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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樓之金鋼指 外鄉人 4312 字 5個月前

,等他到了地方的時候,正好可以見到一個新出爐七王妃。

賈璉出門前隻跟大房的老子娘說了一通,壓根忘記跟賈母和二房知會一聲。

等到賈璉好幾天沒出現在府裡,賈母問起來的時候才知道賈璉去了哪裡。

“老大家的有多少日子沒來給老婆子請安了?”

鴛鴦聞言,小心的看了一眼賈母,輕聲說道,“自聖旨下來那日起,大太太便不曾來過。”

賈母也想起當時邢夫人被她一茶碗子蓋得頭破血流的事了。眉頭微皺,看一眼身邊的鴛鴦淡淡的吩咐了兩句。

鴛鴦張了張嘴,沒有說話,恭身出去不提。

作者有話要說:  元姐兒:背鍋俠兩隻已經上崗。

第154章

看著離開的鴛鴦, 賈母微微眯起雙眼, 心中想了什麼無人知道。

自從襲爵的聖旨下來後,賈母就被大房一係列的騷操作氣得心肝脾肺都疼。

賈璉本來就在養傷,不用來請安。邢夫人又被她一茶碗子打破了頭, 這會兒也不用來請安。綠柳不夠身份,二姑娘迎春要侍疾, 最後能來給賈母請安的便隻有賈赦一人。

賈赦知道他老娘看不上自己。他將爵位傳給賈璉,雖說沒壞了什麼規矩,也是有例可循,但他卻知道他老娘一定會將他罵得生無可戀。

長了一顆挨罵的腦袋,難道是他的錯?

於是在聖旨下來的當天, 他借口送傳旨的大人出府後,便撒丫子跑出了京城。

至於理由, 自是賈璉之前請司徒砍幫忙特意給賈赦弄了個西郊大營的監軍一職。

所謂監軍,一任不過一年半載, 沒啥實權, 就是說著好聽。去了西郊大營也不過是混吃等死, 這活倒是極適合賈赦。

賈赦逃難似的走馬上任去了, 一時間賈母就是想要破口大罵也找不到人了。

她到是能將綠柳叫過來罵一頓出氣,可綠柳不過一個姨娘, 特特的去罵她, 忒掉價了些。

最後,因著綠柳特意讓人放出來的流言,賈母彆說裝病了, 她就是真的被大房氣病了都不敢讓人知道。

好不容易消了些氣,賈珠那裡又出事了。

這下好了,賈母終於有了理由認真的生回病了。

婆婆生病,兒媳婦自是要侍疾的。可賈母的倆個兒媳婦一個傷著了,一個卻是真的因為自己兒子仕途無望病著呢。

弄得最後賈母榻間淒涼,到是沒幾天她那病就自己好了。

不然矯情給誰看呢?

╮(╯▽╰)╭

賈珠指望不上,二房哪怕是有了個公主,在賈母的心裡也徹底的廢了。

而大房那邊,又是早就離了心的。尤其是當初張氏的死,賈母就可以肯定賈璉心裡是恨毒了她。

一招釜底抽薪,到底打得賈母有些措手不及。然而這年頭什麼最能吃得開?

那就是臉皮厚呀。

厚臉皮的人,就跟那滾刀肉似的。隻要你不將話說明白了,人家就能跟你裝糊塗。

反正賈政就乾得出來。

襲爵的旨意下來後,賈政臉皮抽了抽,竟然還能義正言辭的教導了賈璉一番忠心報國,光耀門楣的話。

仿佛一點都沒受到影響一般。看得賈璉都對自己這位‘端方’的二叔刮目相看。

不過等到賈珠傷了手後,賈璉就發現他二叔看他的眼神變了許多。

就像他們大房之前的猜測一樣,以二房為首的很多‘親二派’都認為賈珠受傷一定有大房的手筆。

真相如何,並不是他們巴巴的追著旁人說,人家就會相信的。左不過他們沒乾過,也犯不上去做那種急於求解釋的姿態。

賈政於賈璉來說,也不過是他的二叔,他姐的老子,眼神再怎麼不友善,於賈璉來說影響都不大。

除非哪一日,他二叔官運亨通,一下子成了他的上司或是主考官。

大房心安理得,倒是王熙鳳看著不過幾日就變得又老又蒼桑的姑姑,心中更加肯定了自己的手段。

她叔父說過,對待敵人沒有比打蛇打七寸更有效的報複了。她若是隻報複她姑姑一個人,一來不解氣,二來嘛,也怕傷了王家姑娘的體麵和名聲。但是賈珠就不一樣了。

賈家的子孫,她姑姑的心肝......

話說回來,賈母防備大房,除了賈赦這個兒子不貼心外,就是賈璉這個孫子與她之間那份殺母之仇。

賈母上了年紀,雖然仍然惦記著榮國府的大權。可到底也被這些年東一榔頭西一棒子的給打得不剩下什麼。現在讓她上心的就是兩房平衡,讓她的晚年生活不出現任何的變化。

於是自襲爵旨意下來後,二房的人揣著明白裝糊塗,賈母也更加的配合著,時不時的對二房賞賜一番。

住在侄子家裡會彆扭?

嗬嗬,那是不存在滴。

總之,之前二房如何,現在仍是如何。就連府裡的管家大權,王夫人都沒想要送出去。

當然了,她也握不了多久了。等到賈璉成親了,且看她還有什麼理由‘幫忙’管家。

王夫人還想著趁著賈璉成親前再多撈一把,再將帳本子擼平。而賈母那邊卻在想著如何摁倒大房。

本來賈母在賈珠受傷後,便在想著如何將這件事情推到大房身上。她不但讓人在府中放了流言,也同樣準備了一套說詞等著元姐兒從圍場回京就將她查到的消息告訴元姐兒。

若是元姐兒知道了自己親兄長成了廢物是大房所為,那麼頗得聖寵的元姐兒怕是再也不會親近大房了。

賈母始終相信,元姐兒是二房的姑娘,她跟賈璉再親,又怎麼可能親得過親兄長?可讓賈母沒想到的卻是賈璉竟然在秋闈後就直奔圍場。

若是讓元姐兒有了先入為主的觀念,那她的計劃怕是要功虧一簣了?

不過好在賈璉這兒不在京城,也倒方麵了她做些什麼......

......

不說換了府中牌匾,仍是被人叫做榮國府的將軍府裡多少波瀾都藏在平靜的表麵下。

隻說遠在圍場的元姐兒終於在‘病’了多日後接到了賜婚的聖旨。

雖不知道那二人是如何忽悠當今的,但想來是下了不少力氣。躺在床上閉著眼睛聽著戴權用著太監獨有的陰柔尖利的噪子念著她有多好多好,將她賜婚給司徒砍做正妃有多合適的聖旨,元姐兒費了好大的勁才壓下上揚的嘴角。

誇得她都快不認識自己了。

聖旨通篇都沒提元姐兒曾經給當今做過公主的字眼,隻說已逝榮國公之嫡長孫女如何優秀到堪配皇子。那曇花一現的十公主仿佛從來都不存在一般,自聖旨下達那日起,整個圍場的人都改口叫她賈大姑娘。

不過不管聖旨如何,能明堂正道的嫁給司徒砍就夠了。

聖旨下了,元姐兒的身子也開始慢慢‘好轉’了。當今聞言,又仔細的詢問了一番禦醫,確定生病和好轉都是那麼的莫名其妙後,每隔兩三天就會賜下一份賞賜。

回程的路上,元姐兒用的還是她來時的馬車,待遇也和來時一樣。不過由於藥效的關係,元姐兒一路上到是極消停。

一路跟著聖駕,在快要到驚城的時候,元姐兒的‘病’終於好了,臉上的氣色也變得紅潤自然。

在來時甄貴妃曾經養病的行在處,元姐兒收到了司徒砍派人送來的信。

因為賜婚的聖旨下了,元姐兒回京後並不需要再進宮,而是直接回榮國府待嫁。司徒砍這封信寫的就是明日他會去見她,讓她回到榮國府後,想辦法仍是住在之前她住過的小跨院。

收到司徒砍的信,元姐兒心裡泛甜,婚前恐懼症也消失得無影無蹤。③思③兔③在③線③閱③讀③

說來她這般試探何嘗不是婚前恐懼症的一種表現?

感情能試探嗎?不能。

既然知道不能,為什麼還要這麼做?

這件事情若是發生在旁人身上,自己總會以最冷靜的角度去看待事情,去勸說當事人。一定能找出許多的理由告訴旁人千萬彆試圖去踩雷。

一個弄不好,不但炸了旁人也會炸了自己。

然而事情發生在自己身上,若是沒有人當背鍋俠,元姐兒興許還不會去試。但現在有人背這個鍋了,她什麼都不用做,隻要裝做什麼都不知道的配合一下,就可以知道自己在司徒砍的心裡占有多大的比重,這樣的誘惑,元姐兒這樣沒有多少意誌力的人能扛得住?

她不能。

相信還有許多和元姐兒一樣有些矯情的妹子也不能免俗。

司徒砍一心一意朝著皇位使勁,元姐兒無論是身份還是性情其實在謀奪皇位這條路上都沒辦法給司徒砍多少幫助。

最重要的是,就算是司徒砍成為皇帝了,她也不會成為一個合格的皇後。

相愛的人,並不一定會在一起。元姐兒從不懷疑司徒砍對她的感情,但她卻想知道這份感情有多深。

在種種考慮下,在明知道司徒砍不能成為皇帝的前提下,元姐兒迫切地想要知道嫁給他會不會有危險。

也或是他願不願意跟她過點平靜的日子。彆像那些小說影視裡的王爺一般,表麵臣服暗地裡卻一直惦記著皇位。

折騰來,折騰去,折騰得人到中年,還不得個善終。

撫摸著司徒砍送來的信,元姐兒心裡仿佛吃了蜜,又仿佛落了地。

想他呢。

“姐,今兒我就先回府去了。等明兒你和聖駕一起進城,我再去城門口接你。”

賈璉到了圍場時,元姐兒不但收了賜婚的聖旨,就連病都慢慢轉好了。

賈璉見了自是高興,之後聽說聖駕也要起程回京城,便跑到十二皇子那裡求見一番留在隊列裡一道回來了。

自打元姐兒精神好些了,賈璉便將家裡的事情一五一十的與元姐兒說了。

元姐兒聽說賈珠右手廢了,雖然有些惋惜,卻並未覺得是什麼滅頂之災。在現代她看到不少身殘誌不殘的人,就算是沒有雙手,人家用雙腳也能寫字吃飯過正常人的生活。

以前還看見有個妹子用雙腳繡十字繡在夜市擺攤賣呢。

於是元姐兒便寫了一封信讓人稍回京城給賈政。相信以她老子的心性,應該舍得花時間監督他兒子用左手寫字,再戰秋闈......

其實說起賈珠的事情,因著司徒砍沒上心,所以也就沒管他死活。等司徒砍知道賈珠傷得那麼重的時候,倒又有了幾分後悔。

他也沒有想到王熙鳳會那麼狠,一上來就將人整廢了。

賈珠再不好,到底是元姐兒的家人,現在又成了他的大舅子。他雖然不怎麼瞧得上他們,可到底也不想他們太廢物。

當然了,有時候善意的隱瞞也是為了更好的生存。司徒砍隻猶豫了幾息,便決定將賈珠這件事情定義為意外。

不是他不上心,而是意外來得太凶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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