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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期,來試探的人沒能通過崇天宇那一關就铩羽而歸,還驚悚的出現了帶隊官員平白無故丟失了十幾個小時的記憶的事故。

這一次夏衍離開經營的固若金湯的地盤,南麵的人肯定會做出指示,要求地方軍區的異能者做些小動作。不管結果怎樣,就算是惹毛了夏衍,也可以推托是地方上的人擅作主張,不會累及雙方貌似緩和的關係。

夏衍的推測,一下把手下左給嚇住了。他可是禸體凡胎,到時候神仙打架,不小心被波及到,就會要了他的小命!

半天時間飛快的流逝,六台車時速飆到了150多公裡,不用擔心限速,路上又空無一人,比預定更早的抵達了目的地。

給他們安排住處的是當初留在地方辦的末世辦事處人員,就等在高速出口。沈城比京城更顯的蕭條,隻有四分之一的商鋪在營業,大部分商業酒店都歇業了,也隻有政府的招待酒店還有人在上班。

見到他們一行人,那個辦事員差點抹起了眼淚。原來自從丁勝輝暗中和背後的大佬分道揚鑣後,末世辦事處的招牌就不好使了,他們在地方上處處受到掣肘,很多工作都不好做。

原本安排個住處這樣的小事,隻用打個電話就會辦好。現在不行了,他轉彎抹角的托了關係才包下的這家招待酒店。

手下左還真不知道地方上的辦事員這麼為難,聞言不由的看向夏衍,向他請求道:“先生,如今的情況不一樣了,他留在這邊也起不了多大的作用,能不能走的時候帶上?”

撤掉地方的辦事員,照理來說是應該請示丁勝輝的。可夏衍在場,手下左也不好當麵給丁勝輝打電話,隻能請他直接做主。夏衍掃了一眼眼露期待的辦事員,“這件事你自己決定,不用問我。”

手下左心中一喜,衝著辦事員說:“到時候你跟學者研究員們坐一個車。對了,大巴車聯係的怎麼樣了?”

辦事員不是本地人,老家是京城周邊的,在這邊是獨身一人,早就不想待了。他連連點頭說:“我會儘快落實,客運公司不少車空閒,隻要找到足夠的司機就能走。”

中午用過了餐,幾人休息了一個小時,手下左就帶人出去分頭去聯係名單上的人。確認了目前還在世,健康的學者和科研員們的住址。一一登門勸說很浪費時間,手下左就跟這些人約定,讓他們一天後到招待酒店的會議室,做一個公開說明。

這一次的邀請沒有官方的身份,純粹是憑借餘老的名氣和白孟宸的科研項目來吸引人才。沈城數得上的學者和科研帶頭人,身體健康,願意離開沈城的人數並不算多,隻有20多個。

這些人放在平時就很寶貴,都是當地政府利用種種福利和高薪才肯留下。現在,他們受到條件的限製,隻能大材小用的待在基礎級彆的生物實驗室裡提取異能細胞,當然更願意去環境好的地方去實現自身的價值。

一個地方的學者圈子傳消息很快,幾個小時之後,有人跑到沈城來拐帶人才的消息就傳到地方領導的耳朵裡。專管科研和教育係統的市長頓時就氣的七竅生煙,覺得他們不地道。

第二天一大早,幾個辦事員正布置會議室,那位市長就麵色不善的帶人闖進了門,開口就要見他們頭。

幾個辦事員再傻也不可能真把夏衍給叫來,手下左早就防備著地方官員上門,一接到通知就立刻過來了。

手下左的行政級彆是比市長高的,隻不過他的官銜如今形同虛設,帶得那位市長的態度就很不客氣,他咄咄逼人的說:“招呼都不打一聲,就想把我們的人給帶走,這行事也太過分了!也隻有你們敢這麼明目張膽的搶人!”

手下左的假笑水平不比他的上司,有些僵硬的說:“事發緊急,就有些顧不上,彆見怪。”

那位市長氣拍桌子:“見怪!我今天偏就得跟你見怪!本來我們沈城的科研人員就少,你們還從我們鍋裡搶,真當我們是泥捏的?!”

手下左板著臉,“他們留在這裡能做什麼?你們是能給他們安排科研任務?還是他們走了會損害了什麼項目?全國的科研機構都要為病毒研究讓路,怎麼就你們這麼特彆?”

那位市長臉紅脖子粗的跟他吵:“少拿大帽子來壓我!你們以什麼名目調人?敢出示文件給我看看嗎?我倒要看看,你們的調函上扣得是什麼章!”

這一下戳到了軟肋,以前末世辦事處憑著一個紅章可以號令眾多部門配合,連地方政府也要讓步。可現在這枚紅章,就像是小孩手裡的橡皮圖章,徒有其表。

幸好事前夏衍警告過他會出現這種情況,手下左吸口氣,平靜的說:“不好意思,我們這次來是打算辦一次民間人才的交流,代表個人研究所招聘科研人員。沒有文件,更沒有什麼公章。”

說著,他從旁邊印刷好,還帶著溫度的宣傳冊拿起一份,遞給那位市長看。那份宣傳冊一打開,赫然是餘老和白孟宸的研究課題。

第70章 路障

十七區被撤並,剩下白孟宸和餘老, 帶著的不到五十個研究員並不是無名無分的在研究。丁勝輝很快就按照正規的流程注冊了一家私人企業性質的研究公司。白孟宸為負責人, 並把餘老也掛靠在公司的名下。

手下左有的放矢, 準備的資料都是真正可以公開查詢到的, 就連公司也在工商有備案。

如果是行政命令,公對公的行為, 地方上的政府還可以提出抗議,有理由去阻撓。可對麵搖身一變, 成了個人研究所, 地方政府就沒辦法去計較。跟私企較勁的地方政府,傳出去名聲都不能要了。

那位市長含恨而走, 手下左倒也沒有多得意,趕忙去向夏衍彙報:“先生,地方上的領導已經被打發走了。”

夏衍正站在窗前眺望,招待酒店的環境非常清幽, 主建築周圍是茂密的綠植。從房間向外看去, 能看到隔壁的小區,院子裡沒有上學的孩子們正成群的在做遊戲。

這在他之前的重生當中是很難看到的景象。以前每到這個時候, 政府因為應對不及, 社會出現了巨大的動蕩。人人自危的情況下, 開啟了人類曆史上最大的一次逃亡。

那時候,幾乎所有的城市都至少空了一半。家裡有地的向老家逃, 鄉下有親戚的向農村逃, 落後地區的人們向一線城市逃, 發達城市的人向夢想中的希望之地逃。

當所有人都在惶恐,無所安定的逃離生活的地方,政府的崩潰也就開始了。

而現在,經濟雖然大幅倒退,街道上蕭條的沒有幾家商店營業,孩子們的臉上卻看不到絕望,還能無憂無慮的和小夥伴們玩耍。

“先生?”手下左疑惑的叫了一聲,夏衍回過頭,他恭敬的道:“下午的說明會您要不要出席?”

夏衍坐到沙發上,閒適擺出一個舒適的姿勢,懶散的說:“你來主持,告訴他們可以帶家屬一塊走。”

這並不在計劃之中,可手下左並沒提出異議,隻心中盤算去找更的車和司機。

動員進行的很順利,不用提任何福利待遇,隻可以攜家帶口,就足以說服在場的所有學者和科研人員。沈城的醫療條件畢竟要落後京城,更彆說那裡有著接近世界頂級的最新科研成果。

駐守沈城的辦事員一共找來了5輛大巴,花費了不小的代價才雇傭了5個司機。

20多個儲備人才和他們的家屬,再加上他們搬家要帶的東西,把5輛大巴士塞的滿滿當當。臨行前倉促,家屬們到上車前都還慌慌張張的檢查行李,生怕有什麼重要的東西忘記帶了。

沈城辦事員作為隨車人員,不得不一遍一遍的催促,才讓5輛大巴能在預定的時間出發。車輛起步時,大巴內非常的安靜,大人們看著這座生活多年的城市漸漸遠離,有著倉惶不安,也有著慶幸期盼。↓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緩慢的通過高速入口,速度越來越快,安靜逐漸被打破,車內慢慢開始充滿歡聲笑語。坐在最前方的位置,辦事員時不時的回頭看看車廂內歡騰起來的孩子,儘量和氣又嚴格的要求他們的家長管好自己的孩子。

幾輛大巴隻有他一個人跟車,其他的行政人員都繼續趕往下一座省會城市。辦事員擰開礦泉水,咕咚喝下一大口,潤澤一早上沒停止說話,都已經有些發疼和嘶啞的喉嚨。

儘管這是一趟費力的差事,辦事員心中此時也滿是喜悅。他終於離開了那座困城,要回自己的家了。手下左已經答應他,給他調動到京城其他部門的職位。

聽群裡的小道消息說,他們末世辦事處如今在京城裡的聲音最大,每個人的身上都兼任一部分其他部門的職務,等待他的將會是一片光明的坦途。

辦事員正美滋滋,冷不防司機忽然踩下了刹車,要不是他係著安全帶,差點一頭紮到前邊。

他們在高速上已經走了快半個小時,早有人不停勸告的解開安全帶,這一下事發突然,有不少人狼狽的被從座位上甩下來,或是一頭撞上前邊的椅背。

辦事員又驚又氣,匆忙的解開卡扣,“怎麼突然刹車?!”

司機臉色煞白,驚恐之中還不忘打開雙跳燈,示意後邊的大巴出現緊急情況。他抽著氣的說:“前邊,前邊有人把道給攔住了!”

辦事員已經跑到了司機身邊,不用他提醒也看到了前方道路上擺著的路障。那一瞬間,他腦海裡邊是懵逼的,攔路搶劫、車匪路霸的念頭止不住的往外冒。

司機已經開始哆嗦了,他帶著顫音說:“我年輕的時候跟著師傅跑長途,也隻在鄉間的公路上遇到過設卡攔道的。沒想到現在的路匪這麼猖狂,竟然高速公路上搶劫!”

後邊剛還在哭鬨的孩子,被聽了司機的話的家長一把捂住了嘴巴,車廂內原本的歡快的氛圍換成了恐懼。

辦事員完全沒有經曆過這樣的事,已經慌了手腳,抓著司機的胳膊說:“你們之前是怎麼解決的?”

司機說:“也隻能希望這些人隻求財了。”

一車人懷著驚懼,顫顫巍巍的等著。後邊的大巴也早就停了下來,上邊的司機跑了過來,一看到那路障就知道不妙,飛快的跑回車上,鎖死了車門。

有人不想坐以待斃,掏出手機想要報警,可奇怪的事情發生了,竟然一格信號也沒有。

就在這時,高速兩旁的圍欄後邊冒出了一個人,穿著一身灰撲撲的緊身衣,手中拿著個擴音喇叭,衝著車上喊:“裡邊的人聽著,打開車門,按照次序下車。”

他喊完這句話,5輛大巴都沒有動靜。司機們都是老師傅,明白輕易不能離開車,這會兒,車是唯一能保障他們安全的屏障。那人等了2分鐘,見始終沒人下車,就乾脆翻過高速路圍擋,跑到車門邊,也不知道他做了什麼,那車門就無聲無息的開了。

司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