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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是道歉,還是一句話把鍋全甩給了站姐。

網友無語:

【教育粉絲?你當自己什麼東西啊,沒有粉絲你吃什麼,誰認識你。】

【咱就是說,幸好粉的是饒饒,不然還得受「教育」。】

殷雪雅粉絲更無語:

【我們雪雅姐也替安饒拉選票了,但人家就是光明正大拉,不像某些人,隻會偷。】

這個時候,一向囂張跋扈到處留名的景溪粉集體認慫,瘋狂在話題廣場蓋樓「對不起」,裝可憐賣慘先安排上,至少先平息這幫屁民的怒火。

國內最大報刊的官V也發表了看法:

【做人要實事求是,穩打穩紮,切勿急功近利。】

林景溪看著微博上對他的批評謾罵,忽的將手機摔到桌上,氣的渾身發抖。

傻逼粉絲,傻逼安饒,全是傻逼!沒一個讓人省心的,風起長安也是傻逼,屁大點事拿出來逼逼賴賴的,真把自己當個人物了?就他媽是個窮學畫畫的,橫什麼,去你媽的。

安饒你他媽跳是吧,你他媽就繼續跳,有你哭的那一天。

但忽然收到了一通電話,對方說自己是節目組的工作人員,問能不能把獎金退回來……

林景溪火速把錢轉回去,手機重重摔在桌上。

好不容易安撫了情緒,公關團隊找過來,商量著打算直接讓站姐和幾個大粉頭背鍋,盜號這事雖然暫時沒有涉及金錢,但他們擺明是鑽了微博的漏洞,往嚴重了說,破壞公共網絡犯罪,怎麼著也得蹲上幾個月。

可如果這些大粉頭真進去了,林景溪的曝光度得少一大半,聲譽自然也要大打折扣。

另一邊,站姐收到了警局強製傳喚,這下是真慌了,慌不擇路找到林景溪,在屏幕後一把鼻涕一把淚:

【景溪,你幫我想想辦法吧,這個罪我真不能認,不然我以後連事業單位都沒得考。】

她知道林景溪他爸人脈廣,找人說說情這事就當算了,何況她是林景溪最大粉頭,林景溪絕對不會坐視不管。

“你自求多福吧,我幫不了你。”林景溪現在正氣頭上,哪管對方是什麼人,通通滾蛋!

站姐:“你真要這麼絕情?我到底是為了誰才費事吧啦去盜號的?媽的,林景溪我算是看透你了。”

林景溪:“我讓你去盜號的?”

站姐:“寧知道寧現在還有幾個粉絲麼?自己在群裡比比讓大家動員身邊人投票,你白送錢人家都不想投!不靠這種手段還想比過安饒?屎可以多吃夢就少做吧,煞筆。”

看著昔日對他噓寒問暖無微不至的站姐一口一個「煞筆」,林景溪覺得心裡哽得慌,差點上不來氣,抄起手機狠狠砸在地上。

他這檔子事鬨得實在太大,現在幾個粉頭一舉一動都被全網凝視。

於是站姐取關林景溪並放了他一堆無修路透照的微博再次擠上熱搜。

《我家cp》節目組被網友噴得狗血淋頭,他們也不敢耽擱了,趕緊出來更改微博:

【抱歉,因為我們的疏忽造成投票結果出現重大失誤,節目組剛才在後台審核了所有投票,清除無效投票以及被盜用戶投票後,結果如下:第一名,安饒x徐任宇,第二名,殷雪雅x李美薇,第三名,林景溪x沈懿,另外,楚觀南和蘇響鳴自動棄權,所以不參與本次投票。】

這一次輪到安饒粉哭了:

【我真的哭出來了,太不容易了,林景溪的粉絲罵我我都不敢還口。】

【借用林景溪自己的話,公道自在人心。】

【饒饒寶貝可以圓夢了,恭喜!】

下午,安饒就收到了來自節目組的獎金轉賬,和徐任宇一人一半,他能分到十五萬。

有了這筆錢,他還可以計劃尼泊爾之外的下一個國家。

幻想著斐濟奶白色的沙灘,清澈如藍色水晶的大海,極具風情的椰子樹,簡直不要太美好。

他想了很多,半晌,戴上棒球帽出了門。

來到一處建築前,沒有絲毫猶豫走了進去。

門牌上寫著:

【希望小學工程捐款公益所】

他要了一張表格,在受資助方一欄中寫下了「土溝壩希望小學」幾個字,在資助金額後麵寫下了「拾伍萬元整」。

望著這張表格,安饒釋然地鬆了口氣。

他又變成窮光蛋了。

表格最下方的寄語中,是一行雋秀溫柔的小字:

【明明,等你拿到世界杯總冠軍的獎杯後,可以讓老師摸一摸麼?】

電視裡播放著土溝壩希望小學的陳校長接受采訪的畫麵。

他黑紅色的國字臉透著一股堅毅:“我們這幾天收到了社會各界人士的幫助,善款共達一百二十萬,非常感謝大家對我們的大力支持。”

鏡頭後麵,幾個小男孩正圍著一顆足球追逐,其中一個小男孩對著鏡頭調皮地吐了吐舌頭,問道:“安老師你能看到我嘛!”

記者被孩子逗笑,問道校長:“您有什麼話想對曾在這裡支教的藝人說麼。”

陳校長抿著嘴,堅毅的漢子強忍眼淚看向鏡頭:“非常感謝兩位老師對孩子們的付出,孩子們這次期中考試進步非常大,平均分達到了八十多分,老師們功不可沒。”

一群小學生擠到鏡頭前不停做鬼臉:“安老師我是小軍!你能看到我不。”

“安老師我是明明,我回學校了,還成立了校足球隊。”

幾個小夥子踢球踢得臉紅脖子粗,頭頂還飄著熱氣,他們湊在一起對著記者的話筒大喊:

“竭儘全力!不留遺憾!”

鏡頭一轉,旁邊還有一個三四歲的小姑娘正蹲那玩沙子。

安饒看著,抿嘴笑笑。

李明明竟然帶著妹妹來上學。

所以說,這個世界上沒有解決不了的困難,隻要有決心,山海亦可平。

安饒用餘光悄悄瞟了眼坐在一邊看報紙的楚觀南。

但是……這個困難該怎麼解決呢。

楚觀南看報紙的模樣讓安饒想起了自己五十多歲的爸爸。

這年頭,網絡當道的時代,竟然真有人堅持訂報紙。

距離出發前往尼泊爾的日子初步定在年後,那邊現在震後重建,並且因為曆史政治原因最近還不太平,所以隻能往後推。

也就是說,安饒還要和這塊木頭打幾個月的照麵。

現在林景溪正遭著罪,楚觀南心裡肯定也不好受,那他就要趁熱打鐵。

安饒往楚觀南身邊挪動兩下,身體軟軟靠在他的手臂上。

楚觀南抬頭看了他一眼,沒作聲。

安饒繼續湊,一條腿開始不著痕跡地往他身上搭。

剛抬了一半,餘光忽然瞄到楚觀南手中報紙上的娛樂頭版:

【楚觀南攜新作《紀念日》於十月十日正式與觀眾見麵。】

安饒的注意力被這則新聞吸引過去,身體不自覺前傾,腦袋湊到楚觀南懷裡:“老公,你的新電影要上映啦?不就是明天?”

楚觀南懷裡冷不丁多了顆毛茸茸的腦袋,他沉了沉眼,手臂輕輕收緊幾分,攬住安饒的肩膀。

“嗯。”

“我想去看。”安饒道。

不是裝的,是真想。

他還挺喜歡這種剖析人性題材的電影,特彆還是按真實事件改變。

“那就去。”楚觀南冷冷道。

“可我不想一個人去,你能陪我一起麼?”安饒抬起頭,笑得俏皮。

楚觀南:“沒時間。”

“我不管!你必須陪我這個優秀市民一起,天王配榮譽市民,多拉風啊。”

楚觀南放下報紙,起身離開。

安饒又追上去,整個人扒在他身上,隨著他走路的動作被拖著向前滑行。

“陪我陪我!”

楚觀南歎了口氣,把安饒從身上扒拉下來:“知道了。”

第30章

想離婚的第三十天。

首映日當天, 安饒一大早就準備好等在了門口。●思●兔●在●線●閱●讀●

楚觀南洗漱完,整理下頭發,找出藝人必備三件套戴好。

下了樓, 就見安饒等在門口小狗一樣眼巴巴看著他。

“快點快點,電影馬上開場了。”安饒急道。

楚觀南卻慢條斯理拿起置物櫃上的皮尺,拉長, 衝他勾勾手指:“過來。”

“不是吧這還要量。”

安饒趕緊舉起雙手轉了一圈。

“你看,前後都露不到腰, 可以了吧。”

楚觀南卻絲毫不為所動,按著皮尺從領口拉到下擺。

54公分。

“去換一件。”楚觀南收好皮尺,冷冷看著他,好像他今天不把衣服換成55公分以上就不讓他出門。

安饒無語, 跑上樓扒拉一圈後換了件長風衣。

光是出門就折騰了半小時,想離婚的想法愈發強烈。

為了避免太過顯眼,兩人開車去的電影院。

車子停在地下車庫, 楚觀南隨手戴上棒球帽和安饒下了車。

剛到影院門口, 就看到擠滿了人, 楚觀南的粉絲早早就位, 集體穿著楚觀南的應援色衣服, 放眼望去,一片粉紅。

粉紅?

安饒愕然。

楚觀南的應援色竟然是粉色?難道不應該是黑色。

楚觀南壓低棒球帽, 領著安饒從粉絲間隙裡鑽進去, 掃碼拿了票,剛要進去。

安饒指指一旁的超市:“老公我想吃爆米花。”

一聲「老公」吸引了不少路人的注意,他們往這邊看了眼, 捂嘴竊笑。

楚觀南拉著他:“不買, 進去。”

不能在這裡遊蕩太長時間, 被人認出來就麻煩了。

“你太摳門了吧,才三十塊都不買給我。”安饒氣呼呼地站在原地不肯走。

楚觀南拉他,他就扒著門框往後退,活像個纏著媽媽買玩具的熊孩子。

楚觀南閉上眼睛揉了揉眉心,走到超市裡,使勁壓低帽簷,頭都不敢抬,在服務員詫異的目光中買了爆米花和可樂,塞到安饒手裡。

安饒這才心滿意足跟著他進了檢票口。

電影院今天下掉了所有的片子,全部掛上了《紀念日》,六個影廳九十六場全是《紀念日》。

就這還有好多粉絲沒搶到票,在門口央求檢票員:“有退票的第一時間通知我,求求了。”

一進影廳,走廊上方掛著巨大的海報橫幅。

畫麵裡,眼神銳利似刀的男人半隱匿於黑暗,正死死盯著進場的每一位觀眾。

“老公,你……”安饒指著海報,本想說你真帥,但下一秒手就被楚觀南按了下去。

本來他倆人口罩墨鏡的就已經夠引人注目了,楚觀南不想再吸引更多目光。

影廳裡也是人滿為患,還有幾個觀眾因為座位問題爭執不休。

楚觀南壓低帽簷,拉著安饒找到了他們的位置。

在最偏僻的角落裡。

漸漸的,影廳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