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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樓之金鋼指 外鄉人 4246 字 5個月前

衣衫也都不顯肥胖,賈母這才對此事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的。

馬上就要進宮了,差一不二就得了。

賈母是看在元姐兒並沒有長肉的份上沒管這件事,王夫人則是因為懷孕沒心思顧及這件事,再加上她管著家,就算是都知道她與元姐兒感情一般,也沒人會顛顛的跑到王夫人麵前說你姑娘賊能吃的話。

大房那邊,倒也聽說了元姐兒沒事就給自己加餐,時常讓小丫頭去采買京城各色零嘴的事。不過這種事情,大房的人還真的沒放在心上。人家小姑娘貪點嘴怎麼了?

多大點事。

於是就在所有人沒當回事的情況下,元姐兒從大廚房要,或是自己派人采買,或是賈璉和司徒砍也惦記她的買買買,那些各類零嘴吃食到是存下了不少。

將進宮當成蹲監獄的元姐兒,帶著一種視死如歸的決絕準備著一切進宮所需的物件。一邊想著這一場有期徒.刑的年限,一邊還幻想著將來海闊憑魚躍的自由人生。

另一邊,王夫人帶著賈珠坐著馬車便去了王子騰的府上。

王子騰也是剛剛下朝回來才得知的這個消息,當即也是悲痛萬分。

雖說當初在爭家產的時候,倆兄弟誰都沒讓誰,起了不少的嫌隙,但到底是親兄弟,乍然聽說沒了一個,一下子便想到了當初年幼時大的帶小的滿府瘋玩的情景。

當然,王子騰除了想到這些,還想到了親兄長過逝,他得服多久的喪期。

齊衰不杖期,一年期,著麻屨。

想到這一年的孝期,王子騰眉頭就不自覺的皺起。朝上風雲變幻,朝夕莫測,也不知道這一年會有什麼變化。

看了一眼陪著妹妹一起抹淚的媳婦,王子騰揚聲道,“長兄過逝,我等皆在京都。我預上表吏部請假,親去金陵送長兄入土為安。另,再接回寡嫂與侄子侄女入京安置。”

王子騰的話一落,王夫人與王子騰妻王舅母都是一愣。

請假回鄉倒也合情理,要是不請假,被人參一本那就壞了名聲,當官的沒了名聲,官路也就窄了。

隻是這接寡嫂進京城怕是有些深意。

王夫人首先想到的是當年父母過逝,倆位兄長分家時各得的家產。王舅母則是想到了王子勝留下的那對兒女。

王子騰的年紀比王夫人略長兩歲,王舅母卻是洽巧與王夫人同庚。今歲王夫人又產幼子,便讓王舅母看到了希望。

這數月來,時常夜裡癡纏王子騰。為此不惜不顧身份打發了幾個王子騰素日裡最是寵愛的姬妾。

就連昨夜,王舅母還讓人給王子騰燉了虎鞭等物,倆口子一頓胡作非為,腰酸背痛。

想到這裡,王舅母下意識撫摸小腹,又覺得這一年的孝期來得太不是時候。

同床共枕幾十年,王舅母還是知道自家男人在惦記什麼的。

王家的那個仁哥,以及往來信件中一直說過的聰慧機靈的鳳姐兒。

自家男人這是想要拿鳳姐兒聯姻,用仁哥當嗣子嗎?

隻長嫂如母,她那好妯娌能同意?

自然是不能的。

因為雖然分開多年,但王子騰夫婦還是記得自己這位長嫂是個多麼厲害,不容易對付的人物。

可惜時至今日,沒了王子勝,王子騰已經不是當初沒有官職的王家次子了。多年為官,早就練就了他一身本事和心機手段。在王子騰看來,光是喪父,倆個孩子還不能被他所用。若是再喪了親母......

於是就在王子騰一路回南時,在王子騰到達金陵的前一天晚上,王熙鳳與王仁的親生母親便在這天夜裡自儘了。

第二日就在王家亂成一片的時候,王子騰猶如主心骨一般的出現在了王家。那一刻,王子騰的出現給王仁與王熙鳳幼小的心靈帶來了感動和影響是無法用語言來形容的。

做為王子勝嫡親的兄弟,倆個孩子的親叔叔,又是在京都做著高官的人物,他想要怎麼操持王家大嫂的身後事以及怎麼處置這倆個孩子以及王家的財產旁人再沒有置喙之地。

於是數月後王子騰帶著王家長房的家產以及王家兩個孩子便回到了京城。

作者有話要說:  下麵是作者收集的關於守孝的資料。(按下麵的說法,就是賈敏死了,賈寶玉賈璉以及賈家四春都得服孝九個月。而王子騰和薛姨媽要是死了,賈寶玉與元姐兒卻隻有五個月的孝期,王熙鳳則是九個月。)

小功:舊時喪服名,五服之第四等。其服以熟麻布製成,視大功為細,較緦麻為粗。服期五月。凡本宗為曾祖父母、伯叔祖父母、堂伯叔祖父母,未嫁祖姑、堂姑,已嫁堂姊妹,兄弟之妻,從堂兄弟及未嫁從堂姊妹;外親為外祖父母、母舅、母姨等,均服之。

大功:亦稱“大紅”。喪服名。用粗熟麻布製做。服期為九個月。清代,凡為堂兄弟、未嫁堂姊妹、已嫁姑及姊妹,以及已嫁女為伯叔父、兄弟,均服“大功”。

緦麻,喪服名,“五服”中最輕的一種。用較細熟麻布製成,做功也較“小功”為細。清代,凡男子為本宗之族曾祖父母、族祖父母、族父母、族兄弟,以及為外孫、外甥、婿、妻之父母、表兄、姨兄弟等,均服緦麻。服期三月。

齊衰,“五服”中列位二等,次於斬衰。其服以粗疏的麻布製成,衣裳分製,斷處緝邊,緣邊部分縫緝整齊,故名“齊衰”。有彆於斬衰的毛邊。具體服製及穿著時間視與死者關係親疏而定。服期分三年、一年、九月、五月、三月。服齊衰一年,用喪杖,稱“杖期”,不用喪杖,稱“不杖期”。凡夫為妻,男子為庶母、為伯叔父母、為兄弟及在室姊妹,已嫁女為父母,孫男女為祖父母,均服齊衰一年;重孫男女為曾祖父母,服齊衰五月;玄孫男女為高祖父母,且齊衰三月。

斬衰(,五服中最重的喪服。用最粗的生麻布製布製做,斷處外露不緝邊,喪服上衣叫“衰”,因稱“斬衰”。表示毫不修飾以儘哀痛,服期三年。諸侯為天子,臣為君,男子及未嫁女為父,承重孫(長房長孫)為祖父,妻妾為夫,均服斬衰。子及未嫁女為母,承重孫為祖母,子婦為姑(婆),也有三年斬衰之例。實際服期約兩年餘,多為二十五個月除孝(“三年喪二十五月畢”)。《清史稿·禮誌十二》:“斬衰三年,子為父、母;為繼母、慈母、養母、嫡母、生母;為人後者為所後父、母;子之妻同。女在室為父、母及已嫁被出而反者同;嫡孫為祖父、母或高、曾祖父、母承重;妻為夫,妾為家長同。”

第63章

王熙鳳兄妹跟著王子騰進京城的時候, 元姐兒已經守完了她那母舅孝。不過可能是為了不打眼的緣故, 元姐兒和寶玉都穿著素淨料子做的衣裙和繈褓。

京都偏北,過了中秋天氣就開始慢慢的轉涼了。十月份末的京城,已經下過第一場冬雪了。穿著新棉花製成的小襖, 元姐兒月初的時候就讓人在屋裡點了碳。

暖融融的室內,元姐兒坐在書房的書案前一邊練字一邊抄各類佛道經書。偶爾抬起頭, 便看見寶玉極不老實的呆在不遠處的榻上。

六個月的寶玉不但會翻身,也能在嬤嬤丫頭的幫助下靠著軟枕坐一會兒了,這兩天,寶玉也有了一點從軟體動物轉向爬行動物的趨勢。

一晃寶玉已經養在元姐兒這裡五個月了。半歲大的寶玉現在已經不在夜啼了。元姐兒覺得這跟她時刻讓人盯著李嬤嬤的三餐飲食有著極大的關係。

榮國府的夥食一直不錯,奶嬤嬤的夥食又高出眾仆人一等。除了一日三餐還可以每日點道湯水。

然後李嬤嬤就補大發了, 奶水被寶玉吃了,導致寶玉上火, 這才夜夜啼哭不止。⑥本⑥作⑥品⑥由⑥思⑥兔⑥在⑥線⑥閱⑥讀⑥網⑥友⑥整⑥理⑥上⑥傳⑥

寶玉並不怎麼受重視,一般都是白日請了太醫來看診。雖說夜夜啼哭, 可白日診脈的時候, 卻不會發現什麼。

一來一夜過去了, 未用早膳, 又將自己收拾一番的李嬤嬤再喂寶玉的時候,奶水裡也看不出什麼來。二一個, 太醫也都是看人下菜碟, 雖診出一二,但發現問題並不大,隻以為大戶人家嬌養太過, 咳嗽一聲就當大病治,於是拿了診金應付了事。

這一來二去的,應付的應付,不上心的不上心,這才導致寶玉滿月前總是夜啼。等搬到元姐兒這裡,元姐兒讓人時刻注意李嬤嬤飲食,李嬤嬤不敢再胡天海地的亂往嘴裡塞了,奶水自然就沒問題了。

再一個寶玉也漸漸的長大,脾胃功能增強,兩下裡一弄,這才沒了夜啼之症。

不過這種事情便是滿府皆知,王夫人也沒想過要將孩子抱回去。賈母那裡,元姐兒倒是提了一嘴,可賈母卻是笑嗬嗬的說元姐兒是大姑娘了,有姐姐樣了,很好,很好,老婆子賞你點啥,你就繼續養著去吧。

於是就在元姐兒心裡已經明白這弟弟要砸在她手裡的時候,事情就真的跟她想的那般,推不出去了。

相較於元姐兒可有可無的帶著寶玉,司徒砍那裡卻有些個不高興。

李嬤嬤不是他的人,就連寶玉名下的那兩個小丫頭也不是司徒砍的人。

現在每次去元姐兒那裡,都要比往常要小心幾分。讓司徒砍深覺不方便。不過想到以後元姐兒進宮後,他想要這麼與元姐兒見麵,估計比現在還不方便時,這股小悶氣倒是下去不少。

原本司徒砍還計劃帶元姐兒出府去,到他的王府逛一逛,還可以帶著元姐兒去主街那裡吃一回她一直惦記的街邊攤的小吃。但院裡養了個小孩,隨時都可能有這樣那樣的問題出現,倒是不敢再帶著元姐兒出去了。

不過這條路走不通,司徒砍就開始安排元姐兒在宮裡的事情了。

早年他就用滴水石穿的方法在他老子的禦書房那裡滲透了人手進去。雖然都不是什麼排麵上的人物,但是讓他們照顧一下元姐兒的能力還是有的。

讓人給元姐兒安排個好一點的房間以及一些輕省的活計,於司徒砍看來,這是他僅能為元姐兒做的了。

唉,真想將人領回王府去。

“七哥,你想什麼呢?”小十二看著給他七哥添茶的宮女,臉上都是壞笑。他七哥今兒下朝便到他寢宮裡來了,來了也不說話,就坐在那裡發呆。小十二好奇之餘,也存了幾分戲弄之意。

司徒砍回過神就看見笑眯眯跟他說話的親弟弟,笑著搖頭說沒什麼。

“我才不相信真的沒什麼呢。”小十二揚了揚下巴,用下巴點了點司徒砍另一邊的宮女,“你要是沒想什麼,能這...呃,哈哈哈哈哈。”

小十二的話還沒有說完,司徒砍才發現離他極近的宮女,瞬間自坐位上跳了起來,那速度之快,反應之速猛,當真非常人所及。小十二愣了一下,然後就指著他哥哈哈大笑起來。

司徒砍見此,哪裡不知道這是親弟弟又在戲弄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