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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樓之金鋼指 外鄉人 4335 字 5個月前

情,賴嬤嬤都沒過來跟她說什麼,再也不能否認她已經成了孤家寡人的事實。

頹喪的揮揮手,一身蕭瑟也不用人摻扶的自己走回內室。

林之孝家的見此,心裡也有些感慨。

早知如此,何必當初呢。

看一眼老太太離去的背景,林之孝家的都覺得當初老太太最不應該做的事情就是殺了先大太太。當然她至今也有些想不明白老太太當初殺先大太太時,為什麼沒有斬草除根。若是沒有璉二爺,說不定今天的局麵必不會這樣。

老太太當初不殺賈璉,何嘗不是賈璉此時不殺老太太的原因。

殺母之仇不共戴天,若是輕易放棄,他還配做人嗎?

剪掉老太太所有的羽翼,破滅她所有的希望,眾叛親離......

暗自搖頭,林之孝家的快步離開榮禧堂,一路踩風似的回到榮禧堂正院,小聲的通報一聲,然後湊到陳好耳邊將榮慶堂的事說了。

陳好一邊聽,一邊笑著點頭,待林之孝家的說完,陳好揮手讓林之孝家的下去,她自己則是走到與史候家的兩位太太說話的邢夫人跟前,同樣也是低聲細語,讓人聽不真切。

邢夫人看一眼‘賴尚榮’派來的管家婆子,笑著對兒媳婦吩咐,“既是老太太的吩咐,便照老太太的意思辦吧。”

“是,媳婦回頭就派人去衙門辦手續。”微微欠了欠身,陳好便又對史家夫人以及屋中其他女眷來賓笑了笑,“老太太聽說了,很為你們高興。免了贖身銀子,即日為你們全家辦理脫籍手續......允許你們帶走所有貼己,額外再賞兩百兩盤纏用於路上花費。從今爾為良民,遵紀守法,積德行善。”

那管家婆子一聽陳好這麼說,連忙走到屋中堂,跪在地上好一頓的謝恩,將老太太和榮國府的老少爺們,太太奶奶姑娘們都誇得人間少有,天下難尋。

邢夫人看了一眼地上唾沫橫飛的婆子,心中對於璉二找人的眼光很是認可。

瞧瞧,這話說得多中聽。

一直關注事態發展的元姐兒,聽到這出大戲已經唱出了滿堂彩,便收了收心,不再理會此事。

她負責的部分已經完成了,剩下的事情就看璉二倆口子的了。

就在元姐兒無事一身輕,又突然將偷跑出去的婚前焦慮症找回來時,純親王府內,無論是司徒砍還是十二,都已經統一了未來發展路線。

那就是無論他們老子是不是真心想要禪位,這個皇位他都得讓出來。

讓出來的越早,他們就越安全。

隻是如何操作卻是個問題。

那是他們的親老子,雖然時常乾些將兒子坑出血的事。

最後倆兄弟想了許多方法,發現還得元姐兒這個思想奇葩的人出主意才行。

不是他們想不到辦法,而是他們能想到的辦法,旁人也能想到,他老子必也是早早就會做出防範。

兄弟倆看了一眼天色,隨後十二便起身回宮了。回去的路上司徒砍擔心出意外,還特特派了王府的親衛一路送到宮門口。

看著桌上的日晷,司徒砍在心底默默的計算著時辰。

明天,他的好姑娘就要嫁給他了。

司徒砍隻要一想到明日的婚禮,整個人都從裡到外的散發著粉紅的氣息。

從裡麵鎖上書房的門,司徒砍直接從書房去了他與元姐兒的新房。

隻是剛走到出口,司徒砍又返了回來。

他忘記這會兒子府中下人都在這裡安置元姐兒帶來的家俱和嫁妝。

回到書房,司徒砍拿起宮中送來的‘日宮三十六式’,隻剛看了個開頭,鼻子就開始發癢,用手一摸,司徒砍連忙拿起一旁的帕子堵住了鼻子......

婚禮前這個下午以及整個晚上,司徒砍做什麼都感覺不對勁。

做事毫無章法,說話顛三倒四。吩咐管家辦的事,竟是一會兒就吩咐一遍。弄到最後王府管家一見司徒砍喚人,都本能的將司徒砍要吩咐的話給他背一遍了。

拿起本書,尋思著看上一會兒靜靜心。可打開書後,司徒砍無論看哪個字,都有一種這個字好像是錯彆字,這個字真的是這麼寫的嗎?

在連續遇上幾十個‘不認識’的字後,司徒砍算是明白了。

明天見到元姐兒前,他怕是什麼事都乾不了了。

和司徒砍這裡乾啥啥不對的狀態相比,元姐兒那裡還好一些。她就是緊張的心慌意亂,感覺%e8%83%b8腔裡的那顆心一直在蹦躂。

她仿佛都聽到了自己的心跳聲,又仿佛有一種感覺,那顆心就要從嗓子眼裡蹦躂出來了。

嫌棄的暗罵了自己一句沒出息,竟然這麼早就開始緊張了。可這種情緒怎麼都無法控製住。

用晚膳的時候,元姐兒一點胃口都沒有。最後一咬牙讓人送上兩小壺燒刀子。

怕空腹喝酒傷胃,元姐兒喝了碗鹹粥,就著糟得極入味的鴨舌喝了整整一壺燒刀子。

一壺燒刀子,不但緩解了元姐兒那緊張的小情緒,還直接將元姐兒灌醉了。

三月份出嫁的陳好忒明白出嫁這兩天隻要一安靜下來,那無處可放的待嫁情懷。於是在忙完了所有事情後,晚飯都沒顧得上吃就過來與自家這位大姑子好好的說說話。哪想到陳好剛進屋,隻來得及得到元姐兒一個自戀的笑容,就看著人順勢向後一倒,醉死在炕上了。

陳好:真慶幸這位喜歡用炕桌用膳,不然非得摔出個好歹不可。

笠日,醒來的元姐兒雖然還有些個小緊張,不過宿醉後的迷糊勁還是讓她順利的完成了所有待嫁女兒要走的程序。

除了哭嫁那段。

穿著普天之下獨一無二的嫁衣,蓋著精致絕倫的紅蓋頭,元姐兒跪在賈政與王夫人麵前時,當真是一滴眼淚都流不出來。

當然了,就算是能流出來,元姐兒也會控製住的。畢竟...古時化妝品不防水,一個弄不好,掀蓋頭的時候都得嚇死新郎官。

╮(╯▽╰)╭

第206章

這一天到來之前, 她做了很多的設想。要化最美最清透的妝, 要用最優雅的儀態,要從容要淡定,要......, 然而真的到了這一天,元姐兒就像踩著高蹺的牽線木偶一般, 旁人拉拉線,她就動一動。

由著內務府的嬤嬤背到花轎前,蓋著蓋頭,隻能順著蓋頭的邊沿去看視野範圍內的男人靴子。

每一雙靴子都像是他的,又好像這些都不是。有些慌, 腦子裡都是曾經看過的影視小說中,新郎被調包的故事。

不會那麼狗血的吧?

元姐兒下意識的摸了摸裝在嫁衣袖口裡的燒刀子, 她想,應該不需要她千裡奔襲救夫。

所幸更衣時鬼使神差的將燒刀子裝在衣袖裡, 這會元姐兒剛剛坐進轎子就想要來一口了。

鞭炮, 嗩呐, 鼎沸的人聲仿佛都被這小小的一方轎子攔在了外麵。身體感覺到了晃動, 知道已經起轎了。悄悄的掀開蓋頭,發現轎簾雖然隨著轎子在微微擺動, 但轎簾上墜著的壓簾元寶卻發揮了它金子一般的作用。

沉甸甸的。

見此, 元姐兒將蓋頭掀到頭頂,將整張臉都露了出來。

‘呼~’

長長的吐出一口氣,有一種說不出來的輕鬆感覺。

“切, 不就是結個婚嘛,瞧你那沒出息的樣。”諷了自己一句,元姐兒拿出手把鏡,仔細的看著自己妝容。

很好,超越了時代的果妝,果然又美又清透。

收起鏡子,元姐兒眼珠子轉了轉,怯生生的伸出手,想要悄悄的掀開轎簾看一看在轎子前麵騎馬的那個人。

特殊時期特殊對待,被當今架起來的十二一脈都要更加的小心謹慎。這個道理她知道,隻是她一直以為今日花嫁,司徒砍會像所有小說中的男主角一樣背著她上花轎......

心裡微微有些酸,又有些委屈,不過轉瞬間元姐兒的這些小情緒又消失了。┆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看著一身親王禮服,高坐馬背的司徒砍,雖然隻是個背景,但元姐兒看著還是極歡喜。

在做了他大半年的妹妹後,終於嫁給他了。

( ̄▽ ̄)\"

這世上就有一種人,於你而言,像高山,像密樹,他會為你負重前行。會將你護得密不透風。會將你說的每一句話,哪怕是不經意的玩笑都珍重的放在心間......

隻要看見他,哪怕前路仍舊無法看清,但心卻不再彷徨。

司徒砍似有所覺,順著感覺回頭去看花轎,洽巧看見花轎的轎簾掀出一條縫,然後這輩子都不能忘記的一幕發生了。

他的新娘坐在花轎裡,自己掀開了蓋頭,從打開的那條轎簾縫朝他...敬酒。

司徒砍:真不愧是他喜歡的姑娘,果然夠大氣。

想到自己這兩天吃不好睡不好,他喜歡的姑娘竟然還這麼豪放,一時間司徒砍對自己的不淡定嫌棄極了。

遙遙敬了司徒砍一下,元姐兒便將早前藏在衣袖裡的燒刀子大口喝了兩口。

一會兒喝一口,一會兒再喝一口,大半瓶下去了,她竟然不緊張也不忐忑了。

都說酒壯熊人膽,元姐兒覺得這話說的忒對了。

豪情萬丈的~

(→_→)

大良皇子親王成親都有一定的規格禮儀,再加上當今在上麵看著,司徒砍不想節外生枝,是絲毫都沒有錯了一絲絲的規矩。

起早在禮部官員的陪同下,騎著大馬去迎親,之後一樣一樣的按著皇家司儀將整套儀式完成了,這才帶著媳婦往家趕。

進了王府,拜了天地,掀開蓋頭交杯酒。

往常都是脂粉味,今兒竟是好濃的酒味。

酒香夾雜著幽香撲麵而來,司徒砍的臉刷的一下就黑了。

冷著臉,僵硬著身體,堅持著好不容易將交杯酒喝了,司徒砍在聽到喜婆說禮成了,可以出去敬酒了,連忙腳步匆匆的大步離開了。

看得一屋子的人都是一頭霧水。尤其是元姐兒,伸出小舌頭添了添唇上的酒珠,心中不住的感歎司徒砍那堪稱一流的演技。

且不提從新房出來,跑到偏室滅了一身火的司徒砍如何有意無意的由著旁人灌酒,隻說元姐兒這邊正坐大床,由著一屋子的妯娌和皇室宗親女眷打量。

可能是大半天下來沒吃什麼東西,元姐兒酒勁有些暈。整個人讓人極度蛋疼的基調也都變了味。

自信的對著一屋子的女人露出一個‘姐美極了’的自信笑容後,便特淡定的從嫁衣裡拿出一個小巧精致的化妝鏡盒,巴掌大的鏡盒裡胭脂水粉一應俱全。

元姐兒一邊照鏡子,一邊給自己補妝,最後又仔細的擦了回唇脂這才滿意合上鏡盒。

轉頭看向女眷,下巴一揚,一副高貴冷豔的模樣。

雖然她什麼都沒說,但是眾人還是從她的身上看到了‘我美嗎?’這三個字。

一瞬間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