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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最後這句嘲諷很輕,醉醺醺的秦心悅沒聽清,但陸遠航聽清了,想不到有生之年,他還能被嘲諷為隻有臉啊。

“墮落?”秦心悅有些不解的琢磨了一下這詞,隨後目光瞥向一旁的陸遠航,這英俊的小鮮肉看著有點眼熟啊,我和他什麼關係?乾嘛要說我墮落?

腦子徹底變成漿糊的秦心悅已經沒有腦容量去思考了,按照她現有邏輯思考能力,那就是——既然是墮落了,那肯定是不正當的男女關係吧?

醉鬼秦心悅覺得自己這波思考滿分,她手一伸,力一用,硬是把高出她一個頭的陸遠航硬摟進懷裡,然後小下巴一抬,特彆大姐大道:“有能耐你也去包一個啊。”

經常做夢,夢到發大財,並且包養小鮮肉的秦心悅在今天,終於實現了夢想。

陸遠航:“…………………………”

奧迪女見秦心悅恬不知恥的承認了,嘖嘖搖了搖頭,開車離開了。

“嘿嘿,她走了,小寶貝,沒有人再打擾我們二人世界啦。”秦心悅高興地捏了捏陸遠航的臉。

小寶貝陸遠航此時此刻已經哭笑不得到靈魂出竅了。

然而某個不老實的醉鬼貼在他身上搖搖晃晃,好幾次都擦著他的真‘小寶貝’而過,陸遠航背脊明顯一僵,緋紅從脖子蔓延到耳根,然後爬上了臉頰。

“你、你矜持點。”陸遠航伸手按住秦心悅。

秦心悅哪裡肯老實聽話,她抓住按在額頭的手指,一口咬了下去。

“你喝醉了屬狗啊!!”

陸遠航煩躁得想要推開秦心悅,偏偏這時秦心悅抱著他的手指嘿嘿笑了起來,就像小孩子捧著糖果,露出甜蜜滿足的微笑。

“……”陸遠航推到一半的手又收了回來,他想今天一定是喝酒喝出邪來了。

第二天,秦心悅在宿醉中醒來,她睜開眼,望著天花板,發了幾分鐘呆,昨晚的事就跟錄像帶回放一樣,一幕幕在腦海裡閃過,她說陸遠航是她包養的小鮮肉,她對陸遠航摟摟抱抱,最後還咬了對方。

啊!!

秦心悅捂住自己的臉。

沒臉見人了啊啊啊啊!

秦心悅在床上翻滾,鬼知道那個紅酒的後勁怎麼那麼大啊!陸遠航會怎麼看她啊?!

她的視線不由自主瞥向臥室門,屋外有來回走動的聲音,也不知道是狗還是陸遠航,所以她現在到底要不要出去?如果出去撞上陸遠航,豈不是很尷尬?

秦心悅在床上□□得躺了十幾分鐘,直到鬨鐘再次響起,無論再怎麼不願意,她還是要麵對現實的。

她深吸一口氣,磨磨蹭蹭爬了起來,彎著腰,悄悄摸摸打開房門,結果正麵硬上陸遠航勁瘦的腰身。

秦心悅:“……”

身材還是那麼好——每天日常感概。

不對,是這家夥又不穿衣服!

她僵硬著脖子,抬起頭:“早、早啊,你怎麼一大早站在女生的臥室門口,多不好。”

秦心悅開口就先倒打一耙。

“……”陸遠航麵無表情地說:“你昨晚醉死過去,我看你鬨鐘響了那麼久,人還沒出來,以為你出事了。”

“沒有沒有,就是頭暈。”秦心悅直起腰背,一雙眼睛不敢直視陸遠航,還是低低垂著,但垂到一半,發現不對啊,不看陸遠航的臉,看他的腹肌也不是那麼一回事吧!

於是她的腦袋也低了下來,直到可以可以看到陸遠航的腳為止。

這副模樣像極了讀書時,小孩子做錯事認錯的模樣。

陸遠航揶揄道:“一大早就低頭認錯,看來昨晚的事你記憶很深刻。”

“不記得了!”秦心悅猛地開頭,矢口否認:“一點都不記得了。”

“是麼?”陸遠航笑了笑,裝模作樣的拿出手機:“不要緊,我幫你都錄下來了。”

秦心悅睜大了眼睛,不會吧,巨大的黑料竟然在陸遠航手裡?!

陸遠航認真的在手機屏幕上滑來滑去,顯然是在打開罪證:“找到了。”

陸遠航點開播放鍵,秦心悅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搶過手機,準備刪除黑料,但屏幕裡哪有她的影子,隻有一隻瘋狂撒歡的哈士奇。

“……不是我?”秦心悅鬆了一口氣。

“哦?挺像啊。”

秦心悅很快反應過來,陸遠航根本沒有錄視頻,這是拿哈士奇在笑話她呢,她慍怒喊道:“陸遠航!”

話音剛落地,陸遠航就豎起手指放在她眼前,清晰可見的牙痕印在手指上,她記得,這是她咬的,沒想到,咬得這麼深啊?都第二天了,竟然還在。

麵對犯罪證據,秦心悅心虛的目光左右遊移,陸遠航的手指也特彆賤的跟隨她的目光移動。

被逼急了的秦心悅口不擇言的“汪!”了一聲。

陸遠航:“……”

最怕空氣突然安靜,秦心悅耳朵根也熱熱的,彆看她表麵強裝鎮定,其實心裡洶湧澎湃的不行。

汪什麼汪啊!秦心悅你又不是狗,你還真汪啊!

陸遠航愣了半晌,才回過神來,然後噗得笑出聲,笑意在眼底蔓延開。

“好吧,原諒你了。”

低沉的嗓音帶著迷人的性感,飄進秦心悅的耳朵,讓人酥|麻了一圈,她害羞地推開陸遠航,結巴道:“你走開,不要打擾刷牙洗臉。”

秦心悅衝進衛生間,鏡子裡的人臉紅得都不像她了,她忙用冷水撲臉,讓臉上的溫度降下去。

“昨晚遇到的那個女人,你認識?”

陸遠航的聲音從衛生間外傳來。

秦心悅抬起頭,迷惑的問:“誰啊?”

她聽到身後有動靜,回過頭,陸遠航懶懶地倚在門框上,衣衫不知羞恥的敞開,哼!

秦心悅心裡吐槽,眼神卻老實得多看了幾眼。

陸遠航見秦心悅一臉茫然:“你不記得了?”

秦心悅搖搖頭。

陸遠航想了想,覺得那女人語氣神態都不是很客氣,像是個秦心悅有仇,於是將昨晚的事描述了一遍:“有印象嗎?”

聽了陸遠航詳細的描述,秦心悅稍微記起來了一些:“我隱約記得有輛車路過,車上有個人,和我們說了話,至於對方是誰,說了什麼,我確實不記得了。”

秦心悅抿了抿唇,心不在焉地說:“不過照你說的,我大概也猜出對方是誰了。”

一秒,兩秒,三秒……

時間過去了好一會兒,陸遠航也沒有等到秦心悅的答案,看樣子秦心悅並不想提這人,並且出現了一反常態的沉默。

陸遠航自認為不是八卦之人,可秦心悅的反應著實讓他有些在意,想來想去,也隻有請教他那位妹妹了。

陸遠航:叩叩,開門。

陸思婷:?

陸思婷:哥,你又病了?

陸遠航:什麼話。

陸遠航:昨晚遇到一個女人,竟然向我炫富!

陸思婷:…………

陸遠航:其實是這樣——

陸遠航BLABLABLA將昨晚的事描述了一遍,然後又將秦心悅的反常描述了一遍,一開始他是想打聽那個女人是誰,但說到最後,陸遠航也冷靜了下來。

陸遠航:算了,我還是直接問秦心悅吧,如果她不願意說,就算了,從你這裡探聽八卦消息,也不是很合適。

被迫聽了一堆廢話的陸思婷:???

大洋彼岸,陸思婷捧著手機,露出比考托福雅思還迷茫的臉。

盛浩推了推陸思婷:“你怎麼了?”

“我覺得我哥的神經病在遇到師父之後,好像更嚴重了。”

而在這邊,陸遠航跟陸思婷扯了一通後,秦心悅也從衛生間出來了,不待他問,秦心悅倒是自己先交待了。Ψ本Ψ作Ψ品Ψ由Ψ思Ψ兔Ψ網Ψ提Ψ供Ψ線Ψ上Ψ閱Ψ讀Ψ

秦心悅笑笑道:“昨晚那女生應該是我以前大學同學,讀書時,我們有點不合,沒其他的。”

“嗯。”陸遠航其實特彆奇怪,能有什麼不合,讓一個人在幾年重逢後,還要特意上來冷嘲熱諷一番。

秦心悅顯然不想在這個話題上繼續,她輕咳了一聲,轉移話題:“我呆會兒要去一趟花市,能搭個順風車嗎?”

花市就在陸遠航去公司的路上,

陸遠航:“好。”

吃完早餐,兩人出門上了車,秦心悅接到了小張的電話。

“心悅,有位叫呂一雯的客戶想約你今天的時間,你今天還來公司嗎?”

聽到這個名字,秦心悅呆了呆,口氣生硬道:“這單幫我推了吧,就說我沒空。”

“咦?可……哦……我懂了,好的好的。”

第38章 違約金

陸遠航稀罕道:“竟然有你想退掉的客戶, 我以為你的觀念是來者皆是客。”

秦心悅鼓了鼓雙頰, 忿忿道:“但這個人除外。”

陸遠航看著氣得跟河豚似的秦心悅,愣了愣, 有千萬個問題想問出口,可思來想去,他還是將疑惑壓在了心裡。

兩人到了花市, 秦心悅讓陸遠航等一會兒,過了大概十幾分鐘, 秦心悅捧了一捧剛紮好的鮮花出來, 白色的百合配著橙色的香檳玫瑰, 配以紫色的小花做點綴,一束鮮花將秦心悅撐得明麗動人。

秦心悅喜氣洋洋的將花塞進副駕駛座:“送你的。”

陸遠航一臉錯愕:“我?”

萬萬沒想到他陸遠航人生中第一束花不是送出去的,而是收到的。

“對啊,感謝你今天當護花使者。”秦心悅覺得陸遠航的辦公室乾淨整潔歸乾淨整潔,可是太少人味了, 這才特意包了一束鮮花送他。

“使者是有, 花嘛……”陸遠航拖長了尾音, 緩緩道:“我倒是沒看見。”

“你!”秦心悅作勢要打陸遠航, 誰知陸遠航一腳油門,跑得比飛機還快,她的拳頭隻能寂寞的在空氣中揮舞了幾下,然後拿出手機,噠噠噠打字。

秦心悅: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廟。

秦心悅:有本事你今晚彆回來。

陸遠航:…………

陸遠航的無語不是對秦心悅的威脅,而是那句有本事你今晚彆回來, 像極了威脅做錯事的老公,手機那邊,秦心悅似乎也發現這句話不妥,所以不到一分鐘,那句話就被撤回了。

撤回了消息的秦心悅,不自在的左右看了幾眼,然後紅著臉回了花店,這家花店是她們公司的合作花店,平時婚禮需要的花都是從這裡訂的,所以秦心悅和花店老板很熟稔,她一進去,老板就調侃:“喲,怎麼出去送一束花,回來這張臉比我店裡的紅玫瑰還紅了。”

秦心悅結巴道:“哪、哪有。”

另一邊,收了秦心悅鮮花的陸遠航,步伐輕快的進了公司。

所有人都被他們老板春風得意的模樣給驚到了。

助理lily也是怔愣了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在陸遠航進辦公室前,主動迎了上去,準備幫陸遠航打理這捧花。

陸遠航停住,剛想把花遞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