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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樓之金鋼指 外鄉人 4306 字 5個月前

記拿走的臟衣袍,元姐兒想了想,拿出早前空間裡存的水,將這件隻是沾了些茶漬的皇子常袍洗了一遍。

看著這輩子自己洗的第一件衣服,元姐兒心裡還蠻有成就感的。將衣服掛在架子床的架子處,讓它自然陰乾。等到陰乾後,元姐兒便將衣袍仔細的收到自己的空間裡。

本以為這件衣服就是留個念想,哪成想後麵還能幫了司徒砍一個大忙呢。

司徒砍走後,元姐兒用過午膳歪著頭看著那件衣袍發了好一會兒的呆。一會兒摸摸自己的額頭,一會兒又兮兮傻笑。

等到發現自己二了以後,便將之前畫的畫像擺出來看著畫像發呆。

至少畫裡有人臉。

又過了一會兒,元姐兒發現她可能並不是適合那種傳統的談戀愛方式,就將畫像和衣服都收起來了。

白天人來人往,她還要開窗戶。衣服晾在屋裡容易被人看見。還是等到晚上入寢前再從空間裡拿出來晾更妥帖一些。

因為元姐兒進宮當差的時辰就是午歇的那個時間段,所以哪怕沒啥敬業精神,元姐兒還是沒了午睡的習慣。

走到書案前,將之前便準備要畫給司徒砍的畫像拿出來,元姐兒一邊將玻璃鏡拿過來照著自己的臉,一邊繼續畫那幅畫了好久的自畫像。

元姐兒實在沒辦法昧著良心,於是她的自畫像,肉呼呼的小圓臉沒有畫成瓜子臉,但還是少了許多肉感。

將這麼一幅四寸大小的畫像畫好後,元姐兒又仔細上了色,最後才裝在日常她與司徒砍通信的圓竹管裡。

本來今天就可以給司徒砍送去,但元姐兒想了一下,怕這東西在宮裡再出現什麼紕漏,便準備等明兒再吩咐樓葉送出去。

一時,收拾了書案,又洗了手,元姐兒終於有了幾分困意。散了頭發躺在床上,最後小聲的嘀咕了幾句隻有她自己聽得清楚明白的話,元姐兒便閉上眼睛睡了。

誰知這一睡便睡到了戴權奉了當今的意思來給元姐兒送幾樣菜品的時辰。

迷迷糊糊睜開眼睛,然後又迷迷糊糊打開房門,元姐兒一邊揉眼睛一邊看著門外的戴權。

“公公怎麼來了?”

戴權見元姐兒這般,嘴角不受控製的抽了抽。

見過心大的,就沒見過這麼心大的。前麵那等熱鬨,這姑娘還能在自己房裡睡得萬事不理。

當今和戴權都以為這姑娘既然是奔著皇子去的,今兒所有皇子都到齊的日子,這姑娘那點小懶病應該會‘痊愈’,哪想到人家壓根就沒將這等日子放在心上,睡了個昏天暗地。

將來意說了,戴權又道,“賈女官這病也養了幾日了,陛下剛剛還問了一回。若是賈女官身子養好,便去前麵大殿看看熱鬨。今兒端午,大殿上的歌舞好看極了。錯過了就要等中秋了。”

聽到這話,就算是病沒好也得好了。

元姐兒又打了個哈欠,然後笑眯眯地對戴權點頭,“多謝陛下惦記,我也沒什麼大事了。公公稍等我一會兒,我換件衣衫咱們一道去大殿。”頓了頓,元姐兒仿佛真的對歌舞感興趣一般,笑著問戴權,“是宮裡教坊司的,還是宮外叫進來的?好看嗎?”

戴權點頭,“自是好看的。”不好看也不能到禦前獻演。

“嗯”,看了一眼戴權身後的人,元姐兒又拉了拉戴權的衣袍,小聲的湊到戴權耳邊問他,“公公您對我實話實說了吧,陛下讓公公來,是不是讓公公帶我去挑皇子的?”

戴權:......

這誤會是不是有點大?

作者有話要說:  司徒砍:本王的濾鏡有辣麼厚。

戴權:真當皇子都是白菜蘿卜咋的,誰便你挑?

第87章

自從有了男尊女卑, 選妃選秀這種事情就一直從古延續至今。

元姐兒說完這句話, 便想到了清宮戲中最經典的選秀場景。

想到自己背著個手站在大殿中央,對著當今數目不到二十的兒子們一個個挑撿過來,再挑撿過去, 心情就跟吃了蜜一般,甜蜜蜜噠。

想到她坐在椅子上, 指著五皇子一臉嫌棄的對眾人說‘撂牌子’,然後再一臉滿意的挑起司徒砍的下巴,色眯眯的來一句‘留牌子’...想一想那畫麵就跟大冬天抱著個小火爐,三伏天吃根奶油大冰棍似的舒爽。

戴權看著說完這話,便捂著臉笑得極猥瑣的元姐兒, 內心的無力感都快跟當今差不多了。話說,到底是誰給了她這種錯覺?

真當皇子王爺都是她們家菜園子裡養的白菜蘿卜可勁的隨她挑撿?

張了張嘴, 戴權一時間真的不知道要對元姐兒說什麼,才能讓她將這麼可怕的念頭打消。活了這麼一把年紀了, 這樣的奇葩, 平生僅見。

做了兩個深呼吸, 戴權選擇性地忽略了元姐兒這個不著調的問題, 催促著元姐兒趕緊換衣衫,再晚就什麼都看不到了。

元姐兒聽了, 對戴權點頭, “公公放心,我明白的。”說完還對著戴權挑了挑眉毛。一副倆人之間有了什麼共同秘密的模樣。

戴權見此,任憑他在後宮叱詫風雲幾十年都差一點就要以頭搶地了。

這姑娘...病得真不輕。

還有她那一臉的紈絝子弟氣息, 倒底是跟誰學的?

╮(╯▽╰)╭

將房間留給元姐兒,戴權退到門外廊下。有那機靈的小太監見了,連忙搬了套桌椅過來請戴權入坐,又沏了茶上了點心。

戴權一會兒還要跟在當今身邊,自是不敢吃喝。於是隻坐在那裡,讓跟來的小太監給他扇風,實在渴了也隻端起茶杯輕輕抿上一口。

看他那個樣子,便也知道宦官的日子過得極苦。

元姐兒學過護理,自是知道那處有殘疾的人,很多時候都會小便失禁。為了當好差,一天下來那是滴水不沾唇的。

太監沒有子嗣,年老出宮後也無人供養,若無積蓄,一般都是晚年淒苦過活。這也是許多太監在年輕的時候使勁撈銀子的原因。

更有甚者,有了權和銀子,他們更渴望有妻有子的家庭生活,於是竟也偷偷的在宮外置產安家。

隻可惜他們大多數時候都在宮裡,出宮一次不容易,於是那個本就不牢靠的家,多是他們心中美化出來的。等到卸甲歸田出宮了,才發現家裡繼子妻妾沒一個容得下他的。

有的攜款逃跑,有的被人丟棄荒野,更有甚者慘死這些他們所謂的家人手裡。

然而多少前事擺在那裡,後來人仍是因為心中的渴望在不斷的嘗試著......

元姐兒有的時候就想不明白這世上為什麼會有太監這種不人道的職業?難道去勢後的男人就不是男人了?

難道沒有去勢的男人就不能以太監的身份出入後宮以及宮妃的寢宮中?就像那個鹿鼎記裡的韋小寶似的,以這種不靠譜的經驗處理事情,不是照樣得出事?

曆史上有一個韋小寶,誰又能知道會不會有更多的韋小寶因為比較低調而沒被人發現?

元姐兒不乏以最大的惡意去猜測,龍生九子各不相同,雖說當今的兒子都是好相貌,但誰能保證這其中沒有隔壁老王的血脈呢。

話說回來,留戴權在此處休息片刻,也不過是有些同情他這個跟當今年紀差不多的老頭,這麼熱的天裡,連口水都不敢喝,還要點頭哈腰站一天,極是辛苦不易。

不過元姐兒也知道,有些同情是不能表現出來的。對於戴權這類人,她能做的就是給他們足夠的尊重。

將一隻小短簪子插在發間,元姐兒突然想到了十二皇子從後麵往戴權背上撲的動作。

司徒砍那麼小的時候,就知道布線了。做為司徒砍的親弟弟,一個這麼多年一直頗得聖寵的皇子,想必也有其過人之處。至少她就發現戴權對十二皇子比對其他皇子親昵。@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這麼想的元姐兒突然又想到今日司徒砍身上的那件意外,抿了抿唇,輕輕的笑了笑。

真是個滑頭。

再怎麼梳妝打扮,元姐兒的身份也在那裡擺著呢。於是仍是一身女官宮裝,隻頭上比往日多了一根簪子一朵時令鮮花。

走在戴權一側,元姐兒一邊走一邊輕聲與戴權說著天氣和節氣這類安全話題。快到大殿的時候,元姐兒便住了嘴,側耳聽著大殿那邊傳來的絲竹之音。

隔著一點距離,再聽這些聲音倒是比到了近前聽更有意境。

以前元姐兒就喜歡站在街邊聽人家店裡放出來的音晌。那種遠一點則聽不清,近一些又聽不進心裡去的距離,正是元姐兒最喜歡的聽歌方式。

隻是此時,元姐兒雖想駐足聽一會兒,可也知道輕重緩急。放著大殿一乾的皇家秀男們枯等,這不是一個好女子應該做的事。

(→_→)

跟著戴權進入大殿,因為倆人都是奴才下人的身份,所以他們是從後門進殿的。一進入大殿,絲竹之聲更響,大殿四角一排排的冰盆也讓整座大殿更加的涼爽舒適。

當今獨坐上首,其他皇子嬪妃皆坐在下首。元姐兒跟著戴權進來後,便一同走到當今身後站立。當今感覺身後有異,回過頭便看見元姐兒對他笑得極獻%e5%aa%9a。

當今見此,不由得打了個寒顫。

雖然不知道這丫頭為什麼這般,可當今就是感覺這丫頭今天可能又沒在調上。

不愧是當了許多年帝王的人,這感覺就是非常靈敏。

不過再怎麼靈敏,咱們這位賊能生兒子的皇帝也沒有想到有一天,他的兒子會被人當秀女,不,是當秀男選一回秀。

若是知道了,非得氣吐血不可。

元姐兒自然也沒傻到拿這種傷皇子尊嚴的事情去挑釁當今對她的容忍度。於是乖乖的給當今行了一禮,然後笑眯眯的從當今桌上拿起了一個果盤就躲在戴權身後邊吃邊看了。

當然,元姐兒往下看的視線,除了正中央跳著豔舞的舞姬們,還有一直皺著眉一副心煩無解的司徒砍。

果然是個不解風情的呆子。

這麼好看的歌舞,她看了都想要摸一摸那些舞姬的露在外麵的小蠻腰。就他在那裡苦大仇深,一臉嫌棄。

元姐兒的視線隻在司徒砍身上停了一會兒,便又轉回到舞姬身上了。

大殿裡這麼多人,太明顯的眼神一個不注意便會讓人發現她對司徒砍的不尋常。

相較於孤家寡人獨坐的司徒砍,小十二還帶著他的側妃一道坐在一張矮桌前。小十二自是看到了跟在戴權身後進來的元姐兒,並且也和大多數人看見了當今對元姐兒那明顯到不能再明顯的縱容舉動。

心中冷笑,麵上卻不顯,扭頭掃了一眼自家親哥哥,小十二隻猶豫了一下,便沒提醒親哥他心上人也來了的事情。

就怕他哥一個沒把持住,再讓人看出端疑來。

一時歌舞一支接著一支,還有從宮外叫進來表演的雜技也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