資進組了唄。】
【不是說她家很窮麼?能把顧慕慈這種大腕撕下去的,得多有錢啊。】
【撕下去就撕下去唄,本來就是青鳶該得的,黑心咖還以為自己像以前一樣要風得風?】
【我不李姐,聽說製片人都換了,WTF!】
【盲猜一個杜家千金,她和安饒尹青鳶關係好,想捧人了唄,笑死,不看看自己捧的什麼垃圾。】
【顧粉又開始發癲了?你家那演技就彆吹了吧,隨便找個戲劇係的學生都吊打她,饒饒現在就是人氣旺,不捧他捧你?】
【嗬嗬嗬,那就等著這電影十萬一星大軍吧。】
比起剛開始,安饒先在在網上的人氣可謂如日中天,當然不排除部分林顧死忠粉,以及楚觀南的毒唯,罵他的人依然不少。
即便是楚觀南,也有那麼幾個特彆瘋的粉絲,就是不知道楚觀南住哪,不然肯定天天蹲點等著。
她們還P了安饒的血腥照片發到網上,還寫他被分屍的惡心文章,儘管幾次被站姐出來警告、舉報,但沒有用。
人一旦魔怔了,是油鹽不進的。
不過安饒倒是不在乎,又不能給人嘴巴縫上,入這一圈注定少不了謾罵誤解。
但非常開心的是,《我家CP》節目組快遞過來了飛往尼泊爾的機票!日期就定在下個月月底三十號!
但徐任宇說他那時候剛好有新戲在拍,可能去不了,讓安饒問問彆人有沒有想一起去的。
安饒考慮了文鈺,覺得小丫頭一畢業還沒來得及好好玩玩就被迫入職場,就想帶著她出去長長見識。
楚觀南洗完澡出來,安饒正在廚房忙活,他看見桌上的兩張機票。
鬼使神差的,他頭一次打開徐任宇的微博,關注了下他近期通告。
根據機票上的日期,徐任宇剛好在劇組,那這張機票……
安饒沒有和他提這件事,很明顯的,他嫌自己煩,不想帶自己一起。
楚觀南放下機票,擦著頭發走進廚房。
安饒正切土豆絲,手法笨拙,且菜板上的每一根土豆絲都有自己的想法,大小長短厚薄全無一致,有那麼幾根,已經和「絲」脫離了關係。
“老公你洗完啦?去給南南喂點生骨肉,彆忘了加魚油蛋白粉。”安饒看起來心情不錯,大概是因為機票的事兒。
“去尼泊爾的日期,下個月三十號?”楚觀南旁敲側擊道。
“你看到了?對。”
“和徐任宇一起去?”
安饒猶疑片刻:“他去不了,所以我打算帶助理一起。”
看著他單純無害的麵龐,再聽他這句毫無愧疚的沒有考慮過自己分毫,有那麼一瞬間,楚觀南心裡泛起一絲失落感。
安饒也怕他起疑心,岔開話題:“對了,南南是不是該打驅蟲了,有時間你帶它去一趟,我最近要參加表演集訓,可能沒時間。”
楚觀南低低「嗯」了聲。
“表演集訓你去麼。”
“不用去。”
果然,像楚觀南這種咖位也不需要多此一舉參加什麼集訓。
他這段時間也非常忙,要趕來年春節檔的新電影拍攝,還要抽空往《西城訣》的劇組兩頭跑,聽他說最近還有個年底盤點彩排,幾乎是一個人掰成幾瓣用。
安饒要參加的集訓課是全封閉式的,為期一周,住宿就在華彩公司的藝人宿舍裡麵。
出發當日,安饒剛醒,就聽見楚觀南喊他下去洗漱吃飯,還表示吃完飯要送他去華彩。
給人送到公司門口還不算完,楚觀南還想繼續給人往裡送,說要看看住宿條件。
安饒不依:“難道條件不好你還要出資重建宿舍麼?你不是挺忙的麼,快走吧彆誤了時間。”
寒風呼嘯,楚觀南輕輕搓熱掌心捂在安饒臉上,叮囑道:“你的行李箱內夾層裡我放了一張卡,密碼是你生日,這邊夥食不好,想吃什麼自己買。”
一瞬間,心頭湧上一股熱流。
“那……你會來看我麼。”話一說出口就有點後悔,不知道的還以為他和楚觀南多麼如膠似漆情深義重的。
實則去趟尼泊爾都將他排除在考慮範圍內。
隻是當時那麼想的,也就脫口而出了。
楚觀南微微俯身,盯著他的眼睛:“每晚都會來看你。”
安饒點點頭,最後在楚觀南的目送下進了華彩公司的藝人宿舍。
宿舍樓不大,裝修得非常簡約,在門口,安饒碰到了同樣提著行李箱過來的尹青鳶。
這姑娘到底怎麼回事,每次見她都比上一次瘦了些,本就小的臉現在隻剩巴掌大。
“饒哥。”尹青鳶一見安饒,行李都不要了,樂嗬嗬跑來打招呼。
“你這小孩怎麼瘦這樣了,是不是沒好好吃飯啊。”
安饒有點擔心,不用看也知道換角一事給她帶來多大的影響,估計顧慕慈的死忠粉沒少在私信咒罵她。
“不是啦,是丁導要求我減肥,說服裝偏厚偏大,上鏡會顯得我很胖。”
還減啊,尹青鳶有九十斤麼。
兩人選擇的宿舍緊挨一起,周邊住的也都是西城訣劇組的演員和工作人員,但不知為何,對麵的宿舍卻一直空著,哪怕一個個都擠到采光極差的背陰麵也沒人肯住對麵宿舍。
一時間,恐怖片裡詭秘邪祟的不祥之地浮現腦海。
安饒趕緊關上門,鎖好。
這部電影前期出師不利,經曆了各種換角換導演換製片,時間一拖再拖,再加上表演集訓,後期隻能加班加點地趕進度,因此下午就要先把定妝照拍出來發微博。
早上才告彆了楚觀南,還一副依依不舍仿佛永遠彆離的場景,下午,楚觀南出現在了劇組。
自打陳可可走後,他身邊的跟班就換成了他的經紀人龍經安。
一來到片場,所有人連忙停下手頭的事兒打招呼:“楚老師好。”
楚觀南禮貌地同他們點點頭,目光在片場轉了一圈,精準捕捉到他心心念念的身影後,步伐加快幾分。
安饒正坐在化妝間,化妝師正一縷一縷給他挑頭發,雖然對方已經儘量放輕力道,但安饒還是疼的小臉皺做一團。
為了不辜負杜悅伶十億的投資,劇組力求在服裝造型方麵做到極致,因此沒有隨便戴個假發套完事,而是把演員的頭發一縷縷編起來,再往上編延長發。
安饒已經忍受了兩個小時的酷刑,但貌似還有一半沒編完。
身邊忽然落了一道黑影。
安饒視線轉過去,對上楚觀南眼底含笑的目光。
他翹著腿托著腮,饒有興趣地打量自己。
安饒抬手擋住額頭:“彆看了。”
“為什麼不讓看。”楚觀南問道。
“太奇怪了,不好看……”
很多男藝人不願接古裝劇的原因就是一旦把劉海掀上去,五官頭型的缺點暴露無遺。
楚觀南伸手拂開他擋住額頭的手:“好看。”
化妝師吃了半天狗糧,終於忍不住道:“情人眼裡出西施,在楚老師眼裡小安就是最好看的吧。”
楚觀南微笑反問:“在你眼裡不是?”
這句話倒是問到她心坎上了。
平心而論,那絕對是。
安饒是她見過骨相最好的男藝人,即便把頭發紮緊攏到後麵也生生是張建模臉,她剛才還偷偷仔細觀察了一番,試圖找到一點整容痕跡,好打消她的顏值焦慮,但以她專業人士的判斷,絕對沒有,甚至連微調都沒有。
“是呀,小安的骨相極佳,可以說完美。”化妝師絲毫不吝嗇自己由心而發的讚美。┇思┇兔┇在┇線┇閱┇讀┇
但聽到這話,楚觀南的臉卻驀地冷了幾分。
化妝師偷笑:果然不能在占有欲極強的男人麵前誇他老婆,會被懷疑居心不良。
等了一會兒,楚觀南的禦用化妝師打車匆匆趕來,也開始在楚觀南頭發上左右開弓。
安饒悄悄看過去。
楚觀南的鼻梁實在是過於優秀,下頜線清晰流暢,鼻尖到下巴也是網上說的完美斜線角度,人中到上唇是微小的翹起弧度,看起來非常性感。
“頭轉過來哦。”正當他視線黏在楚觀南臉上無比放肆時,化妝師提醒道。
安饒清了清嗓子,目視前方,沒一會兒,目光又不著痕跡移動過去。
就在他即將淪陷於楚觀南的顏值中時,門口傳來焦急一聲:“江老師您這邊來,時間不夠了,咱們得抓緊。”
話音剛落,大門打開,一股淡雅的雪鬆香味撲麵而來。
門外走進三四個人,為首的就是那個把顧慕慈推薦來的江照黎。
他穿著珠光麵藏藍色襯衫,衣領微敞,隱隱露出精致鎖骨,衣擺紮進褲腰勾勒出勁瘦腰線,長腿闊步,進門後招呼也不打一個,往安饒左邊一坐。
他始終沒有看任何人,好像所有人在他眼裡都是空氣。
安饒仔細回憶同學說過的原文,試圖找出有關江照黎的蛛絲馬跡,但想了半天,腦袋空空。
江照黎也是自帶化妝師,似乎他的助理經紀人等整個團隊都和他一個畫風,鼻孔衝天,眼中容不下任何人。
“麻煩你讓開,我們趕時間。”江照黎的化妝師對安饒的化妝師冷聲道。
安饒這邊的化妝師是華彩公司派來的,說話沒什麼分量,自然不敢和對方硬剛,乖乖讓到一邊。
“江老師架子真大,一人占八人的位置,遲到了還這麼橫的,我還是第一次見。”安饒這人沒彆的,就是護犢子,誰欺負他這邊的人,他是真上。
江照黎看了他一眼,嘴角漫上不屑的冷笑:“畢竟通告多,理解一下。”
安饒扭頭看向楚觀南:“楚老師,我終於見到比你通告還多的了,你現在一人掰成八瓣用,有些人估計得掰十六瓣。”
說完,他又挑釁的衝江照黎笑道:“你說對吧,十六老……哦,江老師。”
江照黎被懟得啞口無言,論通告論人氣,他自然是暫時不能和楚觀南比肩,因此也找不出什麼話反駁。
上次就這樣,這次還這樣,這小子的嘴巴是鋼鐵做的?
但……莫名被懟得很舒服是怎麼回事。
見他不吱聲,安饒也不是那種得理不饒人的,索性偃旗息鼓該乾嘛乾嘛。
整個化妝時間持續了四個小時,安饒坐得昏昏欲睡,腦袋一點一點猶如小雞啄米。
“好了!小安看看效果吧。”隨著化妝師一聲喊,安饒清醒過來。
他抬眼看向鏡子,裡麵出現了一個紮著高馬尾,頭發梳得一絲不苟的小侍衛。
化妝師也沒在他臉上下太大工夫,淺淺撲了層粉,棕色的眼線在暈紅的眼尾處淡淡勾了道小尾巴,原本偏柔和的麵龐多了絲冷淡的堅毅,英氣十足。
一旁的楚觀南慢慢睜大了眼睛。
劇本中有這樣一出心理活動:皇帝和侍衛互表心意後,原本的確有過為了侍衛放棄天下的想法。
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