾:……

——

暗室的樓梯因為年久失修,在積了厚厚的一層灰塵的情況下, 也看不出來是好還是壞。拉斐爾一馬當先, 先舉著油燈走了下去。而薇奧拉則跟在他的身後, 以防這樓梯有什麼問題。

樓梯螺旋著向下,薇奧拉不知道自己走了多久,隻覺得周圍的環境越來越黑, 已經幾乎和她夢裡麵的情形一樣了,黑就像是一片濃鬱的霧氣一樣纏繞在周圍,長了眼睛也和沒長一樣。

薇奧拉覺得心裡麵有些不安, 她乾咳了一聲,小聲地喚了下`身前的拉斐爾:“拉斐爾?”

拉斐爾立刻回應道:“領主大人, 怎麼了?”

“沒什麼, 我就是有點點怕黑。”薇奧拉也並沒有不好意思,直接就說出了自己的恐懼, “你這個油燈也太暗了吧。”

“領主大人,我們現在可沒什麼錢, ”拉斐爾也很直接,“之前連蠟燭都買不起,現在終於能夠用油燈了。”

薇奧拉:……

她幽幽地歎了口氣:“行了我知道了,我賺錢我賺錢,養你們行了吧?”

她一定是這個世界上混的最慘的領主了,沒有見過被下屬催著去做生意的。

有拉斐爾這麼一插諢打科,薇奧拉的心思倒也放寬了不少。他們接著往下走,又走了好長一段路之後,拉斐爾突然說道:“領主大人,我們已經到底了。”

薇奧拉眨了下眼睛,扶著拉斐爾的胳膊跳下了最後一層台階。眼前依舊是沒有什麼亮度,隻能夠看到拉斐爾手中那豆大的油燈光亮。薇奧拉略有些緊張地捏著拉斐爾的胳膊:“這兒……這兒有沒有燈?”

“好像沒有,”拉斐爾站在黑暗當中,側身擋在薇奧拉的身前,一雙黑色的眼眸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轉變成了紫色。他微微眯了眯眼睛,黑暗中,立馬有什麼東西褪去了。

“咦?”薇奧拉愣了一下,“我怎麼覺得,眼前好像亮了一點?”

雖然還是黑黢黢的讓人心驚,但是好像沒有剛剛那麼黑了?

拉斐爾將手裡麵的油燈湊到了薇奧拉的眼前,他說道:“領主大人,我剛剛好像看到周圍有火把,您若是願意的話,站在這兒稍等我一下,我將火把點燃。”

薇奧拉不情不願地鬆開了拉斐爾,拉斐爾往前走了兩步,又過了一會兒之後,薇奧拉眼前突然一亮。

隻見兩排火把就好像是商量好了一樣,一對一對次第燃燒了起來。就和她夢境當中的場景一模一樣,所有的火把向遠處延伸過去,照亮了薇奧拉麵前的整條長廊。

薇奧拉有些驚訝:“……這是什麼地方?”

“領主大人,這應該需要您自己去探索一下了。”拉斐爾吹滅了手裡的油燈,回到了薇奧拉的身邊,“我們走吧。”

二人順著長廊向前走去,薇奧拉不時地打量著周圍。在夢裡麵的時候她沒有能夠看清楚,但是在這個地方,她看明白了——兩邊的牆上,畫著著一些壁畫。

“這些壁畫在說什麼?”拉斐爾也很奇怪,“看起來好像是在講述什麼故事。”

薇奧拉罕見地沒有吭聲。聽到拉斐爾這話,她也隻是乾笑了一聲:“是啊,隻是這些壁畫過了這麼長時間,居然還能夠保持的這麼好,也是很奇怪。”

拉斐爾並沒有察覺到薇奧拉的不對勁:“領主大人,我們到頭了。”

長廊並不像薇奧拉的夢境當中那樣毫無儘頭,他們走了沒有多久便到了儘頭。隻是落在二人眼中的,卻是一堵結結實實的牆麵。

拉斐爾看著眼前的牆麵,沒有吱聲。而薇奧拉則像是心有神助一樣,往前走了兩步之後,伸手按在了其中的一塊磚塊上。

下一秒,薇奧拉的身形便在拉斐爾的眼前,突然消失了。

——

“嗨呀,你來啦。”

薇奧拉醒過來的時候,聽到的便是這個不辨男女的聲音,和夢裡麵的一模一樣。

薇奧拉嚇了一跳:“什麼人!”

“這麼緊張乾什麼?先把眼睛睜開。”那人笑了,似乎沒有惡意。

薇奧拉睫毛抖了抖,她慢慢地睜開了眼睛。隻見自己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從甬道到了一個房間當中,隻是這個房間……

薇奧拉驚奇地看著周圍:“這……這是……”

“哦,這是你自己的記憶當中折射出來的一部分。”下一秒,一個女人出現在了薇奧拉的麵前,“好像是你潛意識當中最安全的地方,然後它自己就表現出來了。”

薇奧拉有些懷念地看著周圍:“我還真的是,很久都沒有見到了。”

她現在,正坐在她上輩子的房子當中。就連麵前茶幾上掉的那塊漆,位置都一模一樣。

見慣了先前的那些西式建築,驀然“回到”自己的房子裡,薇奧拉還有點不適應。

那個突然出現的女人也在饒有興趣地打量著周圍:“這是什麼地方?我死了這麼多年之後,大陸已經發展到這個模樣了嗎?”

“不,”薇奧拉搖了搖頭,旋即又笑道,“不過我會將這個地方變成現實。”

女人聞言,上下打量了一下薇奧拉:“你不怕我對你做點什麼?”@思@兔@文@檔@共@享@與@線@上@閱@讀@

“有什麼好害怕的?”真的坐在這兒了,薇奧拉反而很冷靜,“你看起來連出現在我麵前都那麼的費力,你難不成還有什麼多餘的力量?”

一下子被薇奧拉說中了事實,女人輕哼了一聲,她撚起一縷自己的長發,感歎道:“如果不是感受到了你的血脈,我也不會出來見你。畢竟……我可是快要死了。”

“你看起來氣色挺好的,怎麼就快要死了?”薇奧拉歪著頭看著她,眼裡滿是好奇。

女人歎了口氣:“還不是因為……算了,說這麼多又有什麼用呢。”

“這個城堡,是你們家族的傳承城堡,如果按血脈論的話,你得叫我一聲祖奶奶,”女人最後隻說了這樣的一句話,“其他的,你倒也沒必要知道了,把手伸出來吧。”

薇奧拉也不明白為什麼自己不追問,她乖乖地伸出了自己的手,遞向了那女人。隻見那個莫名其妙的女人拉住了她的手,緊接著,薇奧拉便感覺到有什麼東西湧入了她的身體。

“唔,看來的你的血脈被激活過啊?”女人笑眯眯地看著她的手,“好了,你可以回去了。”

說完,女人揮了下手,薇奧拉隻覺得一陣天旋地轉,下一秒,便出現在了原來的那一條甬道當中。

薇奧拉一時間沒能夠站穩,就在她頭暈目眩的時候,旁邊突然伸過來一條胳膊,穩穩地扶住了她。薇奧拉抓著眼前的臂膀借了下力,又平複了一下快速轉移帶來的眩暈,這才成功地睜開了眼睛。

“領主大人,您回來了。”扶著她的正是拉斐爾,他看起來並不驚訝,隻是平靜地說道,“您需要先休息一下嗎?”

薇奧拉甩了甩腦袋,深呼吸了一下:“應該還行……哇,你根本不知道我剛剛經曆了什麼。”

拉斐爾扶著薇奧拉,慢條斯理地說道:“領主大人,我想……我應該知道。”

說著,他帶著薇奧拉走到了甬道裡的水缸邊。水缸中依舊殘存著水,在火把的映襯下,可以倒映出人的臉。

薇奧拉照著水麵,看到了自己此刻的模樣,頓時愣了一下。

“我……”她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臉,“我這是怎麼了?!”

怎麼頭發和眼睛什麼的都變成紫色了!

麵對薇奧拉的不知所措,拉斐爾善解人意地說道:“領主大人,我曾經聽說過,有些隱性血脈被激發的時候,會保持一段時間的力量溢出。”

“力量溢出?”薇奧拉拽著自己的頭發,“這……這是什麼力量啊?我又是什麼血脈?”

拉斐爾聳了聳肩:“等我們回到地麵,應該就可以知道了。”

——

薇奧拉和拉斐爾的失蹤一開始並沒有引起彆人的注意,可是當喬治想要找薇奧拉簽署文件卻怎麼都找不到人的時候,城堡裡的人這才開始動作了起來。

“他們能去哪兒?”弗雷德滿頭大汗,“領主大人不會被那個男人拐跑了吧?”

喬治緊鎖著眉頭,沒有吭聲,他心裡也有這樣的猜測,隻是希望……不要成真。

“可拉斐爾拐跑領主大人乾什麼?”弗雷德又進行了自我否定,“難不成是看領主大人長得……漂……”

弗雷德結結巴巴的,沒能夠把話說完。他兩眼直勾勾地盯著喬治的背後,嘴巴張張合合,硬是沒能吐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