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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樓之金鋼指 外鄉人 4310 字 5個月前

辯了, 雖然元姐兒不擔心太醫會臨陣倒戈,但她卻擔心被特彆特彆關心她, 特彆特彆寵愛她的賈母看出來。若是讓這老太太知道她連自己生母都能這般算計,不願任勞任怨, 任其壓榨, 怕是她之後的日子不會太好過。

於是走在指定地點時, 元姐兒抬起手指, 將一早準備好的藥劑送到自己的口中。然後先是假暈,最後真暈, 讓整件事情都少一些漏洞......

賈母在聽說元姐兒暈倒這件事情時, 並沒有多想。讓人將元姐兒抬回房,又派了人請了太醫上門診脈,等診脈的結果一出來同, 賈母就坐不住了。

失血過多?

元姐兒連初潮都沒來呢,失的什麼血。

等到元姐兒的丫頭小聲的將元姐兒這幾日日日夜夜用鮮血抄寫佛經的事情說出來,賈母才知道自家這個孫女乾了什麼事。

她是知道元姐兒在抄經書的,隻是卻不知道元姐兒是這麼抄的經書。

看一眼帶著淡淡血腥氣的經書,賈母抿著嘴坐到元姐兒的床前,仔細打量元姐兒。

中間還借著伸手拂開元姐兒臉頰上的碎發薅了元姐兒幾根頭發,發現元姐兒的呼吸都不曾改變,眼睛未睜,眼珠子也沒在眼皮子底下亂轉,這才相信了自己這個孫女是真的抄經書抄暈了。

是真的有孝心,還是故意顯孝心,一時間賈母倒是分辯不出來她這個性子有些怪的孫女目的為何。但賈母卻知道這件事情過後,這個孫女與親媽算是撕破了臉。

不過這樣也好。

她精心養出來的人,能隻親近她一個人,隻聽她一個人的話豈不正好。

一臉疼惜的歎了口氣,賈母吩咐了元姐兒院裡的丫頭侍候好元姐兒便扶著鴛鴦的手回了榮慶堂。

一時賈母走了,周瑞家的也被王夫人派了過來查看元姐兒是不是真的如太醫的診斷那般失血過多暈倒了。

借著王夫人的命令,同賈母一樣仔細的打量了一番暈迷中的元姐兒,因為她並不敢去掐元姐兒,或是薅元姐兒的頭發,所以她打量的時間倒是比賈母多了一倍去。

在確定了元姐兒是真的昏迷後,周瑞家的便捧著元姐兒用自己的血抄的佛經回了二房給王夫人複命。

一時,元姐兒的房裡又恢複了安靜。

於嬤嬤看了一眼幾個丫頭,又看了一眼低著頭不看自己的金魚,搖了搖頭,吩咐了眾人幾句,便也回了自己的房間。

這日,距離王夫人出月子還有兩天,元姐兒這裡因失血過多昏迷了大半天後,終於醒了過來。

一醒過來,好吃好喝的吃了一頓極豐盛的午膳,元姐兒便披散著頭發靠坐在床發等著那些上門來探病的客人了。

這會兒是賈母的午歇時間,所以元姐兒醒來的消息,她還不知道。王夫人那裡雖說知道了,但心裡有氣,也隻當沒聽見。最後最先來看望她的竟然是邢夫人。

邢夫人帶著綠柳拿著明顯就是綠柳乾涉過的探病禮來了元姐兒的小跨院子。

元姐兒‘脂粉未施’,麵上一片蒼白,嬌嬌弱弱的靠坐在床頭,看起來可憐又可愛。見二人進屋,元姐兒掀開被子做勢要起床。邢夫人連忙三步並兩步的走到床前將元姐兒按住了。

“我的兒,怎麼就憔悴成這般了?快坐好,不要動了。大伯母不是外人,不講究那些虛禮。”

元姐兒聞言虛弱一笑,“大伯母疼我,元姐兒心裡知道。來人,將前兒新得的好茶沏上兩碗上來。”吩咐完丫頭,又朝著綠柳點了點頭,笑著讓丫頭搬個鼓凳給綠柳坐。

至於邢夫人,則是剛剛勸元姐兒彆起身的時候就順勢坐在了元姐兒的床邊上。

一時丫頭們端了茶上來,元姐兒又讓人端了些茶點果子,客氣又周到。

“......古有王祥為繼母臥冰求鯉,太太是我的生母,太太交待的事情哪怕耗儘身上所有的血,也原是我應儘的本份。”可惜三兩銀子五瓷瓶的血隻抄了一份經書就用了兩瓶。

真沒想到會那麼浪費,看來回頭過了這陣子還得讓金魚再給她弄一些來,放在空間裡以備不時之需。

“哎呦呦,我的兒,這話可不是這麼說的。人家繼母那是故意折騰繼子,大冬天的去弄什麼鯉魚。咱們家璉兒雖不是我親生的,我都擔心他一時冷了,一時渴了的。哪裡舍得呦。可憐我們大姑娘,這才幾天的功夫,竟然跟霜打的鮮花似的,我這個做伯母的看了都心疼。但凡我...都是要時時含在嘴裡,定不叫她受一丁點委屈。”

綠柳站在邢夫人身後聽到邢夫人這麼說,心裡也有些同情自家這位太太了。將心比心,沒有親生的孩子怕是她一生的遺憾。

可是老爺不能生了,這事還真的沒啥解決辦法了。

元姐兒聽到邢夫人這麼說,垂頭不語,力求將自己打造成一朵可憐無助的白蓮花。

其實在元姐兒看來那個臥冰求鯉的王祥這一單買賣乾的著實不錯。

將繼母逼上了灶台架火烤著,讓她以後再不敢磨搓他,還用此事成全了自己的名聲。

以前上學的時候,就聽導師提起過人體平均皮膚溫度為33.5c,最高不會超過35c,寒冷的冬天,人在受到低溫侵襲的時候,體溫也會隨之降低。

那麼問題來了,王祥大冬天的躺在冰上,冰就真的會融化嗎?還會一直融化到最底下的活水層。

這是事成功的概率極低。在元姐兒看來,最有可能的是化下來的那層冰水會在持續的低溫下,直接將與之接觸的王祥肚皮粘在冰上......

就跟寒冷的大冬天,用舌頭%e8%88%94冰棍吃一樣。一個不小心就將舌頭粘在了冰棍上。

話說,如果這個王祥是真的缺心眼,然後他的這個臥冰求鯉的主意是他那位繼母出的。那麼可以想見,他那位繼母就是想要讓他粘在冰上,不用再回家了。

不過人家王祥因孝名和功績被加官晉爵,可見這事就是一出炒作。

綠柳聽到元姐兒那溫柔孝順的話,眼睛閃了閃,笑著看麵前的小姑娘。

這姑娘也算是她從小看到大的。從宮裡走一圈,綠柳什麼樣的人沒見過?旁的不敢確定,但這姑娘的心性,一定不是表麵上表現出來的那麼溫和。

也不知道二太太和元姐兒這對親母女到底是怎麼想的,竟然生生的處成了仇人。

還有就是二太太到底有沒有將元姐兒放在心上呢。

兒活一百歲,常憂九十九。哪個親娘舍得這麼搓磨親閨女,反正她是舍不得的。

她閨女將來就算是再任性調皮,她也是舍不得這麼收拾自家親閨女的。

這麼一想,綠柳又覺得麵前的元姐兒命也挺苦的。

不得親娘兄弟上心,又被老太太利用,將來進宮還要當宮女。話不過話說回來,老太太和二太太總是瞧不起她的出身,可問題是既然瞧不起她,為什麼還要積極的送親孫女進宮當宮女呢?

......

又說了一會兒話,元姐兒送走了邢夫人和綠柳,之後又迎來了寧國府的人。就在元姐兒還一波一波的在眾人麵前表現她的孝心時,王夫人整個人都氣炸了。

自從懷上這一胎,感覺就沒有遇到一件順心的事。

先是懷孕的艱辛,然後是監生名額旁落,之後就是那銜玉的事也被人整成了另一副樣子。

最後讓親生的閨女抄個經書吧,還將自己的名聲搞得更壞。

真是太晦氣了。

親閨女不貼心,總將親娘架在火上烤。小兒子卻讓人煩心,自懷他開始多少不順心。

大兒子也是個不省心,要是聽話一點,那個監生的名額早就弄到走了,李家那門親事說不定已經定下來了。

國子監李祭酒家的長女,之前出去赴宴的時候她倒是見過。後來她嫂子來府也說了以李大人在國子監當祭酒的人脈,將來一定能幫襯到賈珠的仕途。

隻這些日子府中鬨得忒不像話,李家一聽說是榮國府二房賈政的長子,當即就將臉落了下來。

那麼一個連親閨女都往死裡搓磨的親娘對待兒媳婦還能比閨女好?

再一個,榮國府二房一看就是失智無腦,又心思多,手段淺的人家。嫁到這樣的人家去,真的是好事?

國子監李祭酒家一點餘地都沒留,回絕的那叫一個堅定。王夫人聽說了,整張臉都氣紫了。

那一刻王夫人是真的覺得兒女都是討債鬼的這句話說得太對了。↓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

說起國子監,就不得不說一說賈璉了。

賈璉到了國子監,雖然學習成績仍是不上不下,但他這人心思活絡,彆看年紀小,但說話本事都很有一套,一來二去的,倒是真的如他所希望的那般,在國子監裡發展出了一條自己的人脈關係。

不過現在時日尚淺,這條線還沒有寶玉脖子上的紅繩粗呢。但加以時日絕對是一股不小的力量。

這日中午,賈璉剛得了府裡的消息,便連忙去學監處請了假,快馬加鞭的往家趕。

他姐這日子再不能這麼過下去了。

作者有話要說:  作者一直認為用鮮血抄經書這事,就是形式主義中最典型的炒作。

臥冰求鯉這個故事,每次提起來的時候,都會想到某一年的冬天吃%e8%88%94冰棍,粘了舌頭的事。嚇得哇哇開哭,彆提多可憐了。

如果晚上還下雨,晚上還有一章。

第57章

賈璉一路緊趕慢趕, 終於搶到了柳泉居今天最後的兩份豆沙包和銀絲卷, 一路拎著油紙包上係的麻繩,賈璉進了府便直接去了元姐兒的小跨院。

元姐兒愛吃零食,這事無論是賈璉還是榮國府的眾人, 哪怕是遠在王府的司徒砍也都是知道的。

於是無論是賈璉還是司徒砍都會收集一些新鮮吃食給元姐兒。至於榮國府的其他人,則是時常勸著元姐兒不要太重口腹之欲, 省得傳出去不好聽。還有就是這年頭哪怕她真的胖成了楊妃那樣,也不一定會像楊妃那麼好命再遇到一個唐明皇了。

還是不嫌她有狐臭的那種。

元姐兒對於這些說詞都是左耳進右耳出,一概不上心。

胖咋了?胖起來的每一兩肉?肉,都是她辛辛苦苦一口一口吃下去的。讓她減肥,憑啥呀?

還有吃點東西怎麼了?小時候你們不都說能吃是福的嗎?

人呐, 不能總是這麼善變。

想當年,每年夏天一到, 元姐兒就是夜市上的常客,從來都是從夜市這頭吃到夜市那頭的。

她都沒嫌棄這個時代的吃食不夠入味不說, 還欠缺各種調味料呢。乃們又是咋忍心勸她不要吃的?

於是每每眾人提起這個, 元姐兒就會一臉生無可戀的說著宮女一日三餐都是吃了啥糟心玩意。

聽到元姐兒提宮女的夥食標準, 賈母便隻能偃旗息鼓再不勸她。

畢竟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