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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律人寬以待己。

其他幾人都被這邊林景溪的大聲嚷嚷吵了起來,一個個坐起身不滿地抱怨著「誰這麼大嗓門讓不讓人睡覺了」。

循著聲音找過來,就看見劍拔弩張的二人。

沈懿以為他家親愛的又雙叒叕受了委屈,趕緊問道:“怎麼了景溪,誰又欺負你了。”

這話說的,剛才在場一共倆人,還能有誰。

林景溪見攝像師也都跟來了,抬手指著樹上的雞骨頭,義正言辭道:“我舉報,有人私藏零食。”

一群人的目光齊刷刷看向樹杈中間躺著的雞骨頭。

但因為被樹葉包裹住,誰也不知道裡麵到底藏了什麼美味。

安饒本打算直接挑明是丟的雞骨頭,不想影響大家休息。

但看到楚觀南也站在人群中冷眼看著他,那眼神似乎在質問自己為什麼又擠兌林景溪。

他揚起嘴角露出一抹諷刺的笑。

他把雞骨頭拿下來放在手裡掂了掂,抬眼看向林景溪:

“怎麼,不給你分享零食你生氣了?”

林景溪不著痕跡看向鏡頭,一副大義凜然的語氣:“你分不分給我我都會舉報你,這是嚴重違反節目規則的事,絕不能輕易姑息。”

安饒嗤笑一聲,把雞骨頭扔到林景溪手裡。

“既然都被發現了,那我乾脆送給你吃。”

他走了兩步,又忽然想起什麼似的回過頭:“對了,吃完記得扔遠一點,如果留下氣味會引來野獸。”

林景溪將雞骨頭交到MC手中,語氣透著一絲自信的驕傲:“我絕不會和他同流合汙。”

MC好奇什麼零食值得三更半夜往樹上藏。

他打開繩結,樹葉散開,一股雞肉味瞬時飄了出來。

雞頭、雞屁股、雞骨頭……

看著所謂的「零食」,嘉賓們忍不住翻了個白眼。

就為這屁大點事在這吆五喝六吵得他們睡意全無?

有病趕緊治啊。

MC極度不滿美夢被驚擾,他深吸一口氣看向林景溪。

林景溪微微張著嘴巴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明明安饒剛才自爆說他在藏好吃的……

MC將雞骨頭重重放在林景溪手裡,笑道:“你留著慢慢吃,吃完記得扔遠,否則氣味會引來大型野獸。”

說完,一行人滿臉疲倦的往回走。

這一次,就連沈懿都忍不住了。

“景溪,下次再遇到這種事要先確認明白,大家都很累了。”

說話的時候,沈懿的臉上是難以言喻的無奈和倦意。

“我……我這也是為了節目的公平著想。”見攝像機還在對著他拍,林景溪紅了眼圈,“真的……不想被人破壞這個節目的公平,我真的很喜歡這個節目……”

沈懿能說什麼,隻好道「算了算了你也是好心辦壞事,下次注意」。

一行人被這場毫無意義的鬨劇吵得睡意全無,回去後翻來覆去也睡不著。

蘇響鳴提議:“天也快亮了,不如大家玩點刺激的,提起精神好天亮趕路。”

“這荒郊野嶺的,除了和棕熊打架還有什麼稱得上是刺激的。”李美薇忍不住挪逾道。

蘇響鳴神秘一笑,舉起地上的小樹枝:“真心話大冒險。”

第20章

想離婚的第二十天。

“你是小學生麼還真心話大冒險。”李美薇笑道。

其他幾人也紛紛表示太幼稚了不想玩。

隻有安饒:“反正閒著也是閒著,玩唄。”

其他幾人原本喪氣的臉瞬間變得情緒高漲,幾乎是異口同聲:

“突然覺得還挺有意思的,那就玩吧!”

這時候沈懿和林景溪也回來了,大家本來對他們視若無睹,隻有徐任宇還算友好地問了句要不要一起玩。

林景溪紅著眼眶看向其他人:“我可以加入麼?”

大家能說什麼,總不能直言不諱「我膈應你離我遠點」,索性點點頭:“隨便,你想玩就玩。”

蘇響鳴找了塊還算平滑的石頭,將小樹枝放在石頭中間:

“規則如下,被指到的人自己決定是真心話還是大冒險,提問提冒險的人就從我開始輪流轉一圈。”

確定了規則後,由蘇響鳴第一個轉動小樹枝。

小樹枝轉了一圈,最後直直指向林景溪。

林景溪覺得這是唯一能挽回他形象的機會,於是笑道:“真心話吧。”

蘇響鳴砸吧砸吧嘴,他也確實沒什麼想問的,思忖半天隨便找了個問題:

“你最難忘的事。”

林景溪抬頭看著月亮,雙眸顫動,仿佛陷入了回憶。

“高中時有一次考了全年級第二,當時傷心了很久,飯都吃不下,後來一次年級考試時,年級第一名指著我的鼻子笑話我不可能超過他,於是我發奮努力,竟然真的重奪年級第一,還甩掉那個人三十多分,幾乎全滿分呢。”

蘇響鳴清了個漫長鈍重的嗓子。

其他人,撓頭的,拍蚊子的,看月亮的。

蘇響鳴繼續轉小樹枝:“來,讓我看看下一位幸運鵝是誰。”

小樹枝指向徐任宇,他也說要真心話。

李美薇問道:“任宇哥心儀的對象是什麼樣子,要很具體哦!”

徐任宇抬眼火速看了看安饒,低下頭,唇角是淡淡的笑意:

“嗯……眼睛大大的,五官很精致,有著非常漂亮的脖子,個子也很高,而且……性子有點直率。”

還以為徐任宇極度討厭安饒的眾人紛紛猜測:“感覺你說的是雪雅姐啊!”

殷雪雅忙擺手:“大家彆開我玩笑,雪雅姐發起火來很恐怖的。”

蘇響鳴繼續轉動小樹枝。

小樹枝轉了一圈,停在黑色的身影前。

“是南哥!”

楚觀南沉默片刻,低聲道:“真心話。”

一時間,所有人都來了興致,前傾著身子湊到楚觀南臉前:“南哥!我想知道你和我們饒饒一周幾次!”

徐任宇的眸子暗了暗。

一周幾次?他們做過麼?安饒倒很想知道楚觀南會怎麼回答。

但楚觀南興許是考慮到林景溪在場,低低道:“換個問題,這是隱私。”

“問的就是隱私!不然南哥你一天吃幾頓飯我們還有必要問麼?!”

楚觀南低頭看著手指,半晌,認輸了:“我改成大冒險吧。”

蘇響鳴當然要給圈裡大佬留麵子,今日留一線日後好相見。

“那南哥,你去親安饒一口,帶聲帶水的那種!”

安饒:到底是楚觀南受罰還是我受罰啊。

所有人都抱著雙手瞪大眼睛,好像沒見過這種事一樣,期盼滿眼就差喊出來「快點親」。

楚觀南沉默半晌,看向安饒,輕輕問了句:“可以麼?”

安饒訕訕看向一邊:“我說不可以有用麼。”

楚觀南慢慢坐直身子,一隻手輕輕托住安饒的下巴。

他的手指很涼,拂在下巴上有些癢癢的。

安饒的眼前,是不斷放大的臉,漆黑的眼眸深邃幽靜,像被摘去了星星的夜幕。

他無意識咽了口唾沫,雙手抵住楚觀南的上身,似乎有些抵觸。

下一刻,臉頰上落了極輕的一道柔軟觸?感,稍縱即逝,隻是稍稍碰了那麼一下。

“嗷嗷嗷!法式濕%e5%90%bb!要法式濕%e5%90%bb!”一群人開始跟著起哄。^_^思^_^兔^_^在^_^線^_^閱^_^讀^_^

安饒躲開臉,火速抬手擦了下被他親過的位置。

寒風蕭瑟全身冰涼,隻有那一小塊臉部位置仿佛著了火一樣熱辣辣的疼。

火紅的晨日衝破黑夜於海平線上緩緩升起,漆黑恐怖的樹林也隨著陽光的到來鍍上一層溫柔的金色。

天終於亮了。

早餐決定一天的活力,安饒想吃點好的,踱步到河邊,打起了鱒魚的主意。

楚觀南見他腳尖落在河邊,立馬過去滿臉嚴肅的將他拉到一邊,挽起袖子:“你去燒水,我來。”

“你會抓麼。”安饒很懷疑溫室花朵楚觀南的野外生存能力。

楚觀南沒說話,脫下鞋子下了水。

不得不說,帥哥就是帥哥,就算玩屎都很帥。

楚觀南捕魚的樣子像極了精修的模特雜誌封麵,當他彎下腰時,襯衣緊繃著勾勒出精健沒有一絲贅肉的腰身,握緊鱒魚的手臂橈骨分明,附著薄薄一層肌肉。

他竟然真的抓到了魚。

殷雪雅抬手遮著頭頂烈日,望著行走的荷爾蒙楚觀南,不禁感歎道:

“饒仔,你當初到底怎麼釣到這條國家特級鱘魚的?”

安饒打了個馬虎眼:“沒釣,自己上鉤的。”

“我記得當初他和你結婚的時候,網上鋪天蓋地都在罵你,說你想占他便宜,還說你用了不好的手段。”殷雪雅看向安饒,“不過我覺得,是他占了你便宜。”

安饒不知道該如何評價這個原主。

如果原主真的靠下藥逼迫楚觀南結婚,那他挨罵實屬活該。

但有些事眼見都未必為實,之前自己不也因為原文的語焉不詳誤會了原主的養父麼,他其實更好奇,這些口口聲聲說原主下藥的人都是現場觀摩過?更何況楚觀南也從沒站出來篤定事實;

而且就楚觀南這種磐石一樣的性格,真的會乖乖就範?

要麼就是原作者對人設定位不夠清晰,嚴重OOC。

楚觀南提著魚上了岸,將魚往殷雪雅手裡一送,然後看向安饒吩咐道:“你去生火。”

隻要他不碰這條魚,乾什麼都行。

安饒忙著生火,其他人忙著打磨樹枝做筷子、準備乾淨水、收拾魚肚子,都是各忙各的。

隻有林景溪,他覺得自己並沒打算吃這條可憐的小生命,不參與乾活也是合情合理。

看著彆人都在忙活,他不想被人說懶惰,於是眼睛看了一圈後踱步到徐任宇身旁坐下。

徐任宇正打磨樹枝做筷子,看到林景溪過來後友好地笑笑:“餓了吧,魚湯馬上就好。”

林景溪看著徐任宇被樹枝紮的滿目瘡痍的手,皺起眉頭:“怎麼能讓你做這種事呢,你的手很金貴的,隻能用來拿影帝獎杯。”

徐任宇看了眼自己的手,新傷舊傷層層疊疊,本來也沒好看到哪裡去。

“是安饒讓你做這個麼?”話鋒一轉又轉到了安饒身上。

倒也確實是安饒分的工。

“他的活不比我輕鬆,而且還是技術活,我做點就力所能及的。”

林景溪歎了口氣:“如果是我,肯定不讓哥做這種事,哥都是一線大腕了,劃道小口子都會讓人心疼。”

徐任宇笑笑,沒吱聲。

正當他打算起身時,因為蹲太久,腦袋一懵,忽地向後倒去,背朝地麵狠狠摔在一塊大石頭上。

林景溪驚呼一聲,趕緊過去扶住他。

但餘光好像看到一條黑乎乎的東西從徐任宇身下一閃而過。

徐任宇揉著自己的腰,疼的冷汗直流:“景溪,能幫我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