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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雅。

還有最後一位神秘嘉賓,節目組故意賣關子沒說是誰。

這個時候的沈懿還隻是個準一線,剛拿了一個小影帝,還達不到後期的天王級彆。

林景溪也還沒摘掉流量明星的帽子正式躋身演藝家行列,和其餘幾位的咖位相當。

但當時的原主,文中描寫他是靠著死纏爛打楚觀南才獲得了節目組的邀約。

估計安饒現在在彆人眼裡還是靠著下三濫的手段才獲得了參與權,所以大多數嘉賓對他都沒什麼好臉色。

千萬彆抽簽抽到和他一組,畢竟和這人搭檔無異於把自己往死路上攆,想也知道節目組能給他幾個鏡頭。

沒了曝光率,這節目等於白上。

安饒笑得和善,禮貌同每一位嘉賓打招呼。

大多數都是點點頭算是認識了,隻有殷雪雅還算熱情地伸出手:“你好,初次見麵,我是殷雪雅。”

殷雪雅是模特出身,憑著精湛的演技一部劇爆紅,後來被大導演相中,開始轉行拍電影,走出國門,據說在國外也有著不容小覷的影響力。

裡麵還有個蠻有意思的人,徐任宇。

他是底層草根出身,也是節目組裡年齡最大的一位,跑了十幾年龍套,到去年為止還是個群演級彆。

大家都勸他放棄這行回老家找個人結婚算了,可這人很有韌性,不服輸,終於在今年年初一舉斬獲三個最佳男配。

導演請他來也是看中他現在如日中天,據說下半年他還有四部電影要上映,等腕兒大了再想請可就難了。

原文中,徐任宇也是主角團的一員。

在他最難的時候彆人都要他放棄,嘲笑他羞辱他,隻有林景溪告訴他「剩者為王,堅持就是最大的勝利」。

一句清湯寡水的淡味雞湯還真讓他堅持下來並且抓住了機會。

所以對於徐任宇而言,林景溪既是恩人也是仰慕的那顆星。

現在,嘉賓們要上車趕往一千七百公裡外的邊境地區,據說那裡草木遮天蔽日,山路難走,一般人很難堅持一個月。

上車前有人問了句:“怎麼才七個人,不是還有一位特邀嘉賓嘛。”

節目導演神秘一笑:“他今早就出發了,應該比我們先到。”

第8章

想離婚的第八天。

車上,藝人們的閒聊時光也是很好的拍攝素材。

一行人熱鬨得很,閒話家常或是工作上的樂趣事,唯獨安饒獨自一人坐在最後一排靠窗的角落,戴著耳機靜靜聽歌。

“在聽什麼歌。”耳邊忽然傳來一道輕柔女聲。

安饒摘下耳機側過頭,見殷雪雅正看著他微笑。

他將手機遞給殷雪雅看。

“雨之聲,很有年代的歌,你喜歡聽這種?”殷雪雅眼睛一亮。

安饒倒也佩服她,這首歌是七十年代的產物,像殷雪雅這種九零後知道的並不多。

“我也喜歡這首歌,第一次聽的時候還是跟我爸爸一起聽的。”

《雨之聲》的演唱者蘭嬌是個名不見經傳的小歌手,一輩子也就火了這麼一首歌,而且還是在她死後才突然火起來。

蘭嬌把自己畢生的熱愛都奉獻給了音樂,可天不遂人願,到死她都沒等到伯樂。

這首歌也是安饒母親最喜歡的一首歌,每次作畫時總要無限單曲循環,惆悵感歎一句事不在人為。

聽到動靜,蘇響鳴也坐了過來。

在他眼裡安饒一直都是個俗不可耐的大俗貨,黑料滿天飛誰沾誰倒黴,不成想,他放在心底喜愛的蘭嬌女神卻在這個俗貨這裡得到了共鳴。

“我也超喜歡這首歌。”蘇響鳴忍不住道。

“你不是說唱歌手麼,不是都說這種懷舊傷感風是你們最瞧不起的麼。”殷雪雅開玩笑道。

“偏見,謬論!蘭嬌可是我女神,她所有的歌不管紅不紅我聽個前奏就知道名字。”

蘇響鳴情不自禁哼哼起他最喜歡的一首。

“月色正濃。”安饒脫口而出。

蘇響鳴愣了下,忽然伸出手一把拉住安饒的手使勁晃了晃:“天涯難覓知音啊!”

一時間,車內所有的機位都對準了這三個人。

其餘幾人眼見沒一個機位對著自己,紛紛湊過來。

林景溪微笑問道:“你們在說什麼這麼開心。”

蘇響鳴神秘兮兮地賣個關子:“我們在說……月、色、正、濃。”

林景溪看了眼窗外灼熱的大太陽,自以為幽默地說了句:“可現在是上午,陽光正曬。”

蘇響鳴的笑容霎時僵在臉上,他清了清嗓子:“說著玩的,彆在意。”

攝像師尷尬地看了眼導演,用口型問道:“這段要剪掉麼?”

導演笑而不語,搖搖頭。

這段播出去的話肯定很多懷舊粉要找林景溪的事,但最多被批評兩句年輕不懂事罷了。

殷雪雅看著麵前幾人,眼眶倏然泛紅,她趕緊躲開攝像機,手指不著痕跡擦了把眼睛。

似乎誰都沒有注意到這一舉動,唯有安饒,從口袋裡摸出紙巾悄悄遞過去。

殷雪雅看著她,目光稍顯驚愕,爾後微笑著用口型說:“謝謝。”

他們嘴中的蘭嬌,當年因為一直不火,最後鬱鬱寡歡,在某個深夜喝得爛醉如泥,丟下了她的丈夫和一雙年僅四五歲的兒女從高樓上一躍而下,結束了生命。

大家說累了玩累了,紛紛回到自己的座位閉眼小憩。

司機說大概半小時後就能抵達拍攝現場。

隻是車子一停,眾人下車一看,傻眼了。

巍峨的高山掩映在草木叢林中,遮天蔽日看不到太陽,怪石嶙峋,看起來就不太像能住人的地方。

節目組的工作人員小張背著手站在七人麵前,一副軍訓教官的架勢,聲音高亢洪亮:

“根據節目組要求,大家要在這裡進行為時一個月的全封閉拍攝,大家要把所有的電子產品、貴重物品以及零食護膚品等全部上交由節目組保管,衣服和藥物可以留下。”

蘇響鳴水喝了一半,晃晃瓶子:“礦泉水也要收?”

小張冷漠點頭。

幾人極不情願地上交所有違規物品後,還要打開行李箱供工作人員檢查。

安饒的箱子裡就幾件衣服,工作人員檢查得很快,但卻卡在了林景溪那裡遲遲沒有下一步。

林景溪帶了三個大箱子過來,裡麵裡裝的全是衣服。

小張搜了半天,最後從衣服底下扯出一瓶保濕%e4%b9%b3液。

林景溪眉頭皺了下:“不需要這麼嚴格吧,大家都是靠臉吃飯。”

小張瞥了他一眼:“安饒就一瓶護膚品沒有,難道他不需要靠臉吃飯?”

安饒:勿cue,真不靠臉。

林景溪咬住下唇,委屈地退到一邊。

沈懿這個護花使者忙上前安慰:“沒關係,咱們天生麗質,不需要這些東西。”

林景溪看了他一眼,低下了頭。

“好,檢查完畢,現在大家可以上山,會有工作人員在營地等待各位。”

小張拎著護膚%e4%b9%b3液退到一邊乖乖放行。

山路崎嶇難走,怪石嶙峋,就算空手走都未必能走明白,更何況每人還都拖著一隻大行李箱。

安饒行李不多,走得還算順利,就是苦了林景溪。

助理不能跟著上山,他隻好自己一人拖著三隻行李箱爬山,沒走兩步,就聽他倒吸一口冷氣。

眾人好奇看過去,就見林景溪坐在地上痛苦揉著腳踝。

這種小事節目組根本不會管,也不會上前詢問情況。

幾個嘉賓還算熱心地詢問情況,林景溪擺出苦笑:“不小心扭了腳,大家不用管我,我休息一會兒就去追大部隊。”◤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安饒看了眼前麵同樣扭了腳還在堅持爬山的殷雪雅,又看看單單崴了一下就要死要活像是發表遺言一樣的林景溪,他聳了下肩,追上殷雪雅,溫柔笑道:

“我幫你提行李吧。”

殷雪雅搖搖頭:“沒事,你自己也有行李,不用管我。”

再一次回頭,沈懿已經把林景溪背了起來,牙關緊咬,一手拖一隻行李箱,胳膊上還掛了兩隻。

小臂被提手勒出一圈深紅。

安饒真心佩服沈懿,這加起來得有兩百多斤了吧。

原作者寫文能不能動動腦子,光想著無腦甜就不管人死活。

走了一個多小時後,安饒和殷雪雅率先發現了營地的小旗子,倆人頓時將疲倦拋之腦後,身輕如燕跑過去拔起小旗子揮了揮。

等了半小時,所有人都到齊了,才看見沈懿背著林景溪爬了上來。

所有的機位都對著這對患難鴛鴦,導演開心得很,這段要是播出去,話題量得大爆。

“好了,大家都到齊了,那麼接下來,請出我們這期的特邀嘉賓!”工作人員欠開身。

所有人都伸長脖子期待著這位神秘嘉賓。

“是誰啊,不會是南哥吧。”

“你想多了,南哥忙得很,而且你什麼時候見他上過綜藝。”

“哈,總不能是沈維舟吧,沈懿,是你哥麼?你有沒有聽他提過。”

沈懿扶著樹乾,氣也沒喘勻,擺了擺手。

說話間,一雙被休閒褲包裹的大長腿從後麵的叢林中踏步而來。

嘉賓們一愣,隨即向上看去。

一雙濃黑似墨的目光透著些許冷淡,深棕色的頭發被陽光映成了甜蜜的蜂蜜色。

“哇啊!!真的是南哥!”蘇響鳴一個箭步衝過去,拉起嘉賓的手瘋狂搖晃,“南哥我是你粉絲!我我我此生無憾了!”

李美薇也跑過去,眼睛裡的桃心下一秒就要蹦出來:“沒想到是南哥,超幸福der——”

安饒:?

這人推了能使他名聲大噪的絕世好劇本就是為了過來撿裝備?

楚觀南的視線穿過對他噓寒問暖的嘉賓,看到了那張琳琅碎玉的臉。

他也在凝視自己,微微上挑的眼尾像是勾線筆瀟灑畫出的尖兒。

楚觀南收回視線,轉眼對著嘉賓們打招呼。

嘉賓們都知道楚觀南已經和安饒結了婚,猜測這期分組板上釘釘就是他倆一組,不禁都有些失落。

楚觀南就是行走的出鏡率,還是特邀嘉賓,肯定所有機位都守著他一人拍。

被安饒這個十八線糊咖捷足先登,真不甘心。

安饒目光按著楚觀南上下打量十幾遍,轉念一想,他會來也很正常。

楚觀南那麼喜歡林景溪,肯定會為了他放棄一切大好機會,畢竟在這種危險的深山裡,吊橋效應yyds。

就連林景溪看向他的眸子都亮晶晶的透著些許喜悅,反觀沈懿,臉黑了幾分,彆過頭不說話。

原文中,楚觀南後期黑化之後彆了他好幾個大牌代言,還用楠楓了某種手段搶了他的影帝頭銜,仇人相見分外眼紅,說的就是他倆。

“這次分組,全憑運氣抽簽決定。”工作人員抬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