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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樓之金鋼指 外鄉人 4284 字 5個月前

,若不是她小心謹慎,估計墳上的草都得長到一人高了。現在老太太倒黴了,她能壓著自己不仰天大笑,就已經不容易了。還想要讓她悲傷擔憂?

做夢還比較快一些。

“太太,有我陪著您呢。”消息來的時候,綠柳正在邢夫人房間裡一邊打算盤核帳,一邊與邢夫人聊天。

往常能不去榮慶堂,綠柳再不去的。可聽到老太太倒黴了,綠柳如何能錯過。於是不由分說的就扶著邢夫人出來了。此時見邢夫人這般綠柳又湊到她耳邊提醒道,“若老太太這病真的治不好了,對咱們大房來說,也不是什麼壞事。”

第178章

綠柳在說這句話的時候, ‘大房’二字咬得極重, 邢夫人最開始的時候沒有反應過來綠柳說的是什麼意思。等反應過來的時候,瞬間倒吸了一口涼氣。

綠柳如此淡定,不會是, 不會是,

“哎呦我的小祖宗誒, 你怎麼那麼大膽。”說完這句,邢夫人又想到是在馬車裡,馬車外麵都是人,便又壓低了聲音湊到綠柳耳邊小聲訓她,“老太太一把年紀了, 有今天沒明天,說不定哪天就去了。你何苦這麼心急, 若是被人知道了,你這條小命都不夠填坑的。”

呃?

綠柳眨巴好幾下眼睛, 才聽明白邢夫人說的是什麼。

搖頭輕笑, 綠柳不知道要哭還是要笑, “我的好太太, 您想多了,二姑娘那麼小, 妾哪敢去冒險?”

聽到綠柳這麼說, 邢夫人才知道是自已想多了。尷尬的清了清嗓子,邢夫人又說道,“你說老太太中邪這事, 會不會是先大太太...?”

其實這會兒子綠柳又有些不太確定老太太是真的中邪了,還是裝的。會不會是那死老太婆又想出來的新招術?

見自家太太還在等著她回話,綠柳想了想不太確定的說道,“許是報應,也未可知。”

邢夫人想到她嫁進榮國府這麼多年對賈璉兄妹一直可好,因此雖然提起這些鬼神之事有些驚怵,但到底覺得自己沒做什麼對不起張氏的事,提起的心也放了下來。

“該,叫她沒事瞎折騰。”

一時馬車到了榮慶堂院外,綠柳扶著邢夫人下了馬車。二人帶著丫頭婆子剛走到院裡,便聽到賈政和賈赦急吼吼的讓人催太醫的聲音以及像是老太太又不些粗重的嘶吼之聲。

對視一眼,倆人斂了斂臉上看熱鬨的興災樂禍神情都換上了一臉的擔憂。

順著丫頭打起了簾子走進去,又按著聲音去了老太太的內室。兩人一到內室先是被老太太內室富麗堂黃的擺設震了震,然後才看向床上那個即使被捆上也在掙命掙紮著要起來對一屋子的戰一場的老太太,又一次震驚了。

老太太不愧是老太太,被捆成這樣不能又叫又扭的。

老太太霸氣巍巍。

可能是沒感情,也可能是帶著某種仇恨的心情,所以兩人誰都沒有將老太太這樣的遭遇當成一回事。

邢夫人還在震驚的時候,綠柳打眼掃了一圈老太太內室站著的人。

榮國府的倆位老爺,還有二房的珠大爺,之後便是二太太與她們了。

出門的時候,綠柳擔心這邊情況有異,壓根沒敢帶著她閨女出來。來到這裡後,綠柳就更是慶幸迎春沒跟著一道過來。

這要是看到老太太暴出個眼睛,呲牙嘶吼咬人的模樣還不得嚇得做惡夢?

沒看二房的三姑娘也沒在這裡嗎。

對了,大姑娘呢?

綠柳又找了一圈沒有看見元姐兒的身影,皺了一下眉,猛的想起來今兒早上送走賈璉的時候,元姐兒要去寺裡拜佛上香的事。

邢夫人看到賈母那個樣子,嚇得不敢上前,綠柳感覺到被邢夫人拉著衣袖一直很用力,猶豫了一下,扶著邢夫人站到了既不靠前,又不會讓人忽略的地方。

來到這裡之前,綠柳還懷疑過那什麼中邪是不是老太太自導自演的一場戲。到了這裡看到老太太後,綠柳就放棄了這種想法。

讓養尊處優又特彆好麵的老太太做出這等行為,她清醒的時候絕對不會乾。

那麼她這是真的中邪了?

之前賈母的屋子都亂了套,丫頭婆子都沒有主心骨,哪怕是王夫人在這裡,其他人也是怕得要死。可當賈赦兄弟先後到來,尤其是賈赦一腳將個礙事的婆子揣了出去,院裡屋內都立時恢複了秩序。

此時屋中除了王夫人時不時的拿著帕子拭淚外,便隻有賈赦暴躁的一遍遍的問太醫到沒到。

賈政在那裡一個勁的歎氣,賈珠則是嘴裡喃喃著‘子不語怪力亂神’,綠柳看了一眼站穩後看了一會兒老太太,便開始在打量老太太屋中擺設的大太太,滿頭黑線的從袖子裡抽出一條做了手腳的帕子在大太太眼邊拭了拭。

瞬間大太太一臉的淚珠,看起來比死了親爹娘還要傷心難過。

於是綠柳放心了,王夫人則是鬨心了。

悲傷這玩意,也是要靠對比的。出門忘帶裝備,此時全靠自己的王夫人知道沒辦法讓人回去給她取條‘有用’的帕子來,咬了咬牙直接咬了自己的舌尖......

大太太和二太太比賽似的哭,再加上賈珠一直在念叨那句孔老爺子的話,若不是太醫拎著藥箱及時趕到,說不定本就暴躁的賈赦會更暴躁。

太醫能看出什麼來?

他除了診出老太太可能受了不輕的扭傷外,其他的都沒診出來。

也是,老太太那把年紀了,就算是中了邪,可身體是她自己的,拎著拐杖跟著人大戰幾個回合後,不伸筋扭腰才是怪事呢。

最後太醫開了篇活血化瘀,又能鎮定安眠的藥方便走了。

其他的病,他看不好。

等到元姐兒從寺裡回來的時候,賈家不但請過了太醫,就是民間的郎中都請了一遍,最後連當初替賈代善出家的那位老道士都請來了,可惜毫無起色。

太醫開的藥,雖然不能起到鎮室安眠的作用,卻至少是活血的。所以賈大老爺隻猶豫了一下,就繼續讓家裡的丫頭給老太太先服這個藥了。

賈赦雖然對賈母有諸多不滿,可到底是個孝順的。賈政雖然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孝順,可他們二房就沒有一個會希望老太太出事的。所以全都是憂心重重的樣子。

這樣一來,倒顯得元姐兒和邢夫人綠柳有些個格格不入。

可那有什麼辦法,感情不深不說,還都帶著那麼一點怨仇。好在今天進進出出許多外男,元姐兒便一直躲在老太太內室裡麵的耳房裡。來個人就去那裡休息一會兒,等人走了再出來。

元姐兒未婚女,又是準親王正妃,所以她躲在耳房裡,而來了外男時,王夫人和邢夫人綠柳則是躲在室內的屏風後麵。

因著躲的地方不一樣,到了下半夜元姐兒雖然困極,卻還能拿著空間裡的吃食吃個飽腹,而其他人卻隻能乾餓著了。

這會兒子誰都不敢問膳的事,生怕成為哪位主子的發泄桶。

不過雖然在這種時刻不能吃東西,可她們女眷還可以以更衣為理由離開,回到自己的地盤簡單的吃上一口再回來。而老少爺們幾乎沒什麼離開的理由。

當然就算是離開了,賈政父子為標榜自己的孝心,也是不會吃喝的。而賈赦卻是真的吃不下。

見賈赦大半日滴水未沾,元姐兒實在是想不明白這麼個渣爹竟然還是這麼個純孝的人。

說來也是,若不是純孝,他又怎麼可能活得那麼憋屈。

到了下半夜,元姐兒實在困了,便一直躲在耳房裡,靠著日常守夜大丫頭的床眯了一會兒。◇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笠日,賈母發作一天了,這會兒子就算是賈赦也餓了,於是侍候的人直接將早膳送到賈母日常用膳的偏廳,賈家一乾主子倒是都吃了不少。

元姐兒倒是吃得不多,畢竟相較於吃的,她更想睡覺。

全家人都熬得灰頭土臉時,床上的老太太也沒昨天那麼‘精神’了。

昨天的時候,哪怕是揮身捆著蛹,老太太扭動的幅度和力度都跟個正值壯年的大老爺們似的,賊有力。

可一夜過去了,老太太怕是‘累’得不輕,臉色也不足昨日青白,今兒看起來都有些慘白了。

眾人吃過飯,便都聚集在老太太的內室。見老太太這般情況,又喚了侍候的人弄參湯給老太太吊命。

老太太的貼身丫頭這麼多年過去了,一直是流水的鴛鴦之名。

大丫頭鴛鴦見老太太這個情況,也不用旁人吩咐,直接將老太太收著的上千年的老人參拿了出來,小心的煮了參湯和力給老太太灌下。

參湯是個好東西,尤其是上了年份的。隻一小碗參湯水灌下去,老太太的脈搏又恢複到了之前的力度。

見此,眾人有的放心,有的遺憾。不過到底都表現出了感激上蒼不收老不死的表情。

喂完了參湯,榮國府那位‘知事’的管事也終於想到了馬道婆。小心的對著賈赦賈政提出來。

老太太的病,這從昨天到今天都折騰了不少人過來看病,至今一點好消息都沒有。此時眾人聽到還有個馬道婆,也不過是死馬當成了活馬醫。

派了人去請,誰知道回來的人卻說馬道婆在閉關修煉,最快也要明天早上出關。

聽到這裡,元姐兒垂下眼,不著痕跡的勾了勾嘴角。而其他人到是顯出了世家大族的霸氣,吩咐人立時將馬道婆拉出來。

管你閉不閉關呢。

三催四請下,馬道婆終於一臉不耐煩的來了。來了以後也是一副曲高和寡的模樣。

“道婆早就提醒過貴家老太太,她最近犯小人,印堂發黑,有血光之災。讓他避著些,怎麼還會著了道。”搖了搖頭,馬道婆歎道,“天意如此,道婆豈能更改。”

“放你娘的屁,敢緊給老子看了,看不好彆對老子摁死你。”賈赦一聽馬道婆這話,便知道馬道婆有辦法,連忙喝道。

剛喝完又覺得自己這話容易讓人生反骨,看了一眼綠柳,綠柳推了推邢夫人,邢夫人一臉茫然樣。

綠柳見此,隻得自己站出來,“道婆有禮了,我家太太說了,若是您能治好老太太的病,有什麼條件您隻管提。但凡能做到,必沒有不應的。”

邢夫人聽綠柳說完,才知道綠柳剛剛那是什麼意思。於是點頭附和道,“對,隻要你能治好老太太的病,其他的事情都好說。”

馬道婆不動聲色的看了一眼元姐兒,見元姐兒也是一臉真誠的看著她。心下汗然的同時,又將視線轉向他處。

最後在賈家一眾主子的好言相勸,疾言厲色下,馬道婆隻得‘無奈’答應下來。

不過馬道婆又說了,此等術法實不能顯於人前,所以她要求將榮國府的下人都清出去。

當然了,這也是元姐兒提出來的要求。元姐兒是知道榮國府的下人都是什麼樣的一張利嘴。她也擔心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