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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拱進了他的懷裡。

楚觀南愣了下, 馬上拉上被子給他蓋好, 一隻手隔著被子攬過腰,往懷裡扣了扣。

冷麼?

為何他隻覺得熱,熱到發燙。

身體漸漸有了反應,不敢再多想,他閉上眼睛,想些彆的試圖轉移注意力。

想著想著,竟也覺得困了。

柔軟的小毛發飄著香氣搔在鼻尖,楚觀南往下低了低頭,避開頭發,下巴輕輕擱在安饒的頭頂。

太癢了不方便撓而已,這樣應該不算性騷擾。

翌日一早,安饒緩緩睜開眼,隻覺得渾身動彈不得,像被綁起來一樣。

定睛一看。

好大兩塊%e8%83%b8肌……

他慢慢抬起頭,眼中是楚觀南熟睡的臉。

這老小子,誰準許他上床了。

安饒輕輕從他懷裡退出來,下床穿好衣服,回頭一看。

楚觀南還沒醒,一隻手在身邊無意識摸索著,像在找什麼東西。

安饒隨手拿過枕頭塞他懷裡,打開門火速逃離現場。

洗漱好下樓收昨天洗的楚觀南的衣服,跟拍VJ在後麵打趣道:

“我還以為你們這種藝人都是十指不沾陽春水,想不到你還會洗衣服。”

“洗個衣服而已。”安饒來到後麵的花園,看著遠方一排深色調的衣服隨風飄揚,心情大好。

但當他走近以後,心情猶如乘坐過山車,瞬間跌入低穀。

楚觀南的毛呢外套看起來皺皺巴巴,表麵的小絨毛也東倒西歪鬨起罷工。

這還不算什麼,最慘的是,他的一件黑色襯衫……整個縮了一大圈,看起來像小朋友的衣服。

……

“怎麼這樣了。”

VJ尷尬地笑笑:“這些衣服,好像不能水洗……”

安饒捏著衣服,頓時猶如五雷轟頂。

怎麼辦,這些衣服看起來都很貴,如果要賠,那得多少錢啊……

本就貧瘠的錢包這下更是雪上加霜。

“偷偷扔了吧,反正南哥衣服多,少幾件也看不出來,就當什麼也沒發生,你拿著這個去找他說不定他還會發火。”VJ道。

發火?楚觀南發火?

“你見過他發火麼?”安饒問道。

VJ想了想:“倒是沒有,應該說誰也沒見過南哥發火,他好像不太會把情緒表現在臉上。”

安饒捏著衣服,若有所思。

是麼……沒發過火?不可能吧,是個人都有脾氣。

他把皺巴巴的衣服收起來,抱著進了屋。

來到廚房,楚觀南正在忙活兩人的早餐,旁邊還站著顧慕慈,也在準備他們那組的早餐。

顧慕慈穿著薄透的雪紡長裙,裡麵白色的小吊帶若隱若現,一般人見了根本把持不住。

她舉著重重的鍋子,想把裡麵剩的油渣倒掉。

她悄悄看了眼旁邊的楚觀南,計算好距離,忽然一個踉蹌,身體隨即向一邊倒去。

顧慕慈低呼一聲,下一秒落進一道散發著熟悉香味的懷抱。

她頓時臉頰羞紅,氤氳溼潤的眼眸楚楚可憐如小鹿一般:“對不起,我不小心……”

隻是當她抬起眼的瞬間,表情瞬間凝固。

安饒?

顧慕慈忙站直身子,悄悄看了眼楚觀南。

楚觀南似乎並沒有注意到這邊,正給西紅柿打花刀。

“小心點,廚房地滑。”安饒將她扶正,淡淡說了句。

“呦,又開始裝模作樣了?”廚房裡忽然響起另一道聲音。

幾人看過去,就見這輩子都不可能踏足廚房這種油汙之地的杜悅伶正半倚在門口,嘴角是冷漠的譏笑,目光在顧慕慈身上劃過。

顧慕慈低頭退到一邊,手指緊張地攏了攏頭發到耳後。

“你怎麼來了。”安饒不解,似乎杜悅伶出現在這裡是件很不可思議的事。

“過來監督你們。”杜悅伶高傲揚著頭,精致的五官稍顯刻薄,“少放油,吃多了我怕胖,還有醬油也彆放,多了會讓皮膚發黑,西紅柿先燙再煮,不然酸,還有……”

安饒笑眯眯將她推到灶台前,把一顆沒洗的西紅柿塞她手裡:“不如自己做怎麼樣。”

杜悅伶將西紅柿拍在桌上,嫌臟一樣甩甩手:“我家川魯淮粵八大菜係師傅全都有,我犯得著和窮鬼一樣自己動手麼。”

“可是我想嘗嘗伶姐的手藝。”安饒繼續笑眯眯。

杜悅伶看著他,那雙笑起來月牙一樣的眼眸透出一絲期盼。

這人怎麼回事,怎麼能長成這樣的。

性格還這麼……

真讓人不爽。

“快點嘛伶姐姐,我幫你洗菜。”

“做夢。”杜悅伶轉身要走。

“你不是說家裡天南海北的師傅都有,給我這個小窮鬼見識一下,我想吃淮揚菜。”安饒抬手輕輕戳了下杜悅伶的手指,“求求了。”

明明是在央求,怎麼跟命令似的。

杜悅伶深吸一口氣,把人推到一邊,語氣不悅:“煩死了,我先聲明,不好吃也得給我都吃完。”

安饒點點頭,抱緊手中的衣服。

楚觀南做完蔬菜沙拉,回過頭,就看到安饒抱著一堆衣服站在杜悅伶旁邊。

“過來做什麼。”楚觀南擦著手問道。

安饒這才想起來,忙把手中的衣服攤開,裝的一副可憐相:“老公,你的衣服……”

他記得剛上大一那會兒,舍友也做過差不多的事。

舍友出於好心幫另一個舍友一起洗了衣服,結果對方的白襯衫被他的黑衣服染成了一片一片,對方看到後非常生氣,為此倆人冷戰了半個學期。

楚觀南拿起衣服看了幾眼。

縮水的縮水,洗壞的洗壞,幾乎沒有件好的。

“你會洗衣服麼?”楚觀南看著他,目光淡漠。

安饒搖搖頭:“對不起,我不知道你的衣服不能水洗。”

快要發火了吧,已經開始質問自己了,潛台詞就是在說自己是個蠢貨。

楚觀南將衣服放回去:“不能穿了,扔了吧。”

但他絲毫沒提賠償的事兒。

安饒:“不用我賠麼?”

楚觀南:“為什麼要你賠。”

“因為我洗壞了啊,你都不生氣麼?”

難道不應該和那個舍友一樣暴跳如雷讓自己雙倍賠償麼。

“為什麼要生氣。”

“因為我洗壞了啊!”

“你又不是故意的。”

楚觀南舉起安饒的手,仔細端詳著昨天蹭出的小口子,見真的愈合後,才放心地鬆開了手。

“那以後彆洗了。”

安饒:豐盛的餐桌上,是四組嘉賓共同努力的成果。

而且還有兩道杜悅伶大發慈悲親手做的西紅柿蛋湯和煎蛋。

除了顧慕慈,七人全部到齊,但因為顧慕慈沒來,大家誰也不好先吃,隻能乾瞪眼。

林景溪問道:“小慈姐怎麼還沒來。”

祁晏道:“她接了新戲,劇組給她打電話有點重要事要談。”

聽完,杜悅伶率先拿起勺子盛了一碗蛋湯。

“伶姐,人還沒到齊,我們先吃不太好吧。”林景溪猶豫道。

杜悅伶看也沒看他,冷聲道:“一聲不吭讓彆人等,我欠她的?”

林景溪訕訕低下頭。

他很清楚,這段要是播出去觀眾肯定會罵杜悅伶沒教養,更能凸顯自己素質高。

杜悅伶將蛋湯拍到安饒麵前:“我做的,吃。”

安饒:“我……也等人來齊吧。”▓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杜悅伶鳳眸一抬,精致的眉尾微微上挑:“在廚房嚷嚷想嘗我手藝的是誰,彆不識好歹,我這輩子還沒給誰做過飯。”

她親手舀了一勺湯,送到安饒嘴邊:“張嘴。”

安饒:見他不動,杜悅伶縮回勺子,輕輕吹了兩下吹走熱氣,又遞過去:“現在不燙了,張嘴。”

安饒心說這就不是燙不燙的問題。

杜悅伶沒了耐心,伸手掐住安饒的臉迫使他張開嘴,猛灌進去。

安饒冷不丁吃了一嘴蛋花湯,有點不好意思,但是……

味道好像還不錯?

杜悅伶終於有了點笑模樣,單手托腮饒有興趣地打量他:“好吃麼?”

安饒誠實地點點頭。

杜悅伶拿起筷子,在餐桌中央轉了一圈,最終選了一隻煎得最嫩還duang duang晃著蛋液的煎蛋,送到安饒嘴邊:

“這也是我做的,張嘴。”

倏然間,一隻手伸過來按下她的筷子。

杜悅伶看過去,對上一雙冷冰冰的眼眸。

“他自己想吃什麼會自己動手,不勞你費心。”楚觀南毫無生氣的臉看起來像沒有感情的假人。

即便是豪門千金杜悅伶,也被這眼神威懾到,愣了半晌,一摔叉子:“好心當做驢肝肺,想吃你倒是吃啊。”

這一句話說出來,大家才終於意識到。

“不等了,我們先吃吧,慕慈姐可能還要很久。”

祁晏率先拿起筷子,見顧慕慈的搭檔拿起了筷子,其他人也放心開動。

顧慕慈回來的時候,大家都有說有笑吃了大半,有幾個放下筷子說吃飽了,走走去去,最後隻剩下顧慕慈和祁晏。

祁晏也吃飽了,但礙於顧慕慈是自己的搭檔,隻能在這挨著。

顧慕慈望著滿桌剩飯剩菜,雖說大家有意幫她留了一半菜沒動。

她收緊手指,貝齒咬住下唇。

以前同合作商吃飯的時候,多厲害的金融巨鱷都得等她來了再動筷,巴結著討好著她。

而這些人,撐死算個愛豆的,不等她就吃不說,都不會上樓喊她一聲。

顧慕慈攥緊筷子,指節泛著一抹蒼白。

祁晏看出來她有點不開心,撓撓頭:“這些地方我們都沒碰過,特意為你留的,因為不知道你要講電話講多久……對不起……”

顧慕慈溫柔地笑笑:“沒關係,我不是為這事不開心,是劇組的事。”

祁晏貼心地把盤子往她麵前推了推。

“對了。”顧慕慈悄悄看了眼VJ們,見VJ都在導演那裡集合沒人注意這邊,“第一個動筷的是誰啊。”

“啊?”祁晏有些懵逼,不知道該不該講。

“沒有,就是聽說悅伶也做了菜,想知道第一個試毒的勇士是誰。”她佯裝開玩笑。

單純如祁晏,放了心:“是安饒,他還誇伶姐做飯好吃來著。”

這個名字就像一根小刺,一下子紮到顧慕慈的心頭。

又是他。

吃過早飯,嘉賓們在古堡門前集合。

節目組帶他們來到古堡後麵的胡泊,每個人麵前擺了一件潛水服。

MC神秘笑道:“傳說在曼徹斯特的某個地方,藏著女神阿爾忒彌斯留下的稀世珍寶。”

“好古早的劇情。”

“是很古早,有本事你去找編劇!”

MC清了清嗓子,繼續道:“要想找到珍寶,需要先找到一份藏寶圖,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