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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樓之金鋼指 外鄉人 4263 字 5個月前

為妾,最後被那戶人家的太太磨搓,後死於難產......

元姐兒覺得她隻要做通風報信就可以了,至於甄士隱要不要管,那就不是她要糾結的事了,反正她沒眼睜睜的看著人家小姑娘被拐被磨搓,心裡過得去了。

╮(╯▽╰)╭

為自己的偽善點了一排十二個讚後,元姐兒等到墨乾,便找了個信封裝起來,之後又在信封上用同樣的印刷版字體寫上‘蘇州閶門葫蘆廟旁甄家甄士隱收’。

寫完這句話後,元姐兒就封上了信封。之後便琢磨著怎麼將信送出去。

身邊的六個大丫頭都不能信,於嬤嬤又是那個謹小慎微的性子,若是追問起來,她跟本就沒有什麼正當的理由來解釋。

看一眼麵前的金魚,元姐兒不知道要不要把寶押在她身上。

畢竟隻是一個七歲多的孩子呀。

轉了一圈,實在無人可用,元姐兒最後咬了咬牙,先是回內室拿了兩錠五兩的銀子,然後又抓了一把銅錢。

“金魚,你過來。”

朝著金魚招招手,看著金魚快步走到近前。元姐兒又仔細的打量了一下金魚,最後隻得賭這一把了。

成不成,都是那姑娘的命了。

“你悄悄的出府,然後去驛站幫我送封信。記住一定要讓驛站的人在正月初十前送到地方。這裡有十兩銀子,若是這些銀子不夠,你隻說等信送到地方了,收信的人自會付另一半。若是夠了,你也告訴驛站的人,信送到後,收信人必有賞銀。此事你悄悄的去辦,誰都不要告訴......”

金魚看著元姐兒交給她的東西,然後小聲的將元姐兒的話複述了一遍,見沒有任何問題了,這才將所有的東西都揣在了懷裡,對著元姐兒笑得極自信。

“姑娘放心,金魚知道怎麼做。”

元姐兒看著麵前說話的金魚,嘴角抽了抽,她還真的不放心。

不過就算不放心,她也沒旁的辦法了。誰讓這大家小姐的日子就跟圈養的豬崽子一個樣呢。

出個門,真的太困難了。

目送金魚自信滿滿的離開,元姐兒喚丫頭進來,侍候自己穿了件外套,便去小佛堂上了一柱香。

愛咋咋吧,反正她是無愧於自己的良知了。

看著這種事情發生在自己麵前,她提前做過示警了。甄士隱若是不信,那所有的後果就讓甄士隱自己品嘗吧。

左不過女兒不是她的,被拐的人也不是她。

上過香,元姐兒便離開了小佛堂,一路看著又飄起雪花的天空,心中想的卻是要不要附庸風雅一回收集一下雪水煮個茶啥的。

其實茶什麼的喝在元姐兒,倒是還能分辯出是什麼品種的茶,但是什麼水煮的茶,元姐兒那常年吃肉的舌頭卻是丁點分不出來。

難得起了一點心思,元姐兒便讓人去拿了器皿來,她準備裝一些雪水回去煮茶。

當然了,她用雪水煮茶並不是要喝的,而是準備燉魚的。

以前她曾在網上看過一段小視頻。那視頻就是弄些雪水茶,然後在燉魚的時候放進去。

雖然不知道這樣做是不是真的很好吃,不過她們家閒人多,魚也多。做上一鍋魚,送給大家嘗嘗,說不定還能看一場好戲呢。

什麼好戲?

皇帝的新裝聽說過沒有?

這就是了。

隻要告訴家裡人這些魚是用雪水茶燉出來的,說不定就算是與以前沒啥兩樣的魚都能被誇出新高度來。

想到這裡,元姐兒就抿著嘴笑個不停。

侍候元姐兒的丫頭,見元姐兒這般也沒人去問她笑啥,反正也知道她不會說的。於是一群人便走到榮國府的小花園,一窩蜂的收集雪水去了。

賈母坐在榮慶堂裡,聽說元姐兒帶著丫頭正在收集枝頭上的雪水,隻當是小姑娘起了興致,倒也沒攔著,隻說讓彆在園子裡呆的太久,小心涼著做了病。

王夫人坐在下首扶著肚子,低眉順眼並不言語。

前兒太醫就已經診斷出她肚子裡的孩子是個哥兒,於是王夫人越發覺得這是元姐兒中秋拜月時求來的。

想到這幾個月來她遭的罪,王夫人雖然沒有遷怒自己肚子裡的孩子,卻對元姐兒越發的冷淡。

腰又酸又疼的王夫人,不用想都知道自己的腿這會兒子又腫了。想到還有幾個月才生產,王夫人因為懷孕而長起來的脾氣卻是怎麼壓都壓不住。

在心中反複的說了幾句‘女兒都是外人’,王夫人才漸漸的回緩過來。

“咱們家派去揚州送年禮的人,應該快回來了?也不知道你妹妹和妹夫在揚州可好?”吩咐了丫頭看著一些元姐兒,賈母又繼續跟王夫人討論一些家事,“過了年珠兒就十六歲了,親事也應該說起來了。”

王夫人聽到這話,也顧不上在心底跟不貼心的閨女嘔氣,連忙回道,“差不多就是這兩天了,想必他們回來的時候,應該會有妹妹捎回來的書信。”頓了頓,王夫人又小心的看了一眼賈母,繼續說道,“珠兒轉年就十六了,您看國子監的監生是不是?”

“嗯。”看了一眼王夫人,賈母轉頭便讓鴛鴦去叫了大兒子過來。

雖說是一家人,可弟媳婦總不好這麼堂而皇之的見大伯哥。王夫人見此,便站了起來準備告辭。賈母又對她說了一句小心腳下,便讓下人扶著她回去了。

少時,賈赦便到了榮慶堂。對著賈母一番請安問好後,便站在下首等著賈母吩咐。

賈母看自己的大兒子來的這麼快,心下滿意。再想到大兒子雖然資質平庸了些,可到底這些年也沒有再繼續犯渾下去,想到她要說的事,倒是對大兒子和顏悅色極了。

“我記得你冬日裡極愛喝金駿眉,給你們大老爺上這個茶。”前一句是對賈赦說的,後一句則是對屋裡侍候的丫頭說的。

丫頭聽了‘哎’了一聲,連忙將手裡的茶端下去給賈赦換茶,而賈赦聽到自家老娘還記得自己冬天愛喝什麼茶,心裡暖暖的。

一時,丫頭們換了茶,賈母就將丫頭都打發下去了。

賈母先是關心了一下這個兒子的身體,又關心了一下這個兒子的飲食,然後又說起了她對賈璉和迎春的喜愛之情。

最後才在賈赦一臉感動下說到了賈赦名下的監生名額以及將來賈璉襲爵,賈珠讀書天份極高的話來。

賈赦尚不知道賈母在算計什麼,聽到賈母這話,賈赦還讚許的點點頭,“珠兒讀書天賦雖比不得妹夫,卻比璉兒強了許多去。不過等到開年以後璉兒去了國子監讀書,想必學問方麵也能增進幾分。老太太很不必為他擔心。”

璉兒,國子監?

等等,好像有什麼不太對。

賈母看向賈赦,眉頭微微蹙起,“璉兒開春後去國子監讀書?”

賈赦點頭,“是,璉兒跟著珠兒在家裡讀書,也沒什麼長進。臘八前兒子便為璉兒辦好了監生的手續,叫璉兒去國子監讀書,說不定換個環境,璉兒的學問也就上去了。太太放心吧。”

賈母聽到這話,可放心不了了。她看向賈赦的眼神瞬間變得淩厲起來,“這樣的大事,我怎麼不知道?”

“呃...”去國子監上學,應該不是什麼大事吧?

賈赦沒有想到他老娘說翻臉就翻臉,眨巴了幾下眼睛,有些反應不過來,“老太太上了年紀,不過是上學這等小事,如何敢叫老太太操心。”

賈赦想到邢氏和綠柳,以及賈璉說的話,便壓根沒覺得這是什麼大事。△思△兔△網△

好早前賈璉就知道王夫人算計上了他們大房的監生名額,或者說是屬於他的監生名額。於是在聽了元姐兒給他出的主意後,一直在積極的備戰中。

隻是他也知道這種事情,他一個人跟本辦不成,於是聯合了綠柳,讓綠柳從中周旋。

隻綠柳也說了,賈璉想要保住這個監生名額不容易,誰讓他比賈珠小了三歲呢。所以,她建議賈璉可以先等一等。等到二房那邊行動前再行動。

賈璉聽了這話,也知道他的年紀是短板。就算是沒人惦記監生的名額,他也不能以十歲的年紀去國子監讀書。

於是他便在賈珠身上下了手腳。

賈珠那書呆子哪裡是賈璉這種渾身都是心眼的小芝麻的對手,於是在王夫人說通賈母後,一回頭將這個消息告訴兒子的時候,才發現自家那死心眼的兒子死活不要那個監生的名額,這可將王夫人急壞了。

於是王夫人隻能先給賈珠做思想工作再謀其他。之後還不等賈珠這邊做通思想工作,整個榮國府就這事那事忙個不停。好不容易消停下來了,她還懷了身孕。

這樣一來王夫人的精力就更有限了,被肚子裡那孽根禍胎折騰得也沒多少精力放在賈珠身上了。

不過就在幾日前,王夫人的嫂子王子騰的妻子說起賈珠的親事時,王夫人才發現想要給兒子娶上一門好親事,她還得給兒子渡渡金。

怎麼渡金呢?

自然是進入本朝最高學府了。

於是王夫人便準備先將監生的名額拿下來,等到辦妥了,再跟她兒子好好商量。

自從邢夫人發狠賣了不少人後,賈璉正經安排了許多人進府,於是有了眼線,賈璉就可以時刻盯著王夫人那裡的動靜,在王子騰走後,他沒多久也知道了王子騰夫人說的話,於是將這番話跟元姐兒說了,元姐兒便告訴她,王夫人有可能要動他的監生名額了。

賈璉雖然心眼多,但閱曆在那裡擺著呢。他不明白親事和監生有什麼必要的關係。不過他還是信服自家堂姐的判斷。

賈璉聞言又趕緊回大房見了綠柳,綠柳聽賈璉說了王夫人房裡的動靜也肯定了元姐兒的判斷,於是倆人帶上邢夫人三管齊下的拿下了賈赦。

讓賈赦以為監生這種事情本來就是賈璉的,賈璉現在想要上進了,那就去讀國子監讀書就行了。

因為賈赦時常被三人忽悠,再加上三人通過許久的時間去模糊了賈赦的概念,於是賈赦便在賈璉提出這件事情後,便簡簡單單的將監生這事,寫了奏折送進了吏部。

這裡要說一下的就是監生名額要啟用,是需要向吏部遞折子的。然後吏部核實後,再交由當今批示,最後批示下來了才能拿著批條去國子監報名。

其實這事真的不怪賈赦被人忽悠瘸了。

試問放在誰身上,隔三差五就聽一句,‘璉二爺還小呢,等過兩年去國子監讀書就長進了’的話也不會對這事有什麼太大的反應。

總之,這麼一件‘小事’就讓賈赦當成了小事去辦了。而正是因為大房的保密,賈赦的沒當回事,所以賈母這裡才一直不知道這種事情。

可以想見普一聽說這種事情的賈母得氣成什麼樣了。

聽到賈赦說這不是大事,賈母氣得當場就摔了杯子。

監生名額不是大白菜,榮國府也隻有這一個。要不是大事,她用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