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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樓之金鋼指 外鄉人 4289 字 5個月前

,王熙鳳帶著她那一溜丫頭婆子正對著她笑。

笑容極是燦爛,燦爛得讓周瑞家的渾身發冷,連續打了兩三個寒顫。

滲人,忒滲人。

八.九歲的小姑娘能將人笑成這樣,也是一種本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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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瑞家的整個人頭皮發麻的時候,王熙鳳都快氣炸了肺。

榮國府的下人,偷奸耍滑那是家常便飯,再加上如今賈璉的襲爵旨意下來了,二房這邊的丫頭婆子多有怠慢,時常去大房那裡獻殷勤。

於是今日王熙鳳帶著丫頭過來陪王夫人說話的時候,洽巧院中無人,然後又好巧不巧的聽了個全套。

等聽得差不多了,王熙鳳直接帶人小心的出了榮禧堂。出去的時候,擔心遲則生變,立即吩咐跟她一道聽了消息的小丫頭帶著個婆子叫上跟著她一道過來的王家男仆一路快馬加鞭離開榮國府朝著王子騰的任上行去。

勢必要將王夫人下套坑她和坑她們王家的事情以最快的速度如實轉告給王子騰和王子騰夫人。

請他們拿出章程並且派人來接她回家。當然,她也讓人傳了口訊回去,若是事態緊急,她便帶著人先回京城的王家暫避。

另一邊,又派人將自己的貼身衣物都飛快打包,暫時需要用到的也派了專人守著,一邊都不許弄丟,丟出一根絲,卻全家亂棒打死。

那些暫時用不到的貼身衣物,王熙鳳一發狠直接都就地絞碎讓人添了碳盆。她不差錢,也不差那幾件貼身衣物。

讓人回去收拾貼身衣物的時候,自是也讓人將她帶來的那些丫頭婆子都叫過來。而她就站在這裡等著周瑞家的出來......

此時,王熙鳳到是特彆感謝王子騰夫人了。因為王子騰夫人說女兒家嬌貴,家裡也不是那等沒銀子的破落戶,乾嘛拿姑娘自己辛苦繡出來的針線活當伴手禮?

咱們這樣人家的姑娘,學了針線也不過是將來嫁人了,給自已夫的婿一年繡上兩三個荷包,這樣才顯不易和珍貴。所以哪怕是與其他人家的姑娘相互交換禮物,也隻說針線不通罷了。

王熙鳳本就懶怠做,聽到自家二嬸的理論更是懶得動那一針一線。王家隻王子騰夫人一個女性長輩,再加上王熙鳳她老娘活著的時候,也是極嬌慣閨女,這一來二去的,倒也讓王熙鳳越發的信服王子騰夫人的論調。

這一次到京城的榮國府,王子騰夫人為了掃清尾巴,可是沒少讓王熙鳳帶人過來。

之前隻以方便使喚,彰顯身份為由,如今看來卻是給王熙鳳了一幫極好的幫手。

榮國府裡有兩個成年的哥兒,王熙鳳離家前,王子騰夫人就鄭重的交待過王熙鳳避而遠之。

再加上王子騰夫人給王熙鳳找的教養嬤嬤也在來的路上以及進府後都跟王熙鳳講過男女大防的事。

雖然那教養嬤嬤的話有些危言聳聽,但不得不說這種事情一直是古時女人最應該注意的事情。

保命也催命。

教養嬤嬤沒有兒子,帶著獨女寡居,她女兒今年十三歲,兩個月前許配給了王子騰夫人的陪房之子。也因此,王子騰夫人才敢放心的將她留在王熙鳳身邊。

“周姐姐這是要去哪?我剛得了些好茶葉,不如周姐姐去我那裡坐一坐,品品茶?”

牛拉到北京依舊是牛,鳳姐兒永遠都是你鳳姐兒。

說出來的話雖然客氣,但她身邊的丫頭婆子下起手來那動作可沒丁點客氣的樣子。

“周姐姐最好彆叫,若是將人叫了來,姑娘我可不知道要怎麼回答呢。”

周瑞家的不傻,一見王熙鳳這般,便知道她剛剛與王夫人說的那事被王熙鳳知道了。

心下發苦的同時,倒也真的不敢喚人來救了。

隻是讓周瑞家的想不到的卻是她這一去可算是倒了血黴。

王熙鳳從來都不是個好脾氣,溫柔善良的主兒。哪怕她之前聽見周瑞家的勸阻王夫人,可王熙鳳到底還是記得王夫人吩咐了周瑞家的去操作那件破事。

於是王熙鳳將周瑞家的‘請’到她的屋子,便讓人將周瑞家的綁了,又堵住她的嘴,命人將她的肚兜和頭發上一根她常年累月戴著的簪子都褪了下來。

她看著那件大紅色繡鴛鴦戲水的肚兜,抽了抽嘴角。傷眼睛的將這兩樣東西放在了一個描金的小匣子裡。

“將這匣子送回王家,放在......下麵。”王熙鳳先是大聲後是小聲的與貼身丫頭耳語一番,那丫頭聽完,一臉認真嚴肅的應是離開了。

這個時代的女人,彆說是貼身穿的肚兜,就是那頭上常年戴過的簪子若是被人拿在手裡,都要好好說道說道呢。

於是已經拿捏到周瑞家的軟肋,王熙鳳便讓人給周瑞家的鬆綁,“我的姑娘誒,您這是要做什麼呀。”

王熙鳳嗤笑一聲,就著茶水吃瓜子,理都沒理她。

作者有話要說:  周瑞家的:說好的茶呢?

大家晚安~

第146章

王家的血液裡天生帶著某種冷酷和對生命的漠視, 王熙鳳更是個中翹楚。

纖瘦的身子, 包裹在一身低調的素色衣裙裡。三年孝期過了大半,哪怕極愛鮮豔衣裙的王熙鳳也得穿得像個孝期的在室女一般。

守孝並不是她一個人的事情,她出得門來, 她的一言一行代表的是整個王家。

王子騰夫人現在也是兒女雙全了,自是更注意這些門麵活計。左不過還有幾個月就出孝了, 前麵九十九步都走了,也不怕這最後一哆嗦了。

王熙鳳姿容豔麗,一身富貴閒妝能穿出神仙妃子的感覺。而一身素色衣裙,卻也能穿出一種清冷和疏離。

因著早就被王子騰夫人教導管家,此時也是一身的淩人氣勢。

彆看年紀小, 風韻和氣勢卻絕不輸人。

端坐椅中,舉著紅梅抱枝的蓋碗。時不時的輕輕抿上一口, 仿佛地上跪著的並不是榮國府中有頭有臉的管家娘子似的。

她不說話,屋中的丫頭婆子也都是一臉的肅穆。周瑞家的剛剛還有些個火氣惱怒, 這會兒子也有些膽怯不已。

這種事情固然鬨開了, 大家都得不到好。但主子一定‘不會’犯這種錯, 錯的就是她們這麼種‘教唆’老子, 背著主子‘自做主張’的下人。

“我是什麼人,周姐姐可能還不了解。等以後時日處長了, 周姐姐自然會明白。人敬我一尺, 我也未必會還人一寸。不過誰若是算計了我,我必要百倍千倍的還她,還讓她全家都跟著她一道倒黴, 不得超生。

二老爺端正儒雅,大老爺氣派不俗,珠表哥也是少年俊俏,璉二表哥年紀雖小,也是不凡。東府的珍大爺更是一派風流,周姐姐的那兩樣東西,到底送給誰好呢?是送給一個人好呢,還是送給兩個人...”

鳳姐兒歪頭看周瑞家的,麵上竟然真的帶出一抹不知如何選擇的為難。

“姑娘,您這是要奴才的命呀。”聽到鳳姐兒這話,周瑞家的再沒僥幸的心思。膝行了幾步,爬到鳳姐兒的腳邊,伸出手抱著鳳姐兒的腿求饒,鳳姐兒使勁一踹,竟是沒有踹動她。

說來也是,鳳姐兒多大,周瑞家的又多大。周瑞家的使了全身力氣,鳳姐兒如何能踹得動她。‖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看了一眼身旁的丫頭挑著眉罵道,“你們都是死人嗎?”

鳳姐兒身旁站著的丫頭聽了連忙上前將周瑞家的扯退了幾步。爭紮間,周瑞家的發鬆釵落,衣皺裙臟,好不狼狽。

此時周瑞家的也顧不上旁的,隻對著鳳姐兒猛磕頭,“好姑娘,奴才知道錯了。您大人有大量就饒了奴才這一回吧,奴才再也不敢了。”

“周姐姐這是說的什麼話,周姐姐服侍太太,勞苦功高,何錯之有呢。”

“好姑娘,求你放過奴才吧。”周瑞家的一邊說,一邊磕頭,“奴才絕無冒犯姑娘的心。”

“是這樣呀。”鳳姐兒將蓋碗放在一旁,拿起一旁的瓜子嗑了兩粒,好一會兒才笑道,“周姐姐怎麼跪在地上了?你們是怎麼侍候的,不知道周姐姐是二太太身邊的紅人嗎?我巴巴的請周姐姐過來喝茶,若是有個三長兩短的,二太太豈不是要怪罪於我?”

鳳姐兒雖是這麼說,可話裡卻沒一丁點讓人將周瑞家的扶起來的意思。於是一屋子鳳姐兒從王家帶來的丫頭婆子,誰都沒動。看向周瑞家的眼神都帶著嘲諷。

鳳姐兒話落,一旁一個得臉的嬤嬤諂%e5%aa%9a一笑,“姑娘這是說的什麼話,您是二太太的親侄女,咱們王家的大姑娘。這周瑞家的再有體麵,不還是個下人?

二太太是什麼人?她再不會為了一個下人就跟自己娘家侄女置氣的道理。真若是周瑞家的喝多了茶被一泡尿憋死了,那也隻能怪她福薄。誰還會這麼點子小事怪姑娘呢,大不了多給她幾兩銀子儘了主仆的情義也就罷了。咱們王家什麼樣的人家......咱們老爺官威赫赫,又榮升了......”

這嬤嬤也是個能說會道的,先是闡明鳳姐兒和王夫人的關係以及主仆之間不可逾越的鴻溝,然後又說了周瑞家的不過一個下人,死了就是死了。最後又提及賈家現在跟本沒辦法跟官做得極好的王子騰相提並論。

為了一個奴才就翻臉,那是不可能的事兒。

鳳姐兒勾唇冷笑了一聲,一旁的心腹丫頭也接話道,“姑娘好心請了周瑞家的來喝茶,她前腳離開,後腳咱們屋裡好像就少了些東西。”

“咦,周瑞家的不是在離開的時候踩了自己的裙角,一頭磕在了青石板上沒了嗎?”

“剛嬤嬤不是說,她是眼皮子淺,沒見過什麼好東西,喝多了茶憋尿憋死的嗎?”

周瑞家的:沒有穿肚兜,本就空落落的%e8%83%b8`前此時更是從裡到外的泛著森森寒意。

想當初,她在王家的時候就侍候如今的二太太。那個時候的二太太...這鳳姑娘與二太太果然不愧是親姑侄。

╮(╯▽╰)╭

“到底不是在咱們府上...”鳳姐兒歎了口氣,頗有些遺憾的說了這麼半句。

“姑娘饒命呀,求姑娘高抬貴手,奴才再也不敢了。”雖然心底並不怎麼相信鳳姐兒會在這裡要了她的命,可若是真的呢?

畢竟這種事情在王家姑娘說不準......

這位鳳姑娘自來了府裡,那機靈勁就不是當初的元大姑娘能比的。哄得老太太心肝肉似的,比府中的兩位姑娘都得寵。再一個,能說會道就是十個男人都不及她。

聽說小小年紀已經學管家了。王二太太更是不留餘力的教養她。本就從小食金咽玉的長大,聽說到了二舅老爺府上更是被捧得高高的。

都說她雖是女兒家,卻有一股子男子都沒有殺伐果斷的心氣。若真如此,說不定麵前這姑娘不能找正主要說法,就真的隻能拿她撒撒氣,並且讓算計她的二太太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