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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是打算讓他光著上街?

“老公你為什麼扔我衣服啊。”安饒努力擠出點點淚花,抱著楚觀南的手希望他放過這些衣服。

“太短。”楚觀南推開他,繼續扔。

安饒:??

大清都亡了,他還在歧視衣著自由,怎麼不見他從大街上隨便逮個喝令人家穿大棉襖?

“那你都扔了我穿什麼,要我光著出門?你想你老婆被全世界人看光光?”

楚觀南停住動作,思忖片刻,繼續扔:“明天給你買。”

安饒猶疑地看著他:“真的?”

“嗯。”

“謝謝老公!你真好!”

不說彆的,原主那都是啥衣服,連漁網襪都有。

看著滿滿幾垃圾桶的衣服,楚觀南終於收了手,他將衣服一股腦抱下樓塞進衣物回收箱。

在旁邊站了半天,看著物業過來把衣服收走後才心滿意足回了家。

睡前,安饒最後看了眼微博。

林景溪把他送的題字拍照發了微博,評論區一片腥風血雨。

【這字寫的,我小學的外甥寫得都比他強,還好意思送人,臉都不要了。】

【嗯對,扔了吧,扔哪個垃圾桶記得告訴我。】

【臥槽,樓上震驚我一萬年,這玩意兒竟然也有粉絲,哪個水軍群告訴我唄,有錢一起賺。】

【寫得真好!太棒了!(本條五毛)】

安饒幾乎快翻到底也沒找到想看到的評論,看來這屆網友還是書讀太少。

水佩風裳:形容蓮花。

他內涵林景溪是絕世大白蓮,愣是沒人看出來。

但不出意外的,他第N次爬上了熱搜。

隻是這次熱搜登的和自己想象的不太一樣。

點開熱搜,赤條條掛著的是全國書法家協會理事長殷素植發的一條微博,他首先@了林景溪發的微博,在後麵跟了一句:

【筆鋒蒼勁有力,落筆如雲如煙,窮奇魁偉變化多端,少見的如此有靈氣的作品,我想出三十二萬收藏此作品,不知這位藝人願不願意忍痛割愛。】

殷素植何許人也,和裴青鬆等其餘二人並稱華四家,一副書法作品曾在法國拍出了兩千多萬的天價,那些學習軟筆書法的孩子都是臨摹他的字帖長大的,可見其影響力絕對不是堪堪幾句就能鞭辟入裡。

得到這種人的賞識,就算不混娛樂圈下半輩子也衣食無憂。

林景溪回了句:

【謝謝老師厚愛,但是朋友送的,對我來說非常珍貴,我想好好珍藏作紀念。】

粉絲又縞潮了:

【嗚嗚嗚朋友,溪寶是真拿那玩意兒當朋友,可惜滿腹真情喂了狗。】

【溪溪扔了吧,就算是藝術家也有看走眼的時候,本質不值錢,留著還礙眼。】

但這次,安饒也不是單方麵被噴,網上出現了不少明智的喊聲:

【承認彆人優秀很難麼?書協理事長出來打你臉都不夠分量是吧。】

【爪巴,你再練上七八十年看能不能達到人家那個水準,酸雞彆跳了吧。】

【人家好歹送了三十二萬的禮物,你們哥哥長哥哥短,哥哥想賺錢都不幫?】

【我們對哥哥的愛不能用金錢衡量,你俗不俗啊!】

一條熱搜,安饒瘋狂斂粉五十萬,照這個漲粉速度,他很快就能擺脫十八線的頭銜,躋身十七線行列。

林景溪當然不會把這區區三十幾萬放在眼裡,為了這三十萬跑一趟可不值。

他對著這幅題字,想起剛才沈懿幫安饒解衣服死結的場景,忽地站起身,一把將宣紙撕下來揉成團丟進了垃圾桶。

“咯吱咯吱。”後槽牙磨出了刺耳聲音。

第6章

想離婚的第六天。

安饒起了個大早,上樓喊醒了楚觀南。

楚觀南這幾天不拍戲在家休息,他好像很喜歡%e8%a3%b8睡,幾次進來都沒見他穿衣服。

安饒思忖片刻,忽然抬腿走向楚觀南。

睡褲失蹤的大長腿搭上他的腰,膝蓋輕輕頂、弄他的腰窩:“老公,不是說好要給我買衣服嘛,快點起來,我幫你準備了早餐。”

聽到「早餐」二字,楚觀南慢慢坐起身:“不用,沒有吃早餐的習慣。”

“不行,不吃飯怎麼長高高呢。”

安饒也覺得自己這語氣屬實惡心,但沒辦法,錢比較重要,以他現在的名聲根本接不到代言劇本,快速來錢的方法就隻有離婚這一種。

洗漱完下了樓,看著餐桌上兩碗成分不明的白色物質,楚觀南深吸一口氣,起身要走。

安饒雖然在廚藝方麵天賦為負數,但架不住有癮,很是享受做飯的過程,越做越上頭,今天又跟著教程學了一道特色腸粉,雖然賣相不怎麼樣,可味道更不怎麼樣。

他知道楚觀南嫌棄他做的飯,那更要逼著他吃,最好氣的他現在就大筆一揮火速擬出一份離婚協議。

他夾了一截腸不明物質粉送到楚觀南嘴邊,笑眯眯道:“老公你嘗嘗,絕對好吃到讓你把盤子都%e8%88%94乾淨。”

楚觀南緊閉雙?唇,默默移開了點腦袋。

“來嘛來嘛,難道要我嚼碎了喂你?”

楚觀南宛若一尊雕像一動不動,沉默了半個世紀後,他終於緩緩開了口:“抱歉,我胃疼。”

“那我給你熬點粥。”

“不用。”

“蛋花湯?”

“不用。”

楚觀南站起身:“你自己吃吧,吃完了準備出門。”

臨出發前,安饒翻出帽子戴好,一下樓,就看見楚觀南正抱臂靠門,手指上掛著皮尺轉了一圈。

“過來。”楚觀南低沉著嗓音冷冷道。

安饒不明所以,剛走近一點,人就被拉過去。

“嘩啦——”楚觀南拉開皮尺按在他的肩膀上,拉到衣服下擺。

57公分。

楚觀南收起皮尺隨手揣進口袋,不發一言打開家門。

安饒:??

他有毛病?

……

作為藝人,哪怕是十八線糊咖,也要有腦袋掛在狗仔鏡頭上的覺悟,特彆是身邊還跟了個天王級彆的巨星,倒不是怕被拍,但要是引起路人騷動就麻煩了。

但自拍又是另一回事。

這幾天安饒著實掌握透了當下的生財密碼——直播、短視頻、楚觀南。

車裡,楚觀南見安饒擺弄起手機拍攝軟件,還對著他拍不停,他抬手擋了下鏡頭,將安饒的手按下去:“彆亂拍。”

安饒不依,舉起手機:“那我拍自己總可以吧。”

楚觀南沉默片刻,聲音發冷:“自己也不能拍。”

“老公你好嚴格,我拍個日常vlog發網上賺點小錢錢怎麼了。”安饒撅起小嘴,嗔怪道。

楚觀南看了他一眼,點了火踩下油門,車子轟出了地下車庫。

“大家好,我是安饒,今天我要出去買衣服,天氣很好,萬裡無雲,坐在車裡感覺不到,外麵其實還是很熱,夏天馬上要過去了,寶貝們也要儘快準備秋裝了哦……”

安饒已經開始絮絮叨叨一些生活中的小事。

陽光打在臉上,拂過睫毛忽扇,劃過精致的鼻尖,落在淡潤唇角,如同剛摘下還滾著水珠的漿果,被陽光浸養的嬌豔欲滴。

等紅燈的時候,楚觀南餘光看了他一眼,本來隻是隨意的一眼,但驀然卻移不開視線。

他摩挲著手指,一直到後車狂按喇叭他才發現綠燈亮了。

心情,有點奇怪。

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煩,楚觀南長驅直入,載著安饒來到市中心的購物廣場後直奔男裝區。%25思%25兔%25文%25檔%25共%25享%25與%25線%25上%25閱%25讀%25

雖然口罩墨鏡全副武裝,但還是吸引了不少人好奇的視線。

畢竟他一米九多的身高站在人群中實屬鶴立雞群,氣質斐然,一般人恐怕很難訓練成他這個程度。

楚觀南在一旁沙發坐下,導購小姐立馬迎上來詢問需求,安饒說他自己看就行,看好了會直接買。

導購小姐悄悄打量他一番,湊到同事旁邊小聲道:

“你有沒有覺得他很像一個明星。”

同事:“誰?”

“林景溪。”

同事打量一番,搖搖頭:“我見過林景溪本人,是比較嬌小的類型哦,這人一八零有了吧。”

楚觀南的視線一直在一排比較正式保守的衣服上流連,但轉過視線,卻看到安饒在那裡挑帽子。

他拿起一頂棒球帽,火速扯下頭上那頂戴著試了試,不滿意,又拿起一頂貝雷帽戴著看了看。

剛準備提醒他買衣服優先,手機振動起來。

是導演打來的電話,估計有什麼事。

楚觀南拿著手機走出門店,找了個比較隱蔽的角落接起電話。

安饒一頂一頂帽子試戴,他本來不太在意楚觀南的看法,但既然演戲就要演到底,回過頭:“老公,你看我戴……”

沙發上空無一人。

不在正好,他就可以儘情試戴喜歡的帽子。

安饒唯一的愛好就是收集帽子。

他家裡有一麵三米高的牆櫃,裡麵各式各樣各種品牌價格的帽子一應俱全,他覺得要不是這些帽子,他畢業時還能攢更多的錢。

但如果沒有帽子,就會沒有安全感,也時常會引來很多麻煩。

安饒隨手戴上另一頂棒球帽,對著鏡子轉過臉看看效果。

倏然,餘光好像瞄到了一道黑影一閃而過。

他抬頭環伺一圈,除了正在發呆的導購小姐好像也沒有其他人。

他悄悄摘掉口罩看了眼效果,覺得還行,把挑選好的十幾頂帽子一股腦抱到櫃台。

“先生您好,一共是八千五百三十二。”導購小姐說著已經開始著手準備包裝袋。

楚觀南還沒有回來,安饒其實本來也沒想讓他付錢,離婚補償是應該的,但現在的二人確實沒什麼關係,也不該由楚觀南出錢,畢竟他提出買衣服可不是帽子,這個還是要分清楚些。

安饒看了眼手機錢包餘額,這些日子視頻的進賬以及上次直播的打賞,扣除買電腦的錢還剩下八千四百塊,買帽子的話可能還差一點。

“你們這有折扣優惠麼?”

導購小姐尷尬地笑笑:“不好意思先生,因為您選的都是應季新品,是不參與折扣的。”

那就沒辦法了,隻能忍痛割愛舍棄其中一頂。

安饒拿起其中一頂帽子打算放回去時——

“刷這張卡吧。”身邊響起一道稍顯陌生的聲音。

安饒詫異回過頭,見一個穿著西裝的男人正朝著他笑,手裡還抱著一捧紅玫瑰。

導購小姐伸手拿過那張信用卡,被安饒拿了回來。

他看著旁邊這個陌生卻又覺得好像哪裡見過的男人,低聲問道:“你是誰,為什麼替我付錢。”

男人一聽這話,激動上臉,臉頰紅撲撲的:“你不是錢不夠嘛,你可以繼續挑自己喜歡的東西,無論多少錢我都願意買給你。”

奇奇怪怪,這人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