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睡不重要,隻要觀眾的關注點都在她身上, 那麼目的就達成了。

另一邊。

安饒哄著沅沅睡了覺,抬眼,就看見楚觀南坐在桌前擺弄攝像機。

他今天一整天幾乎都沒和自己說過話。不知為何, 竟然覺得有點孤獨。

安饒關掉了牆上的攝像頭, 在楚觀南麵前踱步幾下, 忽然委身湊過去看他的攝像機鏡頭。

楚觀南也在悄悄用餘光打量他, 見他湊過來, 握著機器的手不自覺的僵硬幾分。

甚至於,通過他的發絲劃過手指的觸?感, 回憶起抱著他時那種溫熱柔軟的手感, 小腰在掌心擦蹭著的瘙癢。

“你怎麼把我拍得這麼胖。”安饒開始沒話找話。

他也不明白為什麼,明明楚觀南已經遂了他的意不再對他有任何乾涉,可對方真的什麼都不管了, 卻莫名產生一絲失落。

自己是不是太無理取鬨了。

“不胖, 好看。”楚觀南淡淡道。

安饒餘光看了眼沅沅, 見小家夥睡得熟便放心了。

他抬腿跨坐在楚觀南大腿上,攬住他的肩膀,小聲撒嬌道:“你怎麼對我這麼冷淡……”

以往這種情況,楚觀南必然會伸手攬住他的腰防止他掉下去,但這一次,楚觀南似乎更在意手中的攝像機。

“你自己說的,不想我管你。”

的確是,想要自由又想要關心,真的太貪心了。

他曾經照顧過醉酒的楚觀南,了解那種感覺,很辛苦,誰不想關上大門過好自己的日子,誰願意為了彆人忙前忙後。

隻有楚觀南。

但自己拒絕了這份好意。

安饒眉頭一皺,楚楚可憐地望著他:“那你就真的不管我了?我受傷了。”

楚觀南忽而抬眼:“哪裡受傷了。”

安饒伸出食指,白皙瑩潤的指尖上有一道極不易察覺的小口子,連血都沒有,單單破了點皮。

下意識的,楚觀南伸手摸了摸那道小傷口:“怎麼這麼不小……”

話說一半,戛然而止。

他默默縮回了手,垂了眼瞼:“傷口不大,沒什麼大礙。”

可是明明上次切了道比這還小的口子,他都恨不得給自己包成木乃伊來著。

楚觀南這是在和自己鬨脾氣?

安饒心一橫,往他懷裡一趴:“可是疼,疼死了,老公你真的不管我了?不想要我了?”

啊……到底為什麼要撒嬌啊,真的不明白,難道是豬油蒙了心?

沉默良久,楚觀南低低道:“想要。”

特彆想要,想到發瘋。

安饒終於重新喜笑顏開,勾了勾指尖:“那你親親它。”

楚觀南終於繃不住了。

他輕輕揉著安饒的指尖,嘴唇柔柔蹭了下。

下一秒,安饒覺得身體驟然被摟緊了,那種強烈的窒息感令他有些喘不過氣。

心底那股酸楚也忽然被治愈了。

隔著皮肉,他能感受到對方%e8%83%b8腔裡跳得劇烈。

怦怦、怦怦。

抬起頭,是楚觀南有些意亂情迷的眼神,以及那張深色的唇,近在咫尺。

安饒第一次有了想要親上去的感覺。

和上次對戲不同,是發自內心強烈的情感。

“老公……”他情不自禁慢慢湊過去。

那張唇也越來越近,熱氣噴灑在鼻尖,楚觀南特殊的氣息已經先一步來到了麵前。

腰部的雙手再次收緊。

要窒息了。

“咚咚!”赫然間,敲門聲響起。

“小安哥,我今晚能和你一起睡麼?”

安饒一下子軟了。

……

楚觀南失落地歎了口氣:“去開門吧,你的小粉絲來了。”

安饒仿佛泄了氣的皮球,渾渾噩噩打開門,門口站著一臉尷尬的恩渠。

“小安哥,我能和你一起睡不。”孩子又問了一遍。

安饒打開門,讓開身位:“我房間裡已經三個人了,你看看你想睡哪塊地板磚。”

恩渠探頭看了眼,看到了楚觀南。

隻一眼,周遭數十米內瞬間化作南極冰川。

罷了,他還是……去老爸那渡劫吧。

安饒關上門,輕輕歎了口氣。

剛一轉頭,麵前忽然黑了下去,沒等反應過來,沉重的身子壓了下來,鋪天蓋地都極具侵犯性的氣息。

老舊的吊燈在發邊投出一圈光暈,楚觀南的臉隱匿於逆光中,鋪下一片陰影。

安饒被他圈在懷裡,試探性地動了兩下,卻被圈得更緊。

“你剛才,想做什麼,好像還沒做完。”楚觀南眯起眼睛,眼尾細長冷冽,唇角暗含意味深長的笑意。

想做什麼……

想親他。

但完全是氣氛使然,現在清醒過來,隻覺得害臊尷尬。

安饒彆過頭,作勢撓了下嘴角:“沒、沒想乾什麼……”

“撒謊。”

下一刻,嘴唇被封住了,身體也隨著一道恐怖的力量脫離了地心引力。

他條件反射的雙腿夾住楚觀南的腰,被對方用力抵在門上。

楚觀南慢慢退了退嘴唇,望著那抹嫣紅,問道:“我想知道你想法。”

“什麼……想法。”

“我並不是什麼好人,想要的會不擇手段,一旦得到了,絕不可能放手,如果你現在後悔,還來得及。”

楚觀南問得很隱晦,但安饒不是傻子,當然曉得他是在問自己是否和他一樣有著相同的感情。

這個問題,安饒不知道。他隻知道當楚觀南真的有意疏遠他後,心情莫名失落。

這算是喜歡麼?並沒有人教過他。

見安饒遲遲不吱聲,楚觀南輕歎一聲,鬆開手:“等你想好了再……”

“不後悔。”安饒打斷他。

條件反射的,不經思考的回答。

楚觀南愣了下,瞳孔一顫。

他重新抱起安饒,沒有其他的動作,隻是安安靜靜地抱著。

“嚶嚶……”床上忽然傳來稚嫩的嚶嚀聲。

安饒探了探頭:“沅沅好像醒了,我去看看。”

“不管他。”楚觀南手上發了狠。

安饒被他圈在懷中一點也動彈不得,使勁拍了拍他的手臂,無濟於事。

“鬆開啦,你真有意思,和四歲小朋友爭風吃醋。”安饒忍不住笑道。

“嗯,我吃醋長大的。”

“那……”安饒低頭咬了下楚觀南的嘴唇,鬆開,吮xī一番,再鬆開,“滿意了麼?”

楚觀南這才大發慈悲放開他。

過去一看,沅沅也不知做了什麼夢,小眉毛皺得緊緊的,小手攥成拳頭時不時抽[dòng]兩下。

安饒側臥在他旁邊,輕輕拍著他的小肚子,輕聲道:“寶寶乖,不怕哦,哥哥在呢。”

小家夥砸吧砸吧嘴,眉頭漸漸舒展,翻了個身撞進安饒懷裡,小手摸索一番找到他的手指緊緊攥住。

楚觀南看了半晌,聲音也跟著放輕:“他睡著時還挺可愛的。”

“沅沅其實挺可憐的,爸爸不要他們娘倆,媽媽很嚴厲,經常逼他做一些不喜歡的事,聽說去年開始就給網絡購物做童模,而媽媽費儘心思想讓他出名,就是為了向他爸爸證明。”

聽到這話,楚觀南慢慢伸出手,輕輕摸了下沅沅的頭發,目光深沉,似乎回憶起了什麼。

“不早了,睡吧。”安饒躺下。

楚觀南輕手輕腳下床,來到安饒身邊躺下,從背後抱住他。

安饒轉過身,枕著他的手臂,臉埋進他的%e8%83%b8懷中:“以後我再也不睡地板了,睡得腰肌勞損。”`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後背被人輕輕撫摸著,手勁溫柔,像哄一個柔弱的小嬰兒。

另一邊,晉城看守所——

沈懿坐在外麵焦急等候,短短幾分鐘卻覺得像過了幾個世紀一樣漫長。

終於,警察帶著林景溪從裡麵出來了。

一見到沈懿,林景溪就崩潰了。

被通知拘留時沒哭,父親得知此事對他破口大罵也沒哭,唯獨看到沈懿,才覺得終於有了依靠的人。

“我在裡麵吃不好睡不好,和我關一起的還有殺人犯,我好害怕,我受不了了……”林景溪握著電話的手顫唞不止。

就像沈懿的心。

明明知道他已經不再像從前一樣單純善良,但看到他這副落魄模樣,還是不免心軟了。

“你到底有沒有參與地下賭場的事。”沈懿用僅存的最後一絲理智問道。

“我沒有,我真的不知道,都是助理朱長祺乾的,我也是冤枉的,還有安饒,不分青紅皂白就汙蔑我,懿,你救救我好不好,再這麼下去我真的會崩潰的。”

沈懿皺起眉頭:“你的意思是,安饒舉報你,還作偽證?”

林景溪委屈地點點頭。

“景溪你彆怕,安饒也有把柄在我手上,我會想辦法幫你洗脫冤屈,還有安饒,我絕對不會就這麼算了。”

隔著玻璃,二人深情對望。

一旁的獄警翻了個白眼,隻覺得牙磣。

節目組現場——

孩子們比平時還要早的被喊了起床。

但唯獨少了小池。

MC神秘兮兮地看著小家夥們,忽而一笑:“今天是個非常重要的日子,小朋友們你們知道麼?”

孩子們一臉迷茫地看著MC。

“今天是我們小池的生日!小池作為我們的好朋友,在生日這天我們為他準備一場大大的驚喜怎麼樣!”

“好!”嘉賓和小朋友們異口同聲道。

聽到這話,恩渠明顯愣了下,隨即低下頭,摩挲著手指,看起來有些漫不經心。

因為今天是小池的生日,節目組準備聯合嘉賓給孩子準備場驚喜,所以一大早就讓蘇禹帶著小池去了遊樂園,其他小朋友則分成三組在基地幫忙準備蛋糕和禮物。

洗漱完,嘉賓們帶孩子來到了餐廳。

星兒昨晚玩得太晚,今天起得又格外早,睡不醒心裡煩躁,坐在一邊的小桌上枕著手臂發呆。

眼見其他小朋友都非常配合地吃起早餐,星兒無動於衷。

封穀敲敲星兒的小碗:“星兒來吃飯。”

星兒沉默,眼睛都不眨一下。

“快看有什麼好吃的呢,哇有星兒最喜歡的蛋卷哦。”封穀試圖引起小朋友的好奇心,語氣稍顯誇張。

星兒動了下,忽的從書包裡掏出機器人擺弄著。

封穀笑眯眯走過去,伸手奪過機器人。

書裡寫過,要適當對孩子提出要求,不能一昧寵溺,得讓他們知道想要獲得什麼必須先付出什麼。

“如果星兒不來乖乖吃飯,你的機器人哥哥要沒收。”

星兒愣了下,氣呼呼伸手去搶,結果封穀手一抬,星兒撲了個空。

他發泄一樣使勁往前拱了拱,拖動椅子發出吱吱聲。

安饒在一邊喂著沅沅吃飯,眼見時間一分一秒過去,星兒還賭氣在那裡不吃飯,他輕輕對沅沅耳語幾句,端起星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