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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八零養熊貓 遲零 4376 字 6個月前

聽說南方那邊的機會多,隨便做點生意就能賺大錢。好幾家爹娘都把這些年攢的錢交到孩子手裡,希望那一張火車票能帶回來未來富足的生活。

參加高考的知青也走得七七八八,出了正月,整個村子冷清了不少。

“你說說你,動物園的工作多好?還給推了!”夏有才恨鐵不成鋼地歎了口氣,一邊編著手裡的竹筐一邊抱怨道,“一個月幾十塊也就算了,我聽說那還是鐵飯碗,乾個幾年還能在城裡分個房子哩!”

李招娣往夏瑤碗裡夾了一筷子青菜,替她懟了回去:“那閨女不想去,你還能綁著她不成?”

“錢錢錢,光看給得錢多,你咋不說工作還累呢?咱村這幾頭豬牛都給夏瑤忙得夠嗆,那動物園多少個牲口,天天又是屎又是尿,她還能直起腰來?”

夏有才當然知道她說的這個理,但心裡就是不甘心啊。

人比人氣死人,彆家的兒子女兒都上趕著往外跑,偏她留在山裡。現在是她過得自在,養養熊貓,沒事溜達溜達,可老了咋辦?

“年輕人就得多……”

那個“拚”字剛湧到嗓子眼,夏有才立馬改了口:“年輕人就得多攢點錢,以後出了點啥事也好有個應急錢。”

夏瑤從小身子骨就不好,不去乾動物園的活兒也沒啥,但人活一世,手裡沒點錢可不行。

她現在年齡小,不懂得這些,當爹的可不敢不幫她想著,否則老了她要怨自己的。

“娃兒多大了?會自己找竹子吃了不?”夏有才問道。

提到崽崽,方才一直低頭吃飯的夏瑤終於吐出幾個字:“三個月,路都不會走呢,還得天天喂奶。”

“三個月,換成狗崽兒都得老大一隻了。”夏有才小聲嘟囔著,默默調整著手裡竹條的鬆緊。

他就見過幺幺的平平安安一次,還是隔著筐子看的,都沒好好拿起來親親抱抱。

幾天前他去給夏瑤搬了幾筐柴火,遠遠看到它們坐在洞口曬太陽,隻記得是又黑又白的兩小隻,拇指那麼大,一個躺在幺幺懷裡,一個靠在金蛋身上,小日子滋潤得嘞。

臉上的笑意還沒持續幾秒,他又立刻耷拉下臉來:“那還得往它們身上燒幾個月的錢!你說說,它又不會叫你一聲娘,養它們乾嘛?”

坐在夏瑤對麵埋頭乾飯的徐壯實梗著脖子,回他說:“會叫,安安會叫,我學給你聽啊~‘哎哎’‘嗯嗯’!”

夏有才:……

誰要聽你學啊!

“這也是個燒錢的,”夏有才悻悻地翻了個白眼,“一天白吃一頓飯,省下來也得有兩塊錢。”

聽到夏有才在說自己,徐壯實嘴裡那滿滿一口飯都不敢嚼了,內疚地低下了頭。

“不管他,你吃你的。”李招娣摸了摸他的頭,安慰他道。

一扭頭,狠狠戳了他一眼:“光說人家吃,咋不說人家乾?他幫你的活兒還少了?”

徐壯實現在白天不是跟夏瑤去山裡,就是在夏家呆著。

他是個閒不下來的性子,不是幫著李招娣挑豆子、就是洗兔籠,而且他力氣還大得很,上次去山上幫夏有才砍了不少柴火,回來後還給劈成了小塊幫著碼到了牆根。

他們兩口子年齡大了,能來個壯小夥子幫他們乾點活,給一頓飯也不算浪費。

徐壯實嘴裡噙著飯,怯怯地看向夏有才,還是不敢吃。

被媳婦凶了的夏有才繼續編著手裡的竹筐,提高了音調道:“吃啊,看我乾啥?把飯都吃乾淨,要敢浪費明天就不做你的飯了。”

“唔!我次我次!”

徐壯實嚇得趕緊把嘴裡那口飯咽下去,快速扒拉著碗裡的飯,生怕漏掉一粒米。

他才不傻呢,他當然知道夏有才是唬他的,每天都說不做自己的飯了,結果第二天還會讓嬸子給自己盛滿滿一碗的米飯。

雖然菜式沒有在家裡吃得好,但味道香得很哩,天天吃也吃不膩!

吃完飯,夏瑤去房裡拿了把鋤頭,準備回山裡時,夏有才緊趕慢趕地把手裡的那隻竹籮編好,連帶著昨天做的那一隻一齊交到了她手裡。

竹籮比平常用的淺一點、大一點,毛刺磨得很乾淨,邊緣還綁了好幾根不同顏色的小布條。

平平安安正好一熊一隻,回去後鋪上毯子再放幾個小玩具,兩個籮耳朵還能綁上繩子掛到樹上……這不就是搖籃嗎?

夏有才的手藝差了點意思,但心意一點不比自己做得少!

“等會給幺幺喂完飯後,你跟我去山上,咱們多砍點竹子回來做東西。”把鋤頭放心交到徐壯實手裡,夏瑤對他已經放下了戒備。

過幾天第一批兔子就能出籠去賣了,趁著進城,正好做點手工去賣,還能多換點錢。

夏瑤當然有攢錢機會計劃,隻是她的物欲不高,不像那些人那麼上進罷了。一個月幾十、幾百的錢她是不會想的,能多攢下幾塊錢她就很滿足了

徐壯實從筐裡把繩子拿了出來,對她說道:“砍竹子的事交到我身上,你,你去陪幺幺吧。”

他可不是白吃飯的,不用夏瑤幫忙,他一個人就能砍好多竹子回來。

夏瑤確認道:“你一個人行嗎?”

“放心!”徐壯實的脊梁挺得筆直,抬手在%e8%83%b8口“咚咚”捶了兩下,“保證完成任務!”

交代好一切後,夏瑤便和徐壯實分開了。

走到幺幺山洞外幾十米遠的地方時,夏瑤看到了趴在地上等待自己的黑妞。

看到夏瑤來時,它立刻站起身朝她跑了過來。

應該是害怕叫聲會嚇到平平和安安吧,所以它平常不怎麼愛叫,隻會發出“嗚嗚”的聲音或者靠搖尾巴來表達自己的情緒。

看它雙爪撐在地上,尾巴搖晃得飛快,焦急地恨不得張開嘴跟她對話。

“是幺幺出什麼事了嗎?”

黑妞不會說話隻會“嗚嗚”地哼著。

夏瑤心裡有些不安,加快腳步來到了山洞。

她來時,幺幺正坐在山洞口給平平喂奶,安安和金蛋依偎在一起睡得正香,不像是有什麼急事的樣子。

“呼……呼……”

幺幺沉沉地哼了兩聲。

它很不高興,肚子裡好似憋著一團火怎麼都發泄不出來。低頭瞧一眼懷裡的平平,它的表情更難看了,時不時露出嘴裡的牙,看得出來它很努力克製自己不去咬它。

“嗯唔~”

平平扭動著身子,一邊享受%e4%b9%b3液的美味,一邊沉溺懷抱的溫暖。

它的小眼睛已經看到了幺幺警告的表情,但它依然選擇無視。如同一個在作死邊緣瘋狂試探的熊孩子,反反複複,似乎篤定了親媽不會揍它。

這是怎麼了?

等平平吃飽後,夏瑤把它從幺幺懷裡抱了出來,看到她肚子上的秘密時,瞬間就清楚是怎麼回事了。

哦~原來是平平開始長牙了。

幺幺的秘密腫了一倍,邊緣還有一圈紅色的咬痕,最脆弱的地方被咬得生疼,難怪它方才是那樣的表情呢。

熊貓的嘴巴是弧形的三瓣唇,輕輕一掰就能看到一側的牙況。

平平已經三個月大了,前幾天還粉嫩的牙齦今天微微透出了幾個白色的小點點,用手摸一下能感覺到很硬。

是牙齒沒錯,隻是才剛剛開始長,估計要過一段時間才能完全長出來。

唉,幺幺以後要受苦了。

平平被抱起來時,幺幺如釋重負般舒了一口氣,低頭看一眼被熊孩子咬了快一個小時的秘密,又急又氣卻又拿它一點辦法都沒有。

無奈地瞧了一眼夏瑤,小眼神委屈極了:自己生的,除了慣著還能有什麼辦法呢?

再看看熟睡著的安安,它嘴裡目前還沒有“發芽”的跡象,不過用手指試探一下還是能感覺到牙齒的硬塊,長牙應該也是這兩天的事了。

“嗯嗯!”

平平這個小魔王自從睜眼後脾氣就更大了,一言不合就開始哼唧,非要抱著或者挨著才會安靜下來。

被夏瑤捧在手裡感覺不舒服,它胡亂揮舞著爪子,一不小心就在夏瑤的手腕上劃了幾下。

嘶!

就那麼一下,手腕上瞬間多了幾條白道道,過了一會白道道就變成了腫起來的紅道道。

還好沒有流血,否則這年代上哪去打狂犬疫苗啊?

要不是它還太小,真想揍它一頓!!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夏瑤算是看出來了,它不止現在是熊孩子,以後長大肯定還是個熊孩子!

把平平放到金蛋身邊後,夏瑤把安安換到了懷裡抱著,坐在幺幺身旁,她也學著剛才它的語調歎了一口氣。

“咬疼了吧?”夏瑤看它不斷扒拉著肚子上的毛,輕聲問道。

幺幺不出聲,看著左右不對稱的秘密,又接著歎了一口氣。

“嗯嗯!”

躺在金蛋旁邊平平還是不高興,鬨得動靜更大了。

現在的平平幾乎長得有金蛋一半大了,金蛋沒辦法像之前那樣把它抱在懷裡,隻能靠在它身邊。

被抱慣了的平平哪裡受得了這委屈?一個勁兒撒潑鬨騰著。

“唧唧唧,唧唧。”

“嗯嗯!”

金蛋試著像小時候那樣,想讓它含著秘密安靜下來,平平看到那比媽媽小了一圈的秘密直接扭過了頭。

於是金蛋轉換思路,準備伸手替他捋捋毛,結果手剛伸過去,平平竟然張嘴想要咬它。

還好金蛋手抽得夠快,平平的牙也沒完全長出來,否則這一口下去一定會咬得很疼。

金蛋愣了一下,一臉不可思議地看著它。

什麼情況?從小帶大的崽崽竟然是個白眼狼,想張嘴咬我?

鐺!

金蛋二話不說,蜷起手指朝著平平的腦袋瓜敲了一下。

不疼,但是很響。

這一下把平平也給敲懵了,一雙傻乎乎的眼睛盯著它看,半天沒反應過來是怎麼一回事,叫都忘了叫。

“嗯……”

鐺!

小腦袋瓜轉了好半天,意識到不對的平平張開嘴巴又要耍賴,結果還沒叫出聲呢,就又挨了金蛋的一個腦瓜崩。

挨了兩下腦瓜崩的平平徹底安靜了,前掌撐著搖搖晃晃地挺起身子,看著它的時候臉上寫滿了倔強和不服氣,嘴裡卻不敢再發出一點聲音。

誰能想到呢,還沒學會走路就先挨了兩下來自社會的毒打。

嗚嗚嗚,好痛!

幺幺不敢打孩子,它的手掌跟平平的身子一樣大,一巴掌下去可能就要了它的小命;

夏瑤也不敢打孩子,她的手比平平的頭還要大,萬一拿捏不好力道也容易傷到它。

她們不敢,金蛋敢。

它的手比幺幺的頭小得多,用手指敲腦瓜崩既能讓它長教訓,又不會傷到它,正正好!

可惜它的手不能借自己用,否則夏瑤高低也得替自己出出氣。

金蛋霸道地把它拽到身邊,一把將它的頭按在自己肩膀上,動作和總裁文裡那些強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