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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你一句我一句的說英語,秦心悅露出了八級聽力臉,雖然她努力去聽了,但依然一片茫然,內心彈幕全是喵喵喵,兩位哥,你們吵架彆用英語好嗎,聽不懂啊。

也就是因為聽不懂,秦心悅至始至終沒法插話,她聽著兩個男人嘰裡呱啦又說了一通鳥語,最後盛浩無辜地望向她,投來求助的目光。

“help me。”

這個詞簡單,秦心悅終於聽懂了,一股豪情頓時在她內心洶湧澎拜著。

第4章 被拋棄的新娘?

秦心悅忙上前拉住兩人的胳膊,義正言辭的解釋:“陸先生,這是一場誤會,我隻是陪浩子來試戒指的。”

聽著秦心悅對盛浩的親昵稱呼,剛才盛浩還向秦心悅求救,這有來有往的交流讓陸遠航更來氣,他譏諷地看了秦心悅一眼,“叫得挺親熱?”

陸遠航不屑一顧的想,陪有女朋友的男人來試戒指,這理由也好意思拿來丟人現眼。

“剛被新郎拋棄,轉頭就去勾搭彆人的新郎?”因為涉及到親人,陸遠航的嘴比之前更損了幾分。

秦心悅眨了眨眼,以為自己幻聽了。

陸遠航在說什麼?說她被新郎拋棄,轉頭就勾搭彆人?這是從哪裡得出來的結論?她什麼時候結過婚?有沒有搞錯啊?

正要反駁時,突然想到什麼,她瞪大眼睛。

難道……是上次在酒店的蜜月套房裡醒來的事……這個家夥以為她是被拋棄的新娘?

秦心悅秀眉都要擰在一起了。

這被拋棄的新娘加小三插足兩盆狗血砸下來,簡直讓她百口莫辯,她不禁氣笑了。

她不笑還好,一笑,就又成了陸遠航眼中不知羞恥的罪證,當個小三還那麼囂張得意,不過陸遠航一直認為,男人出軌,最大的責任不在女人,而是男人身上,所以與其和這個‘小三’浪費口舌,他不如多收拾收拾盛浩。

陸遠航忍了忍,冷靜下來後便按捺住了打盛浩這渣男一頓的衝動,有些事,打也解決不了問題。

“走,去咖啡廳坐坐,我們好好聊聊。”陸遠航嘴上雖然客氣,可是扯著動作衣領的動作可一點也不客氣,大有你不去也要去的架勢。

剛才陸遠航說的這句,又是英文,顯然他不想讓秦心悅知道,但秦心悅還是聽懂了咖啡廳這個詞。

然後秦心悅就看著人高馬大的盛浩被陸遠航拽著走,同時可憐巴巴的向她求救。

“等等,我跟你們一起去。”秦心悅不放心這兩人,她主要是擔心這兩個男人一言不合打起來,那到時她罪過就大了。

陸遠航聽到身後追上來的聲音,便加快了腳步,緊跟著他就聽到身後傳來一身慘叫,他回過頭,看到秦心悅狼狽的坐在地上。

商場的地剛剛清洗過,有些濕滑,秦心悅穿著高跟鞋,心裡急步伐也急,同時她還在給陸思婷發信息,一個不留神,就滑倒在地上。

劇烈的疼痛感從腳踝和尾椎骨直躥心尖,疼得她直冒冷汗。

周圍響起一片驚呼聲,剛才還在看八卦的營業員們紛紛捂住了嘴。

看著秦心悅的慘狀,陸遠航愣了愣,揪著盛浩的力道不自覺鬆了幾分,盛浩得以逃出生天。

盛浩顧不上自己,趕緊去看摔倒的秦心悅,“師父,你怎麼樣,要不要緊啊?”

秦心悅疼得淚眼婆娑,一口一口抽著冷氣,“你摔一跤試試!哎喲——彆彆,彆扶我,疼疼疼,痛死我了。”

剛才盛浩那一扶,讓她腳踝和腰上的疼痛直躥四肢百骸,頭皮都要炸了。

陸遠航皺了皺眉,不鹹不淡地說:“讓她自己起來,免得造成二次傷害,實在站不起來,就打120。”

秦心悅覺得這人總算說了句人話,但接下來,陸遠航馬上又開始說混賬話了——“我看她是壓到狐狸尾巴了。”

這顯然在諷刺她是狐狸精,秦心悅在疼痛中抽了一個空,瞪著陸遠航罵道,“我看你這家夥不僅不是個男人,還、還沒有良心,嘶!”她疼得又抽了一口冷氣。

“沒良心的難道不是你?”陸遠航冷笑,他從沒見過哪個小三這麼理直氣壯的。

秦心悅簡直出離憤怒,“你聽不懂人話嗎?說了是個誤會,就不能好好聽人說?我從沒見過你這麼活靈活現的智障!”

陸遠航嗬了一聲:“我從沒見過你這麼厚顏無恥的女人。”

這兩人吵得精彩紛呈,盛浩夾在秦心悅和陸遠航之間,左右為難,他舉著手,滿臉堆笑地站在兩人中間當和事佬,他對秦心悅說,“師父,這是婷婷的哥哥。”

他以為秦心悅還不認識陸遠航,特意解釋了一下。

“早知道了。”秦心悅沒好氣道,方才陸遠航都自報家門說她勾搭他妹夫了,她怎麼可能不知道。

雖然她沒有見過陸遠航,但關於陸遠航的事,她從陸思婷口裡聽說了很多。

家世顯赫、含著金湯匙出生的大少爺,有人會混成好吃懶做、坐吃山空的敗家子;也有人能借著自家之勢,事半功倍,闖出一片新天地,陸遠航恰恰屬於後麵那種,所以秦心悅對陸遠航的印象很不錯,現在麼,經過這兩次烏龍,她隻覺得自己以前瞎了眼。

秦心悅越想越氣,翻了一個比陸遠航還翹的白眼,然後一瘸一拐的站了起來,鄙夷道,“浩子想跟你妹求婚,但是又怕選的戒指不好看,才找我來幫忙挑選。”

“我們不是你想的那種關係。”

陸遠航愣了愣,將信將疑的目光在兩人身上掃過。

盛浩滿心愧疚,沒想到找秦心悅出來幫選戒指,鬨出這麼一檔烏龍,還害秦心悅受了傷,他也忙開口道:“陸哥,我們絕對沒騙你,心悅是婷婷的師父,也是婚禮策劃師,我隻是請她幫我出謀劃策的。”

婷婷的那個倒黴師父?陸遠航挑起眉毛,落在秦心悅身上的目光多了幾分探究和好奇。

秦心悅不知道自己的名字在陸遠航這裡早就如雷貫耳,當收到陸遠航打量的目光後,她誤以為他還在懷疑,便犟道:“假的真不了,真的假不了,嘶……”

秦心悅痛得縮了縮腳,她垂下眼簾,看著自己腫得跟饅頭一樣的腳踝,她擔憂的想,自己的腳不會有事吧……

在知道秦心悅的身份後,陸遠航就相信了他們的解釋,但他依然沒有好臉色,畢竟這次戒指的烏龍可以揭過,上次秦心悅在酒店罵他的賬,他還沒算,不過現在也不是計較這事的時候,他看了秦心悅的腳一眼,輕輕抿了抿好看的嘴唇,勾勒出一個冷硬的弧度:“我送你去醫院。”

聽了陸遠航的話,盛浩馬上去扶秦心悅,卻被秦心悅擋了擋,“不用你扶。”

秦心悅的目光落在陸遠航身上,她抬了抬下巴,“你扶。”

“我?”陸遠航像是聽到什麼笑話,這還是第一次有人使喚他。

秦心悅諷刺道:“當然是你,我就不麻煩浩子了,免得等下你又誤會啊,再來一次,我怕是骨頭都要散架了。”

陸遠航:“……”

陸遠航皺著眉,很糾結地看著秦心悅,好似他這扶一扶,就要吃天大的虧一樣;再者陸遠航從小到大就沒照顧過人,加上連著兩次烏龍出糗都是和秦心悅有關,他一來沒有‘真心照顧’的脾氣,二來沒有照顧人的經驗,於是心不甘情不願伸了伸胳膊,擺在秦心悅麵前。

秦心悅覺得怕不是遇上個傻子,扶人不應該是陸遠航攙著她麼,哪有這樣大搖大擺跟個少爺似的,讓傷患去巴著他,不知道的,還以為她這個宮女要扶著皇上出巡呢。

“我還是自己走吧。”

陸遠航問:“你要去哪?”

秦心悅不搭理陸遠皓徑自向前走,被冷落在一邊‘好心好意’的陸遠航感到莫名其妙和意外。¤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結果秦心悅才走了一步,就疼得直抽冷氣,不僅是從骨頭裡發出的疼痛,更重要的是走路時,鞋帶勒著腫脹處,簡直是痛上加痛,她彎下腰,準備脫下高跟鞋走路。

陸遠航見狀,嫌棄的嘖了一聲,輕哼道:“麻煩。”

說罷,他上前,輕鬆地抱起了秦心悅。

突如其來的公主抱讓秦心悅眼前一片天旋地轉,回過神後,她耳根發紅,並且迅速向雙頰蔓延,她紅著一張臉,難以置信地問:“你你你乾嘛?”

陸遠航學著她剛才不理人的模樣,也徑自往前走。

“你放我下來。”秦心悅微微掙紮著,大庭廣眾之下被一個男人抱起來,她羞恥的頭頂都要冒煙了。

就在秦心悅輕微抗議的時候,身體真的往下沉了沉,就好像陸遠航抱不穩她似的,她本能地腦袋一縮,雙手摟住陸遠航的脖子。

計謀得逞的陸遠航得意一笑,然後警告道:“老實點,彆亂動。”

盛浩則連忙跟上,關心地勸道:“師父,你腳腫得厲害,你就讓陸哥帶著,趕緊先去醫院吧。”

秦心悅想了想,也是,她何必跟自己受傷的腳過不去,而且她還有點遺憾,自己沒有再重個十幾二十斤,累死陸遠航這傻子。

第5章 灑完狗血吃狗糧

陸遠航將秦心悅扔進副駕駛座,然後抱怨著捶打自己的雙臂,“你吃什麼長大的,死沉死沉。”

年齡和體重是女人忌諱的話題,上次是大姐,這次是死沉死沉,秦心悅的心窩被捅了兩刀,她一句發自內心的‘謝謝’成功被陸遠航的話堵了回去,更不甘示弱的反唇相譏道:“陸大少爺,您自己身體不好、力氣小,怎麼能怪彆人?”

陸遠航沒好氣看了秦心悅一眼,上次被秦心悅說小,這次又被說小,是個男人都受不了。

漆黑的眼眸裡閃爍著小火苗。

“哥,陸哥!”盛浩見這兩祖宗又有要吵架的架勢,忙衝上去做和事佬,“傷患要緊,我們還是快點送心悅去醫院吧。”

盛浩說著,還朝秦心悅眨眨眼,示意她彆懟陸遠航了。

兩人一起瞅了盛浩一眼,盯得他冷汗直冒,天知道他鼓起多大的勇氣,夾在這兩人中間,好在他的勸說起到了作用,這兩人暫時偃旗息鼓,但這樣的和平隻維持到開車後十分鐘。

十分鐘後,這兩人因為車內冷氣的問題,又‘歡樂’的互懟了起來。

盛浩一開始還調解一句,但他很快就發現,隻要他一開口,陸遠航的氣肯定往他身上撒,就連秦心悅也仿佛失去理智,遷怒於他,於是他乾脆眼觀鼻,鼻觀心,保持觀戰的態度,並給陸思婷發去了求救信息。

到了醫院,秦心悅指揮陸遠航去掛號,雖然陸遠航一臉不甘,但想到秦心悅的傷,自己也有部分責任,便強按下了心頭的怒火,不清不願地跨步離開了。

秦心悅把陸遠航支走後,不由搖頭,感慨道:“怎麼讓他取個號都如此忍辱負重的表情。”

觀戰已久的盛浩終於忍不住,笑出了聲,“因為陸哥之前沒做過這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