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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了,不如分享一下?”

聽到這話,林景溪程式化地笑了笑,沒再說話。

林景溪覺得,或許寶藏是埋在土裡的,便和沈懿兩人一起用腳劃拉泥土。

踢到硬邦邦的東西,馬上欣喜撿起來。

結果隻是埋在土裡的石頭。

寶藏到底是什麼呢?按照節目組的尿性,甚至極有可能不是物品。

安饒有些困了,趴在楚觀南肩頭,上下眼皮開始打架。

前方的湖水倒映著星光燦爛,波光粼粼非常漂亮。

安饒忽然猛地睜開眼,似乎想到了什麼。

他緩緩抬起頭。

漆黑的夜幕中,半球形的月亮散發著靜謐而溫柔的光,照亮了漆黑的森林,在水中投出顫唞的倒影。

他拍了拍楚觀南的肩膀小聲道:“我知道了。”

楚觀南微微側過頭:“知道什麼了。”

安饒舉起手,指著天空中的月亮:“節目組說,是阿爾忒彌斯留在人間的寶物,而阿爾忒彌斯是希臘神話中的月亮女神,答案,就在月亮裡。”

楚觀南靜靜凝望著水麵。

他忽然回頭問道:“你喜歡月亮麼?”

安饒點點頭:“喜歡,對我來說它是這個世界上最純潔最乾淨的東西。”

楚觀南輕輕把安饒放在地上,脫掉鞋子放到一邊。

月光下,他的臉少了一絲硬感,被月光塗亮了部分輪廓線,顯得十分柔和。

他看向安饒,唇角是淡淡的笑意:“我摘給你。”

安饒慢慢睜大眼睛,心裡忽然哽了下,奇怪的熱流從心臟中噴薄而出,順著血液流向每一顆細胞。

楚觀南走到湖邊,忽然縱身跳下去,遊向湖水中倒映著月亮的位置後,猛地潛入湖下。

他越往下遊,就覺得下麵越亮,好像有什麼巨大的東西在發光。

當他遊到那東西麵前後,愣住了。

安饒一瘸一拐走到湖邊,望著不斷擴大的漣漪,他摸了摸心口。

跳得好奇怪。

時間慢慢流逝,安饒著急地看了眼手表。

他已經下去三分鐘了,完全超過了人類憋氣極限。

楚觀南不會淹死了吧。

安饒趕緊站起身,拖了鞋襪也要往下跳。

“彆下去,沒有潛水設備萬一出事怎麼辦。”林景溪忽然拉住他,滿臉寫著擔憂,“我了解南哥,他水性很好,比一般人能憋氣,我們再等一等。”

安饒看著他,忽然伸手指向他的身後,大叫一聲:“寶物在那!”

林景溪立馬回頭看過去。

“嘩啦——”

身後什麼也沒有,再回頭,安饒也不見了,隻有湖麵層層疊起的漣漪。

安饒憋著氣,沾了水的傷口一陣鑽心的疼。

他使勁往下潛,隱約間,好像看見什麼東西在發光。

安饒捂著口鼻奮力向那處發光點遊去。

到了近處一看,愣了。

這……是棟小房子?裡麵還有亮光?

安饒猶豫半晌,抬手推開門。

裡麵是一條隔水過道,過道儘頭還是一扇門。

他慢慢走過去,打開房門。

刺眼的燈光使得他眯了眯眼,適應之後睜開眼,赫然發現楚觀南就站在那裡!

安饒不由分說衝過去對著他就是一通捶:“你倒是上去和我說一聲啊,我都……我們都快擔心死了。”

楚觀南截住他的拳頭,彎腰看著他鮮血淋漓的腳,眉頭蹙起:“下來做什麼,又添亂。”

“還不是因為你,連遺囑都沒寫,你死了我找誰拿錢啊。”

說話間,一個人影從後麵閃出,嚇了兩人一跳。

一個身穿連帽黑袍的人站在他們麵前,模樣怪裡怪氣,被帽子遮住看不到臉。

安饒好奇地彎腰去看他的臉。

黑袍人倒退一步,清了清嗓子。

“我是月神阿爾忒彌斯的使者,受命為二人送上她遺留於人間的稀世珍寶。”

安饒心道節目組真是下了血本,在湖底建小屋,找個演員還挺像那麼回事。

“阿爾忒彌斯女神熱愛自然熱愛冒險,唯獨反對婚姻愛情,所以,找到她的寶物,需要通過重重考驗。”

安饒:“那現在可以給我了麼?”

黑袍人:“你先等一下,咳咳,首先祝福你們通過了女神的考驗,也讓我們看到了相愛之人為了對方奮不顧身的勇氣。”

黑袍人從口袋裡掏出一隻絲絨盒子遞過去。

“現在,我將女神的寶物贈予你們,祝福你們經久考驗的愛情終成佳話,相愛一生,不負忠心。”

安饒打開盒子,裡麵是一對戒指。

“啊,原來隻是戒指,還以為是什麼沒見過的稀奇玩意兒。”安饒笑道。

黑袍人白了他一眼,拿起其中一枚戒指:“你好好看看,這可是節目組請人特彆定製的,世間僅此一對,值不少錢呢。”

“真的?”安饒來了精神。

楚觀南看著這個小財迷,無奈搖了搖頭,取出其中一枚戒指:“伸手。”

安饒撓了撓眉尾,有點尷尬地伸出手。

亮晶晶的戒指大小完全契合地套在無名指上,仿佛就是為了他專門定做。

安饒取出另一枚戒指,像身後有狗攆一樣火速套在楚觀南無名指上。

黑袍人笑嘻嘻湊過來:“不如再親一個?”

安饒:“爬。”

但下一秒,臉就被人捧住強行掰過去。

眼前,楚觀南的臉琳琅如畫,一點點向前靠近。

緊接著,隨著唇上落下柔軟的觸?感,他強烈的氣息疾速融入,沒有征求的意味,隻有不斷地侵襲。

舌頭使勁頂著牙齒,似乎想進入那處神秘地帶一探究竟。

安饒瞪大了眼睛,心跳如雷。

不是吧,這……不愧是影帝,戲演得真好,當著誰都能自然發揮。

可是……怎麼辦,想張開嘴。

黑袍人「嘶」了聲,慢條斯理轉過身。

安饒快窒息了,他下意識張開嘴呼吸,下一秒就被無情入侵。

楚觀南好會……親的他好舒服,還想睡覺。

最後,楚觀南咬了下他的嘴唇,慢慢放開他。

安饒連忙捂住嘴,這次變成了他瞪著小鹿一般的雙眼,睫毛震顫,似乎還沒從震驚中反應過來。

臉很燙,心也很燙。

這可是,初%e5%90%bb啊……

回到古堡時,有兩組已經先他們回去了。

杜悅伶半道就揮了小白旗,連帶沈維舟一塊給拖了回來。

顧慕慈和祁晏也是,毫無默契可言,始終找不到對方,倒是同時揮起小白旗的時間,卡得恰如其分。

導演的臉還黑著,正打算帶人殺到市中心把那個亂剪輯的罪魁禍首拖回來炸至兩麵金黃。

看到安饒他們回來,才勉強有了點笑模樣。

“恭喜二位啊。”他拍著手,一臉姨母笑。

安饒:這仿佛婚禮現場的氣氛是怎麼回事。

“哈哈,我們全程觀看直播,南哥那個%e5%90%bb,我酥了——”祁晏站起身大力拍著安饒的肩膀。

差點給他直接懟進地裡。

安饒勉強穩住身形,抬手擋住微微發紅的臉。$思$兔$網$

杜悅伶抬手欣賞著自己的美甲,漫不經心瞥了眼身旁的沈維舟。

這小臉黑的,怕不是剛從煤礦出來。

“哎,有些人呐,老做什麼春秋大夢,不如乾點正事。”

沈維舟知道是在挪逾他,瞪了杜悅伶一眼,起身上樓。

……

洗完澡,安饒坐在床上,拿回了手機,饒有興趣地回去看看第一期視頻及評論。

這一看,剛塞進嘴裡的聖女果差點沒噎死他。

【我本來還挺喜歡的安饒的,結果,差點害死我小慈姐。】

【安饒當時為了錢都能下藥楚爺,還有什麼是他做不出來的,我現在都擔心其他嘉賓,希望他們不要被安饒盯上。】

【一個有劇本的戀綜愣是讓你們整成懸疑片,煩不煩啊。】

【動動腦子想想,誰會當著那麼多鏡頭害人,當饒饒傻子麼?】

【他確實不精神。】

【emmm我是真的路人,為了晏寶來的,but,安饒彈琵琶那裡,太仙了,允許我背叛晏寶三秒鐘(色)】

【抱住!瘋狂點頭!我就是衝著那個鏡頭又把他之前上過的《我家cp》刷了一遍,這小哥哥太絕了,特彆會玩特聰明!】

【嗬嗬,現在殷安杜三個在我這裡權當死人,一個鼻孔出氣的垃圾。】

【謝謝你放過他們,看你主頁超話,ms還是景溪粉,千萬彆脫粉,鎖死!】

【林景溪竟然說筷子是韓國發明的?真NB啊,@共綠團,過來鑒鑒精韓份子唄。】

【彆斷章取義,他說的是貨架上那雙筷子是韓國製造好吧,瞎帶什麼節奏。】

【那個白人背包客問的就是筷子是不是韓國發明的,林景溪說是韓國發明的,你洗個毛線洗,快去給韓國人下跪吧。】

當安饒看到杜悅伶耳光片段時,了解了。

但凡剪輯師有腦子都會把這段剪掉,可惜他腦忘胎,難怪一回來看見導演臉那麼黑。

【杜悅伶BISS!給小慈道歉!】

【杜悅伶真賤啊,賤逼東西滾去坐牢吧。】

杜悅伶也看見了,但她剛得很,直接發微博:

【歡迎帶顧慕慈去驗傷,不是說要報警?我等警察上門,不敢報警你就是fw】

換做其他藝人估計早就息事寧人,但杜悅伶不怕,不混演藝圈大不了回家繼承億萬家產,反正餓不死,錢多底氣足。

安饒覺得她是真的勇,但凡對當年網上傳她在片場扇顧慕慈耳光一事做出解釋,她都不會像現在一樣背腹受敵,但她就是不解釋,吃瓜群眾愛怎麼猜怎麼猜。

或許是覺得,她一旦說出真相,不分青紅皂白的慕慈粉就會禍水東引找那個新人的茬,人家不容易,自己挨罵就挨吧,彆讓小可憐再被網暴。

安饒默默劃著評論,忽然感覺麵前落了一道陰影。

他抬頭,看見楚觀南洗完澡回來,黑沉沉地看著他。

安饒有點心虛,忽然想起來自己正光著兩條大腿趴床上亂晃,趕緊扯過被子蓋好,對楚觀南回以微笑。

轉念一想,不對啊,他不是為了膈應楚觀南儘早離婚麼。

他又把被子踢開,兩腿微張,笑嘻嘻道:“老公-人家腿疼,揉揉嘛。”

楚觀南看了他一會兒,默默坐到床上,抬過他一條腿捂在懷裡,手指輕輕揉捏,順著腳踝一路向上至膝蓋。

安饒倚在床頭,被這專業的手法捏得犯困,打了個哈欠,腦袋向一邊歪去,眼睛越眯越小。

“困了?”楚觀南輕聲問道。

安饒點點頭,隨手拿過枕頭抱在懷裡,身體傾斜下去靠在枕頭上昏昏欲睡。

楚觀南輕輕扶過他的腦袋,用最輕的力道給人安頓好,蓋上被子。

安饒已經睡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