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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人已經衝到了台下。

他喉結滑動了下,彆開視線。

掌心還是令人遐想的觸?感。

自認不是同性戀,那就是對方是什麼狐狸精屬性。

差一點就被勾走了魂兒。

考核通過的就可以先離開去休息了。

安饒被楚觀南領著往宿舍走,雖然他沒說話,但明顯感受到他不開心了,有小情緒了。

“怎麼不說話。”安饒明知故問,故意逗逗他。

楚觀南還是不說話,試圖將壞情緒自我消化,生怕惹了安饒不開心。

“我演技怎麼樣啊,有進步麼?”安饒笑問道。

“挺好的。”楚觀南漫不經心道。

“是老公教得好。”

“我有點嫉妒。”楚觀南自我消化失敗。

“嫉妒什麼。”

“你和江黎……江?江什麼靠那麼近。”

安饒差點笑出聲。

他還沒記住江照黎的姓名呢?

“演戲嘛,必不可少的,你不還和顧慕慈演過情侶麼,肯定拉過手還親過嘴了吧。”

楚觀南皺了皺眉。

先不說自己和顧慕慈在電影中演的是假扮情侶,彆說牽手,一點肢體接觸都沒有,可他為什麼說這話時雲淡風輕的,一點吃醋的意思都沒有。

“不要冤枉我。”楚觀南低低道,“所有的初體驗,都給了你。”

有點委屈的語氣,安饒懷疑他下一刻都要哭著說「你要對我負責」。

“我可愛又可憐的便宜老公欸。”安饒摸摸他的頭發,“我錯了還不行,彆生氣了,去吃飯?”

被老婆摸摸了,楚純情小學雞觀南終於勉強滿意,但臉色還是不太好,飯也沒吃幾口就說沒胃口。

晚上,楚觀南照例出去夜跑,留安饒和小南南在屋裡玩拋球。

一不小心,毛線球被安饒拋到了書架上,小南南順著椅子上了桌,小爪子使勁往書架上夠,夠不到,張著小嘴急得「喵喵」叫不停。

安饒見這小笨貓拿不到自己的小球球,隻好幫它拿下來。

一搭眼,又看到了書架上那處詭異的空缺。

他沉思片刻,抬手摸了摸那塊空缺。

很乾淨沒有落塵,所以說,這裡一定是有本書被楚觀南拿下樓扔掉了。

本來猜測或許是什麼小黃文,但以楚觀南的性格,拿著當工具書都說不定,不太可能扔掉。

所以到底是什麼書,勾起了安饒強烈的求知欲。

他想了很久,拿門卡下了樓。

樓下有三隻大垃圾箱,安饒站在垃圾箱前往裡看了一眼。

感謝垃圾分類。

不然不知道他能刨出什麼廁所垃圾。

其中一隻垃圾箱專門回收廢紙,安饒探過身子,半個人進了垃圾箱,雙手麻利的在裡麵翻找。

路過的藝人看到這一場景,驚愕的下巴掉到地上。

啊這……

看來這年頭做藝人效益不好,逼的人還得整點副業。

翻了半天,安饒終於摸到一本厚厚的像書一樣的東西,拎出來一看。

《再臨神壇①》

再臨神壇?這不就是自己穿進來的這本書麼?

為什麼書中世界也會有這本書?

而且,楚觀南為什麼把它扔了?

他是不是,發現了什麼……

安饒抱著書上了樓。

仔細看看,這書還不止一部,作者叫……Revenge?

一個普通的單詞,但總覺得很眼熟,好像在某個久遠的時代曾經在哪裡見過。

冥思苦想,但就是記不清到底在哪裡見過。

安饒翻到最後幾頁大體看了看。

寫到林景溪因為戀綜和娃綜名聲大爆後接了一部小成本電影,名字就叫《西城訣》,但正是因為他的加入,使得這部沒什麼名氣的小電影十分賣座,場場爆滿,他還靠這部電影拿下了最佳新人獎。

其中有個橋段,原主安饒在成為公交車後,一心想著報複,安排人進了劇組在吊威亞的道具上動了手腳,導致林景溪在拍攝一場破窗而入的戲時從幾米高的半空摔下來,昏迷許久。

最後真相大白,原主自然是喜提銀製手鐲一副,外加時尚條紋囚衣一件。

到這個時候,原主這個炮灰完成了偉大的對照組任務,光榮下線,接下來就要著手痛擊楚觀南這個大反派。

安饒疑惑,林景溪現在還在拘留所等判,這個拍攝西城訣的也明顯變成自己,那這出破窗而入的戲……

貌似在自己的台本中的確有這麼一出。

會有人在威亞上動手腳麼?

倏然間,安饒想起那個之前從沒見過,全副武裝根本看不到臉的女道具師。

後背泛起一陣涼意。

同時,還有一個疑惑。

原主和楚觀南協議婚約一事隻有他們兩人知道,如果不是楚觀南泄密,楚老爺子是怎麼知道這件事的呢?

安饒捂著額頭,越想越難受。

如果楚觀南已經看到這本書,他是不是得懷疑什麼,可他為什麼沒說?

另一邊。

楚觀南跑到湖邊,聽到手機響了聲,他停下來掏出手機,是龍經安給他發的消息:

【我查過你說的那個作者,他的簽約網站說他當時提供的是彆人的身份證並非他本人,網上也沒有任何有關他的身份信息,但好像有人曾經查過他的IP,是五年前的IP了,現在他已經把服務器放到了國外,好像在刻意隱瞞身份。】

楚觀南回複:“五年前的IP在哪。”

【晉城實驗中學。】

實驗中學?這不就是安饒曾經就讀過的高中?

這樣看來,作者和安饒似乎認識?

還有仇?

翌日,楚觀南結束了這邊劇組的拍攝後並沒急著去見親愛的老婆,他開車徑直來到晉城實驗中學。

鴨舌帽、墨鏡、口罩,這一套組合起來,在校門保安大爺的眼中很像恐怖分子。

大爺警惕地看著他。

“您好,我是來拜訪語文組於老師的,我是他以前的學生。”楚觀南撒起謊來臉不紅心不跳。

保安上下打量他一番,拿起座機電話:“有預約吧,我給於老師打個電話確認一下。”

“沒有,想給老師一個驚喜。”

大爺放下電話:“那能讓你進?”

楚觀南微微按下墨鏡,露出眼睛:“我不是什麼壞人。”

大爺怎麼看怎麼覺得這人眼熟,想了半天,一拍大腿!

“你不是那個明星,楚……”

楚觀南比了個「噤聲」的手勢,阻止大爺繼續說下去。

出於責任心,大爺還是給於老師打電話說明了下。

於老師五十多歲,帶過太多學生,平時不關注娛樂圈,也不認識楚觀南,所以在聽到這個名字時,還以為是自己教過的印象不太深刻的學生,也沒想那麼多,讓保安領人進來了。

楚觀南環望四周,心頭跳得熱烈。

這是安饒讀過的學校,走在這裡,就好像在親身感受他曾經走過的路。

大爺領著他來到了辦公樓語文組,於老師出於禮貌早就等在了樓梯口,見到楚觀南,更為疑惑。

不記得有教過如此外形出眾的孩子,如果真有這種孩子,他應該會印象很深刻才對。

直到楚觀南摘下了口罩墨鏡。

他這才覺得眼熟,好像在電視上見過。

“抱歉,於老師,我撒了謊,我這次來其實是有點事想向您確認。”

楚觀南索性開門見山,早點確認完早點回去見見安饒。

於老師一臉懵逼。

“您五年前教過的學生中,是不是有一個叫安饒的。”▽思▽兔▽在▽線▽閱▽讀▽

一聽到這個名字,於老師激動應和:“我記得他,印象太深刻了,他是我們學校的小名人。”

“小名人?”

“對,這孩子相貌出眾,剛入學那會兒就引起不小轟動,經常有彆班學生上課偷跑出來去後麵瞧他。”

楚觀南掩嘴笑了下,想象了一下那個場麵。

好可惜,如果自己再晚出生幾年,說不定能早早就和他認識了。

於老師忽然皺起眉:“但是,太出眾也不是什麼好事,我覺得他也挺乖的,但偏就因為這張臉,惹了不少麻煩出來。”

“能詳細說明一下麼?”

於老師狐疑地打量著楚觀南:“您是他……”

“我是他丈夫,領了證的。”

“哦,果然,優秀的人結婚對象也很優秀。”於老師放心了。

他抬起頭望著窗外,似乎陷入回憶。

“你知道的,很多人,天生偏執,當時就有這麼個學生,從入學開始就頻繁給他寫情書,跑到後門偷看他,當眾表白也不是少數,但是吧,那孩子……”

於老師猶豫著,不知道該不該說下去。

“您說。”

於老師歎了口氣:“就大概是求愛不成,也不知道怎麼想的,從後麵教學樓頂跳下去了,沒搶救回來,人就這麼沒了。”

楚觀南猛然怔住。

原來……他還經曆過這種事。

那當時的心情,一定很恐懼吧。

“後來因為流言蜚語,甚至還有校園暴力,經常有壞學生在他桌子上寫殺人償命什麼的,還在他桌洞裡塞白色菊花,安饒可能受不了吧,就轉學了,不過他走了以後,很神奇的,有不少學生甚至是老師也跟著轉學或者辭職了。”

心情忽然降到冰點。

這件事,楚觀南無法理解。

明明不是他的錯。

而且學生轉學還比較正常,但老師也為了他辭職,會不會太戲劇性了一點。

似乎是想了很多,於老師有意無意接了句:“那個辭職的老師,之後也沒聽說去哪間學校任職,好像不乾這一行了,果然年輕人都不太喜歡當老師吧,應該和安饒轉學無關。”

楚觀南也多嘴問了句:“這老師什麼年紀,男的女的。”

“男的,我記得大概是……二十七八歲?現在也得三十多了吧。”

“對了,那個跳樓的學生,您還記得他叫什麼名字麼。”

於老師尷尬笑笑:“大家都不太想提起這件事,畢竟當時鬨得滿城風雨,學校元氣大傷,成了教育局的重點觀察對象,他們三番五次下來視察,咱們都苦不堪言。”

見於老師不願意提,楚觀南也不想逼他太緊。

他眼見時候不早,起身告辭。

但就在出門的那一瞬間,於老師低聲道:“那個學生叫林西景。”

楚觀南緩緩睜大了眼睛。

林西景。

林景溪?

是巧合麼。

灰藍色的科尼塞克沿著城市中心大橋一路疾馳,寒風吹進車裡,搔亂了楚觀南的頭發,後視鏡裡映照出他如寒霜般的麵龐。

心情不好。

車速開到了時速66公裡,差一點點就要超速。

腦子裡亂糟糟的理不出頭緒。

似乎隻有那令人毛骨悚然刻在桌子上的「殺人償命」,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