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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軸監理會 藏妖 4305 字 6個月前

怪的安排了。副會長自然也聽見了,隻是不能做詳細的解釋。他告訴在場的各位部長:“情況比我想得要嚴重,你們都知道魏部長有多少能力,經他手的儀器都有問題。在這幾年裡,我們的數據至少有百分之三十同步泄露到了雙弧組織。所以,我們使用的手機、聯絡器、各類儀器、都存在很大的危險性。目前我們掌握的情況雖然不多,但都是非常重要的。首先我要告訴大家,雙弧現在的BOSS是吳菲。”

一位頭發半白的部長猛地站起身來:“吳菲?她應該早就死了。”

“顯然沒有。”副會長冷靜地說,“我們都以為她被擊斃了……魏部長說,是雙弧上一任的BOSS救了她。你們知道那是誰嗎?”

眾人麵麵相覷。

副會長亮出一張照片,引來一片嘩然。

有人感慨道:“當年他主子死了,他就沒了蹤影。真是陰魂不散呐。”

副會長敲敲桌子,引來大家的注視:“雙弧現在的BOSS是吳菲,她的目的就是要報複我們。其實,一個吳菲對我們來說構不成威脅,讓我們頭疼的是雙弧所掌握的技術。”說道這裡,又看了眼腕表,“我馬上要出去,彆擔心,大老板會回來。”

聽到大老板回來,所有人都鬆了口氣。

副會長站起身來,補充:“具體情況大老板會跟大家講清楚。”

副會長走得很匆忙,他的秘書已經等在一扇房門前,看到副會長來了趕緊打開房門。

房間裡準備了一套乾淨的衣服,在副會長換衣服的時候,秘書憂心忡忡地問:“您就這麼走了?還有顆‘釘子’沒找到。”

魏部長的口供,監理會還有一個“釘子”,可惜的是他並不知道對方的身份,隻知道這個人也有一定的權限。但他們卻沒有時間了。

副會長係好開衫的扣子,說:“我把十七個人分開,沒人知道前兩撥人都負責什麼事。如果‘釘子’就在會議室裡,一定會出去報信。你帶著那幾個人留下,不管誰出來,都給我按住。”

“我跟您走。”秘書急的脫口說道,“您不能一個人出去冒險。”

副會長穿好了羽絨服,拍拍秘書的肩膀:“我不是一個人。”

秘書眼巴巴地看著副會長朝著電梯走去,覺得那身影似乎消瘦了很多,腳步卻比任何時候都要堅定。

電梯在一層打開,副會長走出去的同時看到了杜忠波和黎月夕,小七也被人從數據部替換了出來。他走到他們麵前,先是對黎月夕笑了笑,隨後問杜忠波:“女兒安頓好了?”

杜忠波板著臉,點點頭。

“那就出發吧。”副會長帶著他們朝著通往外麵的閘門走去,“小七,花鑫回家了嗎?”

小七翻了個白眼:“估摸著到家了。”

黎月夕在一旁擔心地嘀咕:“他可怎麼跟溫煦解釋呢?”

副會長眼裡帶笑,瞥了身邊幾個人:“都知道了啊。”

花鑫回到家裡的時候,距離他承諾溫煦很快回家過了兩個小時。客廳裡隻有溫煦一個人在,廚房飄來濃鬱的飯菜香氣。

“怎麼隻有你一個人,他們都哪去了?”花鑫問道。

溫煦從沙發上爬起來,看似剛睡著了才被花鑫吵醒,迷迷糊糊地說:“大老板和羅建把錢文東帶走了。你吃飯了嗎?”

“沒有,你呢?”

“就剩你沒吃了。”

“副會長有消息嗎?”

“打過一次電話。他出來了,杜忠波和黎月夕跟他在一起,他們在小七的酒吧。”

很尋常的對話,就像以往一樣,說說眼下的情況,關心對方的瑣事。沒有爭吵,也沒有質問,更沒有主動的解釋。尋常的不能再尋常。,

廚房裡的飯菜都是熱的,花鑫猜不出在自己離開的時間裡,這些飯菜究竟被熱了多少次。吃進嘴裡一如既往的美味,可總覺得少了點什麼。看向身邊空蕩蕩的椅子,聽著來自客廳的電視聲。

其實,少的隻是有個人沒坐在身邊。

飯菜很多,花鑫全部都吃光了,還破天荒的洗了餐具。溫煦知道他在廚房方乾什麼,隻是不想去打斷他。這幾天大家都很累了,大戰前的安寧也顯得尤為可貴,不論是誰,都需要養精蓄銳。

花鑫洗完澡回到了客廳,溫煦還坐在沙發上,翻看著手裡的資料。他走過去,坐在他身邊,安靜地看著他認真的表情。

“不累嗎?”溫煦將手裡的資料放下,拿起杯子喝了口水,看著很無聊的電視節目。聽起來,隻是隨便搭句話而已。

花鑫懶洋洋地靠在沙發上,跟著看很無聊的電視節目:“還好,你去洗澡吧。早點休息。”

溫煦嗯了一聲,起身的時候拿了手機,一邊低頭擺弄著一邊說:“你記得把加濕器關掉,快沒水了。”

花鑫也是嗯了一聲,目光隨著溫煦的背影一直到他回了房間。

溫煦隻是站在花灑下麵任由溫水淋著自己,這樣一動不動的狀態保持了十多分鐘,才想起該出去了。換好了衣服,從櫃子裡拿出一個盒子。盒子裡麵裝的是父親遺物,那塊從趙煒屍體裡找到的手表,奶奶留給他的鑰匙,還有一件父親的衣服。他把衣服重新疊了一遍放回盒子裡,手表戴在了手腕上,鑰匙放進明天要穿的衣服口袋裡。做完了這些,似乎就無事可做了。

以前沒事的時候都乾什麼來著?膩在一起在看電視,或者刷網,或者在院子裡散步。睡前互道晚安,送彼此一個晚安%e5%90%bb,幸福地鑽進被窩,等待第二天的早安%e5%90%bb。

溫煦還是決定去跟花鑫道晚安。

打開門的瞬間,花鑫就在門口。看上去並不是剛剛到的,而是站了很久。溫煦有點不解,花鑫的表情很溫柔,什麼都沒說就牽起他的手,把他帶出了房間。兩個人牽著手走到客廳,上了樓梯,直到進了花鑫的臥室。溫煦才問他:“怎麼了?”

“一起睡。”花鑫平靜地說。

臥室裡所有的燈都亮著,所以溫煦覺得身邊的花鑫有點刺眼。花鑫牽著他的手走到床頭,拿起遙控器關掉了吸頂燈和壁燈,隻留下一盞溫馨的台燈。床頭櫃上有兩杯牛奶,一杯已經被喝光了,杯底還有點剩下的牛奶。花鑫拿起另外一杯給了溫煦。

“喝了再睡。”

溫煦皺皺眉:“我刷完牙了。”

花鑫隻是揉了揉他的頭發,什麼都沒說,但是態度是明確的——必須喝。

溫煦隻好一口氣喝光了牛奶,用花鑫的牙刷刷了牙。

花鑫睡覺一向穿著睡衣,溫煦從盥洗室出來的時候,看到他竟然隻穿了一條底褲。猶豫了一下,動手把自己的睡衣睡褲脫掉,走到床邊。花鑫幫他掀開被子。溫煦剛剛鑽進被子裡,就被花鑫的手臂摟了過去。

溫煦明知道在這個時候花鑫不會鬨什麼幺蛾子,但是這樣抱在一起睡覺,難免會多想一些。花鑫似乎真的沒有任何其他企圖,隻是想抱著好好睡一覺。他緊了緊摟著溫煦的手臂,輕聲問道:“傷口還疼嗎?”

白天行動的時候受了傷,花鑫要是不提起他幾乎忘了:“都是皮外傷,不礙事。”

“那就睡吧。”花鑫低下頭,在溫煦的額頭上輕輕一%e5%90%bb,“有什麼事明天再說。”

溫煦的心沉了沉,想要看看花鑫的表情,因為角度的原因,隻能看到被柔和的燈光襯托的分外好看的下顎和嘴角。昂起頭,在嘴角上%e5%90%bb了一下:“我好像真的很困。”

“那就睡吧。”

睡吧,這老夫老妻的感覺,好像用“睡吧”來形容再合適不過。下一秒,溫煦被卷入了黑甜的睡眠當中。

不知道過了多久,溫煦忽然從噩夢中醒來。臥室裡非常黑暗,他大口喘著氣,摸索著打開了台燈。身邊空空如也,花鑫曾經躺著的地方已經變得冰涼。溫煦呆愣地坐了一會兒,猛地掀開被子下床,衝進盥洗室用冷水澆了腦袋,然而昏沉感仍然沒有散去,緊緊纏著他的神智。

是那杯牛奶嗎?溫煦抬起頭來看著鏡子裡的自己,不由得自惱:“你太相信他了。”

溫煦知道花鑫走了,用一杯下了藥的牛奶搞定他,悄無聲息地走了。溫煦非常惱火,更多的是擔心。不論花鑫想要乾什麼,他都不能放著他一個人出去。◢思◢兔◢文◢檔◢共◢享◢與◢線◢上◢閱◢讀◢

溫煦打定主意去追花鑫,但首先,他需要一身可以到外麵去的衣服。溫煦從樓上跑到樓下,經過玄關的時候,忽然聽見了敲門聲。

現在已經是淩晨兩點,誰會在這個時間來?怎麼通過大門的?溫煦緊張起來,躡手躡腳地靠近入室門,打開了可視對講機。在青綠色的屏幕中,有個人站在門廊下。溫煦驚訝地認出,那個人是黎月夕。

黎月夕是否還應該在小七的酒吧不重要,重要的是杜忠波怎麼會放他一個人大半夜的跑出來。想到這裡,溫煦仔細看了眼外麵的人,猛地意識到了什麼,急忙打開門。

走進來的人神情凝重,帶著一身冷意站在溫煦麵前。溫煦有點驚訝,卻沒有慌亂,鎮定地問道:“你從哪一年回來?”

黎月夕抬手摘掉了毛線帽子,沉聲道:“2028年。”

十年後。

黎月夕繼續往裡走,這等於是將溫煦逼回了客廳。他挽起了羽絨服的袖子,讓他溫煦看清手腕上的表。確切地說,是跳躍器。

黎月夕:“我還有三十分鐘。三十分鐘裡你哪都不能去。”

“不行。”他知道黎月夕回來必然是有重要的事,但現在,對他來說最重要的就是去找花鑫。

黎月夕抓住溫煦的手臂,緊盯著他的眼睛,說道:“你不能去找他。”

“什麼意思?”

黎月夕示意了一下客廳的沙發,說:“坐下說。”

“我不能讓他一個人……”

“坐下!”黎月夕忽然低吼了一聲,嚇得溫煦一個激靈。

對了。麵前的黎月夕來自十年後,他不是自己所熟悉的那個靦腆內向,總是站在所有人身後的小兄弟了。現在的黎月夕成熟乾練,沉穩中帶著讓人無法理解的滄桑。

黎月夕無奈地歎了口氣,放緩了口氣:“十年後的你告訴我,要說服現在的你其實很簡單。溫煦,如果你想救花鑫,隻能聽我的。”

溫煦愣住了。

黎月夕坐在沙發上,看上去很疲憊。他拍拍身邊的位置:“過來,不少事需要告訴你。”

“告訴我有什麼用?你走了,我什麼都不記得。”溫煦幾步走到黎月夕麵前,俯視著他。

黎月夕:“沒關係。十年後的羅建去找我了,我是說現在的我。”

溫煦的臉色有些陰沉,口氣不善地說:“你來的目的隻是為了阻止我出去找他?”

黎月夕料到溫煦會有情緒,但沒想到情緒會這麼大。他想了想,說:“我換個角度跟你講吧——你覺得花鑫為什麼離開?”

溫煦深吸了一口氣,不情願地說:“吳菲。”

“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