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頁(1 / 1)

,伸長胳膊想摸摸狼王的頭,告訴它自己並沒惡意。

狼王乖順地低下頭,主動將腦袋靠在他的掌心,尾巴緩緩搖動幾分。

導演猶疑地看向其他人,問道:“這真是狼……不是哈士奇?”

一個攝像師砸吧砸吧嘴,神秘兮兮道:“是狼,雖然狼天生嗜血,但隻在兩種情況下會變得無比乖順。”

“啥。”

“一是碰到有恩於它的動物或人,會想儘一切辦法報恩,二就是……”攝像師邪魅一笑,“麵對自己的伴侶時,它們一生隻會認定一個伴侶,忠誠不二。”

導演指指狼王:“那這頭是什麼情況。”

攝像師笑笑:“或許,都有。”

導演:?

安饒見狼王也沒有要反擊的意思,慢慢蹲下`身子。

狼王腿上的繃帶已經被撕咬爛,露出裡麵新長的肉。

看樣子好得差不多了。

見它很精神,安饒倍感欣慰。

忽然想到,狼是犬科,擁有超常的夜視能力和超強嗅覺。

他扭頭對沈懿道:“有沒有什麼林景溪的貼身物品。”

沈懿被狼群嚇得不敢動彈,聽到聲音,手忙腳亂從背包裡找出林景溪的外套扔過去。

安饒摸摸狼頭,將衣服湊到狼王麵前,輕聲道:“乖寶寶,幫我個忙吧?”

狼王嗅了嗅衣服,被上麵濃烈的香水味嗆地打了個噴嚏,它站起身,如同訓練有素的警犬在地上嗅來嗅去。

一時間,所有的鏡頭紛紛對準狼王和安饒,攝像師們不禁在心裡感歎:

這要是播出去,收視率要爆啊!

家養狼都很難馴服,更何況是野生的!還是狼群裡的領頭者!

狼王一邊嗅一邊往前走,安饒緊緊跟在它後麵,其他人卻始終心裡沒底,和狼王保持絕對安全距離,畢竟後麵還有一群緊跟不舍。

狼王忽然停下,爬上一塊巨石,在上麵使勁聞了聞,下來後鼻子又在草叢裡拱了拱,然後叼著一個亮晶晶的東西放到安饒手裡。

安饒仔細瞧了瞧,是林景溪生日宴上戴過的項鏈,先不說他沒有照規定把貴重物品上交,項鏈完好無損,不像是損壞掉落。

狼王被濃烈的香水味熏得不輕,一個勁兒打噴嚏。

走了半小時左右,倏然間,它在一處小山洞前停下,眯起眼睛向裡看去。

安饒在洞口看了看,裡麵很黑,但隱約能聽到急促的呼吸聲。

他蹲下`身抱著狼王摸了摸:“好寶寶,你真棒。”

狼王乖巧坐下,瞪著圓圓的眼睛,尾巴甩了甩。

“在裡麵麼?”導演焦急問道。

安饒讓開身位,抬手對眾人做了個「請」的動作。

幾分鐘後,導演拎著發抖不停的林景溪從山洞裡氣勢洶洶走了出來。

一出山洞,就看到一匹巨大的狼,林景溪嚇得又要往山洞裡鑽。

“你可消停點吧。”導演無奈地揉著太陽%e7%a9%b4,他到現在都沒睡上覺,本就心情煩躁,林景溪還這麼不配合。

狼王見自己任務完成,起身蹭了蹭安饒的腿,衝著後麵的狼群嗷嗚一聲,狼群瞬間聽話地聚集在一起,跟著狼王慢慢向樹林深處走去。

“小安你祖上是馴狼的麼?它們怎麼這麼聽你話。”王VJ忍不住感歎道。

安饒歪頭笑笑:“可能,眼緣?說不定我上輩子也是隻狼。”

眼見著攝像機都對著安饒拍,林景溪沉默許久,忽然出聲:

“對不起各位,我從食人族那裡逃出來迷了路,也不敢亂走,害大家不睡覺都來找我。”

雖然語氣很是抱歉,但字裡行間怎麼透著濃濃的炫耀。

是啊,大家都什麼也不乾隻為尋找他一人。

“迷了路?”安饒舉起手,手指張開,一枚亮晶晶的吊墜掛在指間晃晃悠悠。

林景溪的笑容霎時僵在臉上。

節目組明確規定,所有貴重物品必須上交。

他趕緊伸手去拿,但安饒似乎有意逗他,借用身高優勢往上高舉而起,他瞬間撲了個空。

“我……我忘了,我不是故意隱瞞的。”

安饒冷笑一聲:“這件事不重要,但你知道項鏈是在哪裡發現的麼?”

林景溪尷尬笑笑:“我也不知道掉在了哪裡,還給我吧……”

“狼在林子入口處的巨石旁邊找到了你的項鏈,並且它非常在意那塊石頭,嗅了很久,說明那上麵你的氣味很濃,嗯-你從食人族那逃出來後在石頭上坐了多久呢。”

一番話令眾人醍醐灌頂。

沉默許久,導演問道:“那石頭距離咱營地也就十幾米,你看不見?”

所有人的目光詭異地看向林景溪。

“我、我太緊張了,我一緊張就容易忽略周邊事物,我真的……”林景溪試圖做著最後的解釋。

“林景溪。”安饒不耐煩地打斷他,“生死存亡之際選擇獨活,可以理解,人性本就如此,但明明救援機會就擺在你麵前,你選擇無視,我們沒有要求你舍生忘死,隻是讓你喊救援來,很難麼?”

“就算你不在乎我們,你的小情人你也不在乎了?”殷雪雅哂笑道。

林景溪倏然抬眼看向對麵的沈懿。

他也在回望自己,良久,彆過了頭:“算了,景溪可能也是太害怕了不知道該怎麼辦,大家彆指責他了,回去休息吧。”

安饒也困了,實在懶得和他吵了。他走到林景溪麵前,將項鏈拍在他的手心:“做人起碼要對得起自己的良心。”

看著手中的項鏈,晚風激起渾身震顫不止。

林景溪慢慢蹲下`身子,手指狠狠攥緊。

一幫人疲憊地回了營地,衣服也顧不上脫,往地上一躺趕緊補覺,狗命要緊。

王VJ翻來覆去,越想越氣。

掏出手機走出帳篷,找了個信號比較好的地方,所有的怒氣都順著指尖疾速劃過屏幕。

小王愛攝影:“永遠不要試圖揣測一個人的內心,那裡麵的惡意和黑暗足以令你萬劫不複!”

網友們疑惑了:

【啥情況啊王哥?】

【能是啥情況,王VJ是安饒那組的跟拍攝像師,徐任宇又中毒住院,你品品?】

好家夥,網友還過度解讀他的微博是不是?!

王VJ又發微博:“比起本就內裡汙黑的,傻B更恐怖。”

安饒剛躺下,卻被人拽著衣襟從地上拖了起來。

他定睛一看,是楚觀南。

“拉我乾嘛。”

楚觀南不發一言,拉著他來到河邊,往旁邊一站,用近乎命令的口%e5%90%bb道:“洗手。”

“不洗了,困。”

“洗,剛才碰了狼,有細菌。”

安饒疲憊地靠在河邊石頭上,嘲諷道:“我們現在比狼乾淨不到哪裡去,彆折騰了,老公我快困死了。”

他軟軟張開雙臂,笑得朦朧:“不然你抱我睡吧。”

楚觀南不和他多比比,拉著他的手泡進河裡,冰涼的手指幫他一寸一寸仔細清理著手掌。

月色下,楚觀南的表情固執又認真,不禁讓安饒想到了自己的父親。

他也是這樣,永遠都是命令要求的語氣,當他知道自己畢業後要去環遊世界,忍不住質問道:

“我可以送你去歐洲去美國去大國進修,但你告訴我,你去沙漠去荒野去尼泊爾能學到什麼東西,對你的未來有什麼幫助。”◎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母親也在一邊跟著附和:“饒饒,爸爸說得對,年後我們一起去意大利,那裡是藝術之都,對你學美術有很大幫助。”

這些日子,在深山裡摸爬打滾見到了太多不一樣的風景,他也忽然明白了。

旅行的意義,是為了改變對這個世界的偏見。

《我家cp超能乾》節目進入尾聲,嘉賓們在深山裡度過了悲慘的一周,有的黑了,有的瘦了,有的帶著一身傷,都擋不住臉上的滄桑。

他們現在隻想趕緊回到柔軟的大床上天不管地不顧好好睡一覺。

臨走前,導演帶著工作人員對著八名嘉賓熱烈鼓掌。

“最後我們會在網上發布一個投票環節,觀眾會根據各組的表現為喜歡的小組投票,得票最多的小組可以獲得我們節目組提供的三十萬現金大獎!以及尼泊爾七日遊!”

嘉賓:……

“尼泊爾,劉導你是真沒地方可去了。”蘇響鳴挪逾道。

倒是安饒來了精神:“什麼時候出發。”

導演哈哈大笑:“那也得拿到第一才行。不過彆擔心,我們回去後會有一個嘉賓住所大公開的突訪環節,大家可以利用這個環節為自己拉拉選票。”

除了安饒之外的嘉賓都認為,去不去尼泊爾真的無所謂,但是住處突訪……這可是提高人氣的大好機會。

導演最後一次鼓掌:“這一個月來,各位辛苦了!”

他向嘉賓們真誠鞠了一躬。

得到消息的藝人助理們早就從山下趕來,在營地外麵等了一排,翹首以盼。

陳可可遠遠看著她家老板高大的背影,激動的都快哭出來。

導演一說解散,助理們頓時如一窩蜂般湧過來,對著多日不見的老板噓寒問暖。

林景溪更誇張,他有兩個助理,其中一個已經提著他兩隻行李箱疾步走在前頭,另一個則提著他剩下那隻箱子,順便幫忙打著傘拿著水。

前呼後擁,林景溪看起來很金貴。

但是安饒並沒有助理,好像原文中他就沒有助理,因為接不到任何通告,公司覺得沒有給他配備助理的必要。

他提著自己的行李箱慢慢往山下走。

“小朱,你幫安饒拿箱子吧。”林景溪忽然對一旁的助理笑道。

小朱撇撇嘴,不屑地看了他一眼:“我看他也沒什麼值錢的東西,自己拿就行了吧。”

安饒回過頭,委婉道謝:“謝謝,不用,我有手。”

小朱本來就討厭安饒,天天和他家老板對著乾不說,這幾天人氣在網上水漲船高,還舉報了老板家的公司,嘴巴真賤,真想一腳給他從山上踢下去。

“那你就自己提吧,在圈裡折騰這麼久也混不上個助理,做人做到你這份兒上真可憐。”小朱嘲諷道。

話音剛落,殷雪雅的助理小憫忽然從後麵追上來,她紮著高馬尾,辮子一甩一甩,雙手空空:

“安先生,雪雅姐讓我過來看看有什麼能幫你的,我幫你提行李箱。”

安饒回頭,就見殷雪雅自己提著行李箱衝他優雅招手。

他對小憫友好笑笑:“沒事,我就一個箱子,就算殘疾人都能自己提下去了。”

林景溪聽到,眼神一凜,冷冷看向安饒。

“哈哈,對,現在殘疾人都特彆自強,反倒有些四肢健全的年紀輕輕活成了全身癱瘓。”小憫得意洋洋看了眼小朱,鼻子裡發出輕不可聞的一聲「哼」。

她可是圈內數一數二的金牌助理,這小朱是個什麼東西,也敢在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