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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樓之金鋼指 外鄉人 4360 字 5個月前

得了。不過越是到最後,元姐兒就越懶怠得很,於是一直在拖拖拉拉的做著。

等到收針的時候,都已經到了四月中旬了。

眼瞧著成親的日子過一天近一天,元姐兒心裡總有說不出來的煩燥。最近她屋裡的家俱擺件,沒少讓她禍害了。

不提對成親的焦慮,隻說在四月二十那日,也就是再有六就是元姐與司徒砍大婚的日子,當今在早朝上宣布立太子了。

太子不是旁人,就是咱們一早就知道的小十二。

自古以為,以太子身份登基為帝的皇帝屈指數一數,少的可憐。

所以哪怕當今立了十二為太子,隻要當今還活著,就存在著變數。

畢竟當初秦可卿的老子也是太子呢。可最後怎麼樣?

就剩下這麼個閨女,還沒辦法認祖歸宗。

四月二十,當今當朝宣布立十二為太子後,還不等眾人有什麼反應,四月二十五,元姐兒婚禮前一天。當今又拋下了一顆大雷。

他準備禪位給太子,自己去做太上皇了。

將眾人雷得不輕的當今,還沒等十二的太子吉服做好,就迫不及待的催促禮部和內務府籌備,又另欽天監挑最近的吉日。

最近的吉日呀,欽天監的人等得到當今的暗示,便說回去仔細的推算一番。

隨後整個大良帝京的所有話題都湧向了欽天監。

新皇到底哪天登基呢?

所有人都沒想到當今會乾出這樣喪心病狂的事,尤其是當今的那幾個兒子都驚了。

此時此刻,他們最大的想法就是老五還在金陵與舅舅一家死磕呢。

無知,真是一種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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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2章

看一眼自己精心準備的嫁衣, 元姐兒無奈的發現, 她好不容易成個親,風頭還讓小叔子搶了。

若說元姐兒以前的身份算是鍍金的,那麼現在至少裡外都是金的了。然而這並不能讓她多開森就是了。

今日添妝, 早朝上當今宣布了禪位的旨意後,一下早朝, 給她添妝的人就成倍的增長了。

認識的不認識的都來送禮獻殷勤。元姐兒就想不明白了,她不過是新帝的嫂子,用的著在她身上下力氣嗎?

誰讓新帝的媳婦,老娘都在宮裡。跟新帝拐著彎算是有些聯係的就隻有元姐兒與司徒砍的親事了。

聊勝於無的情況下,沒魚蝦也好不是?

今日添妝, 薛家母女也來了。因著當今這個決定,薛家的添妝禮也比原定的要高出一個等次來。

各家主母, 太太奶奶們都由著兩位太太帶著璉二.奶奶招待。元姐兒隻需要坐在自己的暖閣裡裝羞澀就是了。

至於賈母,她才不給元姐兒做臉呢。

理由還是那個, 病著呢。

隻是讓賈母沒想到的卻是, 她自以為是不給元姐兒做臉, 卻不知道這一做法正好映證了她命不久矣的說法。

而且大家都已經開始推測這位的死期了。

既然是強撐的一口氣, 那在孫子孫女都完成親事後,怕是這口氣就可以鬆口了。

來添妝的人, 都是先恭喜一番元姐兒, 賀喜一番王夫人,再關心一下老太太的病情。最後還有人多嘴的會勸一句老太太沒有遺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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迎春,探春, 還有住在府上的史湘雲,以及跟著母親一道過來的薛寶釵此時都在元姐兒屋裡。四人年紀,數寶釵大些,迎春次之。探春與史湘雲同歲。

寶釵與元姐兒倒底不是一小長大的情份,又差了好幾歲,心中又顧忌元姐兒的身份,倒是一如既往的溫柔嫻靜。迎春比探雲二人年長,又機靈懂事,四人倒是沒說什麼讓元姐兒難為情的話,姐妹幾個隻相坐細語。

聊聊針線,聊聊首飾,或是聊聊元姐兒在宮裡的見聞。聽到元姐兒說起舊年秋獵的事,除了寶釵外,其他幾人倒是極羨慕。

正說著話呢,就聽丫頭傳報說是雲大姑娘來了。

聽到這個雲大姑娘,元姐兒下意識的看了一眼史湘雲,慢半拍的才想到這個雲大姑娘指的是誰。

長安節度使雲光的女兒,賈珠未婚妻雲繡。

聽到這位來了,幾人倒是不好再說什麼,收了話題,元姐兒幾人便都站了起來。

向門口迎了幾步,就見一春裝麗人從掀開的門簾子走進來。

雲鬢高起,首飾華麗,衣襟雖不是大紅卻是一身洋紅。不知道為什麼,元姐兒看著進來的雲繡,總覺得有些被人壓了氣焰的感覺。

看了一眼寶釵和迎春幾人的穿戴,元姐兒一時間不知道這位姑娘是不是太不拘小節了些。

元姐兒很少出府應酬,但也知道若是去旁人家應酬,必是要避主家人鋒芒的。

哪怕主家姑娘做的詩驢唇不對馬嘴,她們連個詩,魁首都得是主家姑娘。

還有就是衣服,首飾,要精致卻又不能宣兵奪主。

這些不成文的規定,雲家應該不會不教導吧?

元姐兒一身正紅,金玉首飾三兩樣,鬢邊戴了一支紅豔豔的宮花。雲繡一身洋紅,頭上雖沒帶宮花,卻帶了一支紅寶石的壓發。

知道的,便不說什麼了。可不知道的還以為這位是元姐兒的陪嫁呢。

按理來說,定了親事雲繡就不能再在成親前來榮國府了。此時過來,既不合規矩,也有些個急切。

想了一下長安與京城的距離。再想想前些天當今就立了太子的事,元姐兒肯定這位雲大姑娘來榮國府給她添妝不是臨時起意。

來就來唄,反正自己是無所謂的。就是不知道她婆婆知道了會不會高興。

反正她可以肯定王夫人並沒有因為她的身份跟著司徒砍兄弟一道雞犬升天而高興就是了。

互相見禮,元姐兒做為小姑子,又是東道主,便依次給雲繡做了介紹。

本來元姐兒是準備按身份介紹幾個姑娘,後來一尋思便按了年紀從大小到依次指給雲繡。

“薛家?哪個薛家?是光祿寺卿薛大人家的,還是翰林院薛侍讀家的千金?”

雲繡見寶釵品貌不俗,便覺得出身不凡。聽元姐兒介紹寶釵時說的是薛家的姑娘,官宦出身的雲繡飛快的動了動容量並不大的腦子,將京城中的姓薛的官員找了出來。

隻是沒有嫡母教養提醒,也不曾認真做過婆家姻親功課的雲繡算是踢到了鐵板上。

寶釵這會兒年紀還小,聽到雲繡這麼問,臉上的表情就有些崩不住。一雙耳朵紅的都要滴出血來了。

元姐兒也沒想到雲繡竟然會這般白目,抽了抽嘴角,笑著說道,“這是金陵薛家的表妹,她母親是我們太太嫡親的妹妹,我的親姨母。這次闔家上京,也是為了參加哥哥的婚禮。”可惜趕上家孝了。

金陵...薛家?聽著怎麼這麼耳熟呢?

雲繡一時想不起來在哪裡聽到過金陵薛家,見元姐兒這麼說了,笑盈盈的拉起寶釵的手,“原來妹妹是南邊來的,怪不得看著就與我們不同呢。”

本是一句極客套又恭維的話,然而雲繡不知道,隻這麼一句話,就讓寶釵將雲繡狠狠的記上了一筆。

若是之前是無心之始,但元姐兒都指明了寶釵的身份了,雲繡還能這麼說,任誰聽了都不像是好話。

至少寶釵是這麼看的。

仕農工商,這樣的排序是寶釵心中最不可觸摸的東西。

尤其是元繡說的不一樣這句話,像是直白的點明了寶釵是商戶女的身份。

所以說元繡一定不知道,她造了什麼孽。為將來血雨腥風的皇宮送雲去怎麼樣一尊血菩薩。

因著雲繡這句話,場麵一度很尷尬。元姐兒都不知道再說什麼來打圓場了,抿了抿嘴,元姐兒上前一臉僵笑地又開始介紹迎春。

隻是不介紹還好,這一介紹更讓元姐兒想要捂%e8%83%b8口了。

這雲繡到底是來乾什麼的?

泥妹的,這是拉仇恨的吧?ω本ω作ω品ω由ω思ω兔ω網ω提ω供ω線ω上ω閱ω讀ω

你用那種仇恨外加高貴冷豔的姿態鄙夷二丫頭,就不怕綠柳知道了,想辦法將二房攆出府去嗎?

二丫頭可是綠柳的心肝,彆說賈母了,賈赦這個親老子對著二丫頭大小聲一下,綠柳都得蹦高似的懟賈赦去。

你一個二房沒過門的媳婦現在就這般猖狂,到底依仗的是啥呀?

是啥?

自然是元姐兒這位親王正妃,新帝的嫡親嫂子了。

而且雲繡仿佛還聽說元姐兒曾經救過十二皇子妃。

本來雲繡她姨娘是不滿意賈珠,也不願意雲繡六月份的時候嫁到府裡來,畢竟六月份正是一年中最熱的時候,那會兒子出嫁,新娘一身厚重嫁衣,不說花妝,都得悶中暑了。

而且最重要的是下一次科舉是兩年以後,現在的賈珠屁功名都沒有......

心裡不情願的雲繡她姨娘便主張讓閨女在家裡過個中秋再出嫁。

本來今天也不適合雲繡到場的,可奈何雲繡有個好嫡母呢。

雲夫人是能下絆子的時候絕對不會放棄任何一個機會。她老哥一個,無兒無女的,若不是一口氣毒死雲家不解氣,也不會鈍刀子割肉了。

並不是所有的姨娘都是綠柳那般從甄家一路到宮裡見多了世麵,又身經百戰的。

一個有心使壞,一個上崗上線,再加上特意被寵壞的雲繡,那麼之後會發生什麼事情,絕逼不是元姐兒能想到的了。

有個詞叫報應。

這詞特彆的適合用在賈家身上。

至少成為太上皇的當今是這麼認為的。

賈老太太‘寵壞’了元姐兒,嫁到了皇家。雲夫人寵壞了記在她名下的庶女嫁到了賈家。

天理昭昭,報應不爽。也許會遲到,但卻一定會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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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是寶釵,後是迎春,元姐兒對自家這個嫂子是徹底的絕望了。然而讓元姐兒沒有想到的是是麵對二房庶女,這位也是庶出的雲大姑娘竟然還能擺出一副目下無塵,不願搭理的嘴臉。

等到了史湘雲那裡,好嘛,這位終於給了一些好臉色。可一臉的同情又是要鬨般呀。

長長的歎了口氣,元姐兒一邊慶幸今兒來她屋裡的姑娘不多,一邊對雲光的敬仰當真是濤濤江水綿綿不絕。

這樣的閨女都敢放出來,雲光怕是要上天。

元姐兒是真的誤會了雲光。

雲光一直以為自家閨女各種好呢。

誰讓真愛姨娘各種誇,賢慧嫡妻各種捧。謊話聽多了,誰還會懷疑這種話的真實性?

總之不提雲光還不知道自家親閨女也是個坑爹貨,隻說元姐兒就覺得這樣的珠大奶奶,真不如夏金桂呢。

夏金桂隻折騰薛家人,而這位雲大姑娘卻是眨個眼皮的功夫都在拉仇恨。

從某種方麵看,她們姑嫂真是同一類人。真應了那句話——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

╮(╯▽╰)╭

一屋子五個姑娘,元姐兒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