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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還有,剛才景溪發來消息,說明天是他生日,希望你一定抽空參加他的生日聚會。”陳可可悄悄看了她家老板一眼,“要去麼……”

“去。”

陳可可微妙地發現,隻有在提到林景溪時,她家老板的嘴角才會稍稍有那麼點笑意。

老板和林景溪郎才男貌天造地設,但偏被安饒這個小賤人捷足先登,老板明明才是被下藥的受害者,但又要考慮安饒的清白,不得已才和他結婚。

當時消息一發,粉絲差點沒把公司大門踏破,害的老板一夜脫粉幾十萬。

安饒這個喪門星!

陳可可想起來就恨得牙根癢癢。

半小時後,車子終於動了,司機回家心切一路疾馳,楚觀南本來正在看劇本,卻忽然抬頭看向窗外,黑玉一樣的瞳孔染了些霓虹彩燈。

陳可可知道,老板一點也不想回去,回去就得麵對那個小賤人。

本來去沙漠這場戲大家打算後期合成,畢竟一般人很難適應那邊的氣候,老板卻還堅持要親身赴險,要是家裡等著的是林景溪,老板肯定不會去自討苦吃。

十幾分鐘後,車子在號稱頂級富人區的觀瀾一品前停下。

陳可可先下車左右觀察了下,確定沒有狗仔跟蹤後才提著楚觀南的行李幫他打開了車門。

楚觀南下車後主動接過助理手中的行李箱。

陳可可:“南哥我來提吧。”

楚觀南低聲道:“我自己來。”

陳可可太感動了,老板是什麼絕世神仙!

他們那個助理群每次聊天,其他明星的助理就會在那抱怨自己老板行李多箱子重,拖一次丟半條命,跟貼身保姆沒什麼區彆。

但她家老板可愛護手下的小員工了,什麼重物都不用她們拿,甚至於,有時候還會主動幫她拿行李箱!

她跟著老板屁顛屁顛進了電梯,看見老板越來越難看的臉色,心裡又把這個安饒罵了千萬遍。

楚觀南站在門口,剛把門鎖卡槽推上去,手指卻忽地停在指紋機前。

他垂著眼,似乎是過了很久,手指按下。

指紋解鎖打開門,屋裡一片漆黑,隻有落地窗投出外麵的路燈昏暗地照亮了某個角落,這裡冷清的像是無人居住。

也好,眼不見心不煩。

他剛把行李箱放下,手指點在電燈開關上還沒來得及按下,卻隱約看見不遠處的客廳沙發上,似乎有什麼東西。

楚觀南頓了頓,慢慢走過去。

白色的布藝沙發上,玉體橫陳睡著一人,薄薄的睡衣卷上去,露出半截纖細的小蠻腰。

以前沒仔細看過,這個人雖然腰細,卻有標準六塊腹肌,隨著呼吸張力收縮。

“那老板我先回去了。”陳可可借著窗外的燈光瞟了一眼,看清了沙發上躺的人後,在心裡罵了句騷包。

“嗯,路上注意安全。”楚觀南轉身回到門口,和陳可可叮囑了幾句,關上門。

安饒躺在沙發上,悄悄睜了下眼,等了半天,卻沒見楚觀南有開燈的意思。

他慢悠悠爬起來,揉揉眼睛,一副大夢初醒的惺忪模樣。

寬大的睡衣領口滑下,露出一邊圓潤的肩頭,月下聚雪的白裡微微泛著粉。

M腳坐姿,雙腿向外勾,睡褲也不知去了哪裡,任憑上衣下擺若隱若現延伸出流暢修長的大腿輪廓線。

他故作迷茫地看著楚觀南:“嗯?老公,不是說周日才回來?”

安饒在喊出「老公」二字時,渾身寒毛像打了雞血一樣齊刷佇立。

楚觀南冷冷看著他,黑沉的眸子揉了把碎冰。

“老公你吃晚飯了沒,我去幫你做。”

安饒扶著沙發站起來,寬大的睡衣下麵支棱著兩條細白的大長腿,絕對領域若隱若現,隨著走路的姿勢露一點,又隨著停腳的動作藏回去。

“不用,我不吃晚飯。”

楚觀南拉過行李箱準備上樓換衣服。

“那我去給你切點水果。”安饒故意捏起嗓子學著用後鼻音說話,聲音更加軟糯,語氣委屈巴巴,像隻沒討到好的可憐小狗。

“褲子穿上。”冷冷的一聲。

“可是我好熱——”安饒一手揪著衣領,指尖撚開第三顆扣子,滑下的衣襟藏不住半片粉紅。

就不信楚觀南不反感他這種騷包。

“褲子,穿上。”楚觀南的語調又降了幾分,幾乎是一字一頓道。

安饒走過去,雙手抬高吊著他的脖頸,嘴裡繼續撒嬌:

“可是真的熱,不然你去幫我打開空調好不好,老公,嗯?”

下一秒,安饒忽然覺得身體一陣懸空,他心裡一跳,趕緊低頭看過去。

楚觀南將他攔腰抱起扛在肩上,人高腿長幾步走到沙發前,給人用力按在沙發裡。

安饒呼吸一緊。

這是乾什麼,號稱高嶺之花的大反派就這?

“老公彆急嘛,先去洗澡好不好。”安饒攬著他的脖子笑道,玉白的手臂軟軟搭在他的肩頸。

明明想招楚觀南膈應來著,但看他這架勢,自己不會要偷雞不成蝕把米吧。

楚觀南突然分開雙腿將安饒壓在身下,一隻手按住他的肩頭,另一隻手在沙發上摸索著。

表情還是冷得南極冰川一樣,但透過他的眼底,安饒分明看到了厭惡二字。

腿上忽然多了一道柔軟的觸?感。

他低頭一看。

楚觀南不知從哪裡扯出了他的睡褲,像給嬰兒穿紙尿褲的老父親一樣瞬間幫他把睡褲穿好,使勁往上拉了拉,馬上就能提到脖子。

末了,楚觀南直起身子,皺著眉打量一番後,又抬手將他的睡衣扣子一並扣好。

安饒:他現在合理懷疑不雅視頻中那人叫囂楚觀南不是男人這件事,是真的。

楚觀南直起身子下了沙發,他拖過行李箱一言不發上了樓。

安饒坐了一會兒,眉間微微蹙起,半晌,馬上起身一路尾隨跟著進了臥室。

推開門的時候,楚觀南正在換衣服。

作為健身房VVVIP會員楚觀南,把全身每一塊肌肉都練到了極致,又不會顯得誇張,闊肩直腰,身形修長薄健。

安饒站在門口看了半晌,感歎自己什麼時候也能有這種身材。

他悄悄走過去,從後麵抱住楚觀南,手指靈活輕輕點了兩下他的肩膀:

“老公,今天累不累,想不想……”

原文中他們二人結婚後楚觀南一次都沒碰過原主,到了後期更是夜不歸宿。

果然,楚觀南一聲不吭推開了他的手,自己出門去了浴室。

安饒笑笑,坐在床上開始暗戳戳計算。

現在楚觀南對他的好感度恐怕已經從0跌到了負數,加油,離婚大計指日可待。

「叮」的一聲響,安饒回過神,下意識循著聲音看過去。

楚觀南的手機就放在床上,倒不是他故意想看,但屏幕中那個敏[gǎn]詞太紮眼了。

楚觀南的助理陳可可發來消息:

【南哥,景溪說明天晚上六點,在他家舉行生日聚會,到時彆遲到呀,嘿嘿(^^)】

「嘿嘿」二字明顯話中有話。

看來楚觀南對林景溪真不是一般的喜歡。

出道多年的楚觀南從來沒和誰走得特彆近,因此一直沒有什麼花邊緋聞,也從沒參加過任何圈內人士的生日宴,唯獨對林景溪。

原文中描寫他在林景溪生日那天送了對方一輛雷文頓,價值千萬,並且一夜未歸,和林景溪二人促膝長談一整夜,感情迅速升溫。

真巧,絕佳對照組這不就來了嘛。

第4章

想離婚的第四天。

楚觀南既然回來了,安饒也不好繼續睡床,他抱著枕頭打算去客廳沙發湊合一晚,出門的時候卻迎麵撞上了洗完澡回來的楚觀南。

楚觀南人高健碩,一整個堵在門口,冷冷看了眼安饒手中的枕頭。

他還沒說什麼,倒是安饒先開了口:“老公,我覺得你今天好像不是很想看到我,我去客廳睡好了。”◣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楚觀南欠開身子,視線落在彆處。

安饒順勢鑽出去,餘光卻瞄見,楚觀南進屋後鋪開被子,還鋪了雙人份。

八月份,早晚兩頭已經有了些許涼意。

折騰了一天,安饒窩在沙發裡,手腳冰涼。

他蜷縮起身體試圖讓自己暖和一點,迷迷糊糊睡著。

忽然覺得身邊好像傳來極細微的窸窣聲。

迷糊著睜開眼,下一秒視線就落進一片黑,帶著溫度的薄被輕輕覆在他身上,遮住了半截眼睛。

安饒以為自己在做夢,正常情況下楚觀南可不會管他死活。

反正是做夢,他輕聲道了句:“謝謝。”

腳步聲響起,順著沙發移動到了樓梯旁。

醒來的時候,身上黏糊糊的全是熱汗,安饒坐起身,被子順勢滑落。

望著身上的薄被,他陷入了沉思。

昨晚不是夢?楚觀南真的過來給他蓋被子了?

總覺得這種事像天方夜譚,估計楚觀南心裡巴不得他趕緊凍死,自己也好討個清靜吧。

他更願意相信是昨晚冷得厲害,自己爬起來去臥室拿了被子來。

他探過身子看了眼偌大客廳,楚觀南不知是沒醒還是已經出了門,總之沒見到人影。

起來洗漱後,安饒打算先安撫下抱怨沒完的小肚子。

吃了好幾天的麵包火腿,現在看到就反胃,他決定利用畢生所學給自己準備一道美美的早餐。

按照網上教程,他找出麵粉加入雞蛋和清水,像和麵粉有仇一樣連捶帶揉,揍腫麵粉成團,又揪起一坨,搓成粗細不一的條狀。

水燒開,把細條一根根丟下鍋,再揪幾根青菜一並丟入鍋中,怕沒有味道還特意放了鹽。

嘗一嘗湯水,無滋淡味,又加了一大勺鹽。

再嘗嘗,還是沒味。

這鹽買得不行啊。

安饒一勺接一勺,當他加到第九勺之後,終於停止了罪惡的雙手。

麵條加熱後膨脹得厲害,在鍋裡糊成一團,輕輕一攪就碎成了一塊一塊。

安饒在心裡安慰自己:這不是麵條,是麵疙瘩湯。

盛了滿滿一碗,剛放到餐桌上,門口響起了指紋解鎖的聲音。

楚觀南穿著運動裝,領口微敞,白T恤被汗水暈濕,勾勒出精健的%e8%83%b8肌,發絲還滴著水,看來是剛晨跑完回來。

他一進門,鼻翼微縮嗅了嗅。

好像有奇怪的氣味。

“老公你回來了,我準備了早餐,快來嘗嘗。”安饒熱情地招呼楚觀南道。

楚觀南換了衣服下來,看著碗裡白花花一團,半晌,沒忍住問了句:“這是什麼。”

“麵疙瘩湯啊,我老家特產,沒吃過吧,快嘗嘗,包你喜歡到連碗都%e8%88%94乾淨。”安饒不由分說將勺子塞進他手中,坐下來雙手托腮笑得燦爛生花。

楚觀南微微蹙起眉,用勺子舀了一坨放到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