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找人的意思,好像就在等這片濃煙,對了,他們不是一起上過隔壁荒野求生的節目嘛。”策劃道。

導演欣慰地笑笑。

“導演!網上炸了!”一個工作人員忽然從後麵剪輯室跑出來。

“咋回事?”

“就是在網上放了第一期視頻,吵起來了,還給咱拱上了熱搜。”

導演一聽,忙接過平板翻看評論。

【安饒裝什麼愛國人士啊,人家店長都快吃不上飯了他直接給人趕跑了?!】

【慕洋犬可以消停了麼?林景溪竟然說筷子是韓國發明的,惡心死了,就衝這事黑他一輩子。】

【做人不能忘本,狗還知道誰是它主人,他連狗都不如。】

【我饒饒寶貝會彈琵琶!太絕了好嘛!】

【會彈琵琶有什麼用,還不是蠢逼一個,差點害死我小慈。】

【就是啊,身上多了東西感覺不到?不會回頭檢查?還是說根本不想檢查,就是故意的。】

【樓上嘴真JB臭,你在水裡試試能感覺到忽然變重?】

但吵得最凶的,還是那段本該剪掉的耳光片段。

【杜悅伶真是無法無天了是吧,媽的氣死我了!報警!人身攻擊!抓她蹲大牢!】

【安饒也是,屁不放一個,還假惺惺問小慈沒事吧,我可去你媽的。】

【我就好奇氧氣瓶腰帶怎麼就扯開了,那得多大力氣,怕不是某位影後蓄謀已久吧。】

【樓上安懟懟的狗真忠心,嘻嘻嘻,要不要和你家正主陪著杜賤逼一塊蹲大牢啊。】

【安饒和杜悅伶滾出節目組!】

導演差點一口氣沒上來,大掌狠狠拍在桌麵,震的水杯跟著彈起來:

“剪輯呢!尼瑪的不是說過這段不能剪進去嘛!”

“剪輯……說不舒服去醫院了。”

此時,遠在市中心的剪輯看著網上對杜悅伶和安饒的謾罵,得意笑得合不攏嘴。

導演和監製審查視頻時,的確沒有吵架那一段,但事後隻要偷偷放進去……

他打開手機相冊,看著一張照片,眼神中滿是迷戀:

“小慈寶貝,不哭哦,哥哥幫你報仇了——”

安饒把地圖拚在一起,對著月亮看過去。

路線很複雜,雖然標記了一些灌木叢植被名稱以及河流,但還是非常難找。

安饒走得一瘸一拐,楚觀南便拉過他要背他。

“不用,我哪敢給你添亂啊。”安饒雖然說這話時笑嘻嘻的,但語氣卻稍顯刺耳。

楚觀南放開手:“那你自己走。”

安饒瞥了他一眼。

自己走就自己走,又不是沒長腿。

他扶著樹乾,一步一步走得極慢,手指還老是被纏在樹乾上的荊棘刺到。

楚觀南走兩步就要停下來等等他,眼見兩人的距離越來越遠……

他輕輕出了口氣,返回去,拉起安饒背在背上。

安饒一時沒反應過來,雙手條件發射地摟住他的脖子。

“我錯了,對不起。”楚觀南低聲道。

安饒得意地翹起嘴角:“錯哪了。”

雖然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有微型錄像機的存在,所以楚觀南故意演戲,但隻要他這句對不起說出口,自己就爽了。

“不該說你添亂。”楚觀南聽到安饒語氣好了些,嘴角淡淡笑了下,“本意是想表達,彆下去,我會擔心,我這人嘴笨,對不起。”

這可是楚觀南這個大冰塊第一次說情話……

快窒息了,心臟砰砰跳得厲害。

“那你……”

“彆出聲。”

安饒剛想說什麼,卻忽然被楚觀南打斷。

他停下了腳步,眼睛微微眯起看向前方。

那裡,好像有窸窸窣窣的聲音。

安饒也緊張起來,他摟著楚觀南脖子的手收緊幾分,隨著他的視線看過去。

黑暗中,草叢裡好像有什麼東西在慢慢蠕動。

而那個東西好像也聽到了動靜,一瞬間沒了聲音。

楚觀南環顧一圈,輕輕把安饒放在一塊大石頭上:“坐著彆動,我去看看。”

安饒覺得就算那裡藏著深林野獸,兩人出手總比單打獨鬥勝算高。

“我跟你一起。”

“坐好。”楚觀南按住他蠢蠢欲動的肩膀。

他就像個不怕痛沒有感情的假人,即便麵對恐怖的未知,依然身姿挺拔,每一個動作都像是故意安排好的鏡頭戲。

安饒緊張地看著他,雙手不自覺握在一起,小聲道:“小心點。”

楚觀南來到那處草叢前,草叢足有半人高。

他輕輕撥開草叢——

“啊!”一聲女聲尖叫。

赫然間,一張臉忽然從草叢裡冒出來。

對方好像也被嚇了一跳。

“楚……楚老師?”

楚觀南看過去,才發現草叢裡藏的是顧慕慈。

“楚老師,我好怕……”顧慕慈站起身,眼淚一下子湧出,身體下意識撲過去緊緊抱住楚觀南。

她在山裡走了一天,始終沒找到祁晏,這會兒又累又餓,再加上天黑看不清路,很害怕,一見到楚觀南,情緒就崩潰了。

安饒輕輕咳了聲。

還以為是什麼野豬,想著今晚能飽餐一頓,沒想到是顧慕慈。

楚觀南推開顧慕慈,往後退了幾步,和她隔開距離:“還沒找到搭檔?”

其實他到現在也記不清祁晏的真名。

顧慕慈委屈地點點頭,她委下`身子,手指揉了揉腳踝。

“扭到腳了?”楚觀南問道。

“嗯……下午扭的。”

顧慕慈剛試著走了一步,忽然猛地彎下腰:“好痛,我走不了……”

她抬起頭看向楚觀南,月光下清澈的雙眸顫動,像是受了委屈的小鹿。

意思很明顯了,讓楚觀南背她。

楚觀南沉默半晌,闊步走到安饒麵前,像剛才一樣將他背起來,騰出一隻手扶著顧慕慈:“安饒也受傷了,你扶著我。”

顧慕慈愣了下,視線緩緩看向安饒。

他也在笑,雖然看起來是友好善意的笑,但……真的很刺眼。

楚觀南一拖倆穿過密林,按照地圖的指示向著珍寶找去。

走了沒半個小時,顧慕慈忽然蹲下`身子。

她捂著腳踝,雙腿並攏側到一邊,抬起頭,一臉楚楚可憐:“不行,太痛了,我真的走不了了,你們彆管我,我等祁晏過來。”

正常情況下,任是鐵石心腸都會被她這番美人落淚所觸動,況且安饒一個大男人,那麼矯情乾嘛,背她不比背個男人輕鬆嘛。

楚觀南聽完,慢慢將安饒放下來。

顧慕慈一見,立馬直起身子。

她看見楚觀南一邊向她走還一邊脫外套,仿佛知道她冷,果然,眼淚是最好的武器。

結果一轉手,外套蓋在了安饒腿上。

“那就在這等著彆亂走,夜晚有點冷,找片草叢躲躲。”楚觀南冷冷俯視著她。

顧慕慈愣住。

安饒差點沒笑出聲。

楚觀南的腦袋是木頭雕的麼?對著這樣的美人竟然忍心把人家丟在深山,明知道冷,還讓人找草叢躲起來二次紮心。

顧慕慈緩緩抱緊雙臂,坐在地上低下頭。

楚觀南背起安饒,問道:“地圖拿好了麼。”

安饒揚揚地圖:“拿好了,出發前進,我最親愛的老公——”

他還回頭衝顧慕慈揮揮手:“注意安全,小慈姐——”

看著兩人離去的背影,顧慕慈狠狠抓起手邊的草,使勁扯了兩下,但小草很有韌性,她愣是把手磨破也沒扯斷。

什麼鬼地方,連草都和她作對!

……

另一邊。§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一直到晚上十點多,沈懿終於通過樹枝上的布條找到了林景溪。

借著鏡頭,兩人先是來了個久彆重逢的深情擁抱。

“傍晚那會兒我看到山中間有濃煙。”林景溪抬手關掉麥克風低聲道。

“嗯?濃煙怎麼了。”

“是安饒弄出來的。”他肯定道。

沈懿越來越不明白林景溪到底想表達什麼。

“他肯定早就和楚觀南集合了。”林景溪從口袋裡摸出另一份地圖,“我們用這份地圖,不能讓安饒先找到珍寶。”

沈懿接過地圖看了眼。

比起節目組發給他們的地圖,這一份明顯要詳細很多,連哪條路走多少米都寫得清清楚楚。

沈懿趕緊關掉麥克風:“這是……”

林景溪隨手將節目組給他的地圖扔在地上,還拿落葉鋪了厚厚一層蓋住。

“這是剪輯師給我的,要是靠節目組的地圖,恐怕要找到明年。”林景溪笑笑。

“剪輯師為什麼給你。”沈懿低聲問道。

林景溪一挑眉:“他是顧慕慈的死忠粉,我答應他,隻要他肯提前透露節目任務給我,代價嘛……當然就是幫他約顧慕慈,讓兩人,共度良宵——”

沈懿猛地抬起頭,瞳孔瞬間擴張。

他不敢相信,林景溪為了贏竟然不惜拿顧慕慈當籌碼,顧慕慈知道麼?

她當然不知道,就算知道,會為了他人之利犧牲自己和一個剪輯師共度一夜?

“景溪……你……”沈懿很想問問他怎麼變成這樣了。

月光下,林景溪的臉透著瘮人的白,嘴角是似有若無的笑。

“怎麼了。”林景溪步步逼近,“你覺得很過分?”

沈懿被他逼得節節後退,瞳孔中是極度陌生的臉。

“區區一個靠爬床上位的小演員,這就是她最後的利用價值,不光他,還有楚觀南,他搶走你那麼多代言影視,你就不恨麼?”

恨麼?的確是恨過,但不至於把人往死路上逼。

“噗呲——”倏然的,林景溪笑出了口。

沈懿愣了下。

“看你嚇的,逗你玩呢,我哪會做這種事。”林景溪輕輕抱住沈懿,“隻要你不喜歡的,我都不會做。”

沈懿沒有回抱他,也沒出聲。

他更願意相信,從林景溪將安饒視作眼中釘的那一天起,他就已經變了。

林景溪抱緊沈懿,嘴角是同往常一樣的溫柔笑意。

該死,怎麼就說出口了呢。

以玩笑做借口,不知道沈懿會不會信。

安饒和楚觀南按照地圖的指示,最終來到標記的藏寶點。

兩人放眼望去,除了一片漆黑的樹林外加一條小湖,再彆無他物。

這時,不遠處兩個身影也在向這邊逼近。

是林景溪和沈懿。

雖然他們集合得晚,但有剪輯師特彆為他們準備的地圖,找起來不費吹之力。

“安饒,南哥,你們也找到了啊。”林景溪笑著走過來。

安饒還趴在楚觀南背上,見到有人過來,楚觀南伸手輕輕拉住安饒的衣擺往下扯。

“可是,周圍什麼都沒有,你們有頭緒麼?”林景溪繼續問道。

安饒搖搖頭:“沒有呢,你們研究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