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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軸監理會 藏妖 4317 字 6個月前

思索的回答:“2011年,具體哪個月份我不記得了。我記得跟著他跳到2011年的1月。”

“2011年。”花鑫重複照這個熟悉的年份,禁不住犯嘀咕:“怎麼又是2011年?”

“那一年怎麼了?”話剛出口,羅建猛的想起來很多事情,“趙偉就是死在2011年。

“不隻是他。”華鑫說,“時間軸還曾經把溫煦拋回到2011年6月30號。溫煦遇到了趙偉;黎世翔夫妻第一次死亡也是在2011年。”

“黎世祥手裡有趙偉的芯片。”羅建跟著補充道,“但是芯片裡什麼都沒有,真的,我告訴你,裡麵一片空白。”

花鑫微微一怔——那個不準許部長以下級彆的人閱讀的芯片,居然是空白的。那趙煒還費勁轉移它乾什麼?

不對!花鑫抽了口煙,濃烈的煙味讓他的腦袋更靈光一些,他緩緩地搖了搖頭,說:“ 2011年你跟著趙偉跳躍時間遇到了大老板,大老板讓你在這個東西上設置番茄密碼。”

“是的。”羅建應道,“本來把東西放到化工廠的事兒是趙偉的,但是他臨時有其他任務,就讓我代替他。”

羅建把臉埋在手心裡,聲音變得悶悶的,“那時候我特彆忙,沒過多久就徹底把這事忘了。要不是看到箱子上的密碼盤,我還真想不起來。”

“羅建,你去化工廠放東西,是什麼時間?”花鑫問道。

“應該是初春,山上的雪開始融化了。”

花鑫估摸著時間——大概是2011年四月或者是五月。

太古怪了,花鑫想:“然後,趙偉在6月30去了溫家村,找溫旭的奶奶要到了溫煦爸爸的手表,沒過多久,他就被雙弧綁架。”

“這說明什麼?”羅建糊裡糊塗地問。

花鑫說:“所有的事情,都在圍繞著趙偉發生。但是,你們在跳躍期間遇到大老板以及你去化工廠、趙煒去溫家村這三件事,總部都沒有記錄,如果有人想要調查這些事情,唯一能夠查到線索的機會就隻有找你。”

羅建的眼神驚恐了起來,下意識地咽了咽唾沫。

花鑫的眼神瞥到羅建臉上,沉聲道:“我終於明白,他們為什麼遲遲不敢拿東西的原因了。你的那次意外車禍,等於掐斷了他們唯一的機會。但是有一點我不明白。

“什麼,什麼一點?”

“趙煒去溫家村跟大老板讓你們藏起來的這個東西之間,有關係嗎?”花鑫蹙著眉思索,手裡習慣性地擺弄著煙盒,似自言自語地說:“假設兩件事之間存在著關聯性……了解詳情的人不應該是你。”

但是,那個人為什麼不說?

隻要有一個環節打不通,剩下的就很難再向前推進。花鑫的目光再次落到了羅健腳下那個東西上。

裡麵到底裝的是什麼?

就在花鑫冥思苦想之際,口袋裡的手機振動起來,將手機拿出,看了眼屏幕。

“喂,什麼事兒?”花鑫接聽了杜忠波的來電,很不耐煩的問道。

杜忠波在電話的另一頭急不可待地說:“出事兒了,花鑫。”

羅建也看到了花鑫手機屏幕上出現杜忠波三個字,但他聽不見對方說些什麼,隻能看著花鑫的臉色在一瞬間從不耐煩變得陰沉。

“沒找到?”花鑫的聲音很沉,語氣中更多的是疑惑,“以你的手段居然沒找到?”

“監控係統被動了手腳,我追出去一條街就再也找不到那輛車了。”杜忠波急切地說明情況,“在最後的監控裡,能看出開車的是溫煦。他的手機一直都是關機狀態。”

花鑫點開手機了的某個程序,很快反饋給杜忠波信息:“他手機信號消失的地點是他奶奶住的醫院。我會讓人過去調查,你在原地等我。”

看著花鑫掛斷了通話,羅建問道:“出什麼事了?”

“溫煦開了一輛不屬於我們車,帶走了黎月夕。現在倆人下落不明。”

羅建倒吸了一口涼氣,生怕下一秒會被花鑫的殺氣虐死。但是花鑫隻是鼓搗了兩下手機裡的程序,很鎮定的將手機放在控製台上,準備開車。羅建急著找支援部的人來接自己回總部,但花鑫按住了他要撥號碼的手,鄭重地說:“你跟我走。”

“彆開玩笑了。”羅建絕對是在無意識的狀態下甩開了花鑫的手,但花鑫再一次按住他。羅建急著解釋:“我不是害怕,我是擔心給你添麻煩。”

“不,你不明白。”花鑫已經把車子開了起來,“現在,你跟我們在一起才最安全。而且……”

“而且?”

花鑫再點燃一根煙,看似很悠閒地抽了一口,才說:“這種時候我需要有人在身邊提醒我。”

“提醒你什麼?”

花鑫吐出一口煙:“不能殺人。”

車子在山林間急速飛馳,顛在土坡上,車體完全騰空起來。羅建發出一聲驚恐的叫聲,花鑫充耳不聞,把油門死死踩到底!車裡的羅建迎風淩亂,不但要擔心自己的小命兒,還要擔心花鑫的小命兒。他隻是個技術宅而已,從什麼時候開始要做起這玩命的任務了?

“花鑫,你冷靜點啊!”羅建嚇得語無倫次,“不不不不能開這麼快,你開的是跑車不是坦克你心裡有數嗎?會死人噠!啊……要撞上了,要撞上了!”

“快停下!我,我要吐……”

花鑫緊皺著眉頭,飛快地瞥了捂著嘴的羅建一眼。不能讓他吐在車裡,如果打開車窗讓他腦袋探出去,下一秒他的腦袋就有可能搬家。花鑫不得已踩住刹車。

“下去!不要回總部,去小七酒吧等著我們。”

“東西,嘔!”羅建臉色鐵青,馬上要吐出來的樣子。

花鑫不耐煩地推了他一把:“快下車,東西我帶著。”

羅建哆哆嗦嗦地解開安全帶,還沒把腿跨出去,被花鑫推到車外,結結實實摔在了雪地上,一聲慘叫。等他搖搖晃晃地站起身,喘了幾口氣,花鑫的車已經成了遠處的一個小黑點。

羅建朝著地麵吐了口唾沫,驚駭的神情在已經蕩然無存,取而代之的是沉穩凝重。手指用力按了一下右耳後麵的部位,沉著聲音說:“第一步計劃成功。變數太多,你們要多加小心。”說話的時候,手指在額頭上搓了幾下,扯下一張透明的膜,露出了一道貫穿額頭的傷疤。

“我的時間到了。”

時間:10:20

根據雙弧的指示,溫煦需要帶著黎月夕在十分鐘內趕到南郊一處風景區的纜車站。纜車站的情況溫煦還是了解一些的,一年三百多天,天天人滿為患,如果是在那裡交換人質,對自己半分好處都沒有。

不行,必須在到達纜車站之前想出辦法。

十點半這個時間,本該是過了高峰期的,特彆是靠近郊區的地方,更應該是道路暢通。可今日不知怎麼了,車流湍急,一輛跟著一輛。溫煦這個新手,應付如此複雜的車況早就冷汗直冒,再加上重重的危機,他幾乎握不住方向盤。

短短十幾分鐘內,他想過很多很多解決危機的辦法,但是都沒有太多的把握,他甚至想過動之以情曉之以理,跟對方打道德牌,情感牌,可他心知肚明,這玩意兒在生死利益麵前屁都不是。他不理解那些骨子裡就喜歡作惡的人的心態,就像他永遠不會理解一個連環殺人狂的病態心理。

好人心裡有朵花,惡人心裡也有朵花。好人那朵花需要陽光雨露的灌溉,惡人那朵花是用他人的不幸和血液灌溉。

溫煦沉住氣,決定采用最笨的一招——雙弧安裝的監視器隻能看到車內的情況,看不到後麵的情況,換句話說,我可以引發一次意外,迫使這輛車停下來,在處理車禍的過程中,想辦法拿到一部手機!

時間不等人,溫煦拿定了主意,開始留意左側車鏡的情況。觀察了幾輛車,鎖定了第二輛SUV。這個撞一下肯定歇菜!

就在溫煦準備向左打輪的時候,黎月夕忽然按住了他的手。

“溫煦,集中精神。”黎月夕的手很暖,聲音很穩,口氣也很穩,“注意不要被追尾了。”^_^本^_^作^_^品^_^由^_^思^_^兔^_^在^_^線^_^閱^_^讀^_^網^_^友^_^整^_^理^_^上^_^傳^_^

溫煦聞言怔楞,驚訝地看著黎月夕——在之前的一秒,黎月夕就知道自己準備做什麼!

“月夕。”溫煦下意識地叫了一聲。

黎月夕緩緩收回了手,示意他朝前看,“右拐吧,趁現在能換道,等會就徹底被堵死了。”

音箱裡傳來了男人的命令:“溫煦,馬上向右並道。”

怎麼回事?感覺上,黎月夕有點奇怪。猛然間,溫煦看見黎月夕的左手,剛剛抓過自己的這隻手的手腕上,有一條環繞著整個手腕的疤痕。

黎月夕什麼時候受的傷?

“停車!”就在溫煦並道,拐了右側的時候,男人發出了令人措手不及的命令。

溫煦踩住刹車,讓車子停在十字路口的一側,對著音響質問:“為什麼在這裡停車?”

“計劃有變。”男人的語氣中多了幾分焦慮,“你老實點。”

“溫煦。”黎月夕出聲,示意他看倒車鏡。

從倒車鏡裡看後方,有一輛摩托車開了過來,車上兩個男人戴著頭盔,看不到臉。摩托車停在車子前麵,上麵的兩個人並沒有任何動作。

男人繼續說道:“溫煦,看左邊的丁字路。”

溫煦扭頭,目光越過順行的三個車道、隔離帶、逆行的四個車道,落在丁字路口的路旁,在那裡停車一輛小型貨運車,貨箱門緩緩打開,從上麵跳下來兩個戴著口罩帽子的男人,隨著他們下車,溫煦一眼看到被綁在一起的英子和周穀城!在他們的後麵,似乎放著一張床,從溫煦的角度看過去,可以看到床上的人露出來的雙腳。

“奶奶。”溫煦輕輕地喚了一聲。

貨車箱的門很快就關上了,下車的兩個男人分站兩邊。

“聽好了溫煦,你現在立刻下車。”男人命令著,“向後走,走到信號燈下。”

溫煦猛地回頭看向黎月夕,黎月夕朝他微微一點頭。

是錯覺嗎?黎月夕絲毫沒有驚訝,就像,就像早知道會有這樣的突發變化。這種怪異的違和感到底從哪裡來的?是雙弧?是自己?還是麵前這個冷靜的有些陌生的同伴?

“溫煦,彆磨蹭,下車!”男人氣急敗壞地催促著。

溫煦咬咬牙解開安全帶,開門下車,關上車門的瞬間,看見車裡的黎月夕正在看戴在手腕上的表,黑色表盤,綠色數字。

為什麼,表上的數字是倒計時?

逆行車道上傳來轟鳴般的喇叭聲,提醒溫煦還有事要做。此刻,他沒有空餘的時間去確認黎月夕哪裡不對,也沒時間去將那塊表看仔細。

溫煦疾行兩三分鐘的時間,到了信號燈下。坐在摩托車後座的男人從車上下來,轉身走向黎月夕所在的車子,開門上車。

載著黎月夕的車重新開動起來,溫