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溪的粉絲瘋狂圍攻,本就有點低血糖的她差點就昏過去。

這時候,天降蘋果汁,上麵還附著他們饒寶身上的氣味。

一時間,她激動的連一個完整的字都說不出來,所有想說的話都被嗚咽聲替代。

人群中響起熱烈掌聲,幾乎所有人都在呼喊「安饒」的名字。

節目組看了半天好戲,這才意識到時候不早了,趕緊喊安饒和林景溪歸隊,兩人才各懷心事告彆了粉絲回到隊伍中。

安饒家那個小粉絲擠在人群中,雙手抱著蘋果汁,忍不住湊到嘴邊,掛著淚珠的眼睛彎起似月牙。

果然,自己很有看人的眼光。

MC疲憊地揉了揉眉心,打起精神,示意攝像拍過來。

“各位,到了節目最後一期,節目組決定,開啟新的主題模式,你們的求生之路將會越來越艱難。”

MC故意賣了個關子,似乎非常享受這群人那副宛若大難臨頭的表情。

他翻開卡片,念道:“一場特大洪水衝垮了你們的營地,所有的糧食物資全部被卷走,你們幾人也被洪水衝散,雖然僥幸保住性命,但被分散衝到了不同的地方,那裡位於我國邊境的謝特山脈,接壤鄰國,有著麵積兩千三百平方公裡的荒野,接下來的一周,你們要在這裡想儘一切辦法求生,等待國家救援。”

最後一期節目,看來節目組確實下了大血本,想趕在暑期最後幾點將收視率推向一個新的巔峰。

幾人乘坐直升飛機從晉城機場出發,一直到遙遠的謝特山脈上方,再按照分組依次攜降落傘跳機。

沒有事先準備好的帳篷,也沒有鍋碗瓢盆火種工具,最多給點備用藥物,然後在這種三無情況下靠自己的野外生存能力度過一周。

這幾天,林景溪接二連三遭受打擊,父親現在還在檢察院喝茶,粉絲又瞎胡鬨給他丟臉,下一刻還要玩命跳傘,他終於繃不住了,撲進沈懿懷裡委屈地抽泣不停。

沈懿心疼老婆,收緊雙臂攬住他,小聲安慰著:“沒事寶寶,還有我呢。”

導演已經在謝特山脈的工作營區內守著電腦看起實時轉播,忍不住扭頭看了眼身後的楚觀南:

“他倆這是來真的還是故意炒CP製造噱頭呢。”

楚觀南靜靜望著屏幕中那張憂傷動人的臉,視線移開,沒說話。

助理陳可可也蹲在一邊跟著看,忍不住在心裡哀歎一聲:

南哥啊南哥,你的心頭愛還是讓人捷足先登了,可憐你守著個俗不可耐的臭玩意兒,哎——

另一邊。

中午,一條熱搜橫空出世:

#安饒 機場紳士手#

有人在微博放了當時的鬨劇照片,照片中,安饒攥著雙手,僅用胳膊將不甚摔下的景溪粉攔腰抱起,手指沒有觸碰到女生身體。

發微博的是當時機場的記者,他本來對明顯一點都不感冒,但配文卻透著強烈的個人色彩:

【麵對挑釁溫柔以待,紳士手,人下意識的動作往往最能體現自身素質涵養!】

評論區一片土撥鼠尖叫:

【太優秀了這位哥!被他抱著感覺太有安全感了。】

【當事人表示,這個景溪粉特彆無理取鬨,換我直接給她拽下來。】

【嗚嗚嗚安饒是什麼神仙啊,就衝這也要粉啊T_T】

【優秀市民妹白給,他配他太配了!】

【hhhhh林景溪對照組,他還假惺惺說什麼替粉絲道歉,粉絲都爬牆頭了,看她小臉紅的。】

隨著飛機飛到謝特山脈上空,透過窗戶看下去,巍峨壯闊的謝特山脈連綿不絕,一眼看不到儘頭。

嘉賓們的心情都有些許凝重,雖然他們知道節目組不會真的任他們出事卻坐視不管,但在這種惡劣環境下摸爬打滾也夠他們喝一壺了。

謝特山脈物資匱乏,且晝夜溫差極大,夜晚能達到零下六七度,沒有任何取暖設備的情況下,在這種地方不死也得大病一場。

根據抽簽順序,第一組雙人跳傘的是殷雪雅和李美薇。

殷雪雅看來是個老手,嫻熟地綁好安全繩索,手法遊刃有餘。

而李美薇從來沒參加過跳傘訓練,光是看著這萬丈高空就腿肚子發軟。

機艙門打開,狂風呼嘯而來,吹得李美薇一個踉蹌,緊張地回頭看向殷雪雅。

“害怕麼?”殷雪雅在她耳邊輕聲問道。

李美薇點點頭,五官都擠在一起。

但她忽然聽到耳邊傳來一聲自信的輕笑,再次回頭,臉頰從殷雪雅嫣紅的唇角擦蹭而過。

奇怪,她和安饒之前就長得這麼像麼……

小心臟不由自主加快了節拍。

殷雪雅雙手抵住機艙門,在她耳邊低聲說了句:“要跳了,不用怕,把心交給我吧。”

隨著跳傘老師一聲指令,殷雪雅雙腿一彎,抱著李美薇從機艙內一躍而下。

高空直下,耳畔是急劇吹過的風,但李美薇卻覺得,好像也沒那麼可怕。

下一個是蘇響鳴,他感歎一句時運不濟命途多舛,隻能綁好安全繩獨自一人麵對萬裡高空帶來的極大恐懼。

飛機還在繼續向前飛。

MC看著綁好安全繩的林景溪,問道:“看你臉色不太好,要不要幫你特彆申請安全落地方式。”

林景溪擺出微笑,抓緊安全繩:“沒關係,雖然我恐高,但父母從小就教育我遇到困難不能逃避,要勇敢麵對,隻要邁出這艱難的一步,人生就會有更大的收獲。”

沈懿從後麵抱住他:“沒事,說了有我在呢。”

話畢,兩人眼一閉,蹬腿飛了出去。

恐高?林景溪在上期節目采訪時還說自己喜歡蹦極、攀岩這種刺激運動,什麼時候恐高了。

這作者在寫文時都不作大綱麼?隻要主角集蘇爽於一身,就可以不用考慮邏輯自洽了是吧。

徐任宇這邊綁好了安全繩,本打算去幫忙一下安饒,順便發揮熟男極富安全感的魅力,但一抬頭,卻發現安饒早就綁好了吊索已經在機艙門口等他了……

跳傘之前,徐任宇問了安饒一個問題:“上次我跌落山崖,你是怎麼找到我的。”

“腳印。”

“腳印?林子裡那麼多腳印,你為什麼確定就是我的。”

安饒被颶風吹的有些睜不開眼,回頭笑笑:“每個人的走路方式不同,腳印的摩攃程度也不同。”

徐任宇心裡猛地一跳。

能把一個人的走路方式都觀察的如此細致入微,難道說,他真的對自己有那方麵的意思麼?

安饒:尤其是你這種不抬腳走路的,一眼就能辨認出來。

在一陣疾速降落過後,降落傘「嘭」地撐開,下降速度慢了些。

還要考慮一旁攝像師的速度,最好確保他能比自己先落地幾秒。

安饒變換手臂動作來改變降落速度,力求和攝像師達到同一水平線。

看著幾乎和自己同速度下落的安饒,攝像師忍不住在心裡感歎一句:人美聰明還好學,我要多拍幾個他的鏡頭。

等到降落傘安全著地時,天邊已經暈開了片片紅霞。

現在是下午六點,馬上就要天黑,雖然國內平均氣溫三十二攝氏度,但這座山脈位於邊境地區,白天氣溫最高也就十幾度,越到晚上更是大幅度驟降。

望著廣闊無垠的山脈,安饒覺得首先第一件事應該解決住宿問題。

畢竟晚上不光冷,還可能有野獸出沒。

這裡除了樹就是樹,睡樹上倒是可以躲避野獸襲擊,但零下六七度的溫度,沒被野獸咬死也先被凍死了。

“你們打算怎麼解決住宿問題呢。”攝像師問道。

徐任宇想了想:“看能不能找到山洞吧。”

但那邊安饒已經麵對一根倒下的枯樹研究起來。

攝像師好奇的將鏡頭對過去。

安饒拍了拍枯樹,對徐任宇道:“過來搭把手。” 思 兔 網

徐任宇不太明白他想做什麼,但隻要是安饒說的,他肯定要照做。

兩人將枯樹抬起來架在另一顆樹上,空隙形成一個三角形,然後清理掉枯樹下方的樹枝,將降落傘展開鋪在上方,遠遠看過去,像個三角屋頂的小房子。

徐任宇折騰半天實在累了,往「小房子」裡一躺,覺得除了有點臟之外還是挺舒服的。

但安饒並沒閒著,正蹲在地上挖苔蘚。

“挖那個乾嘛,要煮湯喝麼?”徐任宇倒不是諷刺他,純粹好奇。

安饒挖出厚厚一大塊苔蘚覆蓋在降落傘鋪成的房頂上,繼續挖,頭也不抬道:“禦寒。”

徐任宇張大了嘴,感歎安饒動手能力極強外,不禁為他的知識儲備量所折服。

不過這倒不是安饒刻意去學的。

大學那年跟著教授一起去實地考察,那地方和這裡差不多,樹林成海杳無人煙,隻有孤獨的守林人守著簡陋小木屋。

他就喜歡一邊寫生一邊和守林人聊天。

很多看似不起眼的人,其實腦子裡裝了整個地球。

苔蘚小屋柔軟溫暖,累了一天的二人躺在裡麵,仿佛置身席夢思大床。

“咕嚕——”不知誰的肚子叫了聲。

解決了住宿問題,接下來就要安撫自己饑餓的小肚子。

但擺在眼前最大的困難是:

沒有刀、沒有餐具、沒有任何食材。

安饒抱腿思考半天,忽然道:“我記得以前看過一檔野外求生節目,必要時蚯蚓也……”

“可以了。”徐任宇忍不住打斷他。

雖然他對安饒的話深信不疑,但蚯蚓,不可。

安饒從小屋裡爬出來,拍拍身上的土道:“天馬上黑了,如果不想真的靠蚯蚓果腹,現在必快點找吃的。”

一旦天黑下去,像他們這樣沒有照明設備的情況下,如果迷路很可能就再也走不出這片樹林。

安饒看了一圈,突然發現身旁的樹後長了幾大簇香蒲,隨著夜風飄散著毛茸茸的種子。

安饒忽然笑了,他轉向徐任宇輕聲問道:“今晚想吃烤魚麼?”

徐任宇:“想……”

“那一起來摘香蒲吧。”

香蒲是一種外表酷似香腸的植物,搓動香蒲可以擠下來大片毛茸茸的種子,這些種子就是鑽木取火用的絕佳火絨巢。

而且它的根%e8%8c%8e具有豐富的碳水化合物,在野外彈儘糧絕時可以靠它的根%e8%8c%8e補充能量。

兩人倒騰了半天終於點著了篝火,而此時,天已經完全大黑下去。

在他們搭建的臨時住所附近有一條清澈的小溪,水很淺剛過腳踝,兩人一人舉一支火把蹲在溪邊,望著水裡一動不動的鱒魚蓄勢待發。

但老天似乎偏要和他們對著乾,他們等了沒一會兒,天空中就淅淅瀝瀝下起了毛毛細雨。

手中的火把被雨水澆得勢頭小了下去,最後化成一縷白煙,徹底熄滅。

攝像VJ狼狽的用衣服蓋住攝像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